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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脸『色』微沉,一切似早在她预料中。她眼底滑过淡淡的哀凉,旋即更加冷漠地下令:“西蜀王福晋分明是身体抱恙在西蜀养病,你这贱…婢却胡言『乱』语霍『乱』内院!本福晋今日就要替西蜀王福晋清一清家规!打!没有我的令不许停下来。”
两个婆子力气大的惊人,猛地一把将保格从齐齐阿身后扯出来,也不去管还在发懵的西蜀王府家仆,就重重一巴掌扇在保格脸上。
保格一声惨叫,差点没痛晕过去,另一巴掌接踵而来,直打得保格七晕八晕,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血水混着一颗白『色』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颗门牙!
齐齐阿再也忍不住了。
元娘这疯婆子一进门不问青红皂白就胡搅蛮缠,她不过解释了两句,就被重重打了一巴掌。脸到这会儿还火辣辣的疼。
这就罢了,毕竟她的身份在这里。谁知她竟然不加收敛,处处针对她,现在还将她的婢女打了。
她若还是忍气吞声不闻不问,只怕以后是没办法在这府里立足了!
“住手!”齐齐阿兀地开了口。
那两个婆子不为所动,巴掌依旧呼啦啦朝保格招呼。
齐齐阿眼底多了几分厉『色』:“你们还不赶快拉着!”
齐齐阿手下的奴仆这才回过神,纷纷上前去拉那两个婆子。
谁知道两个婆子皆是力大如牛,拉的人非但没将婆子拉开,反而还无辜挨了两巴掌。
院子里『乱』作一团,木门嘎吱被推开,宋煜和宋澈依次走了进来。
两个婆子还在打人,保格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
宋澈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赶紧上前呵斥:“这是做什么!还不快住手!”
两个婆子仿佛没听见般,手上动作一丝不慢。
这是南海王府的规矩,内院一切事宜都要听从福晋的,任何人包括宋澈都没资格『插』手。宋澈在外头可以呼风唤雨,进了内院……只有看元娘的脸『色』。
宋澈只能告饶地看向元娘。
元娘冷哼一声,这才开了口:“好了。”
两个婆子瞬间收手,丢下被打得快要昏厥的保格,快步回到元娘身侧。
宋煜一扫院子,到处『乱』七八糟的,家仆们个个敢怒不敢言。
视线落到齐齐阿脸上,白皙漂亮的小脸此刻高高肿起,上头有个清晰的巴掌印,显然那一掌打得极狠。
齐齐阿双目通红,泪水吧嗒吧嗒砸下来,可怜兮兮地向宋煜诉苦:“王爷……”
宋煜略微沉了眸,随便指了一个奴婢,问:“怎么回事?”
那婢子早被先前两个婆子的狠样吓得双腿哆嗦,劝架的时候又挨了两巴掌,这会儿还心惊胆战的,又突然被宋煜点了问话,一时半会儿竟然说不上来,吓得噗通跪倒在地上。
第641章 规矩()
齐齐阿见状,赶紧开了口:“王爷,臣妾……”
元娘可不给她这个机会,快口直接问宋煜:“王爷,您不是说福晋身体抱恙在西蜀养病吗?”
宋煜愣了一下。
元娘上前一步,挡在齐齐阿和宋煜的中间,开门见山地问宋煜:“福晋只是身体抱恙这次不能来帝京,却不代表她以后也不来帝京。福晋爱干净,别人用过的东西那是从不喜欢碰的,齐齐侧福晋却直接占了福晋的院子,还说是王爷的旨意,试问王爷果真如此吗?”
不给齐齐阿辩解的机会,也不等宋煜开口,元娘语速极快:“至于那个贱…婢……她顶撞妾身在先,又故意歪曲事实,竟然还说什么福晋已经离开西蜀三年了!像这种霍『乱』后院不懂规矩的婢子,妾身劝王爷一句,早早地发卖了好!”
宋煜的脸阴了下去,目光转而落到齐齐阿身上。
齐齐阿心里发怵,赶紧解释:“王爷……不是这样的……”
元娘冷笑:“不是这样是哪样?正好趁着本福晋还在这里,咱们一是一二是二的说清楚,省得待会儿我走了,有人在背后给软刀子。这样的委屈,我可不受!”
