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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曦和程峰立刻下去准备了。
木婂则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北疆王府已经知道福晋的底细,万一此事再做文章,恐怕……”
锦绣却十分坦然,或者说浑然不在意:“她已经没有能威胁到我的筹码,不怕的。”
木婂还欲说些什么,却见锦绣神情倦怠,只能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儿:“福晋,您熬了一宿,也该去歇息会儿了。”
锦绣点点头,去了里屋。
这一天,帝京城内风声鹤唳。
人们纷纷在传昨儿夜里发生的事,说是有两个要吃人心脏的鬼魅在帝京游行,两个官吏差点遭殃。
还说那两个鬼魅长得恐怖极了,獠牙森然,全身布满黑『色』的『毛』发,七窍流血……
个个传得神乎其神,有鼻子有眼的。人们都是这样,惯爱捕风捉影,明明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被其中一个人添油加醋,其他人就会跟着以讹传讹,也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只为一吐口舌之快。
这件事最后还惊动了宫里,圣上亲自过问了云霄,云霄照实说了。
圣上最后只给了云霄一个旨意:就是天罗地网,卿也要将邪教余孽缉拿归案!
第398章 说客()
云霄按照锦绣的法子在各个义庄守株待兔,重伤了的邪教妖『妇』,必定要以人血养伤的,她现下尚无自保之力,定然是不敢在人前『露』面,只能将主意打到已死之人上。
这边紧罗密网,那边秦氏也坐不住了。不止是她,就连北疆王都有几分警然。
那两个姑姑是『奸』诈之辈,又万分惜命。万一真的被司府衙门的人抓住了,为了活下去她肯定什么都会招供。
北疆王曾经派遣她们做过几件辛秘的事情,万一暴『露』了,只怕……
司府衙门的云霄明显是七王府的人,昨日一整天发生的事情显然都是七王府设计好了的。
先是让人办成孙发财的亡灵恐吓屏舒,屏舒就忍不住想见见孩子。秦氏为了安抚屏舒只得让『乳』娘带着孩子现身,殊不知这一来就已经落入别人的圈套。
孩子被掳走,紧随其后屏舒也消失了,夜里出去偷心的人被捕,两个暴脾气的姑姑坐不住决定亲自动手……
一切都像是设计好了的,环环相扣,天衣无缝。
秦氏思前想后,又与北疆王商量一番,然后去了辽东王府。
她决定和王语嫣摊牌。
房间内已经没有其他人,就连王语嫣的贴身丫鬟和『乳』娘都被支开,秦氏的脸『色』不大好看,因为王语嫣的嘴很硬。
“王福晋,你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王语嫣冷然一笑,语气更加生硬:“抱歉,我真的不知道秦福晋在说什么。我与妹妹王莞宁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怎么会连自己嫡亲的妹子都不认识。”
秦氏的口气瞬间沉了下去,言语中不乏威胁的味道:“我与王福晋好商好量,福晋何至于此?是不是王莞宁,自然有法子证明。王家在南江盘亘几十载,王莞宁既然为五福公的嫡女,势必声名在外。寻常布衣百姓没有机会得以一见,其他人呢?王家的旁支,亲疏,都不认识赫赫有名的王家小姐吗?”
“只要找个人来,是与不是就能清楚。”
王语嫣眸中阴翳,深深地看了秦氏几眼,语气骤然冷了几分:“秦福晋以为这样三言两语就能威胁到我?王家在南江经营的这些许年,是白过了不成!”
秦氏没有动怒,只是可怜地看了王语嫣一眼,就笑起来:“王福晋一口一个经营,白过,我只觉可笑至极。”
王语嫣怒容毕现。
“王福晋你可知道,你口口声声的嫡亲妹子到底是何身份!”
“岭南李家,王福晋若是没有听过,最好去查查。镇国大将军之女,就名李锦绣!”
王语嫣面上一僵,眼底的怒『色』凝聚成一团,有微微的慌『乱』闪过。
秦氏继续说道:“查清楚七王福晋是李家那个李锦绣或许要比查王家的王莞宁要简单很多。王福晋觉得呢?”
王语嫣嘴唇哆嗦了一下。
她知道,秦氏敢这样胸有成竹地找上门,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锦绣,李威远的女儿,岭南的李家……
她脑海飞快闪过,指尖忍不住颤栗起来。
秦氏看在眼里,继续道:“偷梁换柱,以外姓女嫁到七王府,已经是诛九族的死罪,再加上包庇罪臣之女,收留嫌犯。王福晋,你可知这是何等大罪!”
