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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养马场出了事后,城门每日更是在酉时初便已经关上。还是李魁拿了宁王的贴身令牌出来,护城的守卫才开了城门,将一行人恭敬的迎进了城,住进了城中最好的春风楼。
洗漱完毕,明心已经端了饭菜摆在桌上,“小姐,都是些素淡的小菜小粥,正好吃了好好歇息。”
冷溶月坐到桌前,示意明月明心两人也一块坐下。明心给各人都乘了碗粥,轻声说道:“奴婢已经检查过了,没有毒。”
冷溶月‘嗯’了一声,端着碗一边小勺小勺的喝着粥,一边吩咐道:“今晚就在房里睡吧。”
明月喝粥的动作不停,轻声道:“她今晚要出手吗?”
“有备无患。须臾冷愧问起来,便说是赶路太久,我身体有些不适,你们留在房中照顾我。”冷溶月继续说道。
连续两日夜的赶路,按照‘冷溶月’的身体来看,是绝对承受不住的。今晚是个动手的好机会,就算不能一举拿下她,但明月明心势必会受损。
若是从小陪伴她的明月明心受损,最先受到影响的必然会是她。纵然让她安然的回到了京城,少了她们两这个左膀右臂,孑然一身的她便成了失去爪子的猫,再够不成什么威胁。
自然,这是在不了解内情的人眼里看到的。
也是冷溶月让不了解内情的人看到的。
果然如冷溶月所料,明心刚刚捡下碗筷不久,冷愧便前来,见到还在冷溶月房内的明月明心,眉头微微一皱,“四小姐,老爷念小姐成疾,我们还是尽快赶回京城为好。今日在襄城留宿一晚,明早上路后,便不能在中途停留了,为四小姐身体着想,还是早些歇着为好。”
冷溶月适时的露出两分焦急来,“我爹怎么了?”
冷愧叹了口气,“四小姐所有不知,若不是老爷走不开,定然会亲自来江州接四小姐。这些年,老爷常常念起四小姐来,便老泪盈眶,又叹息着四小姐身体不好,才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住了,才派了老奴请来接小姐回京。四小姐也看到了,守在外面的这些精兵都是老爷放下身段去求了宁王请来沿途保持四小姐的,若是四小姐心里还念着老爷,便请四小姐还是早些歇息吧。”
说着,目光便若有若无的看向明月明心。
冷溶月轻靠在屋里的软椅上,面色有些苍白无血,顺着冷愧的目光看向明月明心,张嘴正要说话,明月上前一步向冷愧施了礼,“冷叔有所不知,这两日赶路,小姐的旧疾隐有发作,晚上是离不开人的,奴婢两人今晚便睡在外间,以备小姐使唤。不过冷叔也请放心,不仅老爷****思念小姐,这些年小姐也思念老爷的紧,若不是身体不好,只怕早回了京城去看忘老爷不用等到今日才成行了。”
“这……”冷愧有些为难的看向冷溶月。
冷溶月疑惑的看着冷愧,“冷叔,怎么了?明月明心以往也是睡在我屋里的,可是有什么不妥?”
冷愧快速的垂了眼,“既然如此,明月明心,你们便早些伺候你家小姐歇息着,明早辰时我们便出发。四小姐,老奴就住在隔壁屋子,若是有事,便让明月明心请来使唤一声,老奴随传随到。”
“多谢冷叔,冷叔也早些歇着。”
等冷愧退了出去,冷溶月脸上的笑容立刻冷了下来。明月关好门回来后,小声说道:“小姐,果然不出你所料,冷愧这老东西果然是与张氏一伙的。”
冷溶月轻哼一声,“仅凭这个现在暂时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与张氏一伙,不过也小心些,不管他与谁是同伙,总归不是我们的人。且,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你们谁也不许露出武功来。我倒要瞧瞧,他们倒底想要如何对付我。”
月光薄凉,如一层水银般铺酒一地,给天地万物都度上了一层冷冰冰的颜色。
京城豫王府。
清风刚刚打开明月传来的纸条,还未仔细看清楚纸上的内容,眼角余光扫过,便见到一身滚金边绣莽纹黑锦衣的君无忌斜倚在门边上,似笑非笑的朝他勾着手指。
清风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快速的扫一眼纸上内容,内力催动,纸条瞬间便化为粉碎,“殿下这么晚到属下的屋里来,可是有什么事?”
