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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还是背着妻子在外面养了女人,一个清白人家的女儿,蒋氏。才十八,比安希肴还小一岁。
蒋氏很争气,不出三个月的时间就怀有身孕了,诞了个儿子。
老树开花,让安阳良得意的同时又犯了难。
孩子和蒋氏都是不能进府的,家里的那个母老虎要是知道了这母子俩的存在,一定会闹得鸡犬不宁。
他只能偷偷地买了栋宅子,将蒋氏母子养在外头。好在蒋氏很乖巧,不争不闹,温顺的像只绵羊。
安阳良的那点担心逐渐消散了,他觉得这样也好,至少他有儿子了。能不能进府又如何,等那母夜叉百年之后,将儿子和蒋氏的名字写到族谱上,那母老虎难道还能从棺材里跳出来咬他不成!
这天,早早地下了职,母老虎不准他在外头过夜,所以他只能挤出白天的时间去看看那母子俩。
儿子刚学会走路,正是活泼可爱的时候,他很享受这种温馨。
从主街道下了马车,拐进一个胡同,又走过两条小道。
轻车熟路地走过错综复杂的地形,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看见院子门口熙熙攘攘围了一大帮人。
安阳良本能地想转身离开,不知是谁眼尖地喊了一句:“老爷来了。”
众多视线齐刷刷地看过来,安阳良只觉无处遁形。
为了藏好小娇妻,他特意将院子买在僻静的地方。这里住的都是些穷苦人家,大隐于市,总不会让那母老虎发现。
这会儿那些看热闹的穷人们也混在里头,津津有味地盯着他,他觉得自己像火上炙烤的被拔了『毛』的野鸡,光…溜溜的让他忍不住面红耳赤。
母夜叉可不会放他一马,已经拨开人群,气拔山兮地冲了过来。一来就揪住了耳朵,厉声骂道:“好你个安阳良!你这没良心的,竟然背着我在外面养女人!”
安阳良被拽着往门口去。走近了才发现娇妻蒋氏跪在地上,头发也『乱』了,脸也花了,衣服破破烂烂的浑身都是脚印,漂亮的脸蛋上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看上去可怜极了。
蒋氏怀里的孩子同样受了不少委屈。
原本虎头虎脑可爱的孩子这会儿哭得都嘶哑了,抱着蒋氏不断发抖,显然是被吓着了。
安阳良只觉得头脑一热,顿时挣脱了妻子的手,转身瞪着身后那拨家丁:“谁打的!还有没有规矩了!”
蒋氏抽泣不已,声音跟百灵鸟似的,带着一点哀怨和凄楚,哽咽地喊了声:“老爷——”
就这一句,就融化了安阳良的心。
妻子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顿时抬手就要给蒋氏一个巴掌,安阳良立刻握住了她的手。
平日里温顺乖觉的安阳良今儿个竟然敢拦着她,妻子气不打一处,直接反手一巴掌呼在了安阳良的脸上。
这一巴掌下去,周围围观的百姓立刻发出惊呼,就连府中的家丁也皆是忍俊不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安阳良觉得这一巴掌下去,他的自尊没了。
被妻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伦掌,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当下怒的一甩,妻子脚心不稳,竟然直接跌落在地。
头重重地磕在门口的台阶上,立刻红了一大片。
妻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怒喝道:“安阳良,你敢打我!”
安阳良也在气头上,想着自己心爱的娇妻和儿子受了这样的委屈,今儿自己还凭白被这母夜叉打了,当下就一口气涌上心头,怒道:“老夫今日不止打你,还要休妻!”
“你敢!”妻子用手指着他,气得浑身发抖。
安阳良觉得自己被践踏许久的尊严找回来了,当下挺直了腰杆,冷声道:“张氏你多年无子,还妄想夫以妻纲,心思狭妒,为人暴戾!我安阳良今日不休了你,实乃天理不容!”
安阳良觉得自己一下子身高七尺,气势也强了许多。
好久没有在妻子面前这样理直气壮地大声说话了。
他却没想到,这一出口,妻子张氏竟然一下子站了起来,从身边的家丁手里『操』起一根棍子就打了上去:“好,安阳良!你抛妻弃子,今天我就打死你们这对『奸』…夫…****还有那个孽…种!”
一棍子落到安阳良的身上,安阳良尖叫起来,同时也被打醒了。
他这才后怕的意识到,自己算是彻底得罪这母老虎了!
