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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让许战源吃点苦头的!”
宋煜阴冷的目光淡淡扫过他,嘴角噙起一抹冷冷的笑,兀地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重重甩在地上。
能清晰看见令牌上的字。
“这是从内亭湖发现的,你的人做事不够干净。”宋煜站起来,遥遥望了眼屋外的弓箭手,目光里陡然闪过一丝杀机:“本王的福晋呢?”
弓箭手已经将弓箭拉满,只要一声令下就会立刻放箭。马匪游魂这会儿才知道,自己是解释不清了。
当下目光一狠,冷笑起来:“好啊,反正说了你也不信,那就休怪老子无情了!弓箭手?有本事放箭啊,能拉个大启的西蜀王垫背,也算值了!”
就在这时候,他猛地闭上眼睛,然后快速催动起什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手臂肌肉那块高高绷起,一个拳头大的东西正在那里疯狂蠕动,竟是想要破开皮肉出来!
第502章 交战()
马匪游魂也痛苦地呻『吟』起来,好在手臂里的那东西蠕动了一会儿就快速没入皮肉,顺着马匪游魂粗壮的手臂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宋煜眸子一暗,马匪游魂的行为实在太过诡异,特别是先前手臂蠕动的东西,是什么?
不等宋煜想明白,马匪游魂已经阴沉大笑起来,面目狰狞犹如先前在手臂涌动的东西:“西蜀王,是你『逼』我的!去死吧!”
他双目通红,猛地咬破舌尖,喝道:“去!”
宋煜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手握到腰间的宝剑上,只要对方稍有异样就要立刻斩杀!
可是——
什么也没发生,除了马匪游魂满口是血地念了几句生涩的咒语,特别愚蠢地往地上吐了两口唾沫。先前浑身涌动的煞气似乎也隐隐消失了,看上去更像一个在干傻事的疯子。
马匪游魂估计也很意外,瞪着彤红的双眼,满脸不敢置信。
“你没事?”
目光擦着他的身影落到旁边的茶盅上,一开始双方并没有兵戎相见,还心平气和地交谈了一些,他理所应当请西蜀王喝了茶。
茶水是添加了蛊虫的,难道没喝下去?
不可能啊!
他分明连着喝了两杯茶!
马匪有些发懵,他又试着催动体内的蛊母,先前还躁动不安的蛊母这会儿犹如石沉大海般全然没了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
蛊老就是这样教的,难道步骤出了错?不可能啊!
宋煜一脸阴翳地盯着他,看他一会儿吐口水,一会儿闭眼睛,疯兮兮地摇头晃脑,口里还说着胡话。
不由得阴了脸:“最后问你一遍,本王的福晋呢!”
他之所以这样好脾气地坐在这里与他说话,只是想尽最大限度地保护好锦绣,马匪游魂绑架锦绣无非是为了利益,只要双方谈妥了,他能安全地将锦绣送回来,他不介意做出一点承诺。
这里不是战场,不是靠杀戮和蛮横就能解决事情的。他必须非常小心,不能让他的小妻子有任何损伤。
可是——
马匪游魂竟然油盐不进,一口咬定没有绑架锦绣,等他拿出了证据,马匪游魂又失心疯一样上蹿下跳,这是在考验他的耐心吗?
他的小娘子,已经离开他整整一夜了!
他很想杀人!
宝剑拔出,他不想再废话一句,既然对方冥顽不灵,他就打得他跪地求饶好了!
就在这时候,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喊声,穿着富贵的朱算盘战战兢兢冒了个脑袋进来:“游魂,有必要闹得这么僵吗?把福晋放了,王爷是不会追究你的。”
院门打开,朱算盘瞬间往后一闪,倒是张伯推着城主缓缓走了进来。
先前还在发懵的马匪游魂这会儿像是回过了神,目光阴鸷地盯着门口缓步进来的人,猛地冷笑起来:“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
张伯推着城主进了屋,朱算盘也猫着身子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进来了。
城主和朱算盘都十分谦逊地朝宋煜行了礼,然后才转身看向马匪游魂。
“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呢?你现在已经被包围了,也跑不掉,绑架福晋的目的不是想在两国签订议和之后捞点好处。你堂堂正正地和王爷说,王爷难道不会帮一把?至于将局面变得这样尴尬吗?”
马匪游魂顿时朝地上啐了一口:“老子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福晋不是我绑架的!”
