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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没有多说什么,让木婂取了令牌给迢氏,并且叮嘱迢氏:“替我也上柱香吧,为王爷求个平安符。”
迢氏有些复杂地接过令牌,匆匆出了门。
迢氏前脚刚走,便有人来传话:“齐齐侧福晋旧疾发作,疼得不行,请福晋派人去请个大夫来。”
木婂斜睨了传话的丫鬟一眼,顿时声音冷了起来:“这么大的雨,上哪儿去找大夫?忍着吧,等雨停了再说。”
丫鬟涨红了脸,央求道:“木婂姐,求您行行好,我们侧福晋真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木婂厉声打断她,眸子转了转,更多几分冷漠:“王爷早就下令府邸不许生人进出,我们福晋也无能为力。”
丫鬟还想说点什么,木婂一句拉了脸:“福晋正在休息,你先回去吧,等福晋睡醒了我自会禀报的。”
丫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能满脸愁『色』地撑了伞离开。
木婂回到房里,见锦绣正单手托着脸半躺在榻上,不知在想什么。
等她进了屋,锦绣的视线才转过来,微微蹙了眉:“这段时间天气变化大,兴许真是旧疾发作了,还是请个大夫过去瞧瞧吧。”
木婂愣了一下,旋即笑着上前:“待会儿奴婢亲自去瞧瞧,福晋就别『操』心了。”心里却想着只要安抚了福晋便好,至于那个齐齐阿……管她是不是真的旧疾发作,死了最好!
……
丫鬟苦着脸回到院子,保格撑着身子趴在窗棂上,见丫鬟一副垂头丧脸的模样,不由得心底沉了沉。
丫鬟进了屋,顾不上去擦拭被雨水浸透的裤腿,就惶恐地上前几步。
除了趴在软榻上的保格,还有软床上痛苦呻『吟』的齐齐阿。
丫鬟觉得自己很没用,沮丧地低下头,不敢说话。
保格忍着身上的疼,瞟了丫鬟一眼,就扯开嗓子问:“大夫呢?”
丫鬟低敛着脑袋,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
保格气不打一处,想要跳下软榻,猛地牵动身上的伤,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龇牙咧嘴半天,才忍着疼问:“你没有找到『乳』娘?”
丫鬟惶惶点头:“她们说『乳』娘去城外的庙里烧香去了,奴婢只好去求了福晋。”
保格气急:“真是个蠢货!说了多少遍,要找『乳』娘的!”这么一吼,再次扯动屁…股上的伤,疼得她又是一阵打颤。
软床上传来轻轻的咳嗽声,然后响起齐齐阿有气无力的虚弱呻『吟』:“罢了……别闹了,吵得我头疼。”
丫鬟闭了嘴,保格狠狠剜了丫鬟一眼,怒道:“还不快滚!”
丫鬟踉跄着退了下去。
保格『摸』着从软榻上爬下来,一瘸一拐地往软床的方向去,等到走近了,才看见齐齐阿面『色』惨白,额头上满是汗水,显然是因为太过疼痛造成的。
“侧福晋……”保格心疼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齐齐阿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她一眼,然后很努力地扯出一个笑来。殊不知这笑更让她显得憔悴可怜,保格扑通就趴到床榻上,嚎啕大哭起来。
齐齐阿伸出一只手,缓缓抚『摸』她的头发,保格泣不成声,委屈万分:“公主您金枝玉叶,她们竟然这样作贱你!王爷不在,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她们这是要把您往死里『逼』啊!”
齐齐阿唇『色』苍白,声音有气无力,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才道:“成王败寇,我们输了,就该受着。”
保格猛地抬起头,眼底满是恨意:“今日之仇,我保格势要千倍万倍地还给她们!”
齐齐阿没有说话,指了指桌子上的茶盅。
保格赶紧倒了一杯热水给她。
一杯热水下肚,胸口的疼痛似乎才减轻了一些,让保格将自己扶起来,齐齐阿靠在软垫上,格外虚弱地看了眼窗棂。窗棂糊了高丽纸,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能通过滴滴答答的雨声推测外头还在下大雨。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她问。
保格想了下,说道:“听说还要大半月,上次张哥来看我,私下里悄悄说的。”
“不过——”保格顿了一下,有些拿捏不准。
齐齐阿看向她。
保格才道:“那天刚好是张哥带着人守城,据他说王爷是朝河道的方向去的。”
河道?
