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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清脆的响声,涌上前来的灵体瞬间僵直不动,尔后消失成灰,从后面露出了一个矮小的身影:“还没那么快赶回来。”
“他们那边似乎也出现了这样古怪的事情。”说话期间,阿紫将一个伸手想要够到阿黑的尸体掐着脖颈抵到地面上,发出轻微声音,瞬间附近一小片的灵体通通消散不见,但阿白也面色痛苦倒吸一口冷气,手上钢丝应声而断。。
“我们先撑一下吧。”阿黑横向挥刀,扫清周围那片不要命冲上来的灵体。
“战况怎么样?”即使地面是泥土,高跟鞋踩踏在上面的声音依旧清脆响亮,三人闻声望去,阿红手上拿着一柄蓬松的扫帚,边打散那些扑过来的灵体,边面色僵冷朝他们走来。
“大楼北方这里一共清除了三百六十个灵体和一百七十五的尸体。”阿白扔掉被震断的线,从衣服里又拿出一卷,熟练展开攥在手里,还容不得他放松一口气,反手肘击打在身后的尸体身上,一个转身钢丝套上了脖颈。
“一些无法战斗的人已经被护送进大楼。”阿紫喘口气从地上站起来,不但要消灭进攻者还要注意控制力道不要误伤身边的人已经足够花费他的心神。
“具体还剩多少尚未明确。”相交阿紫阿白,阿黑沉重的武器明显没有他们活动自如,面对群攻时有些棘手。
“明白。四个区域已经了解清楚了。虽然不知道是谁阻止他们做出这种毫不理智的集体活动,但现在优先消灭他们。”
…
相比阿黑他们的热血淋漓,北灿这边则是陷入一片死寂。
二人都站在棺材边,细细观察着上面的纹理,仿佛是考古学家发现了千年化石般细致认真。
“想起来了吗?”北灿冷不丁地打破和这冰室一样冰冷的氛围。
雷铭瘫坐在地上,摇摇头:“我虽然知道这些是那些书上的花纹,但我只不过是搬书的时候瞬间看到的一眼,怎么可能全部回想起来。”他苦恼地拍拍脑袋瓜,谁会记得到只看了一眼的毫无意义的东西啊。
北灿抿抿嘴,伸手细细摩挲着那些花纹。
雷铭刚才说,这些花纹是柳夏房间里那些书封面上的金纹,而他只不过是将雷铭递过来的书翻开寻找书页里潜藏的东西,根本没有注意到书纹。可是现在书籍全部都被一把大火给燃烧殆尽,现在除了看过所有纹理的雷铭外,北灿没办法知道这些纹理代表着什么。
所以说,柳夏连北灿会调查他的东西都预料到,所以在这里安置了引燃的炸弹,好让他死无对证,放弃追查。
的确,柳夏和北灿的连接点也就只有这里,如果失去了这里,北灿什么都没有,甚至北灿睡一觉起来,酒吧消失不见,北灿都会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他做的一场噩梦。
“如果能把我脑袋撬开就好了。”雷铭重重叹口气。
撬开
看着因为自己无意识说出的一句丧气话而眼睛渐渐发亮笑容恐怖宛如魔鬼的北灿,雷铭瞪着他:“你该真不会是想把我脑袋撬开吧?”
“试试啊,不试试看你怎么知道行不行?”
最终,力气根本比不过北灿的雷铭鬼哭狼嚎地被生拉硬拽走到他家的宿舍楼附近。
说来也奇怪,论体格北灿没有比雷铭高,而且肌肉也比不上之前是演员的雷铭,可那只铁爪般的手一扣上他的手腕,雷铭就算扭动全身也挣脱不开。
不止雷铭,就连北灿本人也发现了这不太科学的力量差距,他以前被那些通缉灵体穷追不舍的时候可没有现在的雄风。
不过这个疑惑转瞬即逝,北灿没有心思顾及这个若有若无的不自然感,还没抬手敲门,大门就自己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盛怒的老人脸:“叫什么叫,从楼底下就听见你们叫了!”
