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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夫…****罪证确凿,谅她也没办法狡辩。
宋煜迟迟没有下令,他的目光穿过薄薄的窗棂,浓烈的如同一汪火,仿佛能透过窗棂看到里面的景象。
事实上他早就想亲自闯进去了。他实在没法子容忍她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再想起那个男人可能已经出手去『摸』她的脸,或者去拉她的手,他就愤怒地想将男人的手砍下来!
可是——
他自己不也是这样的吗。
前一秒还对她信誓旦旦,后一秒就上了程青青的床,甚至还有了孩子。
他心里那点理直气壮瞬间消失大半。
说起来还是他负她在前,她才会这样心灰意冷吧。
屋子里沈石南还在纠结:“我去把守卫引开,你自己出门,我们在城门口汇合。”
锦绣不肯:“三更半夜的,我出去肯定会引起人怀疑。你不知道他多么疑神疑鬼,我肯定走不掉的!”
“那怎么办?”沈石南犯难。
锦绣就转身去屋子里取了一个麻袋,递到沈石南的手里:“喏,我躲进去,你扛着我出府。你轻功了得,翻墙小心出去,我们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沈石南觉得这个提议实在不怎么样。
他们其实可以选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她假装上香或者游玩什么的,然后与他汇合,再光明正大地出城去。
他只要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大可以重新回来,帮助沈馨成为八王福晋,同时自己也可以借由这个机会不断往上爬。
只要七王府一倒,宋煜都死了,谁还会记得七王福晋是谁,也就没有人会揪着锦绣的去向不放。
他想的很好,可是看锦绣的模样,分明是非今天离开不可,一刻也不肯多待。
他迟疑了一会儿,最终架不住锦绣的哭诉,决定铤而走险带她离开。
夜这样深了,来的路上连一个打更人都没瞧见,更不可能被守卫发现。
他让她进了麻袋里,还特别用心地在麻袋上『露』了一个小孔,然后才将袋子扛在肩上,抓起桌上的包袱就急不可耐地打开门。
门外急的抓耳挠腮的宋煜一见这场景,顿时愣了愣。
等到沈石南翻墙离开的时候,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冷喝道:“拿下!”
沈石南是被暗大、暗八和暗九三人合力留下的。
打开麻袋,锦绣已经昏『迷』。
沈石南有点发懵,他分明没有把她打晕,而且还特别小心地在麻布口袋上留了供她呼吸的小洞,人怎么就晕过去了呢?
根本不等沈石南叫冤,暗大已经麻利地取了绳子将人绑严实了,并且脱下靴子,将三天没洗的臭袜子『揉』着一团,塞进了沈石南的嘴里。
然后只听一声冷冷的吩咐,暗大他们就怪笑着将拳脚使劲儿往他身上招呼。
被扭送去司府衙门的时候,沈石南七晕八晕的。嘴巴里满是脚臭味,身上没一处完好的地方,那几个武功高强的护卫这会儿早就没了人影,只换上几个寻常的家丁。
他没想到,宋煜居然也来了!
第268章 威胁()
“总司大人,昨夜我府中进了『毛』贼,还请总司大人好好处置。”宋煜面不红气不喘说完这话。
沈石南眼皮一跳,急着解释,奈何嘴巴被袜子堵上,只能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
总司是由以前的师爷提拔起来的,经历过锦绣的案子,他深知宋煜是个难缠的主儿,当下就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宋煜这边。
大胆刁民岂能挑衅皇家威严,让堂堂王爷蒙羞呢!
总司这样一想,面上飞快转了个弯儿,对宋煜立刻『露』出讨好亲切的笑来,同时转眸狠狠瞪了沈石南一眼,就开口训斥:“大胆刁民,竟敢偷盗七王府,实在罪无可赦!来人,给本官押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五十个板子打下去,不死也要残废。
沈石南猛地摇头,呜呜想要说话,然而总司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就要让人将他带下去。
“慢着!”这时候堂外传来一道清丽的喊声,就看见穿着暗红『色』襦裙的沈馨一脸愤怒地走进来。
总司愣了一会儿,见沈馨一个女孩子来闹公堂,实在有些不悦:“何人在此喧哗,影响本官断案。”
总司毕竟是做过师爷的,别的没学会,架子倒是拿捏的足足的。
谁晓得沈馨根本不吃这一套,哼了一声,就拿目光去看沈石南。
当看见沈石南被五花大绑,还在口里塞了臭袜子的时候,登时怒不可遏:“敢问总司,事情尚未调查清楚,府衙凭什么这样对待我哥!”