齐齐阿诧异,不是说王爷去底下的州县解决民暴去了吗?
难道另有隐情?
齐齐阿眼底闪过一丝探究,又叮嘱了保格几句:“下回守卫那边有人来,你要多打听打听。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解决民暴可不是宋煜和郡首带着几十个亲兵就能成的,主城这边并没有听说暴『乱』的消息。
齐齐阿越发觉得狐疑起来。
保格认真记下了,等到守卫那边又有人探望她的时候,她便旁敲侧击地问了。
“果真如福晋预料的那样,主城没有暴『乱』的消息,驻守城门的守卫也没有听见任何风声。反倒是——几日前郡首从主城抽掉了许多守卫去山谷湾。”
山谷湾?
“抽调守卫的时候很隐秘,如果不是张哥最近混进了主城的守卫营,未必能得到这些消息。”保格皱了皱眉:“小六来看我的时候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外院管事说最近不许闲人进府,就连守卫亲兵也不成,小六这次是塞了些银子,现在多半是不能通融了。”
齐齐阿却不在意这个,而是反复叨念着保格先前说的,郡首抽掉了许多守卫去山谷湾。
去山谷湾做什么?
难道王爷真的没有去底下的州县,而是在山谷湾!
第560章 灵通()
这一夜,齐齐阿去找了秦氏,两人徐徐说了许久。
回院子的路上,夜『色』已经很深了,胸口的旧疾疼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还是硬撑着去找了程青青。
程青青早就宿下了,焦氏很不想去传话的,奈何齐齐阿一直赖在门口不走,她只好缓慢地进了屋。
程青青觉浅,早披了衣裳坐在床头,见焦氏进来,不由微微蹙眉:“是谁在外面喧哗?”
焦氏跟着拧了拧眉梢,往旁边的窗棂瞟了眼,然后压低了声音:“是齐齐侧福晋,说是有要事求见。”
程青青的眉头更加紧皱:“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说着还是撩了被褥下地,焦氏伺候着稍微梳洗打扮了一下,这才让齐齐阿进了屋。
齐齐阿面『色』惨白,程青青还以为她是被冻着了,让焦氏去煮壶热茶来。
谁知齐齐阿的眼泪就落了下来,眼眶红红的,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福晋,王爷他……”
程青青愣了一下,焦氏也狐疑地盯着齐齐阿。
齐齐阿便不断掉着泪珠子,惆怅痛苦地说着:“王爷恐怕回不来了……”
程青青浑身一震,猛地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们都被嫡福晋骗了!”齐齐阿满脸是泪,痛苦万分。
焦氏当下心中一跳,上前一步,颇有几分严厉:“王爷去南淮平息暴『乱』去了,等南淮的事情处理完自然会回府。”
焦氏对齐齐阿多了几分防备,这边塞来的女人,长得狐媚又满口胡话,指不定她又动了什么歪脑子,想拉福晋往火坑里跳呢!
程青青听了焦氏的话,当下也镇定了几分,沿着椅子重新坐下,端起茶盅。茶盅才刚送到嘴边,齐齐阿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是嫡福晋串通了『乳』娘骗我们的!南淮根本没有发生暴『乱』,城里的守卫全都被抽调去山谷湾了,福晋若是不信大可去查证!”
程青青的唇碰到滚烫的茶水,立刻缩了回来。慌『乱』地将茶盅放下,转眸去看齐齐阿。哭得梨花带雨,眼底满是恐慌和害怕。
不像是装出来的。
难道王爷……
程青青的心骤然『乱』了几分,焦氏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不动声『色』上前一步,说道:“王爷离开时早下了令,内院的人不许随意出入垂花门,齐齐侧福晋怕是忘了吧?”
齐齐阿咂了咂嘴,满脸苦涩。
焦氏继续道:“时辰不早了,齐齐侧福晋还是请回吧,我们福晋也要休息了。”
齐齐阿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艰难地起身,缓缓出了门。
齐齐阿虽然走了,焦氏和程青青却怎么也无法安睡。
两人坐在雕花圆椅上,俱是心事重重。
最终程青青忍不住开了口:“『乳』娘,她说的你觉得有几分真?”
