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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消息被现世的他的粉丝看见,不知道会有多少女生得心碎。
“我看店长对你这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那么好,还以为他看上你了。”雷铭颇有偶像包袱地整了整被北灿抓皱的衣领,用北灿可以听见的声音嘟嘟囔囔。
突然想起刚才在床上发生的一切,北灿出奇地红了耳廓:“我只是体质特殊,对他比较有价值而已。”
“是吗,我刚才还在门那边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
“如果你不想要这张嘴巴了,我可以帮你缝起来。”北灿笑得格外温柔。
雷铭赶紧闭嘴,只能在心里默默腹诽,北灿这个小狐狸真的是越来越像那只老狐狸了。
第二十六章 疑点()
第二十六章疑点
别看北灿现在还生龙活虎地揪着雷铭的衣领阵阵阴笑,和雷铭在酒吧里相安无事地待了一会儿,雷铭猛然发现他精神有些恍惚,甚至连话都说不太清楚,只好冒着被老板迁怒的风险,狂拍门板,召唤除了睡得头发凌乱眼圈发黑的柳夏。
“自己把灵力散尽的后遗症。”柳夏光是摸了摸北灿的脑门和脖颈,就得出了言论,不是他有这类的专业知识,只不过遇见过几次,他就得心应手了。
雷铭恭敬地站在柳夏身后,等他有什么需求,一边侧着身子越过柳夏去看两眼发直坐在沙发里发呆的北灿,一边嘀咕着第一次看见这样傻乎乎的北灿。
毕竟在他印象里,北灿就是第二个柳夏,平时看起来还好,只要一惹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那怎么办?”雷铭虽然不太懂,但看这架势就是生了病,生病就得治,只是他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医生之类的。
“你去这条街上第二个摆摊的地方,有个喜欢把眼珠摘出来的人,就说我请他过来一下。”柳夏一手插着腰,一手将乱毛抚平,又加了一句:“不过要小心,一有不对劲,马上跑回来。”
雷铭抿抿嘴,心里怕得发慌,他虽然没有见过他们口中说的‘大清洗’,但光是听着就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发麻,扭捏了一下,时间长到柳夏用余光斜了他一眼,他只能叹口气,挠挠头发:“我去就是了。”说完,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雷铭的办事效率高,还是他实在过于害怕,反正没过一会儿酒吧的门铃就响了起来:“我把他带回来了。”
雷铭胆子不大,个头还是不小的,直到他们走过长廊,一个形容瘦削的老人才从雷铭宽大的身后走了出来。
柳夏说的没错,他的确很喜欢玩弄自己的眼珠,雷铭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被飞在半空的布满血丝的眼珠吓了个半死,可当他一听是柳夏请他去的,就收起那副嬉皮笑脸的面孔,将眼球端端正正地安好,没好声没好气地吹了吹胡子,佝偻着背让雷铭带路。雷铭为了打破尴尬的沉默,才随口问了句“您老人家不认得路吗”就被他怒气冲冲地顶了回去:“那种破店我怎么会记得!”
