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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娘。”锦绣温和而笑,只说:“孩子来了,就证明他命中与王爷有缘,我们应当善待他。”
『乳』娘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一脸的踌躇,最终化作淡淡的叹息。
处理好了程青青院子里的事,回到墨竹小筑,程峰早候在屋里。
木婂十分谨慎地关上门,守在门外。
程峰小声禀报道:“奴才亲自追着那乌鸦出王府的,那乌鸦直接飞出了城,去了一处洞『穴』。那洞『穴』住了百来个乞丐。”
说到这里程峰愣了一下,然后略有些疑『惑』地再开了口:“奴才以前用福晋给的血玉试探过,那群乞丐也是听从血玉号召的。”
听到这里,锦绣整个人狠狠震了一下。
程峰则思索着询问锦绣:“要不要奴才带血玉去重新打听一下?”
锦绣摇头:“不必了。”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哪只突然飞到绿筠轩的乌鸦根本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为之!而这刻意为之的人就是『乳』娘!
亦或者说此事是宋煜早就安排好了的。
锦绣突然觉得脑袋有些不够用,宋煜刻意让乌鸦出现在绿筠轩,是刻意针对程青青?
那可是宋煜的长子啊,他为什么这么做?
忽然想起之前『乳』娘说过的话,她总觉得这里头像是遗漏了什么。为什么『乳』娘的口气会说宋煜才是受委屈的那个人?
程青青到底做了什么?
这些事情她不可能再回去问『乳』娘,满腹心思地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也没想明白。
夜里快要安寝的时候秦氏和吕姨娘竟然结伴来了。
锦绣诧异之余,忙让木婂去泡了茶来。
谁晓得茶还没有端上来,两人就齐齐地跪倒在地,磕头道:“臣妾有罪,还请福晋责罚。”
锦绣没听明白,让两人站起来,她们说什么都不肯。
闹了半天锦绣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吕姨娘哭得厉害,不断地叫委屈:“臣妾真的没有推程福晋!臣妾明知道福晋身怀六甲小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秦氏也说:“当时场面太过混『乱』,臣妾也不知道怎么的程福晋就摔倒了,臣妾当真没有推过程福晋!”
两个人都在叫委屈。
锦绣细细理了一遍,又问她们二人:“你们说是程福晋叫你们去绿筠轩的。”
“可不是吗。”吕姨娘赶紧道:“我和秦侧福晋原本在院子里绣花,程福晋院子里的一个小丫鬟就跑来叫我们去绿筠轩喝茶,说是程福晋新得的花茶,味道很好,特意叫我们去尝尝。我们俩还纳闷呢,平日里程福晋从来不召见我们的,今儿个怎么就巴巴地请我们去喝茶呢。”
秦氏愣在边上,神『色』不虞地说了一句:“别胡说,程福晋是好心请我们喝茶。”
吕姨娘讪讪地不敢接话。
锦绣倒是明白了。
程青青请她们喝茶,几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程青青莫名其妙就摔倒了,后来惊动了『乳』娘,秦氏和吕姨娘吓得睡不着,得知程青青平安生产后赶紧过来证清白。
“程福晋摔倒的时候可有见红?”锦绣又问。
两人想了好一会儿,然后很肯定地摇头:“没有,是抬进屋里才发动的。”
两个人都有些害怕起来:“我们真的没有推程福晋啊,还请福晋明察!”
锦绣正『色』道:“无论你们有没有动手,程福晋的确是摔倒在你们面前了,你们没有保护好福晋,这事情如何都说不过去。”
“啊——”吕姨娘面上一白:“那如何是好?”
锦绣刻意拉长脸:“罚你们二人回去抄写经文,好替程福晋和小贝勒祈福。”
两人一听这话,顿时松了口气。
倒是秦氏有些仿徨地看向锦绣:“宫里请封的玉牒已经下来了?”
锦绣只说:“这是王爷的长子,自然该有身份玉牒。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回去吧。”
秦氏还想说些什么,被吕姨娘攥着赶紧离开了。
待二人走了,木婂才有几分不解问锦绣:“福晋就这样轻饶她们?若是程福晋那边追查下来,恐怕不好交差吧?”