君无忌扫一眼碎如雪渣的纸条,手中折扇一展,慢慢踱步走到清风面前,“无情传给你的?写的什么?”
清风神色不变,“小姐?殿下有小姐的消息了?”
君无忌折扇摇了两下,反身坐到近旁的椅子中,翘了二郎腿,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地,一双妖魅的凤目平静的看着清风。清风额头慢慢冒出一层冷汗,“殿下?”
“嗯。”君无忌喉咙里轻飘飘的应了一声,声调拖得老长老长的,直听得清风额头的汗又多了一层。“你是自己主动说,还是需要本公子动手你才肯说?你应当知晓,本公子下手从来便没有个轻重,若是将你弄得伤了残了,你可不能怨恨本公子。”
“殿下,属下是小姐……”
“你现在一切命令遵从于本公子,本公子简单问你个话你都不好好回答,若是按豫王府的规矩,早该将你杖责丢出去了,哪还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本公子面前偷奸耍滑。”
清风:“……”
第148章 夜半弑杀()
“还是不肯说?真要本公子动手?”君无忌凤目浸上冰凉,幽寒的看向清风。
清风抹了把额头的汗,只得‘老实’交待:“小姐说她不日便会回京,望王爷勿要挂念。”
“不日?……”君无忌怀疑的看向清风。清风实在是怕了君无忌这种看着无害实则穿透人心的目光,重重的点点头,“小姐是如此说的,不日便会回京。”
“去,给本公子倒杯茶。”清风心中虚得厉害,听他吩咐便想也没想的去桌上拿了杯子倒了杯茶端过来递到他手中。君无忌端了茶也不着急喝,瓷白的茶杯被他修长白皙的两指夹着,无端让清风觉得自己便是那茶杯,呼吸似乎都急促了许多。
良久,君无忌才抿了口茶,将杯子阁到一边,摇了两下折扇,不爽的随手丢给清风,“来,给爷扇扇风。”
清风将将松了的一口气立刻又提了起来,双手接住君无忌丢过来的折扇,望一眼君无忌好整以暇看着他的目光,立刻乖觉的站到他身后去,任命的打起了扇。
天可怜见,纵然他小时候家世清苦,做过许多苦工,其中便有给主人家的打扇这一项。可自从跟了小姐修习武功后,便再没有做过这些,连小姐也未曾这样伺候过,可眼前这人……清风咬了牙,为了小姐,这点苦算什么。
“你家小姐不日便要回京,她千里传信给你,你为何要毁了她的信纸,不给本公子看?”君无忌闲适的点头脚尖,不轻不重的问道。
清风:“属下胆小,殿下无声无息出现在属下的屋里,属下一时不察,惯然之下便毁了信纸,还请殿下见谅。”
君无忌哼哼两声,再没有倒为难清风。
他要真为难他,早在信鸽飞进豫王府时便拦了下来,又岂会让它安顺的进到清风的面前?
君无忌曲起手指,随着脚尖点地的节奏一下一下的点着椅子扶手,他跟着信鸽来清风屋里,就是想要来享受一下清风的服务。
谁让他说实话来着?
夜色渐深,万籁俱静,皎白的月光越发洁净明亮,透过微撑的窗格,在屋内洒下一片昏暗的光影。屋内,冷溶月和衣平躺在床上,呼吸轻缓平稳。离床不远的地方,明月明心坐在椅子上,手肘撑着下巴,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一阵轻风吹过,窗户边不知何时多了道黑影。
黑影在窗外停了片刻,突然出手,两道细小的银光透过半开的窗户直射椅子上的明月明心。许久,黑影似还不放心,拔了剑,剑刃在月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寒光,寒光直照进屋内明月明心身上,两人的身体软绵绵的倒在椅子中,不动分毫。
黑影这才收了剑,挑开窗户,飞身入屋。
站在床前,一双阴寒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床上的冷溶月,半晌,抬手,对着冷溶月的眉心便要落下。
“明月……”冷溶月翻了个身,一双俊秀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块,浓密卷翘如蝶翼般的羽睫微微扇动,眼看就要转醒。
黑影落到一半的手掌迅速收回,闪身躲到暗处。
冷溶月睁开眼来,有些迷糊的看向明月明心,“明月?明心?”
连喊了几遍,明月明心也没有反应,冷溶月一下从床上爬起来,连鞋也没有穿慌里慌张的冲到明月面前,摇着她的手臂,“明月,明月?”
