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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莹也是吃惊万分,被王渊买下之后她根本没有机会走出院门,成日地窝在院子里,也不晓得外面发生了什么。昨儿个王渊带她来见大人物,据说是大启的七王爷,她一路都低着头,吓得不敢与王爷对视一眼。
今儿个又来见福晋,还特别敲打让她谨言慎行,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许惊讶。
这……这不是锦绣吗?怎么成了福晋?
她心中惊骇,却谨记王渊的话,赶紧跪下磕头。
“起来吧。”声音淡淡,有着贵人常有的气度,白莹忍不住又抬头小心地觑了眼,当下更加惶惶不安起来,这明明就是锦绣啊!
心中惊浪翻滚,她却也是聪慧,屏声敛气地站在那里,没有多的言辞。
她很清楚,不管对面椅子上坐的是不是锦绣,现下她都是七王府的正紧福晋,是高高在上的皇室权贵,不是她一个小小婢女能得罪的。
主子王渊尚且要摧眉折腰低三下四,更别说她一个丫鬟了。
不管锦绣问什么,她都照着王渊交代的一五一十地说了。
末了立在锦绣身边的丫鬟还给了她一贯赏钱。
白莹浑浑噩噩离开,回头去看干净亮敞的院子,不由得在心里松一口气。好在锦绣没有为难她,毕竟当年她没少仗着干娘是灶上婆子的缘故作贱锦绣。心里突然有些发酸,这才一年多的功夫,怎么就物是人非了呢?
有的人一跃成为枝头的凤凰,有的人……她低下头,赶紧离开。
事情已经问清楚了,王莞宁的确是吃了茶酥死的。
木婂疑『惑』:“方氏为何不追究?”
锦绣想了想,叹息道:“东西是宫里分发下来的贡品,方氏如何去追究?去指责皇上的不是吗?”
胳膊拧不过大腿,更何况五福公府连胳膊都算不上。皇室就算是要了整个五福公府的命,方氏都不敢吭一下!
可是,皇室为什么要迫害王莞宁?是皇上的旨意?
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云曦回来,带了消息。
“救出来了,姓蒙的断了一条腿,胳膊彻底废了,还被挖掉一只眼睛。”云曦脸上没有一丝同情,反而有几分痛快:“员外原本是要将他做成人彘的,我好说歹说又请了县令出面才说动了。人养在客栈里,已经请了大夫。”
“我跟他说如果敢耍小心思就重新把他丢回员外府,他大概是吓惨了,不断磕头饶命。”云曦收了脸『色』,肃然道:“他不肯和我说,说是要亲自和福晋讲。”
第443章 花氏()
锦绣想了想,说道:“先让大夫医治吧,等他精神缓过来了再说。”
云曦点头,现下那蒙庄头的样子实在太过惨烈,狰狞的模样恐吓了福晋。
絮絮交代了一些话,特别叮嘱她一定要保护好蒙庄头,云曦都一一应了。
晌午的时候宋煜让暗大带了消息来:“福晋,都办妥了。”
等到暗大离开,锦绣便喊了木婂,一番洗漱打扮,然后坐上马车嗒嗒赶往五福公府。
……
花氏坐在院子里看书,看的是市面上颇为盛行的小人书。
她不识字,却想跟城里头的官家太太夫人一样,能够信口说出许多典故。
丫鬟保辰从屋里端了水出来,因着花氏有了身孕,平日里都不大喝茶。
保辰小心地将杯子放到花氏旁边的矮椅上,一面拿了蒲扇替花氏打扇,说道:“虽是入了秋,这秋老虎却也还厉害着,夫人仔细烧了皮肤。”
花氏看得津津有味,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再无下文。
保辰就坐在边上,欲言又止。
花氏翻书的空隙才注意到她,不禁面上一沉,有些不满地睨了一眼:“又怎的了?”
