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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先生将『药』方开给他们,认真嘱咐:“这几味『药』『药』『性』温和,都是活血化瘀之物。我建议你们去不同的『药』行购买,省得被看出端倪。我看过福晋之前喝的安胎『药』方子,这次开的『药』方特别注意了味道,你在熬『药』的时候再加一点糖块在里头,味道就基本和安胎『药』差不多,福晋应当发现不了。”
说着交代了熬『药』的步骤和时间,还有喝『药』的时辰,并且让木婂这段时间尽量少给锦绣吃燕窝那些大补之物。
木婂一一记下了,心情复杂地道了谢,心事重重地离开。
乔先生收拾好『药』箱,见锦程还呆站在原地,想了想,开口道:“生死有命,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你也无需自责。世人皆道我医术精湛,却还是有许多顽症束手无策,这大抵是上天给我们的磨砺吧。”
锦程才收回心思,感激地朝乔先生作了一揖:“先生大恩,锦程这辈子是报答不完了,下辈子……”
乔先生大笑着打断他:“我也不过是奉了王上之命罢了,你无需感激。”乔先生说着突然从箱子里『摸』出一个匣子,递到锦程手上。
锦程有些意外,打开来,更是震惊不已。
匣子不大,里面却满满当当塞满了银票。面额皆是一万两一张,整个匣子少说也有几十万两。
“这……”锦程失言。
乔先生漫不经心道:“拿着吧,福晋会用得着的。”
锦程只觉得手里捧了个烫手的山芋,有些不敢答应:“这……是殷王给的吧?”
乔先生笑:“谁给的不重要,只要能帮助福晋度过眼下的难关。我不过是个送东西的,要怎么处置都是你们的事。”
不给锦程退回的机会,乔先生阔步离开:“过几天我会去西蜀王府,你们早早做准备吧。”
……
锦程将银票给锦绣的时候,锦绣当即拒绝了,并且将锦程狠狠责骂一番:“你自作主张请乔先生来就罢了,竟然还狮子大开口问他要这么多银票!他与我们非亲非故,我们凭什么接受别人的赠与!锦程,你太让我失望了!”
锦程委屈极了:“姐,真不是我要的。而且这银票也不是殷王给的,是大哥……”
“你还想骗我!”锦绣怒不可支:“枉费爹爹费尽心思教你的君子大义,我看你是全都忘了!还敢编排出大哥,大哥去殷国才多久,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银票!”
锦程无奈地解释:“姐,那是你不知道大哥这两年都在做什么。你应该也知道,大哥如今是殷国的大将军,当然靠他那点俸禄是攒不下这么多银子的,真正让他富裕的是在他做大将军之前围剿的马匪。草原上马匪众多,那些马匪通常打劫来往的商贾车队,每个匪队皆是富可敌国。大哥在坐上大将军位置之前可是剿杀了整整一百二十支匪队!光是收缴那些匪队的金库就足够大哥暴富的。”
“殷国的律法和大启不一样,殷国围剿匪寇得到的财产只需缴纳六成给王室,余下的可作为私有财产留下。姐,你说这几十万两对大哥而言算得了什么?”
看锦程面『色』坦然,目光也不躲闪,锦绣当下犹豫起来:“那你为何一开始不拿出来?”
锦程只好继续费力地解释:“王府里人多眼杂,我怎么敢拿出来。而且大哥交代了的,这银票必须私下里交给你,让你留着做私房钱……反正我任务已经完成,至于姐你是要留下来做私房还是投入军营建设我是管不着了,大哥以后要是追究起来,你可要帮我解释啊。”
锦绣这才信他几分。
低头看着满满一匣子银票,一时间百感交集。心头突然涌现起对锦荣浓浓的想念,心窝子却是暖暖的。这世上,唯有家人会全心全意无时无刻为你着想。
锦程却突然有种罪恶感,对殷王有说不出的愧疚。他却不敢说出实情,锦绣要是知道银票是殷王给的肯定不会收下。而西蜀王府如今的确是捉襟见肘,这几十万两银票可谓是雪中送炭及时雨啊!
