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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那赶紧去救他啊!“听完北灿的分析,边台”唰“地站起身,想要直接从图书馆里冲出去,却被北灿一把拉住:”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边台疑惑地回头,皱着眉头瞪向从容不迫的北灿。
“我们获得消息的速度太慢了,“北灿说着,不满地捻动着微长的发梢,”可能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阿白已经被劫为人质了,而且,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边台焦躁地吐了口气,暴躁地拉开椅子,重新坐下:“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只有一个一个可以变为同盟的人被抓走。“说完,边台看了北灿一眼。
“那只是你。“仿佛被无形地责备,北灿托着脸,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报纸:“从现在失踪的人看,他带走他们是为了得到更多的人。”
边台耐下性子,听着北灿讲。
“抓走雷铭,是为了他的哥哥,现在是‘那些东西’的一员。而对付阿白,是为了更好地控制阿黑。至于老药头,大概是他刚好和雷铭在一块儿而他又需要一些特殊的药剂的原因吧。“北灿伸出食指,在许久没人来的桌面上圈圈画画,可以通过淡淡的灰尘看见他画了几个小圆,小圆们被标出了箭头指向一个大圆。
对于柳夏来说,想要让一个人听命于自己,用他最重视的那个人是最方便的方法,他用起来就像是拿食物训练猎狗一样熟练。
“这只是我们知道的人而已,其他的人不知道他还能控制多少。“北灿的手指顿了顿。
“可是我们手上也有筹码啊。“”那个对他的作用微乎其微。“北灿很快就截掉了边台的话,要想用甄碧来制衡柳夏简直是天方夜谭,就算甄碧将他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但对于柳夏来说,只要他想,可以造就无数个甄碧。
不过,她也不是毫无用处。
北灿若有所思地侧了侧头:“总之,他的目标从来不是我们,而是‘那些东西’的机构。”
随着北灿的解释,边台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铁青:“他究竟想要干什么?控制那个机构,成为下界的主宰?“
北灿摇摇头:“他的动机恐怕没有那么单纯。“北灿的指尖不断地点着大圆的中心:”他想要复仇。“
“复仇?向谁?“边台回忆着之前的柳夏,虽然有时癫狂残忍有时温柔和煦仿佛精神分裂,但他始终都是那么从容不迫的优雅,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向什么人展露出了仇恨,就连当时差点让他在这里呆不下去的老药头,柳夏都能笑脸相迎。
突然,北灿猛地将那层薄薄的灰尘抹去,拍拍手:“这个世界。”
第一百零七章 潜伏()
自那次不正常的滂沱大雨之后,已过了几天,虽然城市里平静如常,但私语不断地流传于人们之间,自从上次市重点中学学生吕某失踪后,又出现一个令人唏嘘的事件,一名甄姓学生又步入了自杀的歧途。
消息一出,引起一片哗然,虽然舆论被操纵转向了其他的方向,将这则新闻压了下来,但重点中学还是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一年之内,市内的涉及人命的案件关键人物都是这所中学的学生,就算校长再怎么撇清责任,人们口中的话语都会像墨汁一样泼洒在中学的教职人员身上。
“恐怕是因为高考成绩并不理想所致。”
“之前她就因为心理因素接受过治疗。”
“她一直都对自己要求很严格,我们就是一个不注意,她就”
一时间众说纷纭,群众们讨论得热火朝天,有人将过错怪在学校上,也有人追究家长得失职,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归咎于高考给予学生心理压力过大。
坐在破旧仓库里的北灿不断地滑动的手机的页面,浏览关于这个话题人们的讨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噙在嘴角,滑到了最后一页,他抬起双眼,问坐在床上的甄碧:“看到这些,你有什么想法?”