元娘的强势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宋澈满头大汗,赶紧去拉元娘,几乎用哀求的口吻小声求她:“差不多行了,给七哥一个台阶,也给我一个台阶吧。我们回去……”
元娘甩开宋澈,直愣愣地看宋煜,问:“王爷,妾身只想问一句,这西蜀王府的女主人可有变?”
宋煜沉默了一下,然后摇头:“西蜀王府只有一个女主人。现在是,以后也是!”
元娘灿然一笑,冷冷地瞥了眼齐齐阿,然后屈膝:“既如此,此乃西蜀王府的家务事,妾身也不好多『插』手。叨扰之处,还请王爷恕罪。”
宋澈重重舒了口气。
连连朝宋煜拱手赔罪,然后拉着元娘飞快离开。
南海王府的人走了,院子突然安静下来。
宋煜一张脸阴的吓人,其他奴仆也有眼力地仓皇离开。保格也被人抬走了。
宋煜终于冷冷地开了口:“府里院子这么多,为何独独选了这里?”
宋煜的目光太过骇人,齐齐阿被看得心里发『毛』,低着头,小声回话:“臣妾……臣妾觉得这里安静,适合养病,并……并没往别的地方想。”
宋煜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福晋的事……本王有叮嘱你们吧?”
“这……”齐齐阿慌了神:“保格、保格鲁莽,臣妾会好生教导的,下次决不会说漏嘴了。”
宋煜眼底划过一丝煞气,停顿了片刻,才道:“既然是不懂规矩,自然要好生调教。你不会调教下人,本王帮你。”
齐齐阿着急:“王爷,保格是臣妾从阿休国带来的婢女,与臣妾情同姐妹,臣妾……”
“本王自会安排。”冷冷打断齐齐阿的话,说着四下看了看,微微皱眉:“搬回你以前的院子,这里……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踏进一步!”
不等齐齐阿说话,宋煜直接转身离开。
由着元娘这么一闹,宋煜冷落齐齐阿不少。连带着保格也被带走,不知送到哪里去调教了。
齐齐阿犹如失了一只利爪,想要发泄却不敢,只能乖乖地蛰伏起来,不敢再惹宋煜半点不痛快。
南海王府里,宋澈和元娘四目相对,空气异常沉闷。
“这里不是东南沿海,更不是南海王府。你说你今天跑到七哥府里那么一闹,七哥的脸面往哪里放?”宋澈心里有些不痛快。
元娘直接给了他一个暴栗:“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宋澈大叫委屈:“我只是就事论事,你怎么还拐着弯儿的骂人呢!”
元娘坐直了身子,凶巴巴地瞪他:“那好,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锦绣真的还在西蜀?”
宋澈瞬间就怂了,目光躲闪不已,支支吾吾起来:“这……七哥说是就是吧,我……我怎么知道。”
元娘冷笑:“果真!宋煜也不是什么君子!”
宋澈开始服软:“各家有各家的家务事,你没看见今天七哥的样子,七哥心里比谁都苦。”
元娘心里难受极了,在得知锦绣下落不明的时候她的心就已揪做一团。如果不是要顾忌宋煜脸面,如果不是想着两家交情,她一定会狠狠责问宋煜的。
锦绣离开帝京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她们几乎同时怀有身孕,还约好了要做亲家的。宋煜那个混蛋!
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宋澈吓得手足无措,不断安慰她:“西蜀王福晋聪慧异常,一定没事的。说不定只是小两口闹别扭,想通了自然会回来。”
元娘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将宋澈整洁簇新的袍子弄满眼泪鼻涕,然后再次坐直了身子,用帕子擦拭了眼角,抖得恢复女主人的姿态来:“我看西蜀王府的那位侧福晋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宋澈无奈极了:“我们就不要管西蜀王府的事了,七哥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算我求你,好不好?”
“不好!”元娘直接拒绝,态度很强硬:“她不是想鸠占鹊巢吗?我就偏不让她如意!西蜀王福晋的位置只能是锦绣的,谁也抢不去!”
宋澈眼皮直跳:“你、你想做什么?你……你可别『乱』来。这里不是南海王府,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元娘翻了个白眼:“她一个侧福晋,能翻起多大的风浪?我已经打听过了,这段时间她蹦跶的十分厉害,那个婢女保格时常散播谣言,说宋煜要立她为嫡福晋。若是没有坏心思,能说得出这样子的话?我都怀疑锦绣的离开和她有必然的联系!”