“不好意思,又来打扰您了。”对上那张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脸,北灿一副热情的笑容,而雷铭一被怒吼立马紧紧闭上了瞎叫唤的嘴。
“一天来两次,还带了个胆小鬼!”老药头背着手,嫌弃地瞪了眼态度截然相反的二人,转身颤颤悠悠走回屋子里。
“我还是有事请教您。”到了这里,北灿也不用恶狠狠地攥着雷铭的手腕,跟着老药头走进弥漫药香的房间,雷铭皱着眉头安抚着自己发痛的手腕,也战战兢兢地尾随北灿进去。
“你当我是什么,免费的百科全书吗?”老药头还是成天气呼呼的样子,一屁股坐在邋遢的床上,也没有理会旁边被煮得“咕嘟”响的药罐。
北灿自嘲一笑,这个称谓让他想起了曾经的一些事:“当然不是,我不会让您白干活。”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北灿自然而然地坐在面对老药头的地板上。
“你才来这里不久,什么都没有,你能给我什么?”老人一副没好气的样子对着北灿翻了个白眼。
“让柳夏从这里永远消失,您看这个报酬让您满意吗?”这句话一出,整个房间鸦雀无声,只有药水冒泡的声响。
“喂,北灿”之前还一头雾水的雷铭一听见这个爆炸性发言,张大了嘴巴望着淡然自若的北灿,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北灿用眼神打断了。
“哼,哈哈哈。我还是那句话,就算你不要命地用了那种力量,你觉得就凭你一个人可以做到吗?”老药头愣神后大笑起来,用手拍了几下膝盖,嘲讽说道。
北灿也跟着笑了几声,抬头望着将信将疑的老人说:“我不是还有您吗?”
老药头停下笑声,和北灿对视良久,沉下一口气:“你要问什么?”
“您那么憎恨柳夏,不是因为他抢了您生意吧?”北灿顿了顿:“他和您彼此都很了解,如果你们从一开始就是敌人,不会让对方知道一些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
谈到柳夏和曾经,老药头明显烦躁了起来,一撇嘴:“你要问什么就开门见山吧,别扯些有的没的。”
“您知不知道有一种可以探知别人记忆的东西,就在柳夏的房间里。”
“你进去过‘那里’了?”老药头满脸狐疑。
“是的。起初我以为是测试来人的能力的,但之后联系到了之前藏在书里的纸条。柳夏是不会一个招数用两次的,那个装置大概是探知来人记忆里是真的知道这个地方的所在,还是无意间发现的,我是通过柳夏的性格这么猜测的。”
“啊”老药头长叹一口:“是啊,那个东西就是他以前拜托我做的,就像你想的那样,探知记忆,如果你是真正凭借自己本事找到的按钮,那就可以安全进入,但如果找不到那张纸条,记忆就会被打散成一盘散沙,倒是不会死,疯了就是了。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记忆是可以转化为外在能量的,这个东西的原理刚好相反,只是和抽取记忆使之转化为力量一样粗暴,所以被力量探知记忆的人会痛苦万分。”这让老人想起了曾经的岁月,脸上不免浮起浓浓的厌恶:“我和他说,这个太恶毒了,可是他说这是以防万一的保险措施我以前就不该听信他的鬼话。”
“那您现在还有这样的东西吗?”看着北灿满脸急切,老药头锁起眉头,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有个关键的地方。只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可他记不起来了,所以我想可不可以用那种东西让我看到他所看到的东西。”二人的话题突然转到了雷铭身上,后者完全不知所以,但他们话题严肃,雷铭不免浑身紧张起来,僵硬地站在一边,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让他们无视他。
“如果您知道那个冰棺的事,那就另当别论了。”北灿将目光重新放回若有所思的老药头身上。
只见老人摇摇头:“我当年只不过是被他拜托雕刻那个棺材给他的亲人用的,而花纹也是他画好用图纸给我的,至于里面的含义,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虽然我们好像是合伙人,但现在想来,也不过是我将我知道的统统告诉他,而他将我的所以东西学习过去而已。和现在的你如出一辙。”
听出了老药头话里的隐喻和落寞,北灿讽刺地勾起嘴角:“虽然我和他在有些地方有点相似,但本质上完全不一样。”