我哥两个字让总司瞬间反应过来,脑海里飞快过了一遍,确定帝京权贵里没有沈馨这号人物。
然后就很不屑地冷冷一笑:“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来人,把这女娃娃给我撵出去,将人押进大牢!”
“谁敢!”沈馨『插』着腰,仰着脑袋,怒视总司。
那些护卫这会儿全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把沈馨拿下。
总司气得就要下令,突然看见沈馨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陈阁老令牌在此,谁敢胡『乱』断案!”
当看见沈馨手里令牌上那个大大的“陈”字时,总司只觉得头脑嗡的一下。
再看沈馨年纪轻轻,花容月貌,顿时反应过来。
这个女娃娃一定是陈夫人新认的干女人,那个峻州来的侯府千金!
那么男人——
总司突然面『露』难『色』。
陈阁老不比其他人,至少不是他一个小小总司能够得罪的。陈夫人这样宠爱沈馨,连陈家令牌都给了,也就意味着沈家的人不能轻易动,要不然陈阁老那里肯定不好交差。
前一秒还喜气洋洋的总司,这会儿跟霜打的茄子般,只不断在心里唉声叹气,感叹自己命运不济,怎么总是遇见这些腌臜事!
立刻换了张求饶般的脸去看宋煜,谁知宋煜冷冰冰的根本不搭理他,像是他如果不能处置好这案子,七王府就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总司只好硬着头皮让守卫给沈石南松绑,并且取下口中的臭袜子,然后按照正常流程审理。
“嫌疑人沈石南是否?”
沈石南跪在堂下,面『色』冷峻,只答:“是。”
总司还来不及问,就听见沈馨一声怒喝:“案子都没有查清,凭什么让我哥行跪礼。按品级,我哥是侯爵家世子,跪父跪地跪天跪君,断没有跪你这小小总司的道理!”
总司正想把这牙尖嘴利的女娃娃抓起来扔出去,目光又落到沈馨亮出的令牌上,只好隐忍着吩咐:“沈公子起来吧。”
沈馨赶紧扶着沈石南站起来,眼里满是不屑,冷冷地睥睨众人,根本不把总司放在眼里。
总司强压下怒火,问:“七王爷亲自举证你到府邸行窃,你可招供?”
沈石南淡淡瞟了眼宋煜,然后躬身作了一揖,才道:“我并未从王府盗走一草一木,还请总司大人明鉴。”
相比沈馨的嚣张跋扈,沈石南要客气许多。
总司才算稍稍挽回一点颜面。
然后询问般看宋煜:“王爷您看——”
宋煜只朝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神,小厮立刻捧了包袱上前。
宋煜亲自将包袱打开,只见里面金灿灿的满是玉石首饰。
宋煜冷笑着看了沈石南一会儿,然后对总司道:“大人觉得这还不算盗窃,那算什么?”
总司目光一沉,看向沈石南。
沈石南目光死死盯着包袱,的确是昨天锦绣给他的,当时他还纳闷为什么这样沉,锦绣只说带了点用得着的东西。他却没有深究过里面装着什么。
沈馨反倒尖叫着嚷开:“你们这是栽赃!我沈家乃是堂堂侯府,怎么可能贪墨这点金银!我哥可是未来的侯府世子,以后整个峻州沈家都是他的,他犯得着为了这点金银铤而走险吗!”
沈馨的语气很难听,但说的的确是事实。
以沈石南的身份确实没必要入府行窃。总司再次将询问的目光看向宋煜。
宋煜纹丝不动,只说:“这是我府里的护卫将人抓住时搜到的。他不仅入府行窃,还企图拐卖人口!”
拐卖人口?
