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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吓懵了。
梓桐赶紧催促秦氏:“跑!侧福晋,快跑!”
秦氏平日里养尊处优,身上还抱了个忧哥儿,雪又那么厚,怎么跑得动。
不一会儿便被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其他人都在忙着打斗逃命,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们。
秦氏大声地呼叫,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助她。就连宋煜都被十多个蒙面人缠着,打得难舍难分。
秦氏绝望了。
死死地抱紧了怀里的忧哥儿。虽然只有短短月余的相处,她却已经喜欢上了忧哥儿,真心把忧哥儿当自己亲生儿子在照顾。
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她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护忧哥儿安稳。
“我跟你们拼了!”梓桐从倒地的尸体手里捡了一把大刀就冲上去,结果还未碰到黑衣人的衣袍就被割破了喉咙。
血映红了半边天,秦氏彻底丧失了求生的欲望。她知道自己今儿多半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就在秦氏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个同样穿黑衣的蒙面人突然闯了进来。她身上没有一件兵器,却不沾滴血。
每走一步,便随手撒出一把白『色』粉末。
企图靠近她的黑衣人皆是痛苦倒地。
黑衣人个子不高,秦氏瞪大眼睛,当她看见黑『色』蒙面布下那双明亮熟悉的眼睛时,抖得震了一下。
黑衣人救了她和忧哥儿,然后乘着混『乱』顷刻消失在峡谷里。
忧哥儿从秦氏怀里钻出来,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不解地问秦氏:“额娘,刚才那个好厉害的黑衣人是不是福晋?”
秦氏吓得赶紧捂住忧哥儿嘴巴。
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这才松了手,胆战心惊地问忧哥儿:“你看见什么了?”
“她朝忧哥儿眨眼睛,忧哥儿记得她的眼睛,她就是福晋!额娘,忧哥儿说的对不对?”忧哥儿邀功般看秦氏。
秦氏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她当然知道那是锦绣,那双眼睛是无法替代的!可是她不能说,一旦宋煜知道锦绣的消息,势必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她。那么西蜀王府的僵局就会被打破,她和忧哥儿……
她攥紧了手,认真叮嘱忧哥儿:“忧哥儿,你看着额娘,忘掉你刚才看见的。福晋已经走了,不会回来了。你千万不能把刚才的话告诉你阿玛,你阿玛发起火来是很吓人的……”
忧哥儿吓得抖了抖,立刻将脑袋缩进秦氏怀里,连连摇头:“忧哥儿什么也不记得了。”
秦氏叹了口气,视线落到不远处,梓桐的尸体很快僵硬,蜷缩成痛苦的姿态。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死了很多人,但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见那个蒙面人。
只希望宋煜没有注意到吧。
第639章 回京()
齐齐阿见状,赶紧开了口:“王爷,臣妾……”
元娘可不给她这个机会,快口直接问宋煜:“王爷,您不是说福晋身体抱恙在西蜀养病吗?”
宋煜愣了一下。
元娘上前一步,挡在齐齐阿和宋煜的中间,开门见山地问宋煜:“福晋只是身体抱恙这次不能来帝京,却不代表她以后也不来帝京。福晋爱干净,别人用过的东西那是从不喜欢碰的,齐齐侧福晋却直接占了福晋的院子,还说是王爷的旨意,试问王爷果真如此吗?”
不给齐齐阿辩解的机会,也不等宋煜开口,元娘语速极快:“至于那个贱…婢……她顶撞妾身在先,又故意歪曲事实,竟然还说什么福晋已经离开西蜀三年了!像这种霍『乱』后院不懂规矩的婢子,妾身劝王爷一句,早早地发卖了好!”
宋煜的脸阴了下去,目光转而落到齐齐阿身上。
齐齐阿心里发怵,赶紧解释:“王爷……不是这样的……”
元娘冷笑:“不是这样是哪样?正好趁着本福晋还在这里,咱们一是一二是二的说清楚,省得待会儿我走了,有人在背后给软刀子。这样的委屈,我可不受!”
元娘的强势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宋澈满头大汗,赶紧去拉元娘,几乎用哀求的口吻小声求她:“差不多行了,给七哥一个台阶,也给我一个台阶吧。我们回去……”
元娘甩开宋澈,直愣愣地看宋煜,问:“王爷,妾身只想问一句,这西蜀王府的女主人可有变?”