这下反倒是老药头笑起来:“不,你们就算在本质上也相差不大。”趁着北灿略显惊愕抬头之际,老药头继续抢过话题:“不过要让你失望了。那种东西我早就不做了,但我有另一种方法,更为保险,而且只能依靠他自己。”
第九十五章 棺材的主人()
两道灼热的视线又黏回雷铭的身上,这让他生不如死。从一进门两人开始对话开始,他就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能左看看北灿右看看那个暴躁的卖药老头,而突然两人话题一转,将矛头指向了满头雾水的自己,他倒吸一口冷气,这种情况下,对他来讲基本没有什么好事。
可是就算是知道,他也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命运。
“一切的关键都压在你身上了。”北灿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雷铭的肩膀,手上端着一瓶装着小半罐紫黑色液体的塑料瓶,里面浮动着一些乳白色的颗粒,看得雷铭一阵反胃。
这一拍差点把雷铭拍在地上,他看了看给了药就摆出一副事不关己态度的老药头,冲北灿笑了笑:“我能干什么啊,我一直都是跟着你的呀。”
见惯了雷铭这种招数的北灿不为所动,将瓶子推进他怀里:“喝下去,你会看到最近几天的记忆,把书上的花纹和书名全部画在纸上。”说完,北灿又递给雷铭一根笔和一叠白纸。
“有暂停功能吗?”雷铭内心复杂地接了过来,心里虚得发慌。
“没有。这就是考验你的反应能力了。”北灿叹口气:“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了,加油吧。”
望着北灿期许的眼神,之前在医务室被北灿拜托传递信息的责任感又腾升而起,他笑了笑说:“我试试。不过结束以后,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嗯。”突然想起什么,北灿嘲讽地勾起唇角:“但也许结束以后,你画出来的东西就会自己告诉你答案了。”
…
“呼呼”
从下午到了深夜,宛如大军压境的反叛群体才被统统镇压,大楼周围的土地上密密麻麻躺着尸体们残破的躯体,虽然不像人类战争那样鲜血四溅,但萦绕在它们周围久久不肯离去的怨恨仍然令人不寒而栗。
阿黑靠着大刀支撑自己直立的身躯,环视四周,没有一个会活动的灵体尸体,他才脱力地跪坐在地面上。
和他共同奋战的人确认无误后也纷纷瘫坐于地。虽然他们在下界几乎是刀枪不入的强大,但持久地战斗也消耗着从记忆里取得的力量,所幸这些尸体灵体们虽然数量庞大,但几乎都很普通,没有多大的战斗力,他们才能如此迅速地将他们消灭于大楼外,如果放过任何一个人进去,那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结束了吧?”阿紫直接仰躺在地面上,只剩下喘气的声音。
阿白和阿红各自深吸了一口气,收起自己的武器,看着周围的同事们三三两两休息完搀扶着朝大楼走去。
“你想说,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吗?”阿白久违地说了句长话,抬头看着陷入沉思的阿红。
“是啊。”阿红顺顺红蓝相间的长发,目光凛冽地瞪着地上的尸体:“是为了消减我们的战力吗?”
“但即使是这样,我们还是一人不减,对方却伤亡惨重,你不觉得这很亏吗?”听着二人的谈话,阿黑也加入了进去。
阿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尔后表情凝重地抬头望向阿黑:“那假如这种规模的灵体尸体对于对方来说只不过是一点呢?”
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三人都紧蹙眉头。
“我说啊,”阿紫突然从地面上站起来开始扭动筋骨,“你们这样猜测也只是自己吓自己而已,那边说召集开会了,走吧。”阿紫用大拇指指了指旁边陆陆续续起身回楼的同事们,难得地冲他们灿烂一笑:“如果真的有什么事,那总会有应对方法的,对吧。”
“是啊,”阿黑也释然一笑,“我们走吧,听听别人汇报的情况,说不定有什么我们漏掉的信息。”
“嗯。”阿白闭了闭眼睛,跟在阿黑身后。
面对他们的乐观,阿红一言不发,仍然皱着眉头快步朝大楼走去,阿紫也双手枕着后脑勺慢悠悠地跟着大部分人,只有阿白拉着阿黑的衣角,故意放慢了脚步。
“怎么了?”直到看不到阿红阿紫二人,阿黑转头问紧紧盯着二人背影的阿白。
“你不觉得他们两个有哪里很奇怪吗?”阿白警惕地看着那个方向,那道煞人的目光阿黑只会在追捕通缉犯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