王语嫣猝然靠在椅子上,一时间有些发懵。
秦氏也不催促她,只是端着茶盅闲闲地喝茶,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良久,王语嫣才猛地抬起头,目光阴凉地看向秦氏,冷声道:“是与不是又如何,你既然会走一趟,就说明你也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扳倒王爷。相反的……你或许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她的手里,所以才这般急不可耐地来找我。秦福晋,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
秦氏有些诧异,她没想到王语嫣会分析的如此透彻,当下思索片刻,说道:“的确,只因为一个李锦绣是不可能扳倒辽东王的。可是王福晋你可想过,如果我们抛出李锦绣的身份,为了划清与朝廷通缉犯的界限,为了不让洁白的衣袍上沾惹不干净的东西,辽东王会如何做?”
王语嫣没有说话。
秦氏自信道:“王爷会将你摘出去,然后撇个一干二净。王爷会说他对这些事情根本不知情,他也是受害者。将外姓人顶包嫁到七王府是你这个福晋和五福公府的诡计,收留朝廷逃犯也是五福公府的勾当,从始至终他都不知道。”
“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无比体面有权势的王爷,而你,将成为人人唾骂的毒『妇』。”
“甚至到了必要的时候,王爷会踩上一脚,将你直接踹入万丈深渊。你死了,你的一双女儿将孤苦无依,府里那些下作的姨娘侧福晋们虎视眈眈,你的女儿会被王爷忘记,被那些低贱的婢子们折辱……你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肉将永远恨你!”
“她们会恨你这个额娘不能保护好她们,当其他格格贝勒在额娘怀里撒娇的时候,她们只能守着你的牌位满腹怨恨。当王爷为宠爱的子嗣大办宴席的时候,她们只能躲在人群的最后面,黯然流泪……”
秦氏很懂得揣度人的心思,而且是非常善于游说的政客。
她的话的确说到王语嫣的心坎上去了。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一双女儿,她用命换来的女儿,怎么能让其他人作贱!
她们应该是这个府邸最骄傲的格格,应该是这个府邸身份最尊贵的人,怎么能被人埋汰,被人作贱!
谁也不能骑到她们的头上去!
秦氏还在继续:“王爷已经有继承人了,可惜那个男婴不是从你的肚子里爬出来的。生不出儿子的福晋,在王爷心里就是个废物。五福公府远在南江,如今是自顾不暇,对你不会有半分帮衬。王福晋,你是聪明人,应当知道我在说什么。”
“事实上,你应当感谢我,我这是在帮你,帮你和你那双可怜的女儿。”
“嫡福晋怎么能被一个侧福晋压过去,纵然是辽东王府的世子,也该从福晋你的肚子里出来。低贱的丫鬟终究应当是丫鬟,这个世道有它存在的法则,谁也不能妄想改变。”
“你说呢?”
第399章 说服()
“你想让我做什么?”王语嫣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了口,但是语气依旧强硬:“倘若你想让我做对不起王爷的事,那就死了这条心吧!”
秦氏啧啧了两声,不免感慨:“想不到你与辽东王竟然这般伉俪情深。”说着笑容温和起来:“放心吧,我自然不会让福晋做为难的事。”
“说起来,我也是为了福晋你着想,两位格格都是标志又冰雪聪明的人儿,我也是做母亲的,能体谅福晋的心情。”
客套了半天,终于扯到正题上。
开了口:“福晋远嫁皇室一晃也许多年了,听闻五福公府这两年遭了不少的难,五福公夫人亦是卧榻不起,想来福晋你们这些做女儿的心中担忧。福晋为何不求了皇后娘娘,望娘娘恩准,回乡探望母亲?”
王语嫣面『色』一沉:“你想除掉她?”
秦氏咯咯地笑,红宝石耳坠左右摇晃,衬得她容颜细腻,别有一番风情。只不过声音略微显得有些冷淡罢了:“福晋何必将话说得这样难听,只是此去南江山高路远,七王福晋又是历来养尊处优的主,路上不免染个风寒时疫什么的,总会耽搁的。”
王语嫣眼底瞬间涌现狐疑之『色』:“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要这样迫不及待地铲除她?”
