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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比翼双飞去做一对神仙眷侣,再也不回来了!”
哪怕是五大三粗的云曦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冷笑,真是个蠢货!
王蕊儿和双亲的感情那么好,王员外和员外夫人为了这个女儿付出良多,王蕊儿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就远走他乡,六亲不认?
果然,在听见蒙庄头这样的蛊『惑』之后,王蕊儿当即痛苦地摇头:“蒙郎,我不能跟你离开。爹爹和母亲的年纪大了,他们只有我这一个女儿,我不能这么自私……对不起。”
“行了!”云曦蛮狠地打断想要开口的蒙庄头,冷声道:“装什么装!你怎么不告诉王小姐今日的卑鄙打算?王小姐今日若是不从了你,你就要用强的!你衣袍的口袋里藏了一袋催…情散,是今儿晌午去南江城『药』香街花了二两银子买的。”
“你……你跟踪我!”蒙庄头涨红了脸。
王蕊儿则小脸惨白,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她说的是真的吗?蒙郎……你……”竟是吧嗒吧嗒掉下泪来。
“当然是真的,包括那个为了他殉情的可怜女孩子,还有烟花阁的娘子,这些都是查得到的。”
“你!”蒙庄头恼羞成怒,竟是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作势要掐云曦的脖子。
他却也不想想,一手能单挑三四个壮汉的云曦岂是那么好惹的,他的手才刚伸出来,就被云曦一用力反手别到了后面,只听到骨头嘎吱的清脆响声,蒙庄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骨折了!
蒙庄头再也不敢造次了,云曦笑着松开手,不去管疼得脸都白了的蒙庄头,捡了王蕊儿的衣服给她。
王蕊儿背着身子飞快将衣裳穿好,梳了发髻,这才一脸复杂痛苦地看着蒙庄头。
“蕊儿……”蒙庄头一只手被废,只能可怜兮兮地用另一只手去拉王蕊儿,谁知道王蕊儿竟是一个侧身避开了。
蒙庄头的手僵在半空中,蕊儿连说了好几句对不起。
蕊儿是喜欢蒙庄头,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傻的失去思考能力。云曦说的那些话多半是真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真是她爱错了人。
想起母亲失望的眼神和爹爹的长吁短叹,她真的后悔极了。为了这么个男人和母亲爹爹闹僵,实在是不孝!
云曦带着蕊儿去隔壁的厢房,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显然还缓不过来,需要给她一些时间去消化。
而蒙庄头则傻傻呆呆地搂着那条被卸掉的胳膊,一派沮丧怨恨。
对这种人,云曦不会给一丝一毫的同情,相反的眼底满是鄙夷之『色』,就冷冷地开了口:“别动歪心思,你也逃不出去,还是乖乖地配合我吧。”
她没告诉蒙庄头,这家客栈是王渊和一个世家兄弟悄悄合开的,所以楼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楼下的小厮掌柜都充耳不闻。
蒙庄头灰头土脸地跌坐在地上,也不去管这样的姿势是否会春光…乍…泄,茫然地抬起头,森森而笑,说道:“忠心救主却使出这样阴损的招式,未免太过卑鄙无耻了些!”
云曦笑嘻嘻地抱拳:“和你这六亲不认丧尽天良的畜…生比起来,我还差的远!”
蒙庄头不再说话,似乎决定就这么耗下去。
云曦亦是气定神闲,只说了一句“超过三个时辰你这胳膊必废无疑!”
蒙庄头阴鸷的眸子就扫了过来,恨不得云曦现在就去死!
怨恨归怨恨,他还是怕自己残废的,特别是云曦还加了后面一句:“要不我去请府吏大人过来,诱拐良家子可不是小罪,看看我们大公无私的府吏会如何处置。”
第433章 娘亲()
“还有蒙氏,十月怀胎辛苦生下你的母亲,你将她放到棺材里活活闷死,就不怕死了下地狱吗!姓蒙的,你真是丧心病狂了!我要你身败名裂,成为整个南江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你挖了娘坟?”蒙庄头面上一怔。
“你还有资格叫娘吗?圈里的牲…口都知道反哺,你比畜…生还不如!你这种人渣,就该游街浸猪笼下油锅然后再被凌迟!”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蒙庄头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脸上的忌惮之『色』逐渐消失,冷冷地睨她一眼,就笑起来:“你知道什么!”