宋煜沉默了一下,然后摇头:“西蜀王府只有一个女主人。现在是,以后也是!”
元娘灿然一笑,冷冷地瞥了眼齐齐阿,然后屈膝:“既如此,此乃西蜀王府的家务事,妾身也不好多『插』手。叨扰之处,还请王爷恕罪。”
宋澈重重舒了口气。
连连朝宋煜拱手赔罪,然后拉着元娘飞快离开。
南海王府的人走了,院子突然安静下来。
宋煜一张脸阴的吓人,其他奴仆也有眼力地仓皇离开。保格也被人抬走了。
宋煜终于冷冷地开了口:“府里院子这么多,为何独独选了这里?”
宋煜的目光太过骇人,齐齐阿被看得心里发『毛』,低着头,小声回话:“臣妾……臣妾觉得这里安静,适合养病,并……并没往别的地方想。”
宋煜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福晋的事……本王有叮嘱你们吧?”
“这……”齐齐阿慌了神:“保格、保格鲁莽,臣妾会好生教导的,下次决不会说漏嘴了。”
宋煜眼底划过一丝煞气,停顿了片刻,才道:“既然是不懂规矩,自然要好生调教。你不会调教下人,本王帮你。”
齐齐阿着急:“王爷,保格是臣妾从阿休国带来的婢女,与臣妾情同姐妹,臣妾……”
“本王自会安排。”冷冷打断齐齐阿的话,说着四下看了看,微微皱眉:“搬回你以前的院子,这里……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踏进一步!”
不等齐齐阿说话,宋煜直接转身离开。
由着元娘这么一闹,宋煜冷落齐齐阿不少。连带着保格也被带走,不知送到哪里去调教了。
齐齐阿犹如失了一只利爪,想要发泄却不敢,只能乖乖地蛰伏起来,不敢再惹宋煜半点不痛快。
南海王府里,宋澈和元娘四目相对,空气异常沉闷。
“这里不是东南沿海,更不是南海王府。你说你今天跑到七哥府里那么一闹,七哥的脸面往哪里放?”宋澈心里有些不痛快。
元娘直接给了他一个暴栗:“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宋澈大叫委屈:“我只是就事论事,你怎么还拐着弯儿的骂人呢!”
元娘坐直了身子,凶巴巴地瞪他:“那好,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锦绣真的还在西蜀?”
宋澈瞬间就怂了,目光躲闪不已,支支吾吾起来:“这……七哥说是就是吧,我……我怎么知道。”
元娘冷笑:“果真!宋煜也不是什么君子!”
宋澈开始服软:“各家有各家的家务事,你没看见今天七哥的样子,七哥心里比谁都苦。”
元娘心里难受极了,在得知锦绣下落不明的时候她的心就已揪做一团。如果不是要顾忌宋煜脸面,如果不是想着两家交情,她一定会狠狠责问宋煜的。
锦绣离开帝京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她们几乎同时怀有身孕,还约好了要做亲家的。宋煜那个混蛋!
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宋澈吓得手足无措,不断安慰她:“西蜀王福晋聪慧异常,一定没事的。说不定只是小两口闹别扭,想通了自然会回来。”
元娘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将宋澈整洁簇新的袍子弄满眼泪鼻涕,然后再次坐直了身子,用帕子擦拭了眼角,抖得恢复女主人的姿态来:“我看西蜀王府的那位侧福晋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宋澈无奈极了:“我们就不要管西蜀王府的事了,七哥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算我求你,好不好?”
“不好!”元娘直接拒绝,态度很强硬:“她不是想鸠占鹊巢吗?我就偏不让她如意!西蜀王福晋的位置只能是锦绣的,谁也抢不去!”
宋澈眼皮直跳:“你、你想做什么?你……你可别『乱』来。这里不是南海王府,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元娘翻了个白眼:“她一个侧福晋,能翻起多大的风浪?我已经打听过了,这段时间她蹦跶的十分厉害,那个婢女保格时常散播谣言,说宋煜要立她为嫡福晋。若是没有坏心思,能说得出这样子的话?我都怀疑锦绣的离开和她有必然的联系!”