朱算盘气急败坏:“如果不是看在平日里有生意的往来,老……我……我才懒得搭理你!狗咬吕洞宾!”
马匪看都不看他。
城主许战源咳嗽了两声,声音虚弱道:“把福晋交出来吧……”
话才刚脱口,马匪游魂就冷笑着打断他,满脸嫌恶道:“许战源,你少特么在这里装好人!老子就算再落魄,也用不着你来假兮兮的可怜!”
“你!”朱算盘怒不可遏,只能不断拂袖大叫:“蠢货!蠢货!”
马匪游魂似乎想到了什么,视线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然后落到院门口,似自言自语般嘀咕了一句:“云上关的三家都到了,他竟然还会置身事外。”
话落,整个人犹如醍醐灌顶般猛地惊觉,然后蓦地往后退了几步,涣散的瞳孔瞬间凝聚成一道精光,声音微有些颤抖:“是你们!你们串通好的!”
朱算盘和许战源面面相觑,还想再劝,马匪游魂就已经从身后的桌子底下猛地抽出一把剑来,大笑不止:“想干掉我马匪帮!哈哈!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一剑落下,直接朝许战源的方向刺去。
剑快到的时候有打了个弯儿,竟然直接落到朱算盘的面门。吓得朱算盘肥硕的脸颊一阵颤抖,下意识地躲到许战源的轮椅后头。
幸好张伯出手,瞬间击退了游魂的铁剑。
“王爷,此人已经魔障,请速速离开!”许战源咬着牙,眼底一片深沉。
朱算盘哇哇叫着,趁着张伯和马匪游魂过招的时候跑向院子外头。远远的能听见他恐怖的尖叫:“弓箭手,对准院子!只要他敢出来,立刻给老子『射』成马蜂窝!”
马匪游魂势力的确强悍,在与张伯过了几招之后,张伯隐隐的开始落了下风。
宋煜拔刀,加入战局。
在两人的夹击之下,马匪游魂才开始有些脱力。
马匪游魂心里叫苦不已,两个都是厉害之辈,特别是西蜀王,显然还未用全力,他很清楚自己一旦继续拖下去,肯定会被绞杀在这里。
他不甘心!
缓缓地朝墙根处挪去,反手一剑击退张伯,乘着西蜀王的宝剑落下,一掌劈在墙上,原本应当坚硬如石的墙竟然瞬间破裂,『露』出一条长长的隧道。
“不好!他要跑!”张伯大喝。
宋煜的剑已经落在游魂身上,他的背后顿时鲜血直溅,血光冲天。
被宋煜一剑重伤的游魂头也不回,猛地一蹿进入隧道,然后反手洒出一些粉末。
害怕是毒,张伯和宋煜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就这一步的功夫整个隧洞一阵摇晃,然后很快坍塌,掩埋。
游魂跑了。
宋煜握着宝剑的那只手不断颤抖,手背上的青筋高高绷起,指甲深深嵌入皮肉里,冷冷地下命令:“追!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他的小娘子若是有个好歹,他定要将游魂挫骨扬灰!
第503章 铁箭()
城主许战源沉默地盯着那个已经坍塌的隧道看了一会儿,然后偏头朝张伯吩咐:“传令下去,立刻封锁云上关城。云上关这么大,他敢立刻将隧道爆破,说明隧不长,人肯定还在城里!”
张伯立刻下去准备了。
宋煜浑身煞气地出了屋子,许战源转动轮椅缓慢地跟在后头。
墙上的弓箭手已经撤下,宋煜清冷的声音就在这时响起:“城外草场,云上关马匪窝,一锅端!”
朱算盘先是吓了一跳,随后窃喜不已,忙不迭开口:“王爷放心,小的一定将此事办妥。”
说着朝城主许战源递了个眼『色』:“城主,各出一万人马如何?”
马匪头子游魂已经跑了,西蜀王的那一剑那样狠,他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这时候去端掉马匪的势力,犹如探囊取物,马匪这些年囤积的财物不是一笔小数字,意外之财啊!