“她配做我的娘亲吗?刚生下我不到一个月,就巴巴地去了五福公府,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奶』水吃,我却只能吃爹用磨盘碾出来的碎米糊,别人家的孩子有娘做衣裳,我却只能穿人家不要的破烂货,别的小孩能依偎在娘亲怀里撒娇,而我呢?爹辛辛苦苦将我拉扯大,生了重病快不行了,她连爹最后一面都不愿见,成日地守在五福公府,守着那个二小姐!她这种人配做母亲吗!她就是五福公府养的一条狗!”
蒙庄头有些失控,这些年聚集在心里的委屈和痛苦全都喊了出来。
云曦眉梢微动,语速放缓了几分:“她纵然再有过错,也是你的娘亲!你怎么不说这些年她的月例全都给了你们爷俩,府里的主子赏她一块贡品糖蔬,她小心地包好了托人给你带回来,自己却不舍得吃一口。”
“没有做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她也是没办法。如若是家中好过一些,她也不会还在月子里就去五福公府!她一辈子勤勤恳恳,不过就是想让你和你爹日子好过一些,她做错了什么!”
蒙庄头不再说话,眼底的恨意依旧没有消失。
云曦知道这是一个十分固执且自我的人,一旦认定了的事,别人再怎么说都是没用的,而且这样的人很自私,总觉得全天下都欠了他,一切都是他应该得到的!
蒙氏当年还在月子里就进了五福公府,不过想有一份月例给儿子好一点的生活,倘若她知道自己做这样多最后却换来那样的结局,她还会义无反顾地到五福公府吗?
“蒙氏为什么瘫痪的?”她不愿和他多一句废话,冷冷地开口问。
蒙庄头心里早就堆积了一团怒火,却也不敢发作。这是个自私且胆小的人,他怕死,怕残废,怕身败名裂,怕失去现在的一切……所以他只能配合,乖乖地给答案。
“不是我做的,从五福公府回来就大病了一场,然后就卧床不起了。”说着语气骤然降到冰点:“她从未照顾过我一天,我又凭什么给她养老,就丢在院子的马厩里,有个老妈子倒饭,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她自己的命数,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如果不是因为还有话要问,她真想一掌劈死这个孽…障!
云曦没客气,重重地给他一脚,接着问:“是五福公让你陷害福晋的?”
蒙庄头好笑地看着她:“不然还有谁?”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五千两银子外加五福公府永远的庇荫。”
“你杀孙大山的时候没有一丝一点的后怕?那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他本来就欠了赌坊的钱,还不上银子一样会被赌坊追杀。还不如牺牲自己,为孤儿寡母挣点活命钱。他死了我给了五百两的安葬费,足够那孤儿寡母生活下去的。”他冷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婆…娘拿着银子前儿夜里就跑了,连孙大山的头七都等不了,所以说人呐,都是自私的!没有谁比谁高尚!”
云曦一沉,怪不得找不到孙大山的媳『妇』,原来已经跑路了。
又问了些,然后问到最关键的问题,也是锦绣一直叨念着的疑『惑』的地方:“你娘可有说过五福公府的二小姐王莞宁……真正的死因?”
蒙庄头像是一愣,旋即大笑起来:“你不会怀疑是我娘杀了二小姐吧?哈哈,她已经死了,坟都被你刨了,你想问什么也该去问她啊,我一个乡下村夫怎么可能知道这些辛秘!”
云曦有些失望。
看来蒙庄头应当是不知道五福公府的事,纵然是知道想来也不敢说。蒙氏就是因为知道某些不该知道的秘密而丧命的,蒙庄头不会傻到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找了张纸来,将蒙庄头说的事情经过写下来,并且让他画了押。这份重要的证据她要亲自交到府衙,看那个装模作样的府吏还敢说什么,他如果敢揪着福晋不放,她就一把火烧了府衙,闯进大牢将福晋救出来!
小心翼翼地将证据收好,蒙庄头冷脸看着她的动作,笑话起来:“你以为凭这点口供就能将福晋放出来?太天真了!这件事远不是你我能『操』控的。而且,即便不是我在里头搅和,五福公府也会也别的办法解决福晋,府吏是不可能放了福晋的,不信我们走着瞧!”