锦绣摇头:“程福晋一贯与人为善,不会追查的。”
木婂怔了怔,又问:“福晋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八角神兽口中的香炉烟火袅袅,锦绣没有回答木棉的话,而是怔怔地看了香烟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惊讶道:“怎么换了熏香?”
“宫里送来的用完了,这是奴婢去眉家的香粉铺子买的。”
第373章 心结()
锦绣不作他想,也不愿再多说程青青的事情,便早早地让木婂铺了床。
只是这一夜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阿休国的公主,绿筠轩外聒噪的乌鸦,『乳』娘的淡然……反反复复地萦绕在脑海里。
第二天一早,元娘就登了门。
因江夫人的缘故,再加上元娘大病初愈,整个人消瘦了好一圈,脸蛋瘦的都快脱了形。
锦绣赶紧扶着她上软榻上,她却开口便是一通数落:“程福晋生了儿子,你还有心思在屋里品茶。”
元娘指着桌上的一杯龙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生的可是王爷的长子!往后你若诞下孩儿了,这位份……”
深吸一口气,元娘强压下心头的焦虑,随着锦绣上了软塌。
锦绣赶紧狗腿地让木婂泡一壶茶来,嘻嘻笑道:“花茶,清热解毒,加一点初『乳』在里头,对皮肤好。”
换来的自然是元娘一个白眼,大抵觉得她是烂泥扶不上墙了,元娘只能自言道:“宫里头就先不要送请封的诏书进去,王爷还在塞外,等王爷回来再做决定。”
就看见锦绣面上一僵,元娘瞪大眼睛:“难道——”
锦绣只能苦笑着尴尬点头。
气得元娘差点没摔桌子,指着锦绣的鼻子就是一通好骂:“你说你是不是傻!你不替自己着想也要为以后的孩子考虑啊!程福晋的孩子请封了世子,你的孩子该是何等尴尬的境地!”
锦绣只能黯淡道:“孩子已经落地了,那是他的造化。”
元娘气得端起茶盅,用力啄了一大口,猛地似想到了什么,登时面上沉了沉,担忧地看向锦绣,试探道:“你……不会是因为王爷的事才……”
自暴自弃四个字,元娘最终没有说出来,她已经看见锦绣眼底的黯然和失落,不免在心中疼惜起来。
拉起锦绣的手,想要给她一点温度和力量,声音温温地说:“你我虽未涉足边塞,却也晓得战事残酷。这件事多半是王爷迫不得已。”
说着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时多了几分郑重和严肃:“我问过八王爷,前儿个进宫的时候淑嫔娘娘也说了这件事。战事险峻,我大启兵力粮草都远远不足,十万大军想要击溃殷国的几十万雄兵,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这些年阿休国休养生息,又处在西域和大启商道的关卡上,借此捞了不少钱财。那位阿休国国王是个极有战略和头脑的人,草原的匪寇和小番邦这几十年的时间基本全部被阿休国收复,况且阿休国对草原无比熟悉,单凭这一点就能对启国的军队提供非常有力的支持。”
元娘吩咐的很细致,她也知道这些道理锦绣肯定早就明白,锦绣过不去的只是心里那一关。
想了想,又说:“况且王爷虽然娶了阿休国公主,但是并没有给那位公主任何位份。即便将来回了帝京,也不过是一介小小的姨娘。纵她身份再金贵,到了这帝京城还不得看你的脸『色』。”
元娘还提到那十箱宝石的事:“八王爷说七王爷离开帝京的时候统共就带了一匣子珠宝,打算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换了粮草的。我约『摸』着那十箱宝石应当是阿休国自己杜撰出来的,亦或者是世人捕风捉影。”
锦绣没有说话,倘若元娘知道宋煜的财力和实力就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子的话了。十箱宝石对宋煜而言实在是轻而易举。
其实当血玉的作用浮出水面,宋煜的势力暴『露』在眼前时,她就知道宋煜的野心绝对不止于此!
倘若真的没有一点野心,他为何要苦心经营这样大的产业,而且还成日的装疯卖傻,哪怕到了危机关头也不肯暴『露』自己的实力。
心中沉了沉,转而问起元娘:“姐姐,倘若是八王爷出征,遇到这种事,姐姐会如何想?”
