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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宋煜疑惑问道:“想什么呢?你像是对此次殷国使臣进京很感兴趣呢?”
锦绣慌乱压下心思,让面上镇定下来,徐徐说道:“臣妾随口一问罢了,倒是此次宫宴乃王爷负责,臣妾和府中一众姐妹可要小心谨慎,切莫丢了王爷的脸面。”
宋煜才心满意足地抿了嘴,目光柔和地看她:“到时候你一个人去就好。”
一个人去?
锦绣有些没反应过来,等想明白的时候,不禁惶然:“程福晋和秦侧福晋呢?”
宋煜才想起程青青这号人来,皱眉道:“秦氏就算了,刚出小月子,不宜见人。”
直接宣判秦氏不许入宫。
锦绣见宋煜面有不悦,不好再说,于是转而提起书堂的事。
宋煜很是意外。
“弄书堂是福晋的意思?”
“臣妾觉得,纵然是下人也该略略读几个大字,晓几本诗书。”锦绣声音温和,字字如玉:“王爷也不希望身边服侍的人都是些莽夫吧?”
宋煜就“嗤”地笑起来:“也不知你哪里来的这些古怪想法,罢了,府里的人是该提升一下,闲的整日胡思乱想。就照福晋说的做,内院的事你看着办吧。”
一副男主外,女主内的样子。
锦绣心里一跳,看着宋煜俊逸柔和的面部线条,半天没回过神。
什么时候起,这厮这么好说话了?
以前他出现,都是歇斯底里,鸡飞狗跳的,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
聊国事,谈家事。
以至于她先前有一瞬间的错愕,仿佛他们真的是伉俪情深的夫妻,闲闲聊着琐事儿。
她晃了晃脑袋,好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是那个人的儿子,她注定是要和宋家势不两立的!
那些血海深仇,还要一一地算清!
宋煜觉得,锦绣似乎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
前一秒还面容如花,这一刻就冷了几分。
虽面上清平,可他总觉得她嘴角的笑很是牵强,那笑容根本没有抵达眼底。看久了,有几分假兮兮的怪异感。
都说女人的脸跟六月的天似的,说变就变。
这女人,心思可真难猜啊!
“王爷下午没事吗?”锦绣忽然开口,面上虽还挂着笑,声音却有抑制不住的疏离。
宋煜的笑容就冷了笑来,对视她,问:“去哪?”
去哪?
去外面啊!逛街、喝花酒、见白年
总之,不要在家里!
于是蓦地开了口:“去碧柳招吧,影姬姑娘说不定在等王爷呢。”
宋煜脸上最后一丝笑瞬间消逝。
他看着她的眼睛,看着那清亮瞳孔中自己的倒影,看着她满不在乎的神情,逐渐温怒。
一个没忍住,猛地伸出手,将她攥到怀里。
一只手钳着她,另一只狠狠捏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在她的红唇之上辗转反侧,像是发泄般用足了劲。
她拼命抗拒着,用力捶他,打他。他动也不动,就那么死命地吸起来。
身体在这一瞬间有了反应。
干脆一个打横,将她按到床榻上,把她乱动的双手死死压住,双唇抵得更紧了。
她喉咙里“唔唔唔”地吼着什么,刺激着他头脑一阵发热,迫不及待想要宣泄,想要将她就地正法。
然而,当看见她眼底氤氲的水汽时,他的心就抽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刺痛了,意兴阑珊地站起来,居高临下。
她一动不动,衣服皱巴巴的裹成一团,嘴唇肿胀不堪。
那双眼睛虽然被雾气包裹,却不能阻挡她眼底的恨意。
她咬着唇,冷冷地问道:“王爷忘了约定吗?”
第121章 点子()
见鬼的约定!
他目光阴翳,胸中像是燃着一团火,炙热的身体到此刻都不能冷静。
对于女人,他一贯是一种态度,他身边也不缺女人。
偏偏对她,总是狠不下心来。
他觉得自己再留在这里,一定会气炸的,于是一甩衣袖,气冲冲地走了。
木婂进来伺候锦绣的,看锦绣散乱的衣裙便知先前发生了什么。
跟着锦绣这些日子,木婂大抵能明白她的心思,不由得叹了口气,一面伺候她更衣,一面小心问道:“福晋,您这是何必?”