宋澈想说话,元娘直接将他堵了回去:“闭嘴,我不想听你说。你们男人的国策朝政我不想『插』手,我只是单纯地想替锦绣出一口恶气,你也别拦着我。”
宋澈是怕元娘的,特别是元娘板了脸说话的时候。这代表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干脆闭了嘴,只是在心里替齐齐阿默哀。暗道她怎么这么不开眼,就冲撞了这姑…『奶』…『奶』呢!
心想着暗地里还是要和七哥通通气,可别闹出大事情。
女人呐,心眼还真比针孔还细。
第640章 挨打()
宋澈才刚走出书房的门,就看见小厮林夕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宋澈还纳闷着,林夕已经提到元娘。
“王爷,不好了!南海王福晋去了内院,把齐齐侧福晋打了!”
嘴上说着不好了,林夕心里却一阵畅快,想起先前齐齐阿的惨样,只觉得狠狠出了口恶气。
宋澈有些过意不去,元娘在府里胡闹他不会管,这里毕竟不是南海王府。他与宋煜关系再好,总归是没有在人家府里作威作福的道理。还将人家的侧福晋给打了……
宋澈一头冷汗,回头去看宋煜,宋煜脸上倒没有多的变化,只是问林夕:“怎么打起来的?”
林夕少不了添油加醋:“南海王福晋原是要出府的,突然又改了主意说是要去内院转转,想去看看嫡福晋以前住的院子。结果墨竹小筑被齐齐侧福晋占了,可能南海王福晋询问的时候齐齐侧福晋口气不好吧,南海王福晋就把齐齐侧福晋打了。”
如此明显的偏袒,宋澈心中多了几分底气。这齐齐侧福晋在下人心里未必就有多么好,若不然宋煜的贴身小厮为何要偏袒元娘。
元娘表面上看着知书达理,实则是个恩怨分明的暴脾气,特别是做了额娘之后,谁要让她不痛快或者让她身边人不痛快了,她一定会锲而不舍地找对方麻烦。
府里的那两个侧福晋就是这般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迟疑了片刻,宋煜才缓步进内院。
而墨竹小筑内,尖叫声依旧此起彼伏,保格的嗓门最大。
“侧福晋身子不好,王爷说了让侧福晋随便选院子的。墨竹小筑清净,侧福晋便选了这处。什么叫鸠占鹊巢?还请南海王福晋小心措辞!”
保格可不怕元娘,元娘身份再高那也是南海王府的女主人,有什么资格来西蜀王府指手画脚?而且的确是宋煜下令让公主自己挑选院子的,这南海王福晋不过觉得膈应罢了,凭什么将气撒在公主身上!还打公主!
保格这么一吼,元娘顿时冷笑不已:“贱…婢倒是伶牙俐齿,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要换了在我南海王府,直接杖毙了便是!”
保格讥笑:“恐怕不能让您如愿了。”
她吃准了元娘不敢怎么办,毕竟是在西蜀王府,她打人已经是天大的不对,难道还敢下令动刑不成!
她果真是低估了元娘。
这几年在东南沿海,水寇攻击南海王府不下二十次,别说是她了,就是三岁的孩童都需要随身佩戴刀剑。特别是做了母亲,出于对孩子的庇佑,她已从最初的绵柔逐渐变得强大彪悍。
虽算不得武功高强,但至少不会『妇』人之仁。
“家有家法,国有国规,嫡福晋与我亲如姐妹。既是她没有教导好底下的人,我这做姐姐的理当替她调教调教。来人,把这贱婢拉下去,出言不逊顶撞主子,乃是犯了府宅大忌。掌嘴,一直打到门牙脱落说不出话为止!”
不等西蜀王府的人反应,元娘身边立着的两个婆子立刻躬身应喏,然后气吞山河地朝保格走去。
保格吓了一跳,赶紧往齐齐阿身后躲。
齐齐阿也愣住了,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南海王福晋,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您能否听妾身一说?”
元娘岿然不动:“嫡便是嫡,妾便是妾,内院若容得狐媚子兴风作浪,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保格嚷了起来:“嫡福晋已经走了!三年前就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什么嫡不嫡妾不妾的,这内院本就没有女主子了。”
元娘脸『色』微沉,一切似早在她预料中。她眼底滑过淡淡的哀凉,旋即更加冷漠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