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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沉了沉脸,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锦绣便欢欢喜喜地走上前几步,大大的眼中满是跃然:“马秋公子答应了?”
马秋公子,也就是吏部尚书马虬髯的嫡子,上回锦绣就是以马秋为引使得王语嫣态度改观,让辽东王帮了宋煜一把。
王语嫣那边能糊弄一时,总不好一直拖着,也怕她们再为难锦荣。锦绣便请了宋煜帮忙,想先暂时将王麟的事解决了,以此好安抚王语嫣。
宋煜沉眸看了锦绣一会儿,终于开口道:“马秋磨了马虬髯一阵子,马虬髯已经将折子递上去了,相信要不了几日内务府就会传出消息。”
他以为锦绣只是单纯地替胞弟考虑,希望王麟能尽快继承爵位,并未往深处想,反而为了锦绣宽心,特别宽慰道:“按规矩王麟本该继承爵位,内务府应该也不会过多干预,这事情八九不离十了,福晋不必再忧心。”
锦绣才抑郁,她可没想过要王麟这么容易就继承爵位,又不敢让宋煜看出端倪,便笑着将话题揭了过去,心里却盘算着待会儿得去辽东王府一趟,探探王语嫣的口气。
宋煜却有些好奇地突然问道:“我听说福晋最近和江家小姐走的很近。”
锦绣一僵,旋即恢复如常,平和道:“江家小姐上次救了臣妾一命,臣妾与她很是投机,自是谈得来。”
宋煜“噢”了一声,忽然说道:“如果江家小姐留在帝京,你们还能时常见面。”
锦绣心中骤然一警,忙问:“王爷这要从何说起,江小姐祖籍岭南,怎会一辈子留在帝京。”
宋煜便漫漫而笑,戏道:“福晋糊涂了,倘若江家小姐嫁给老八,可不是要一直留在帝京?难得你有志同道合说得上话的姐妹,以后还可多来往些。”
锦绣便急着想要将宋煜的心思扭回来,哪知宋煜已经站起来,淡淡道:“还要出去一趟,就说到这里吧。”
说着就朝门口走去,脚快要踏出门槛的时候忽然停下来,回头道:“初一的时候去白马寺上香吧,正巧要去替太后供奉佛经。”
锦绣赶紧问:“臣妾想带着秦姨娘可以吗?”
本以为宋煜会冷脸拒绝的,哪知他想了想,忽然说道:“随便你,那位江家小姐也邀请一道吧,帝京城外风光旖旎,你也正好一尽地主之谊。”
锦绣还想再问,宋煜已经快步出门去。
心思沉沉出了房门,木婂还以为她和宋煜起了争执,便担心地不断拿眼睛小心打量。
锦绣才收回心思,笑道:“没事的。回去准备一下,下午去辽东王府。”
下午的时候却没去成,递的帖子被王语嫣以身体不适给推了。
一直拖了两天,锦绣才得以登门。
王语嫣穿一件青色的撒花裙,妆容一丝不苟,虽浓妆艳抹却也掩不住眼底淡淡的愁郁之色。
王语嫣想必也知道三王爷要晋封一事了吧?锦绣暗自想着,面上却一派冷静,恭恭敬敬给王语嫣问安,王语嫣只淡淡应了声,就索然无味地转开眼。
锦绣注意到,屋子里只有许妈妈和灵境伺候,根本看不到菊青的影子。按理说锦绣作为菊青的前主子,菊青是应该出来问安的,锦绣心中多了一分思量,暗地里给木婂递了个眼色。
然后便一脸肃然谨慎地打量四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语嫣看她像是有话要说,想了想,直接打发了屋子里的人,木婂也跟着退下去,锦绣才开了口。
“王爷这段时间一直和马秋公子来往,听说马秋公子已经说服马虬髯大人,前几日便将折子递了上去。”
话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来,王语嫣原本冷淡的眸子瞬间亮了几分,有些不敢置信地看锦绣:“果真?”