秦氏收敛笑意,正了脸『色』,温温说道:“我与福晋你谈的是双赢的局势,留着她终究会成为你的心腹大患,除掉她,等于暂且拔掉七王府,于你我都是百利无一害的。”
秦氏没有正面回答王语嫣的问题,王语嫣知道自己追问不出什么,以秦氏的精明劲儿是不可能吐『露』真相的。
但是秦氏却说到她的心坎上,锦绣活着,就会成为她的心病。只有她死了,麻烦才会消失。
秦氏仔细看着王语嫣面上的变化,略微思忖了一会儿,又说:“福晋也不必担心走后府邸的事,我有一计能保福晋永无后顾之忧!”
王语嫣脸上飞快划过一丝期待,但是很快地又隐匿起来,只淡淡轻点下颌,并不发话。
秦氏笑了笑,开口道:“说起来这是福晋的家务事,我这外人是没权利过问的。只是看在眼里,不免心疼福晋。福晋这些年为了辽东王府抛头『露』面殚精竭虑,付出了如此之多。到头来竟然被个低贱的丫鬟骑到头上,实在叫人气愤!”
王语嫣冷冷瞥她一眼:“让秦福晋看笑话了,是我技不如人。”
“福晋此言差矣,我今日说这番话并非是戏谑福晋,只是为福晋打抱不平。自然,诚如我先前说过的,丫鬟终究应当是丫鬟,不能『乱』了规矩。”
“福晋应当也明白,王爷会给她那样的体面并非王爷有多么宠爱她,仅仅是因为她生下了辽东王府的长子。王爷为了给孩子挣脸面,不得不将其生母的分位抬高。可是王爷却忘了,这府邸再尊贵也没有人能越得过福晋您。”
“你什么意思?”王语嫣沉了脸。
“我的意思是福晋您应当求到皇后娘娘跟前去,皇后娘娘是正统的嫡女出身,最见不惯低贱之流,想来心中对贝勒生母的身份已诸多不满。如果福晋你这时候站出来,表现出自己的大度,让皇后娘娘开恩将孩子养在你的名下,一来为贝勒挣了体面,二来也叫皇后娘娘心中舒坦,如此美事想必皇后娘娘是会应许的。”
绕过辽东王,去求皇后?
秦氏不再说话,王语嫣已陷入沉思,想来以她的智慧应当知道该如何处理好这件事情。
王语嫣当天下去就进了宫,先提了想回乡探望亲眷的事,随后又说了孩子的事。
皇后竟然都好脾气的答应了,这让王语嫣有些措手不及。
待到王语嫣出了宫门,姑姑青樱站在皇后身后,细细替她捏肩,一面小声问道:“出嫁从夫,娘娘为何要答应她这不合规矩的请求?”
皇后闭着眼睛,有些享受的样子,说了句:“你的手艺越发精进了。”
然后沉默许久,才叹了口气,睁开眼睛。
凤眸里满是光华,锐利的刺眼:“那个贱婢终究不被我们掌控,留着只是麻烦。让她去解决了也好,人是从她王家抬出来的,也该由她送回去。”
又主动提到孩子:“那孩子的生母就算只是个侧福晋还好,偏生是个没根没蒂的丫鬟生出来的。旧朝万历年间,有个皇帝的生母也是宫中婢子,是老皇帝喝醉了宠幸那位宫婢怀上的。即便后来做了皇帝,仍旧被文武百官看不起,窝囊的连内阁大臣都不敢反驳!”
“她生不出儿子,主动想将孩子养在自己名下,这是她识大体。那孩子将成为她以后唯一的依靠,她肯定会千方百计将孩子养好的,养在她名下,总强过那个婢子。我们大启未来的太子必须有正统的出身和高贵的身份!”
青樱的手停了一下,似有疑虑:“王爷……似乎没有这个意思吧?”
皇后不以为然,冷冷而笑:“男人都是听不得枕边风的,看看咱们的皇帝,由得那个安嫔蛊『惑』几句,就神魂颠倒不知所谓。禄儿终究还是太年轻,他还不晓得这里面的厉害。”
“那个丫鬟生下孩子,王爷就颠颠地请封侧福晋,殊不知这些做法已经使得朝廷那群迂腐老臣心中不满。孔孟之道,最在乎正统,禄儿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