完好无缺的甄碧坐在床头,床上胡乱地堆着这几天这三个男人带给她换洗的衣服,无所谓地撇撇嘴:“只要你能带我去见他,他们说我什么都行。”自从和北灿达成了交易,她就放弃了逃跑的计划,甚至为了让博得他的信任,喝下了一罐北灿自己看着书配出的黑糊糊的药水,配合他演了一出假死戏,将“甄碧”在现实社会彻底抹杀了。
“没有什么留恋吗?”北灿将手机退出浏览器,还给坐在一旁神色复杂的田时。
甄碧低垂着眼眸,翻看他们带给她消遣的书,干脆利落地说:“没有。”
北灿好笑地将视线和田时的相交汇,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而田时则凄然地抿了抿嘴。
甄碧假死的那天,田时在这场戏里充当发现者的角色,当他故作悲痛地打电话通知甄碧在外出差的父母后,他们迅速地飞了回来,看见正在被警员拍照的自己的女儿时,老泪纵横,母亲差点因为心脏病而背过气去。田时没有见过甄碧的父母,但天底下关心儿女的父母都一样,看见他们肝肠寸断的样子,田时心里也难受的很,但现在看甄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田时除了叹气,没有别的事情能做。
“你只要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就行了。”甄碧添了句,抬起头,直勾勾地望着北灿,那双因为瘦弱而凹陷下去的双眼空洞无光,让人看着害怕。
最近北灿无论和她聊什么,她总是三句不离他们做的约定,生怕自己吃了亏。
“当然,我会的。”北灿一手撑在破烂的扶手椅上,一边回应甄碧的话,那双宛如星空的双眸闪着点点狡黠的光芒。
…
三天后。
阴森森的总部,无论是走廊还是房间,无疑都是用阴冷的石块砌成的,只有石缝中散发出的星点冷光幽幽照亮这个密不透风的空间。不少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来往于此,口耳相贴,窃窃私语着在他们中间还是十分有热度的话题:
“你知道吗?那个一直都效忠那个人的人类前几天为了见他,自杀下来了。”
“我知道啊,太可怕了。”
“有什么好怕的,这不就说明我们跟着的那个人是正确的吗?只是她都不说话,也看不见她的脸。”
“哎呀,那种高层怎么会和我们这种普通人说话,别做梦了,等到那个人所说的世界实现了以后再说吧。
“对啊,啊,快到了,别说话了。”
类似这样的对话不断重复在这些看不清外貌的人之间,而那个话题的中心人物,正巧跟随在他们后面走着。
她和他们一样,也是穿着隐匿于黑暗的斗篷,硕大的兜帽盖下,挡住了她的五官和脖颈。
她刚从一个房间出来,嘴角露出一丝志得意满的笑容,她等着今天已经等了很久了,所有事都已经处理妥当,应该可以去见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了。
“站住!”突然,一声厉吼挡住了她的脚步。
她回头看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朝她阔步走来:“你身上的感觉怎么和我们不一样。”
被看似守卫的家伙质问,她从容不迫地笑笑,等待他走近。
果然,走近之后,守卫才发现这个人就是他们呢前几天刚来的那个人的亲信,赶忙抱歉:“这里来往的人太多,实在是不好分辨,您别见怪。”他们看到柳夏的亲信都俯首称臣,如果看到他本人,那要敬畏得多战战兢兢啊。
她这么想着,伸出手摆了摆,示意没有关系,并且还用粗略的手势比出一句话:“可能是我刚来没多久吧。也不能说话。”
守卫笑着朝她点了点头。这个话题人物他自然是知道的,至于她为什么不能说话,据传言,因为她是服毒自杀的,毒液烧伤了喉咙,所以即使变成了这样,她也不能发出声音了。
为了见到她,她不惜放弃一切在现世的东西,纵使毁掉了嗓子也要下来助那人一臂之力,这种精神和决心不得不让其他人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正和守卫打着手势,突然走廊一阵压迫感急速逼来,守卫警惕地抬起头,目不斜视地盯着那股迫力所来的方向,渐渐的,来人显露出身形,穿着打扮和刚才那群人截然不同,一身黑色风衣,手里还拿着一柄长刃。
那是那个人所“请”来的“那些东西”。
即使他没有显露出任何的不友善的行为,但光是朝他们走来,那种压迫感就让守卫有够受的。
“那您先去忙吧。”这么说完,守卫赶忙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离那个压迫的来源扯出一段距离。