不止他,蒋氏身上也挨了几棍子,死死地将孩子护在怀里,不敢挣扎。
这时候,围观的百姓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快,救人,要出人命了!”
那些百姓竟然顷刻间掏出家伙,或者扁担,或者锄头,冲了上来。
家丁们一见架势,也『操』起了棍子。
一场混战开始了。
直到安阳良的手里莫名其妙被塞了一根棍子,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倒在他的脚下,有人惊呼:“不好了,死了人!安阳良打死人了!”
安阳良手里带血的棍子应声而落,脚下的那人面『色』惨白,血糊了一头,早没了呼吸。
妻子张氏也被吓懵了,瞬间扔掉手里的棍子。
百姓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不断有人往这边靠过来,将小小的院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安阳良瘫软在地上,脑袋嗡嗡直响。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算计了。
这样僻静的地方,妻子是怎么找过来的?还有那群围观的百姓,现在看过去,似乎一张熟面孔都没了。
有的,只是他脚边死不瞑目的尸体,还有乌泱泱围观的人群,以及幼稚无声的哭啼。
第377章 体谅()
皇上身子最近不大舒坦,准确地说从前儿个翻了安希肴的牌子,去了一趟广临宫后就不大舒坦了。
已经翻了牌子,却半夜折回来,拂袖回隆阳殿,这种事是鲜少发生的。即便发生了也不大可能出现在安希肴的身上,谁不知道安希肴是皇上心尖尖上的啊。
可是皇上的确是冷淡安希肴了,连着好几天没去广临宫,安希肴亲自做了莲子羹送去隆阳殿,也被内监总管以皇上正在商谈军机要事给打发了。
以往每天下午会来看看九王爷的,皇上也不来了。
安希肴知道,定然是自己那天替父亲求情惹恼了皇上。
她以为自己在皇上心中是举足轻重无可替代的,只是求个恩典罢了,死的也不过是个贱民。偏偏皇上就是上心了,直接让巡防营将父亲抓了起来,关押进了大牢。
宫婢沉翠打了东珠窜金花的帘子进来,将手中的白玉托盘放到茶几上,亲手取了一颗葡萄给安希肴。
“娘娘尝尝,八百里快马加鞭送来的,番邦的贡品,宫里您是头一份。”
安希肴眼睛一亮:“皇上赏赐的。”
沉翠脸『色』僵了僵,目光躲闪起来:“内务府孝敬的。”
“放着吧。”安希肴索然无味地用手撑着下颌,看着玉盘里拇指大晶莹剔透的葡萄,一时间有些烦闷起来。
皇帝的宠爱让她成为整个后庭最幸福的女人,同样因为皇帝的冷淡让她陷入无尽的烦恼。
沉翠看在眼里,四下打量一番,确定没有其他宫婢过来,小心地压低声音道:“夫人又托人传话,让您尽快将老爷救出来。”
“救!怎么救!”安希肴怒不可遏,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沉翠吓得赶紧道:“小点声,太后又让汤嬷嬷过来了,这会儿正在偏殿照顾九王爷。”
安希肴眼底『露』出一丝不耐之『色』,到底是将声音压低了:“太后不是礼佛不过问后庭之事了吗,成日地往广临宫塞人,到底是何用意!”
沉翠忙安抚她:“太后她老人家也是为您着想。主子小心隔墙有耳,这种话万万说不得。”
安希肴冷笑不已:“为我着想?是为了她的孙子吧!”
愤愤地哼了两句,将话题转回到安阳良身上。
“父亲做出这等糊涂事,被护卫营的人当场抓住,这事还惊动了皇上。皇上摆明了要严惩父亲,我如何去说情?”
“母亲也是糊涂!家丑不可外扬,她竟然当众让父亲难堪,合该父亲生此大怒!”
“可是……”沉翠迟疑:“老爷是被冤枉的。”
这也正是安希肴犯难的地方。
按母亲让人捎进来的口信,父亲根本没有打死人,是有人故意将带血的木棍塞进父亲的手里,栽赃陷害!
好巧不巧的,那些围观的百姓都一口咬定就是父亲打死了人,还声情并茂地描述了当时的场景。
她不知道那些贱民哪里来的胆子,竟敢与官老爷对簿公堂。还有那个胆小绵柔的蒋氏,这时候不知道出来替父亲说两句,只知道哭哭啼啼说自己不清楚。
父亲怎么就被这么个蠢女人『迷』了双眼呢!