锦绣点头,便有几分犹豫。
王语嫣不免沉眸,问她:“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锦绣才不好意思地开口:“姐姐也知道王爷没几分人脉本事,就是这事儿都托了马秋公子许久,内务府那边他更是说不上话,恐怕还要辽东王出面周旋一二。”
王语嫣不以为然:“这事情我自有主张。”态度总算缓和几分,温和道:“母亲和弟弟不会忘了你的恩情。”
又说:“再过几日我让江佪送信过来,锦荣在那里有舅舅照看着,日子过得很好,你不必担心。”
狠狠地给她吃定心丸。
锦绣俱是笑盈盈受了,一概道:“妹妹不过略尽绵薄之力,算不得什么。”围着王麟的事说了一会儿,锦绣才终于将话题绕道三王爷身上。
“前几日听王爷讲,好像三王爷要提前班师回朝了。”
锦绣的话才刚说完,王语嫣原本还一团和善的脸瞬间沉了几分,眼底有阴翳的微光划过。
好一会儿才抬头,淡淡看锦绣几眼,懒懒道:“年底回京和现在回京不过差了几个月,还不都一样。”
锦绣陪笑:“那是,只是三王爷班师回朝,边境就少了几分安稳。”
王语嫣面上陡然显露狠色,尖着声音斥道:“妹妹的意思是少了三王爷边境就守不住了?”
锦绣赶紧露出怯然惶恐之色,嗫喏道:“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姐姐误会了。”
“误会?”王语嫣冷哼,眼底满是讥诮之色,言语中有浓浓的警告之意:“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以为三王爷坐大,七王府就能得几分好处?你我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三王府能容得下你?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秦府遇到的事!”
锦绣面上一白,更显惊慌。
好半天才慌乱地抬起头,怯怯道:“妹妹真不是这个意思,也并非姐姐想的那样。妹妹只是觉得这次三王爷班师回朝,边塞那边的兵权必然会松懈,这对辽东王府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王语嫣冷笑着的脸一寸寸收敛,她沉沉看着锦绣,眼底大有审视之意。
的确,三王爷最大的仰仗就是兵权!倘若能削弱他手中的兵力,对辽东王而言确是巨大的机遇啊!
第171章 看法()
三王爷一直在边塞驻守,暗自培养力量。此次班师回朝定然不可能将所有的力量都带回帝京,这时候便是斩断他羽翼绝佳的机会!
少了兵力拥护的三王爷,拿什么跟辽东王斗!
王语嫣眼底暗光流淌,锦绣暗暗看着,再也不发一言。
很多话要适可而止,说多了反而会引起猜忌。
很快锦绣寻了个借口离开,王语嫣急着思考锦绣先前的提议便没有留她,锦绣很快出门去。
木婂早候在外头,主仆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待马车行驶了一截,锦绣才开口问道:“可见着菊青了?”
“见到了,并非奴婢去找她的,是她差了丫鬟来请奴婢。”木婂说道:“菊青嫁进王府的这些日子都没能见上王爷一面,她说有时候好不容易赶上王爷回来,辽东王福晋就以这样那样的理由将她拘在房里。”
光是听木婂讲,锦绣就能想到菊青委屈的样子。好不容易盼着嫁到王府了,却连王爷的面都见不着,个中委屈自然是没地方说,所以才在听见锦绣登门的时候巴巴遣了丫鬟来请木婂过去,更多的还是诉苦吧。
木婂又说:“福晋吩咐的话奴婢都和菊青说了。奴婢还特别叮嘱她,为了避免显眼,一定要在福晋去见过王爷之后才悄悄地去。”
锦绣赞誉地点点头,虽然她没吩咐的十分细致,可木婂却想的很妥帖。
她们说这话时,却不知道王语嫣已是按捺不住地找上了辽东王。
自地图和工事的图纸泄露之后,辽东王忙的脚不沾地,大臣们彻夜不眠地商讨,希冀将此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书房内辽东王正面色凝重地看各官吏递上来的处置办法,就见王语嫣轻轻走进来,俏生生喊了句:“王爷。”
辽东王放下折子,看王语嫣一眼,“嗯”了一下算是应了,又投入到朝政之中。
王语嫣便上前说了三王爷兵权的事,更是细致地在锦绣的支言碎语上添加了许多,事无巨细给出了妥帖完善的见意。
辽东王便沉沉看她几眼,王语嫣按捺着心底的激动,努力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原以为辽东王定然会大喜赞誉她一番,谁知辽东王只淡淡说了句“有劳福晋操心,本王会看着办的。”
就以还有公务要处理为由,不温不火地将王语嫣请了出去。
菊青是夜里偷偷摸进辽东王书房的,小厮正好去灶上煮茶去了,菊青便蹑手蹑脚进去。
辽东王还以为是小厮进来,头也不抬地只说了句:“将茶放那里吧。”
说完这话却半天不见动静,他才抬起头,皱眉看着面前穿一袭妍丽紫裙的菊青。
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从心底是厌恶菊青的。
她在他茶水里投药,装作安希肴,甚至和他滚在一起被福晋当场抓包,这种事情说出去总归让他颜面无光。所以当王语嫣提出将菊青娶进门时他是有些反感的,却架不住王语嫣给出的那些善后好处,最终才无奈点头。
想着,即便这女人进了府就当多养一张嘴罢了,他是绝不可能踏进她房门半步的!