她点点头,转身继续自己的脚步,同那个穿黑衣的家伙对视一眼,继而朝前走去。
“你的时间不多了。”
擦身而过的瞬间,她听见了“那个东西”的低语,神色严肃。
是啊,快不多了,现在气息已经明显得随便一个灵体都可以察觉她不是下面的同伴,得抓紧时间了。
…
柳夏正坐在被精心雕琢过的王座上,一手托着脸,神情迷离地摩梭着那只废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个所谓的王座虽然全部都是石材制成的,但因为雕刻的样式精美,即使没有任何玉石的装饰,看上去也雍容华贵。
就快到了。
盘算着渐渐壮大的队伍,就连“那些东西”的机构也被在渐渐被他的下属所侵蚀,还有几个小时,他就可以明目张胆地进入机构,找到之前在邻市中学那个灵体所说的控制器,只要他把北灿俘虏过来,将那个机器按下,他们就不用再惧怕所谓的人类和阳光,这整个世界,就会是他们的了。
光是这样想想,柳夏就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甄碧小姐来找您。”突然,偌大的石室里传来守卫的声音。
柳夏眯起了双眼,笑容暧昧不明:“请她进来吧。”
前几天甄碧的到来是令他吃惊的,在他的预料内,北灿不可能会放过这个唯一的线索,而且她前段时间还不听他的命令差点把北灿这个重要人物给杀了,如果真的被她得逞,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而且,她义无反顾地服毒自杀,就为了来见他,这也并非在他的预料之内,不过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他的下属又多了一名就是了。
而且甄碧这次似乎学乖了,没有一到这里就大吵大闹地要见他,那时候他还在和阿黑谈判,根本没有时间对付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而是在和其他人相处了三四天后,才乖乖地按照规定在他允许的时候来见他。
正是那么乖巧,才让柳夏有理由怀疑她。
她大概根本就不是甄碧。
柳夏浮起怪异的笑容,朗声说:“请她进来吧。”
按照北灿的调查进度,他肯定已经知道自己还没有死,尸体被放在了某个地方被封印着,而这层封印的力量正随着天数渐渐地被削弱,直到那个封印再也无法将他的肉体困住,而那个时候,无论北灿愿意不愿意,他都要回到人类的身份,和下界再无任何瓜葛。
时间不多了。
不仅对于北灿,更是对于他自己,如果北灿真的无所作为地回到现世,柳夏的计划恐怕得功亏一篑,搁置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他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第一百零八章 柳冬()
“咚!”沉重的大门被关上,独留一个身披肥大斗篷,看不清体型的人站在门后,缓缓朝柳夏走去。
“听说你的喉咙被毒药烧坏了?”柳夏从容不迫地问道。
在黑色斗篷底下,那人点了点头。
“那还真辛苦啊。”柳夏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人。
不对,这个人不是那家伙。
这个想法在两人仅仅言谈数句后就出现在各自的脑海中。
“别装了,北灿,你忍了那么久才来找我,不累吗?”说着,柳夏将遮挡残眼的刘海撩到耳后。
“呼——”北灿就知道自己瞒骗不了这个人,索性将兜帽掀开,露出原本的样貌,看着他。
“真亏你能拿到她的衣服假扮她来找我。”柳夏看了眼穿在斗篷下面的中性卫衣,他认得这是甄碧的运动服。
“将她关押在某个地方,去她家拿点换洗的衣服,这是很正常的事。”北灿晃动着被盖着四天的头发,随口接话道。
“那么,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而且只有你一个人,也对,你手上也没有什么能赢得过我的牌了。”边说着,柳夏露出嘲讽的神色。
知道他在奚落自己,但北灿只是抿唇淡淡地笑了笑,继而抬头凝视柳夏:“我知道,我已经不能撼动你了。”
服输的话从北灿这张刻薄的嘴里吐露出来,着实让柳夏困惑地看着他,生怕他在做什么小动作。
“我自己也有感觉,再过几个小时,我就要回去了。”北灿低垂着眼眸,望着洁净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