他突然有些理解,为何大哥总是对宋煜嗤之以鼻,并且对锦绣没有和殷王在一起唏嘘不已。哪怕是隔着千山万水,殷王也会想方设法地帮助锦绣,这份爱或许宋煜也比不上。
心里突然惆怅起来,视线再落到锦绣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锦程只觉得心里一阵烦闷,很快找了个借口离开。
木婂强压着心里的难受微笑着和锦绣说:“乔先生将『药』方给奴婢了,待会儿回城的时候奴婢去抓『药』,福晋只要按着『药』方服『药』,孩子就能安稳等到足月落地。”
就看见锦绣满脸温和,双手轻轻抚『摸』着小腹,眼底满是做母亲的暖意,木婂只觉得眼角一阵酸涩,差点没绷住落下泪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速变得平缓:“先生说最近不宜用太多大补之物,燕窝那些就不吃了。”
锦绣点头,不疑有他:“乔先生医术高明,你且听他吩咐便是。”
这天回到府邸,木婂取了刚抓的『药』,按乔先生吩咐的顺序放进『药』罐里。迢氏走进小厨房的时候,正好看见木婂往『药』罐里加糖,不禁纳闷:“怎么还加糖了?福晋觉得『药』太苦了?不会啊,以前不是说不苦吗,还有微甜的感觉……”
木婂赶紧搅动『药』罐,道:“加一些味道好,我问过大夫的,大夫说可以加糖。”
迢氏没有追问,只是见木婂神情似乎有些紧张,不由得眼底多了几分探究。
第612章 根源()
迢氏去库房取燕窝,锦绣给拦了:“这几天就不用燕窝了,吃些清淡的。”
迢氏微微蹙眉,回头去看木婂,站在锦绣身侧正在倒茶水,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她们的谈话。
迢氏不由拔高了声音:“大夫说了福晋需要好好滋补身体的,这燕窝可少不了。”
锦绣还是拒绝。
木婂倒了茶水取了托盘便往门外走。
迢氏心里突然生出几分怪异感。要知道,平日里都是木婂叮嘱锦绣的,生怕锦绣吃不好睡不好,每天愣是要监督锦绣喝一碗燕窝,今儿个却什么也没说……迢氏又想起在小厨房看到的一幕,神情有些紧张的木婂……
傍晚,木婂将『药』罐里的『药』全都倒出来,『药』渣用帕子细细包好,扔进装废弃菜叶的竹筐里,然后端了『药』离开。
迢氏轻手轻脚进了屋,从竹筐里将帕子拿起来,轻轻打开,捻了一小撮放在鼻子下闻,又尝了点,总觉得这『药』似乎与平日的有什么不同。
她想了想,干脆将『药』包好,寻思着找个时间拿出去给大夫看看。
汤嬷嬷到西蜀也有几天了,锦绣想一尽地主之谊,奈何自己的身子不宜出门闲逛,于是托了迢氏:“『乳』娘,您明儿个带汤嬷嬷去城里逛逛吧,顺道再去飘香阁用膳,我让程峰去订一桌膳食。”
迢氏有些犹豫。
锦绣立刻道:“要不然就先去坟冢,嬷嬷不是想给王爷上一炷香吗。上了香再去飘香阁,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碟栗子糕。”
她轻快说着,一副嘴馋的模样。
迢氏忍不住打趣她:“昨儿个不肯喝燕窝,现在倒想吃栗子糕了。”
锦绣羞晗不已。
翌日,迢氏和汤嬷嬷早早地出了门。
程峰带了乔先生从角门进府。
为了掩人耳目,乔先生打扮成小厮模样,穿了府邸小厮时兴的素『色』麻布,恭谨地给锦绣行了礼。
寒暄几句,乔先生便开始号脉。
“脉象平稳不少,福晋这段时间要按时服『药』,少出去走动。”乔先生说道:“待会儿我会给福晋施针,可能会有点疼,还请福晋忍耐一下。”
锦绣点头:“劳烦先生了。”
乔先生取出『药』箱里的银针,用特质的『液』体浸泡,然后让锦绣平躺到软榻上。程峰已经退到门外,只有木婂在屋子里服侍。
施针处主要是脚上的『穴』位,乔先生说这样有利于经脉疏通,『药』『性』发挥最大的作用。
几针下去,锦绣只觉一阵昏沉,不知不觉竟然是睡了过去。
乔先生立刻收了针,站起来:“带我去里屋看看。”
木婂立刻带乔先生去锦绣安寝的屋子。
屋子里收拾的井井有条,乔先生很认真地检查锦绣经常用到的东西。铜盆、梳妆匣子、首饰、衣裳、被褥……
乔先生的眉头越发紧蹙起来。
木婂有些紧张:“先生,可有看出什么?”