菊青只当作没看见辽东王眼底的厌恶,反而刻意上前两步,柔柔弱弱请了安,在辽东王不耐的神色中缓缓开了口:“奴婢听闻王爷这些日子都彻夜不眠,特意过来看看,奴婢亲自给王爷煲了汤,要不现在给您盛一盅?”
辽东王立刻嫌恶地摆摆手:“这里有小厮伺候,你回去吧。”
直接下了逐客令。
菊青面上一愣,迟疑了一会儿,却岿然不动,又上前一步,不顾辽东王满满的嫌弃,缓缓研起墨来。
柔柔地说道:“王爷乃皇室表率,又执掌王印,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辽东王就冷冷看她一眼,厉喝道:“瞎说什么!本王只是区区藩王,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是想害死本王吗!”
菊青莞尔,半点不惧,道:“奴婢说的本就是事实,想必皇上也是如此想的,所以才会让王爷您执掌王印。朝中的大半庶务也交给您,这么明显还有谁看不出皇上的心思?”
菊青这番话若是让外人听见只怕要闹出好大一番风雨,辽东王面色冷清,实际心里都是高兴的。
虽一直没有人说破,可大家就连他自己也是这样想的,皇阿玛若是无心栽培他,怎么可能赐予王印,这段日子的朝政也都基本由他打理,让那些大臣全力辅佐。
当年东宫太子上位的时候皇阿玛就是这样培养的!
辽东王冷着脸,语气却缓和下来,照例训斥菊青:“下次不许说这种话!”
却没再说让她离开的事。
菊青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辽东王聊起来,多半都是奉承的话,辽东王听着越发觉得舒坦,到最后不免狐疑地看菊青几眼,问道:“是福晋派你来游说本王的吗?也要劝本王提防三王爷?”
菊青立刻摇头,道:“奴婢不敢,女人不得干预朝政,奴婢纵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儹越坏了规矩!”
辽东王就满意地点点头,赞许地看她一眼,缓缓道:“你倒是机灵。”蓦然一顿,有些迟疑地打量菊青几眼,突然开口:“对于三王爷的事,你怎么看?”
菊青立刻仓皇地跪倒在地:“奴婢不敢言论朝事,还请王爷恕罪。”
“起来。”辽东王道:“你且说,本王只当听着一乐,绝不怪罪于你。”
菊青才战战兢兢站起来,十分惶恐的样子。
又听辽东王保证不为难她,她才扭捏着斟酌道:“奴婢觉得三王爷根本不足为惧!”
辽东王来了兴致,三王爷不足为惧?
她哪里来的胆量说这样子的话,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怕是不知道三王爷的势力吧!
菊青不管辽东王的眼色,继续往下说:“三王爷虽手握重兵,可兵力全都集中在边境一带,对于内地他可谓是从未涉足,所以奴婢才敢说三王爷不足为惧!”
辽东王有些没听明白,诧异地看她:“什么意思?”
“奴婢的意思是三王爷在帝京根本没什么党羽,所有势力都在边境一带。众所周知,边境重地,军队一刻也不敢松懈,纵然三王爷有些闹腾,难道还敢讲军队抽出来杀回帝京城吗?”
“至少眼下洛神国虎视眈眈,三王爷一定不敢轻举妄动。此次三王爷回京王爷也不必如临大敌,他再如何也不过是皇上安排在边塞的一枚棋子,帝京的事哪里容得他插手!”
辽东王细细听着,越发觉得菊青分析的在理。
第172章 差事()
纵然皇阿玛给了老三封号,不过是安抚他罢了,不然这些年怎么从不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