明月随着她的摇晃兀自向冷溶月倒来,冷溶月吓得尖叫一声,一步跳开,眼睁睁看着明月倒到地上,眼泪‘唰’一下便流了下来,立刻蹲到地上去扶明月。明月身量虽与她一样高,却远比她要结实,冷溶月没有扶起她,倒是将她自己给摔到了地上,“明月、明月你怎么啦,你快醒醒,求你、求你千万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叫不醒明月,冷溶月又去叫明心,叫了许久依然叫不醒。冷溶月干脆放开两人,没有形象的坐到地上,趴在两人的身上,小声的哭了起来。
“明月、明心,你们等着我,我去找冷叔,冷叔一定有办法救你们的。”冷溶月抹了把眼泪,脸上闪过一丝坚毅,提了裙摆从地上爬起来便往门外冲去。
“冷叔、冷叔……”
冷愧迅速的从里打开房门,看着哭得悲惨的冷溶月,立刻上前一步急切问道:“四小姐,出了什么事了?”
“冷叔,求你救救明月明心,她们她们……”冷溶月也顾不得其他,拉着冷愧便往回走,刚走了两步,两眼一黑便倒了下去。冷愧眼疾手快的扶住冷溶月,手指顺势便搭上了她的脉象。
再次睁眼,入眼一片明亮。
“明月、明心!”
“小姐,奴婢在这里呢。”明月明心立刻上前去围在床前,扶住挣扎着要起来的冷溶月,“小姐,奴婢让你担心了。”
看到完好无缺的两人,冷溶月明显松了口气,“你们没事便好。”
“呀哎,现在什么时辰了,明月明心,快快扶我起来,耽误了上路的时辰可不好。”
“四小姐,”冷愧端着一碗药进到屋来,“四小姐不用着急,大夫说你身体虚弱,需要静养,路上可耽误不得。老奴已经休书一封快马送去回京城递给老爷,四小姐便留在襄城安心的将病养好再上路不迟。”
明心从冷愧手中接过药碗,不动声色的从指间露出一根银针放到碗里试了试,一试之下眉头立刻一皱,眼底闪过一道冷光。
“小姐……”
“端走,我不喝。”冷溶月皱着鼻子,厌恶的看着明心手中的药碗。
“四小姐,良药苦口,这可是襄城回春堂的大夫特意为四小姐开的滋补药方,老奴特意为四小姐备好了蜜饯,四小姐喝了这药再吃上两颗蜜饯,保管不苦,若是苦,老奴随四小姐处置。”冷愧上前两步,几乎站到明月身旁去。
明月眉宇间一道杀手一闪而逝,也弯了嘴角苦劝道:“小姐,这药可是冷叔亲自熬的……”
“不喝不喝……”冷溶月一挥手,“哐嗤”一声脆响,端在明心手中的药碗落到地上立刻摔成了几片,褐色的药汁大半都泼在明心的衣裙上。
第149章 药里有毒()
“小姐……”明月歉然的转头看着冷愧,“冷叔,对不起,小姐不是故意的。这些年小姐身体不好,吃了太多的药,早些时候吃药吃得常常连饭都吃不下,这两年身体渐好,小姐便不爱吃药,这两日赶路,小姐若不是真的受不住了,是万不可能会让马队停在襄城留宿的。冷叔不知晓,小姐这些年有多想老爷……”
冷愧眼底目光闪烁几次后,一脸悲戚的摇摇头,“老奴怎么会怪四小姐,是老奴照顾不周,才让四小姐受了罪。老奴该死,请四小姐责罚。”冷愧‘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以头瞌地。
“明月,还不赶紧将冷叔扶起来。冷叔,你快起来,我怎么会怪你,是我自己不争气……”
冷愧在明月明心的搀扶下站起来,垂了头,卑躬道:“多谢四小姐。”
冷溶月叹了口气,“明月,你跟着冷叔重新去熬一份药来吧。”
“是。”
冷溶月倚在床头,看着明月与冷愧的身影走出院外后才收了回来看向明心。明心立刻从袖中拿出先前试药的银针。银针依然光亮如初,只是当明心拿了蘸烛灯,将银针放到烛灯前,借着烛灯明亮的光焰才隐隐看到银针表面镀上的一层暗灰色。
明心吹灭烛灯,回到床前脸色不善的看着冷溶月,“小姐,这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