之所以要叫上许战源,这是出于商人的精明。一方面是因为许战源今儿也出力了,算是卖个乖,另一方面则是在西蜀王面前得个好印象。
许战源思索了一会儿,终于点头。
两万大军浩浩『荡』『荡』直奔城外而去,这一天,云上关四大势力之一的马匪遭到另外两股势力的血洗。
马匪头子游魂积累了大半生的钱财顷刻间被两家搜刮干净,七八千个手下在几个呼吸间便被斩杀,城外草场血流成河,堆积如山的马草被鲜血染红,连土地都被晕染的发黑,秃鹫盘亘在草场上方,苍鹰悲鸣啼叫。
云上关城上方的乌云越来越多,一场暴雨迟迟落不下来,低沉的空气叫人心烦意『乱』。
更多的人是因为害怕。
从马匪游魂被灭起,就宣示着云上关的洗牌开始了。
这一场沾满鲜血的洗牌,将会是云上关往后人们许多年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宋煜走出马匪游魂的府邸,暗大带着人将府邸『摸』了个遍,确定没有别的发现了,才下令点了火。
火光冲天而起,黑烟寥寥,将云上关城半边的天空晕染的如同火烧云。黑『色』的烟雾又在那火烧云上涂了厚重的一笔,许多人都走出院子,静静地凝视天边的一角,然后陷入沉默。
齐齐阿赶来的时候正看见宋煜目光冰凉地盯着已经起火的府邸,她也被熊熊大火吓了一跳。
暗大最先发现齐齐阿,当下躬身行礼:“齐齐侧福晋。”
宋煜这才眸光微动,视线落到她脸上,阴冷的墨眸隐隐闪过一丝不悦,虽然没有说话,齐齐阿却能从他眼底窥视到他心里的意思。
齐齐阿当即抿了嘴,冷风吹起面纱,『露』出她如白瓷一般的肌肤,薄薄的嘴唇殷红如血,就开了口:“臣妾听说找到嫡福晋了,特意过来看看。”
这句话恰好戳中宋煜的痛处,他原本还算平缓的眉梢狠狠拧做一团,带着几分凌厉地看向齐齐阿。
风越来越大,乌云深处已经开始电闪雷鸣,马匪家燃烧的宅院被疾风吹得火星四溅,火势越发缭绕。伴随着火光里发出的霹雳声,宋煜冷冷地启了唇角。
话还未脱口,就猛地看见齐齐阿伸出手来,用力将他往边上撞。
一只厚重的,镶嵌了铁皮的箭矢,从远处阴暗的房舍里飞『射』而出,带着呼啸的冷意,穿透疾风,穿透飞沙,凛然而坚决地朝宋煜『射』来。
箭飞快地穿透身体,伴随着齐齐阿的惨叫,锋利而沉重的箭身终于停了下来。
宋煜下意识地伸手,将倒下的齐齐阿抱在怀里,铁箭从她的后背穿过,沾着血的箭钩微微颤抖。鲜血缓缓溢出,染红了她漂亮的宝蓝『色』娇纱交衽裙,风将她的面纱远远吹走,『露』出面纱下白皙的脸庞。此刻那绝美的面庞没有一丝血『色』,白的好像雨后褪了『色』的红玫,让人不禁爱怜心疼。
弓箭的来处立刻被查清,是马匪游魂的一个心腹手下,想要替马匪游魂报仇,抱着必死的决心『射』出这一箭。
可惜,箭最终没有穿透宋煜的心脏。
手下在被抓到的那一刻便咬舌自尽了。
宋煜一张脸阴的吓人,齐齐阿伸出手来,气若游丝,一双冰凉的皓手游走在他的脸上,似随时都会断气般喊着:“王爷,王爷……”
这是一个女人对丈夫的眷恋和深情,他虽然很不喜欢,也不愿意除了锦绣之外的女人这样抚『摸』她。可是——
她毕竟是为了救他才重伤的,而且……
他低头看着她胸口一大片的殷红,生机正在涣散,她似乎快要死了。
他面上一肃,一把将她抱起,飞快地沿着街道跑了起来。
他是抱着她跑回府衙的,暗大请来的大夫们也依次进了门。
齐齐阿已经昏厥过去,鲜血顺着铁箭不断往外涌,染红了身下的褥子,看上去触目惊心。
保格一瘸一拐地进来,看到这副惨状,顿时吓得嚎啕大哭。
宋煜被她吵得脑仁都疼了,不由得怒喝了一声:“闭嘴!”
保格果然闭嘴了,扑扇着兔子一样水灵灵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一眼床上的齐齐阿,又悄悄地窥宋煜一眼,抽着鼻子,想哭又不敢哭。
大夫们很快有了结果,也秉承了云上关庸医一贯的做派,口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