焦氏眉头深锁,思忖了半天才道:“还是想法子派人出去打听打听吧,我们两眼抹黑也分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
可是……怎么才能派人出去呢?
……
“福晋,忧哥儿感染了风寒,程福晋想请个大夫进门。”木婂进屋禀报。
锦绣没有说话,视线落在迢氏的身上。
见迢氏有些犹豫,锦绣才『插』了句:“忧哥儿身子骨一直不大好,兴许是近来天气变化大染了风寒吧。”
迢氏才松了口,取了令牌给木婂。
大夫给忧哥儿号脉,焦氏站在边上,随口问了句:“这样大的雨,城里好多房舍都进水了吧?郡守府的守卫有的忙活了。”
大夫循声叹了口气:“可不是,这才刚入春就这样大的雨,哎!我们『药』铺排水做的不好,积水都快没过腿肚子了,好多『药』材都糟蹋了!”
“你们怎么不请郡守府帮忙啊?”焦氏问。
大夫苦笑不已:“哪有人啊,郡守府、府衙的人全都抽调走了,现在啊守城门的兵卒都少了许多。”
焦氏急着问:“抽调去哪里了?”
大夫愣了一下,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前段时间府衙和郡守府都在高价购买船只,兴许是哪里发生了洪涝,赶着去救人吧。”
焦氏顿时闭了嘴,脸『色』沉了下去。
大夫却皱起眉来:“小贝勒体温和脉象都正常,不像是感染风寒啊。”
焦氏这才回过神,讪笑起来:“可能……可能是丫鬟搞错了吧。”
大夫也没有多想,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娇贵着呢,打个喷嚏都会以为是风寒。
“这段时间天气是变化很大,小贝勒身子不大好,我待会儿留一些『药』,你们煎成水,每天给小贝勒喝,能防治风寒。”
焦氏感激不已。
送走大夫,焦氏直接去了主屋。
听完焦氏的话,程青青整个人都沉了下来:“这么说,齐齐侧福晋说的多半是真的。”
焦氏想了想,道:“是不是得问过才知道。”
程青青犹豫了很久,终于点头:“请齐齐侧福晋过来商榷一下再说吧。”
程青青、齐齐阿还有秦氏是晌午的时候到主院的,雨依旧很大,三个人的衣裳被雨水浸透大半,浑身湿漉漉地进了屋。
木婂和迢氏一左一右立在锦绣身旁,眼底多了几分防备。
三人齐齐跪倒在地,齐声问:“嫡福晋,还请您告知臣妾们,王爷现下到底在何处!”
迢氏面『色』微变,正欲开口,突然听见锦绣声音温温颇有几分不解地问:“不是早就告诉你们,王爷在南淮吗?”
秦氏抬起头,目光坚定:“还请福晋不要隐瞒,我们知道城里最近抽掉了许多守卫兵卒,还购买了很多船只。南淮地处山麓,纵然是涨水也不可能危及到那里!”
程青青也抬了头,恳求道:“我们只想知道现下王爷是什么情形,是否安全?”
锦绣的目光落到齐齐阿身上,她恭谨地跪在地上,一直低敛着脑袋,似乎这场『逼』问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锦绣很快抽回视线,嘴角多了几分笑:“你们的消息可真是灵通。”
秦氏和程青青脸上一僵。
好在锦绣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语气轻快地说道:“王爷的确不在南淮,而在广成。广成以丝绸闻名,王爷是想实地探查一下,看能不能将广成的丝绸发展出去。却不想这一去便遇到了暴雨,购买船只是想去广成接王爷回来。”
说着让迢氏取了书信出来:“王爷不久前还给我写了书信,你们可要看看?”
第561章 难关()
自然不会有人真的要看,单是看信封上的字迹便知道是宋煜的,至于信里面的内容,多半是眷侣间的爱恋,她们可不想自找没趣。
程青青和秦氏松一口气,齐齐阿神『色』阴郁地愣了一下。
迢氏板了脸上前:“王爷离开时是怎么叮嘱各位主子的?闲言碎语无稽之谈竟也信以为真!”
程青青和秦氏尴尬地低下头去,纷纷提出告辞。
齐齐阿自然也不敢多留,赶紧随着她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