宋澈想说话,元娘直接将他堵了回去:“闭嘴,我不想听你说。你们男人的国策朝政我不想『插』手,我只是单纯地想替锦绣出一口恶气,你也别拦着我。”
宋澈是怕元娘的,特别是元娘板了脸说话的时候。这代表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干脆闭了嘴,只是在心里替齐齐阿默哀。暗道她怎么这么不开眼,就冲撞了这姑…『奶』…『奶』呢!
心想着暗地里还是要和七哥通通气,可别闹出大事情。
女人呐,心眼还真比针孔还细。
第642章 现身()
元娘这几天没闲着,派人去将西蜀王府的事『摸』了个遍。
锦绣的流产、程青青的死、西蜀这几年的变化……得到的答案未必一致,她自己琢磨出了一条线。
程青青不管是冤死还是自食恶果,最终都害的锦绣流了产。锦程为了替锦绣出气,背上了命案,最终被『乱』箭『射』死。锦程的死成了锦绣爆发的导火线,锦绣一气之下不辞而别,这一走便是三年。
元娘心中愁苦,想起锦绣当时遭遇的痛苦,和这三年一个人游『荡』在外的艰辛,只觉得心一阵阵抽搐。
她无法想象,锦绣当时一个人是怎么度过的。李家三兄妹感情亲密,锦程的死一定让锦绣深受打击。她多希望自己当时就在西蜀,是不是能帮锦绣分担一些呢?
时光无法倒流,锦程不可能死而复生,锦绣经历的那些痛也没有人能去分担。
元娘真是恨毒了宋煜。她不明白,锦绣一人身怀六甲,辛辛苦苦『操』持西蜀庶务的时候,宋煜在哪里?后来又为什么不帮锦绣?如果锦程不死……
深吸一口气,努力地将双眸的湿气压下去。她想起了另外一桩事。
从西蜀王府一个婆子口中打听来的。
西蜀王府的车队在路过双菱峡谷的时候遭遇山匪袭击,那婆子曾看见一个蒙面黑衣人出现在车队里。后来木婂就失踪了。
“黑衣人呐,和山匪不一样啊,长得不高,很瘦……”
像个女人。
最后这一点是元娘自己补充的,她甚至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那个黑衣人,是不是锦绣?
救走了木婂。
似乎只有这样的猜想才是成立的,若不然那个人怎么偏偏只救走西蜀王府的低微婢女?
既然是锦绣……
她闭上眼睛,细细地想了一遍,然后猛地站了起来。
锦绣出现在双菱峡谷绝非偶然,她追随西蜀王府的车队是为了什么?锦程死了……这笔账肯定是要算的。
答案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元娘整个人都狠狠震了一下。
当天下午,元娘就病了。
宋澈急的将宫里的太医都找了出来,太医很认真地检查一番,十分古怪:“福晋脉象平稳有力,食物微臣也检查了,都是没有问题的……”
元娘却疼得在床上打滚,汗都下来了。
宋澈脸阴了下来,那太医吓得忙拱手:“微臣医术浅薄,实在看不出福晋是什么病,还请王爷……”
“滚!”
宋澈将人撵了,元娘的病依旧没有消退。汤汤水水都灌了,城里的大夫宫里的太医都请了,大家都瞧不出个所以然,偏生元娘就是肚子疼。
宋澈急的抓耳挠腮,元娘身边服侍的婢女香棠给出了主意:“王爷要不然贴榜吧,重金聘请名医,谁要是能医治好福晋,谁就是我们南海王府的恩人!”
眼下似乎只有如此了。
原是约了宋煜商量政策的,此刻也没了心思,一整天都守着元娘。要不是香棠说烨哥儿哭闹的厉害,宋澈还舍不得离开。
好容易宋澈离开去看烨哥儿,元娘喘着粗气坐起来,嗓子都要喊哑了。
香棠赶紧递一杯水给她,忧心道:“福晋,这恐怕也不是办法。万一西蜀王福晋不现身,您总不能一直装病吧。”
元娘很果断地摇头:“她一定会出现的!”旋即苦了脸:“你倒是想个法子把王爷弄走啊,他在这里我就必须得装病,再这么喊下去只怕嗓子都要废了。”
香棠苦笑不已:“奴婢、奴婢也要有这个本事才成啊。王爷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