乔先生摇头,又环视一圈,还是不大相信,于是问木婂:“有没有什么东西是福晋以前经常用的,或者说你们最近收起来了。”
木婂想了想,从箱笼里翻出入春的衣裳,还有靴子,又仔细想了想,猛地一怔,打开柜子,从里面抱出一个玉枕来:“这个玉枕是程福晋借给嫡福晋的,嫡福晋有段时间睡不大安稳,用了这个玉枕很好安眠。”
说到这里,木婂突然看见乔先生紧皱的眉峰高高拢成一团,不由得吓得缩了缩,不敢置信地颤抖问道:“这个玉枕……有、有问题?”
乔先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她手里接过玉枕,非常认真地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去,把我『药』箱拿来,再去打一盆水来……要温水!”
木婂立刻下去准备。
程峰一直在门外守着,锦程赶了过来,乔先生正将那块玉枕放到木盆里。锦程不好打扰,便退在一旁等待。
玉枕进入温水,玉里头的黑『色』杂质立刻如活了般流动起来,乔先生不发一言,从箱笼里取出一个瓷瓶,将瓷瓶里的『药』粉倒进水里,玉枕立刻发出滋滋的响声,不断有气体往外涌,黑『色』的杂质疯狂往外流。
木婂看懵了。
乔先生面『色』凝重起来,又从『药』箱里取了一枚银针,银针轻轻放入水中,立刻变得漆黑。
“谁干的!”锦程怒目而视,牙齿咬的梆梆作响,一股凛然的杀气升腾而起。
木婂盯着木盆浑身颤抖的厉害,后悔又自责。
她怎么没有想过,也从未怀疑过呢!程青青!
居然是程青青!
乔先生看了他们一眼,突然道:“我交代的,你们可记下?福晋若是不能在半月时间里让胎儿滑出体内,『性』命可就堪忧了!”
木婂顿时反应过来,收敛了情绪。回头去看锦程,还是那副杀气沉沉的模样。木婂小声劝他:“不要冲动,等福晋安全了再说。”
锦程浑身的杀气一点点收敛,眼底一派阴鸷:“姐姐尝过的痛苦,我会千倍万倍加到他身上!”
木婂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将视线转开,问乔先生:“福晋用了很长时间玉枕,这对福晋的身体会不会有影响?”
乔先生道:“那倒不会。她不知从哪里得来这古方,此古方以玉为引,将毒『药』烹煮缓慢渗透进玉里头,使得玉里的毒素看起来像玉本身就有的杂质。寻常大夫根本看不出端倪。人体温热,会促使玉里的毒素缓慢蒸发,通过肌肤深入体内,然后汇聚到胎儿体中。如此日积月累,必定胎死腹中!”
如此恶毒的法子,木婂听了倒吸一口凉气,就想起程青青那张人畜无害恬静的脸来。
大家闺秀、知书达理、温柔贤惠……这就是程家书香门第养出的女儿!心毒好比蛇蝎啊!
心里的恨只能强迫地压下去,孩子已经保不住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福晋的安危。她木婂纵然是拼尽全力也要护住福晋!
至于程青青——总有一天,善恶终有报!
那一天,不远矣!
乔先生的声音还在继续:“为了确保福晋体内没有残留毒素,我待会儿要开两道祛毒的方子。你每三天熬一次,让福晋连水带渣一并喝下。”
木婂一一记下了,锦程却突然开口:“先生能给我一道古方吗?像玉枕这样的,轻易不能察觉,慢慢要人命的……最好是能折磨的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613章 僵持()
乔先生当下便半拉了脸,颇有几分严厉地看了锦程一眼:“医术是用来救人不是害人的,你若要这般极端,我便立刻离开西蜀!”
锦程赶紧收敛神『色』,郑重道歉:“先生,是锦程荒唐,还请先生见谅。”
乔先生这才面『色』缓和一些,语重心长地对锦程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退一步的好。”
锦程没有多说,一直在道歉。
乔先生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叮嘱了一些,交代了需要注意的,这才由锦程送着出门去。
两人走后不久,迢氏悄无声息地回了府。
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