“家……家里没米了。”保辰低着头,窘迫的不行。
花氏顿时一抽,怒的将手里的书往矮凳上一掷,殊不知这一用力竟然打翻了矮凳上的温水,水立刻浸透黄皮子的小人书,上面鲜活的画像顿时失了颜『色』。
花氏的怒火更盛了。
保辰低敛眉梢,小声说道:“原本前儿个五福公府就该派人来的,不知怎的一直没个消息……”
“没米你不知道拿银子去买啊!”花氏猛地站起来,吓得保辰赶紧去扶,等到花氏站稳了,就忍不住狠狠给保辰一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保辰委屈极了,泪珠在眶子里打转不敢落下来:“夫人……奴婢……奴婢这月的月例还……还没发……”
气得花氏又忍不住使劲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如果不是因为怀着孕,她真想好好教训教训这蠢丫头。
顺手在保辰的腰间用力掐了一把,不去管保辰痛得脸都青了的样子,她就『插』着腰瞪着眼吼道:“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贱丫头,要月例做什么!”
说着嫌恶地翻了个白眼,又骂咧开了:“你吃老娘的,住老娘的,穿老娘的,哪样不要钱?还敢说月例……信不信明儿个把你发卖到军窑去,千人骑万人跨你就晓得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给脸不要脸!要不是老娘把你买下来,指不定在哪里做婊子呢!不知好歹的贱东西……”
骂够了,终于从怀里『摸』了几个银『裸』子扔到地上,趾高气昂地吩咐道:“去吧。”说着『摸』一『摸』已经显怀的肚皮,略略泛过一丝温柔:“可不能委屈了肚里的儿,将来可是要做世子的。”
保辰竭力忍着,嘴唇都被咬的乌青。蹲下身子,一点点地将那些银『裸』子捡起来,然后拍掉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地攥在手心里,说了句:“夫人,那奴婢去了。”
花氏厌恶地摆摆手,不大愿意和她多说一句。
保辰出去不过一炷香时间,就又折了回来。
花氏正歪在屋子里的软榻上,一见丫鬟这么快去而复返,不由勃然大怒,抄起手边的鸡『毛』掸子就扔了过去:“你这贱蹄子,说!是不是把银子弄丢了!败家玩意儿!”
保辰抿着嘴,胳膊正好被鸡『毛』掸子砸中,瞬间变得紫青。她不敢吭声,低眉顺眼地站在门口,等到花氏骂完了,才小声地怯懦道:“夫人,奴婢……奴婢刚才上街碰见……碰见了……”
见保辰说话断断续续又一副胆小不成事的模样,花氏气得就从软榻上坐了起来,面『色』瞬间变得狰狞:“老娘可真是瞎了眼,怎么买了你这么个贱婢!连话都说不清,还能指望什么!街上、街上有谁?你是撞见活阎王了还是无常?瞧你那怂样,看着就心烦!”
保辰依旧是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不敢与花氏争论半句,她知道,只要自己敢还口,花氏一定会照死了打。
等到花氏骂完,她才嗫喏地接着把话说完:“奴婢碰见了刘妈妈,她说……说……说我们院子这个月的银子没了。”
花氏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紧张地从软榻上爬起来,胡『乱』提了鞋,就上前两步,急切问:“什么叫银子没了?”
保辰答不上来。
花氏顿时怒不可遏:“你这蠢货!话也不问清楚,银子拿不到我们这个月喝西北风啊!”说着就用力掐了保辰一把,不解气又给了两巴掌。
保辰一张脸肿的老高,眼眶红红的不敢吭声。
花氏才面『色』冷屑,阴笑起来:“是那刘婆子墨了我们院子的那一份吧!”
一直不敢吭声的保辰这时候声若蚊蝇地『插』了句:“刘妈妈说是五福公的主意。”
花氏顿时脸『色』一沉,凶狠的跟头母狮子,厉声喝道:“胡说!”
她嘴上这般说,心里头却不免有些慌『乱』起来。刘妈妈是五福公府的管事婆子,她与五福公的事毕竟没有公开,平日里就由这位刘妈妈张罗这个院子的吃食用度,每月的米粮食物还有零用都是刘妈妈送过来。
她心里有些吃不准,刘妈妈不过五福公府的一个奴婢,哪里来这样大的胆子,贪墨东家财物,追究起来可是要被砍头的。
而且——院子这个月的确没有送米送油来,难道真是五福公的意思?
平儿个五福公隔三差五就会过来,这月因为那个远在帝京身份尊贵的女儿要返乡的缘故,五福公说这段时间都不过来了。走的时候不是还一脸温柔,让她好好养身子,生个大胖小子吗?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难道……
她心里没了主意,侧目见丫鬟还是那副胆小怯懦的模样,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气,只得恶狠狠地吼道:“还不再去打听打听,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丫鬟保辰跑了出去,她再也坐不住了,焦虑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好容易等保辰回来,就迫不及待地问:“如何?”