总司瞪大眼睛。
在大启的律法上,行窃所要背负的罪责远远没有拐卖人口严重。
“敢问王爷,不知沈石南拐卖的是谁?”总司询问。
“本王的嫡福晋!”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总司瞪着眼睛,目光暗暗去瞟沈石南。只见沈石南面『色』不动,只是眉眼中似乎有一团疑『惑』之『色』。
没有解释,没有激动,也就是说王爷说的可能是事实。
沈石南企图拐走福晋!
总司这会儿觉得这个案子太过诡异惊悚,他有些消化不过来。等冷静了一下,才定定神看沈石南。
他还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总司开始询问他:“沈公子,你能解释一下这件事吗?”
宋煜粗暴蛮横地打断他的话:“有什么可解释的,他把本王的福晋打晕了,装进麻袋里,企图偷偷带出王府。如果不是护卫发现,说不定福晋都不知道被这贼子送去哪里了!”
“证据确凿,总司大人还有什么可询问的。按照大启律法,拐卖『妇』孺是要杀头的大罪!总司大人若是审不清,本王就移交刑部,相信眉大人会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最后一句话,完全是赤…『裸』…『裸』的威胁!
第269章 对峙()
司府衙门棣属刑部统辖范畴,如果这事惊动了眉徒寻,他这司府衙门总司的位置多半就坐不稳了。
时下帝京局势如此动『荡』,如果眉徒寻有心处置他,即便是他攀附的主子也不会出面说一个字。为了他这普通的小角『色』得罪眉徒寻,实在不是那些大人物的明智之举。
总司很有自知之明,他十分清楚自己今天必须把这案子给出漂亮的答案。要不然七王爷也好,陈阁老也罢,都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总司擦了把冷汗,小心地看了眼盛怒的宋煜,又瞟了眼低头沉思的沈石南,目光最后落在沈馨身上。
沈馨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耀武扬威地晃了晃手里的令牌,总司只觉嘴里一阵发苦,这简直是老天给他出的难题啊!
动刑是不可能的,即便他想,沈馨那个小辣椒也不会允许府衙的夹指板落到沈石南身上。
总司只好愁眉苦脸地去问沈石南:“还请沈公子给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本官……”
沈石南没说话,沈馨气得叉腰站出来:“什么合理的解释?要什么狗屁解释?都说了我哥不可能看得上这些烂珠宝,至于福晋!呵,你们最好问问她做了什么不守『妇』道的事,如果不是她勾引我哥,我哥能看得上她这双烂鞋!”
不守『妇』道!烂鞋!
这几个字一脱口,宋煜整个人阴沉几分,眸光冷冷,如箭矢般『射』向沈馨。
沈馨吓得一激灵,还是壮着胆子还回去:“王爷,您心心护着的人实在不是什么好货,有心思在这里揪着我哥不放,不如去问问您那好福晋,她做了什么。”
然后自是得意一笑:“我哥堂堂峻州侯府世子,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就是陈阁老都有心替我哥保媒,我哥有必要为了一个有夫之『妇』冒这样的大险吗?”
然后阴阳怪气地说:“即便是做了这种事,那也只能说是受人蛊『惑』,我哥才是受害者!总司大人,您说呢?”
要说起牙尖嘴利,当真没几个比得过沈馨。
总司大人刚刚下去的冷汗这会儿又冒出来了,不守『妇』道?偷汉子?姘…头?这些字眼走马观花地从他脑海里闪过,他哆嗦着去看宋煜,只见宋煜浑身戾气,犹如从地狱爬起来的魔鬼!
倘若真的是福晋……
有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呢?这种丢脸的事自然是能藏就藏。
总司很机敏地装作没有听见,任由他们自己解决。
宋煜在这件事上表现的还算君子,他并没有和沈馨一般见识,甚至连话都没有对她讲。直接跳过她,问沈石南:“是福晋勾引你的?”
这样坦『荡』『荡』,自然地说出来,倒叫在场众人捏了把冷汗。
事实上沈石南这会儿也很犹豫,如果他不顺着宋煜的话往下说,就要坐实了『奸』…夫…***的罪。可是如果承认了,那么锦绣就要独自背负罪名。
思想微微僵持了一会儿,他就蓦然点头:“是福晋叫我带她离开的。”
原以为这话一出,宋煜会愤怒地扭头回去找锦绣对峙,亦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