云曦狠狠给了他一脚:“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王员外不会放过企图对她女儿图谋不轨的人,希望明天的你还能笑得这么灿烂。”
蒙庄头脸上一僵,气焰全无。
云曦大笑着出门。
亲自送了王蕊儿上马车,等到马车嗒嗒进了夜『色』里,她才兴奋异常地拍着胸脯,嚷道:“都拿到了,等天一亮我就进城去,看那府吏老儿还敢说什么!”
相比云曦的高兴,王渊则显得有些沉闷。
蒙庄头在里面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正如蒙庄头所说,真的仅凭这一张薄薄的口供就能救出福晋?
要知道,真正想要福晋死的可不止是五福公府,府吏纵然再刚正也不敢抗旨啊!
月『色』寥寥,明日益发不可测。
云曦不知道,就在这一日,府吏提审了锦绣。
他语气还算恭敬,甚至还让锦绣落了座,沉默了半晌,才面『色』复杂地开口:“孙大山的案子已经查清,福晋……”他有些说不下去。
锦绣心领神会,她想过皇室会想出各种办法来对付她,却没想到竟是这般强硬地手段,让她必死无疑!
她吸了口气,笑容清和,说道:“既然大人都查清了,也不必我说什么。只是我那婢女……她对此事并不知情,还请大人网开一面,饶她一条生路。”
左右她是活不了了,不如替木婂挣一条活路。
第434章 行刑()
府吏很犹豫,护卫长带来的旨意是要处决了七王福晋及福晋身边的人。这份所谓的圣上口谕原本就很含糊,福晋身边的人?哪些人?没有被关押进大牢的奴婢云曦算吗?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这和他原本的初衷是有悖的。
叩拜恩师前去帝京应试的时候,他就曾在夫子的画像前起誓,这一生定然千仞无枝,胸怀坦『荡』,铁面无私,全心全意为百姓谋福祉,为社稷效命,匡扶正义!
在过去的很多年里,他都做到了。甚至因为太过刚正,处决了小舅子,妻子气得与他和离。
他没有一丝一点的后悔,反而觉得心中磊落,君子立于世不就应当如此吗?
可是……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面前的七王福晋一直面容温煦,说话温声细语,即便到了这种时刻仍旧不忘救自己的小婢女,这样的人又岂会是杀死孙大人的凶手?
他是想静下来细细追查的,这个案子疑点重重不能草率断案。可是帝京不给他这个机会,护卫长等不了,皇室也等不了!
他不知道这位看上去异常和善的七王福晋做了什么,会使得皇室这般如临大敌欲除之而后快。
君令便是天,教习的恩师曾经告诉过他,先有君再有臣,君令为上,民愿为次……而且,这次根本没有涉及民愿,纵然知道是错了的,他也只能一错再错。
因为,帝王令!
“好!”说出这个字之后,他浑身的负罪感才消失一些,对面坐着的璧人嫣然一笑,眼底满是感激之『色』。
这样的感激,他承受不起,于是惶然地避开眼。他怕在她澄澈如水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看到自己丑陋可憎的影子。
“什么时候动刑?”她依旧语气柔柔,没有任何的激动与不甘,就像在谈论时节天气,连唇角的笑都保持着得体的弧度。
府吏自惭形秽地低下头去,良久才艰难地说道:“明日午时。”
她点点头,什么也没说,站了起来,甚至还朝他屈膝,认真道:“多谢大人搭救我的婢女。”
然后脊背笔直,缓步出了房门。
他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种醒悟。终于明白帝京为何要急不可耐地处决这位出彩绝尘的福晋。
这样的女子,会让皇室恐慌的。
女人,太聪明未必是一件好事情。至少,对那位刚立下赫赫战功的王爷而言,皇帝未必乐意见到王爷有这样一位贤内助。
夜里寂寥,月『色』清冷,草丛里不知何时爬来的蝈蝈,一直尖声叫个不停。
他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月亮,略微蹙眉:明儿个恐怕有一场暴雨。
云曦一大早进的城,因为手里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所以也没必要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