看起来两人的关系不太好啊
雷铭将老人领到柳夏面前,就赶紧卸任,做出事不关己的模样,他最不会对付这种和别人抬杠的老人,骂也不是凶也不是,可把他憋屈死了。
“您来了。”柳夏此时已经梳好长发整好衣服,唇角微微勾起,那是雷铭很熟悉的商业微笑。
“什么您不您的,假惺惺。”老人白了彬彬有礼的柳夏一眼,步履略带蹒跚地凑近北灿,“嘶”了声,皱了皱眉:“这不是那天王茁带的吗?”可能是北灿过于年轻,又可能是他看见眼球的反应和别人不一样,老人轻松地就将他辨认出来。
“是的。”就算热脸碰到了冷钉子,柳夏既然将他请过来,就会给他相应的招待。
“这小孩天资不错,跟了你算暴殄天物。”老人冷哼一声,伸出枯如古木的手,扣进自己的眼窝里,“啵唧”脆响,将眼球取了出来。
这个场景不管让雷铭看多少次他都不舒服,而柳夏还是笑眯眯地站在旁边,仿佛刚才老人只是将自己的诊断用具拿出来而已。
不过事实上也是,那颗眼球同眼窝连着片片肌肉,飞在北灿的周围上下起伏,末了,眼球又乖乖地自己镶嵌进了所在的眼窝,老人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许多:“你让他干了什么?”刚才他的眼睛里看到的气息浑浊一片,既不像生人的充实,又不像鬼魂的通透,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体质。
“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北灿弯着眼角轻笑,可话语里却有着迫人退却的严寒。
老人像是被气到了,深吸一口气,狠瞪柳夏一眼:“叫人跟我去摊上拿药。”
柳夏无视了那个怒视,自如地望向哭丧着脸的雷铭,雷铭算是知道了,不管北灿是好是坏,他永远都是被折磨的那个,北灿好的时候是他折磨,而北灿身体垮了则是柳夏继续,可能这就是他在现世里混得风生水起的报应。
一路上,雷铭都能感受到熊熊怒火在老人身边燃烧,他实在想不通柳夏这样的小年轻居然可以压着这种看起来就老的辣的人,让他只能在旁边吹胡子瞪眼,不敢甩胳膊走人。
于是他将药拿回来的时候,好奇地问了柳夏。
柳夏将那瓶放在空塑料瓶里的深蓝液体喂给北灿喝完后,抬头一笑:“没什么,只不过是我后来居上抢了他生意,他无儿无女的,没人给他烧纸钱,他只能指望着那个摊位生活。”
怪不得
雷铭正义感此时爆棚,脑补出了青年为了自己谋私而欺压孤寡老人的恶行。
他是魔鬼吧。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轻松就放弃的,以前我刚来和他抢生意的时候,被整得挺惨的,”柳夏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我和你说过这条黑街的食物链吗?如果说之前提供住所的那位排名第二,他肯定就追在后面排上第三。”
雷铭大为吃惊,没想到那个看起来行将就木的老人家居然深藏不漏。成天飞着眼球玩有些疯疯癫癫的样子,大概是艺高人胆大吧。
“那第一呢?”
确认塑料瓶里的液体一滴不剩后,柳夏风轻云淡地回答:“我啊。”
…
北灿只是看起来失去意识了而已,实际上他们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得见,包括舌尖上的味觉。
刚才他和雷铭说完话后,就觉得胸口堵得慌,于是他坐回沙发里假寐一会儿,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令人窒息的闷堵感从胸口蔓延至了全身,现在他感觉自己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动弹不得,只能任凭那颗骇人的眼球绕着他身子转,也只能被柳夏托着下巴,灌进味道难以言喻的药水。
他以前吃过最难吃的东西,当属冬枣和香蕉的混合物,他当年只是好奇试了一下,没想到时隔多年,他甚至吃到了比那个味道恶心了百倍的液体,真亏他没办法动弹,否则他不会让那个东西进入他嘴巴里一秒。
不过那个人让他想起了刚死的时候,被王茁和乐乐领着,游街般走过街道,被周围的同类热情又好奇地注视的感觉,还有刚见到柳夏被嘲讽,以及亲眼看着王茁乐乐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首身分离,还有切割自己尸体的肉体被撕裂的感觉
他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切,恍如昨日,平淡得像白开水的生活突然被激起波澜,并且像是滚开的水一样起起落落。
只是刚才那个老人说的,灵魂浑浊,究竟是什么意思
即使那个药水的味道再难喝,那也是出自有经验的人的手中,在柳夏和雷铭的谈话期间,北灿感觉那副药剂宛如一股暖流,从喉咙流下,融化了淤堵在四肢百骸的冰块,他渐渐找回了知觉。
“感觉好点了吗?”发觉北灿有了动静,柳夏回头问他。
舌头还不能很好地控制,北灿只能点点头。
“那就好。出于安全起见,你今晚还是待在这里吧,明天是周日,你也不用去学校。”没等北灿表态,柳夏就思路清晰地把他能够找的借口全部封死,干净利落,一点缝隙也不给他留。
不过也是,万一他又旧疾复发,躺在家里像个活死人一样,估计等他发臭了才会有人注意到。
“吕梓晗怎么样了?”药剂有多让人难以接受,药效就有多快,一句话的时间,北灿已经基本恢复如初。
“你问的是哪个?”