她看得出锦绣一直对王爷态度冷淡,上次更是不惜扯出眉夫人为借口,躲开了与王爷的相处。
内院妇人,哪有不仰仗丈夫的,丈夫就是天,就是一切!
锦绣叹了口气,缓而道:“我有分寸的。”
实际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一团乱,她与宋煜之间注定有一道天堑。哪怕没有那些血海深仇,她与他也是不可能的。
她并非真正的王莞宁,并非他名正言顺的发妻,她总有一天会丢下这一切,抛开现在的身份,做回以前的自己。
木婂见锦绣一副心事沉沉的模样,不免好言相劝:“福晋,恕奴婢多嘴,奴婢觉得王爷心里是有您的。”
那时锦绣琳琅入狱,辽东王福晋也好,太后也罢,皆是不闻不问。王爷虽成日醉酒碧柳招,但最后时刻也唯有他挺身而出,才得以让宗人府彻查此案。事后更是第一时间到宫里,替锦绣洗刷冤情。
“福晋,您被匪寇劫的时候是王爷孤身前去义庄,将您解救回来的。”木婂言辞恳切,希望锦绣能改变心思。
然而锦绣只是眼眸微动,似轻轻叹了叹,就再无多言。
程峰带掌柜和庄头来的时候刚过晌午。
锦绣闲的无事取了一套大周游志翻阅,屋外已有新蝉阵阵,催得人昏昏欲睡。
“福晋,程峰带掌柜和两位庄头来了。”木婂进来传话。
锦绣坐直身子,让木婂帮着重新梳了头,又换了一套待客的嫩绿色攒珠留仙裙,才去了偏厅。
菊青已经上了茶,立在正中央的主位旁,似有心要听他们聊些什么。
锦绣一进屋,一众人齐刷刷行礼,不见程峰的身影,想来是已经退下了。
锦绣让他们落座。
三人皆是规规矩矩,个个神情紧绷,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
倒是其中那位老者要稍好一些,锦绣思绪一转,已笑道:“这位是辛掌柜吧?”
此前程峰就与她说过,眉夫人派了一位姓辛的掌柜,与辛家同宗,听说还是当年辛家送与眉夫人的陪嫁下人。将得力心腹手下送来,足可见眉夫人的诚意。
锦绣不免语气温和,态度亲热。
辛掌柜就有几分惶恐地站起来,周道地行了一礼,躬身站立,等待锦绣发话。
锦绣暗自点头,就规矩都是一等一的,眉夫人调教手下很是有一番手段。
让辛掌柜落座,她才客气道:“两个铺子想必掌柜已经看过了,年年都是亏损,我倒有几分拿不定主意,不知该如何打开局势。”
辛掌柜道:“两个铺子都在极僻静的地方,贵胄物品多半是卖不通。奴才去看过了,茶铺尚且生意略略,还能勉强映衬过去。倒是那干果铺子”
顿了顿,理了理思绪,继续道:“马上进入夏季,雨水充沛起来,不利于干果的保存。且铺子周边如今新开了两家干果铺,其中一家是从北漠进货,果肉上等,咱们的干果根本没有一较之力。”
三言两语,就将干果铺给否了。
看得出,辛掌柜是有认真调查的,于是支着耳朵,轻点下颌,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辛掌柜想了想,才垂手道:“奴才以为,不若将干果铺撤了,重新换一样营生。”
锦绣心领神会,顺着他的话往下问:“掌柜觉得做什么好?”
辛掌柜略微一笑,道:“福晋觉得卖胭脂香粉如何?”
胭脂香粉?
那岂不是眉夫人旗下顶出名的产业。
倘若开起来,是否要惹得眉夫人不痛快?