“奴婢……奴婢不敢去五福公府,就在……就在大安街口等,终于等到了刘妈妈,她说……她说……”
“说什么!”
“她说是辽东王福晋……”
果然!
花氏面上一变,还真是那个身份尊贵的大小姐!
第444章 上门()
保辰很是担心害怕,犹豫再三,才嗫喏道:“夫人,五福公……五福公是不是不管咱们了……”
花氏反手就甩了她一巴掌,骂道:“你这贱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诚心想看我笑话是不是!”
说着『摸』着肚子,大口地喘着粗气,声音低了几分:“这里头的可是他的种,他一个糟老头子老树开花,还能嫌弃了我们母子不成。”
保辰捂着脸,小心地说了句:“可……辽东王福晋……”
辽东王福晋?
花氏沉了眸。
她花氏可不是什么野路子出身,当初也是正紧的官家小姐,要不是家道中落……又怎么可能委身五福公这个老头子!
想她一个二十来岁的黄花大闺女,嫁一个半只脚都进了棺材的糟老头,这可是他王家祖上冒青烟积了三辈子的德!敢嫌弃她,哼!
冷冷地瞥保辰一眼,保辰立刻吓得噤了言。
花氏冷笑起来:“辽东王福晋又怎么了,出嫁为客,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对母家指指点点!”
保辰缩着脑袋站在一旁,好半天才小心地抬起头,嘟哝了一句:“可……夫人还没过门……”
这句话,真正戳到了花氏痛处。
五福公总说府里杂『乱』,腌臜事多,让她就在外头安心养胎。可没过门就算不上五福公府的人,日后诞了儿子也只会被人说是野种,连族谱宗牒也没法子上。
她的儿子是要做世子的,可不能有任何污点!
没怀孕的时候她没这么多计较,只想着五福公每月给一笔银子,她慢慢积攒下来,日后就算一拍两散了,也能拿着这笔钱好好地活下去。
父亲琳琅入狱家道中落,她很小的时候便跟着母亲四处乞讨,她穷怕了,只想有很多的银子傍身。可是现在……
她『摸』着肚子,突然有几分惴惴不安起来。
她知道,五福公对那个辽东王福晋很是看重,那位福晋也是五福公众多子女中最出众的一个。倘若辽东王福晋为方氏打抱不平,让五福公不许再管外面的……五福公会不会就真的答应了……
心『乱』如麻,抬头看见丫鬟保辰瑟瑟成一团,也顾不上生气了,就喊了她:“梳妆,去五福公府!”
保辰一怔:“五福公让夫人您……”
花氏刀子般的眼神就甩了过来,吓得保辰再次缩回脑袋。
穿了最漂亮的锦裙,戴了最贵重的首饰,花氏特意在腰间系了根丝带,好凸显自己怀孕的肚子。在铜镜前转了两圈,觉得还不够,便让保辰取了薄枕,细细地绑在腰杆上。
这样初显怀的肚子瞬间大了两倍,看上去犹如六七个月的身子。
她满意地『摸』了『摸』肚皮,让保辰去雇了辆马车,飞快往五福公府赶去。
这天五福公和王语嫣母子正在书房里说话,方氏傻傻愣愣地坐在边上,五福公让人给了她一个小玩意儿,方氏玩的乐此不疲。
五福公眼底略微闪过一丝不耐,因顾忌王语嫣在场不敢太过表『露』,转而与女儿说起话来:“抽了一百家丁过去,府里如今用得上的小厮都没了,此去岐谷……恐怕是凶多吉少。”
王语嫣哪里不晓得五福公那点小心思,当下郑重道:“一百家丁没了再买便是,不过损失一万多两银子。爹爹切莫冲动去找七王爷理论,他刚从战场回来正是嗜战之时。这还只是让五福公府送壮丁,若是惹恼了他下令让爹爹也去岐谷……”
五福公吓得一颤,一脸叹了几口气,再也不敢提岐谷一事。心里却有几分侥幸,并且可怜起护卫长来。
岐谷山匪有那么好剿灭的话,朝廷也不会屡次损兵折将了。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