“两个。”
“都死了。”柳夏说得轻松,就像之前王茁和乐乐被带走的时候一样,况且他和吕梓晗根本不认识,就不用言谈同情了。
已经猜到这样,北灿深吸口气,表情不知是喜是悲。
“已经很明确了。你所认识的那个‘吕梓晗’是假的,附身在报纸上女生a的尸体上,冒用她的身份,转学到了这个市,并且将原主封锁到了这里,她长年累月地诱杀活人,一个是将他们关在手链里,化作自己的力量,还有一个原因是用怨气滋养被关在里面的原主。”柳夏拿起那个从现场缴获的手链,一拿出来雷铭就神情严肃地退避三舍,虽然力量没有以前那么强大了,但还是令北灿不安。
“这件事告一个段落了,估计过几天你回到现世就可以看见她腐坏的尸体被挖出来,然后警/方会被这具几年前的尸体给难住。”知道他们两人都受不了这串手链,柳夏及时地将它收了起来。
“对了,你那时候怎么回事?”北灿指的是柳夏不让北灿到酒吧来的事。
突然,雷铭脸色一变。
“哦,没什么,只是有客人不满意,过来闹事,有点麻烦,我怕你被牵连。”柳夏说得很自然,像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北灿早就看到了雷铭的不自在,却没有捅破,只是顺应地微笑点头。
第二十七章 另一只眼()
第二十七章另一只眼
在下界,天空永远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仿佛有人拿了一块灰布将天空罩上,不然他们和生人一起享有变幻莫测的天际,他们只能依靠直觉和时钟来判断时间的流逝。
当北灿和柳夏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时,现世的天空早已蒙蒙亮开,清晨的空气浸润在潮湿的露气中,六七点的时间可能是这一天里最凉爽的时候了。
田时难得地早起,遮光窗帘遮住了大部分的光线,他走下床,来到窗边,“唰”地一下将厚实的窗帘拉开,夏季的光线猛然从窗户玻璃中照射进来,某个躺在地上蠕动呻/吟的生物痛苦地用手臂遮住双眼,想要继续沉浸在刚才的美梦里。
“你伤口好得差不多了,该走了吧?”田时穿着棉绒的短袖睡衣睡裤,质感绒绒的就不说了,那白中透粉的少女气息是个男性就可能无法接受。可谁让这套夏季睡衣是去年田姝恶作剧般地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将田姝捧在掌心里的田时当然不会让妹妹伤心,无所畏惧地穿了起来,而且意外地质感不错。
他走到蜷缩在地板上的边台,毫不留情地伸脚踢了踢他,宛如一个大爷在驱逐睡在他车位的流浪汉。
“我这副样子还不能见人。”边台尽量将脸抵在地面上,逃脱光线的刺激,不仅如此,还用双手捂着脸,加上睡意朦胧的样子,俨然是一个小媳妇模样。
田时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坐在床沿。
这个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每天清晨他都会问一遍边台,就差拿着笤帚追在他后面赶人了,可边台就是皮厚,任凭田时怎么轰他,他也不动如山死皮赖脸地躺在地板上。
自从那天医务室边台负伤后,田时就担任了照顾他的责任,不过不是因为边台看起来太可怜,是因为边台对那时候一团乱麻的田时说,如果他能够收留他几天让他养伤,他就告诉田时北灿究竟发生了什么。
过于震惊的田时当机立断地同意了,抄小道将被伤得面目全非的边台偷偷带回家,藏在卧室里。
而令田时更震惊的还在后面,他只觉得边台在说天书般,但在他面前渐渐尸化的边台又证实了这点,既然边台是尸体,那北灿已经死了这件事也不足为奇了。
虽然田时是理科生,但他从出生起就不相信这些灵异事件,甚至还嗤之以鼻,结果现在这个灵异本体掰过他的脸让他正视它也是存在的。
“既然北灿已经死了那为什么我们都能看到他?”田时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毕竟那么多年一起相处的发小突然被人说已经死了,他不能接受。
之前在医务室发生那么多如梦似幻的事情,彻底刷新了田时的认知,所以如果现在边台就算说这一切都是他大脑里发生的事,他也会信以为真。
“这个有点复杂,总而言之就是他拿到了一个可以让他暂时性变为人类的东西。”边台倒坐在田时的椅子上,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满不在乎地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