辛掌柜像是看出了锦绣的犹豫,定定道:“那周边都是些寻常百姓,倘若卖胭脂香粉的话要专选了寻常货卖。女为悦己者容,只要价格过得去,想必生意会不错。”
眉夫人的胭脂铺做的是功勋太太和世家小姐的生意,纵然最便宜的腻子膏也要一两银子。辛掌柜想的是低廉的胭脂香粉,这倒与眉夫人的生意不冲突。
倒是好主意,锦绣却犯了难:“我身边没有懂调配香粉胭脂的人,只怕”
那边辛掌柜已了然于胸地自信笑起来,缓缓道:“眉夫人的胭脂坊每年有大量的残次品,福晋只需以低价购买过来即可。”
锦绣略感诧异。
辛掌柜能如此说,显然是眉夫人授意的。只是那些残次品,质量上恐怕
就露出犹豫之色。
辛掌柜解释:“福晋放心,奴才所说的残次品都是一些品相不好,香味不够浓郁的,并非对身体有害。”说着笑容更甚:“奴才以前就是负责胭脂香粉这一块的,知道一些寻常的方子,可以自己调配。”
又说:“用眉夫人的胭脂,就能冠上眉家胭脂坊的名号,对铺子的营生极有益处。”
能冠上眉家胭脂坊的名讳,不用想,生意也定是极为火爆的。
锦绣这下子才明白掌柜的意思,同时也对眉夫人感激万分。
要知道就是寻常的胭脂方子那也是万金难求,又是送掌柜,又是给谋划,眉夫人此人实乃真性情!
锦绣暗暗记下了这情分,转而与掌柜说道:“我这边也有几道果茶的方子,不知有没有销路。”
掌柜来了兴致。
锦绣便朝木婂使了个眼色,木婂很快退了下去。
果茶是一早就熬好的,端上来的时候热浪滚滚,香气扑鼻。
辛掌柜和两个庄头皆是眼睛一亮。
锦绣赐了他们三人每人一杯。
辛掌柜只喝了一口便满目赞叹,连连道:“福晋,这果茶口感气味都属上乘。帝京还没有这样好的果茶,一旦出售,定是生意兴隆!”
一副笃定了肯定会大卖的样子。
第122章 受教()
菊青在边上看着,暗地里狠狠瞪了木婂几眼,这小…蹄…子可是越发的厉害了,成日讨福晋欢心就罢了,连汤嬷嬷都收买了!
木婂则是低敛着头,一言不发。
辛掌柜对锦绣道:“福晋可专门派人将果茶所需的用料配好,一小包泡制一壶茶,单独售卖。”
锦绣来了兴致,细细与掌柜讨论了许久,才终于敲定。
铺子上的事算是理清了,锦绣让掌柜下去准备,再重新择个吉日开张。
掌柜退下,两位庄头顿时紧张起来。
两位新庄头都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阵仗,不免有些心里发怵。又想着先前锦绣谈铺子的时候没有让他们回避,摆明了是将他们当自家人看,心中才算松了口气。
视线看过去,两位庄头都很年轻,一个长得精瘦,一个肤色黝黑,黝黑的那个眉眼与余庄头有七八分像。
锦绣心中有了谱,问他:“你是余遣?”
皮肤黝黑的余遣立刻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给锦绣行了大礼。看得出他很紧张,一副站立难安,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看向另一个人,那人不等锦绣开口便慌乱站起来,行了礼,自顾道:“奴才尚离。”
尚离有南方人的水色,纵然成日在地间劳作,皮肤也较白皙,长得眉目清秀,一脸书生气。
锦绣点头,让他们二人重新落座。
二人十分拘谨,只顾低敛着眼睑,都不敢与锦绣对视一眼。
她便笑着与他们闲聊:“庄子上的那个老妈妈如今怎么样了?”又问尚离:“听说你懂得果林栽培之术?”
两人就依次答了话。
锦绣又问了些庄子上的事,皆是一些琐事儿,却让他们二人逐渐放松下来,与锦绣闲聊摆趣儿,彻底没了先前的拘谨谨慎。
锦绣才正了身子,认真问他们二人:“你们成了新庄头,对庄子的未来可有什么想法?”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推搡着不好意思开口。
扭捏了半天,余遣才壮着胆子说道:“奴才管理的那片庄子临近河渠,奴才前段日子和农户们一起兴修了池塘,放了一拨鱼苗进去。先养一段日子看看,倘若鱼儿长得好,卖的起价钱,奴才斗胆想将两岸的河渠承包下来,专供养鱼。”
锦绣细细听着,看得出余遣是个有主意的年轻人。不像他爹那般老实木讷,没个主意。
听到余遣想大力养鱼,她想起南江也有人养鱼:“南江养鱼直接养在田里,插秧的时候将鱼苗一并放下去,等到稻子成熟了,鱼也肥膘硕硕,直接放了水就能拉到集市上卖。”
余遣听着啧啧称奇:“还有这样的法子?”
菊青冷哼,看乡巴佬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