元娘没想到锦绣会突然这样问,当下柳眉微蹙,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肯定道:“我兴许也会像你一样,怨恨痛苦,但是等冷静下来一定会理解他。”
说到这里,她略略有些自嘲:“谁让我们爱上了这世上最尊贵的一群人,他们的身份注定他们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既然是选择了,唯有忍耐。”
既然是选择了,唯有忍耐。
锦绣呐呐念着这几个字,心里只有满满的惆怅和抑郁。
她知道,自己也别无选择。
即便是恼了宋煜,恨了宋煜,却还是要打起精神替他撑起帝京的一切,等他凯旋而归。
就如元娘说的那样,怪只怪她们爱上了这世上最尊贵的一群人。一切都是她们咎由自取的。
心里的那个结反而松开了。
正说着话,程峰突然进了屋,见元娘微微怔愣了一下。也晓得元娘不是外人,便直接禀报道。
“请封的折子昨儿个送进屋的,内务府没有批。皇上也说这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要等王爷回来亲自取名。”
说着将一块玉牒递给锦绣,躬身道:“内务府只发放了身份玉牒,说世子爵位这等事干系太大,由不得他们做主。”
锦绣皱起眉。
元娘则洋溢起淡淡的微笑。
高高兴兴地与锦绣说:“看吧,内务府也知道这事情棘手,想要缓一缓呢。”
说着端起茶盅润了一口,才继续道:“你才是这七王府的嫡福晋,内务府岂敢直接越过你去。祖宗的规矩也没说过必须立长子为世子,你也别跟着瞎起哄了,等过个几年,王爷的子嗣多了,再由王爷自己拿主意。”
锦绣只好闷声点头。
程峰再次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开口便道:“不好了!小贝勒闭了气!”
锦绣惊得从软榻上站起来,赶紧让木婂往她身上套了一件半臂,就急匆匆地往绿筠轩赶。
这些是七王府的家务事,元娘不便跟着过去,就留在墨竹小筑吃茶。
等赶到了,就看见两个『妇』人哭丧着脸站在廊下,焦氏满脸铁青地训斥二人:“小贝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两个下作货也别想活命!”
两个『妇』人吓得立刻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不断高喊饶命。
直到看见锦绣,焦氏才收敛几分,却依旧满脸阴翳,目光阴冷。
“怎么回事?”锦绣瞟了地上的『妇』人两眼,问起焦氏。
第374章 纯粹()
焦氏屈膝行了一礼,才道:“这两个『乳』娘,不好好地给贝勒喂『奶』,贝勒呛了『奶』……脸都青了……”
焦氏紧张地快要掉下泪来。
锦绣看了那两个『乳』娘一眼,低声询问:“你们是谁请来的。”
焦氏就面上一僵,手足无措道:“是……是奴婢挑选的,看着是老实的,没想到……”
锦绣摆摆手,问:“请太医了吗?”
焦氏赶紧点头:“请了的,已经在里头了。”
因为程青青难产亏空了血脉,这会儿还在昏睡中,所以还在二进的院子,由两个『乳』娘和丫鬟婆子们单独照料。
锦绣便提步去了屋子。
一进屋便看见太医正往孩子身上扎银针,焦氏惊吓地差点叫出声来,旁边一个丫鬟眼疾手快屈膝行了一礼,赶紧说道:“太医说是『奶』水呛进肺部,要施针刺激小贝勒将『奶』水咳出来。”
话落,小贝勒立刻痛苦地哭喊起来,小身体一抽一抽的,不断的有『奶』水溢出来。
巴掌大的小人儿,身上『插』满了银针,锦绣不敢看下去,赶紧挪开了眼睛。
哭到最后,孩子没了力气,又睡了过去。
太医才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匆匆给锦绣行了一礼。
锦绣邀他去偏厅吃茶。
太医只是浅啄了几口,就忍不住皱眉道:“小贝勒因胎里未足月,所以身子孱弱。”
锦绣细细揣摩这句话的意思,心里却早已惊天翻浪。身子孱弱,孱弱到连『奶』水都无法吞咽?
太医有些窘然,思忖片刻,转而道:“微臣的意思是将『奶』水挤出来,用木勺一点点喂给贝勒,一次不要喂太多。再者,为了避免再次出现呛『奶』这种事,最好让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