疑点颇多,偏偏护卫营那边咬定了父亲行凶,即便是误杀,对方也搬出了大启律法来,胡搅蛮缠一大通,最后直接一张折子送到了隆阳殿。
护卫营的人一定是疯了!
不看她的脸面就罢了,竟然连辽东王的面子也不卖了!辽东王亲自登门拜访,护卫营的那个李大人竟然三言两语就将人又请了出来。
一想到这些,安希肴就气得焦躁不已。
殿外传来内监的通禀声:“淑嫔娘娘求见。”
淑嫔?
她来做什么。
由沉翠服侍着换了件衣裳,安希肴才让内监将淑嫔带了进来。
虽然都在嫔位,年老『色』衰的淑嫔自然没有年轻貌美的安希肴打扮妍丽,西域进贡的红宝石遥遥挂在耳边,低低晃动,越发衬得她肌肤细腻,眉目如画。
淑嫔不禁感慨,颇有几分自惭形秽之感:“到底是年轻,瞧瞧这小脸,嫩的能掐出水来。”
语气是很平常的,但是安希肴却不自然地蹙了蹙眉。淑嫔的口气更像长辈对晚辈的打趣,这让她有些不舒服。
当下坐直了身子,随口回了一句:“妹妹还羡慕姐姐年长有历练,目光深远,等过几年八王爷封了番号有了封地,姐姐就算享福了。”
暗指八王爷这样大了还没有番号,而且也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淑嫔没有计较安希肴的无礼,人终究都是会变的。以前只是渺小的美人,身份低微,人微言轻,即便有几分宠爱也是上不了台面的。
今非昔比,她是高高在上荣宠不断的嫔妃了,就连皇后都要忍让三分。所以,她有足够的资本这样与她对话。
略略一笑,带过了这一茬,转而提到九王爷:“皇上可真是宠爱安嫔,想当初我们诞下孩子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抱到阿哥所。皇上和太后恐我们教坏了孩子,说是要派老师悉心地教导。就连皇后娘娘都『插』不上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被抱走。”
淑嫔笑得很温和,犹如在说一件微不足道已经过去的陈年往事。
安希肴却浑身一警,绷得如同倒刺的刺猬。
母亲对孩子有种天然的保护,一听见淑嫔说要将孩子抱走,她就整个人不安起来。
淑嫔徐徐而笑,语气轻快:“安嫔紧张什么,皇上如此宠爱你们母子,定然不舍得让你们母子分离的。”
安希肴非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加戒备地看向淑嫔。
淑嫔一脸的坦然:“实不相瞒,当初八王爷被抱走的时候,我哭的都快晕过去了。哪有母亲舍得自己孩子的。”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了一下,四下瞟了瞟。
安希肴心领神会,立刻遣了身边的宫婢。
认真地喊了句“姐姐”,“还请姐姐赐教。”
淑嫔笑容温煦,语气里带着一丝亲近之意,或者说略略有些讨好的意思,小声对安希肴说道:“昨儿个去太后的宫里请安,隐约听太后与汤嬷嬷说了一句,说阿哥所闲置已久,教习的夫子也该找点事情来做了。”
安希肴顿时脸『色』惨白,心中冷笑不已。
怪不得太后三番五次派汤嬷嬷过来,敢情是惦记着她的孩子!
想把孩子送到阿哥所,与她这生母骨肉分离,那个老妖婆!
淑嫔又说:“我是经历过那种疼痛的,特意来提醒安嫔一声。再者九王爷年纪尚小便封了王爵,依我之见是不必要送去阿哥所了。”
安希肴立刻站起来,真心实意地行了一礼,面上却黝黯万分:“姐姐体谅妹妹,可皇上未必会怜惜妹妹啊!”
第378章 人情()
淑嫔大惊:“这是什么话!谁不知道这宫邸皇上最宠爱的就是妹妹,妹妹只消在皇上耳边言语几句,皇上就会听妹妹的。”
安希肴漂亮的脸蛋划过一丝凄苦,自嘲一笑,可怜道:“姐姐恐怕不知道,我父亲被『奸』人陷害背上命案,我求到皇上跟前请皇上彻查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