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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巨巨心中一叹,想,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徐哲称他“叔叔”了。
小教主看似已然原谅了他,但自那之后,小教主便再也没有以“叔叔”称呼他了。
心下所想归心下,东方不败面色不变,状似担忧,道:“教主,怎么了?是倦了疲了,还是有什么烦心事了?”
他伸出手,想触一下徐哲的额头,却被徐哲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东方不败神色自然的将手收回。
徐哲托着腮,面色有些古怪,小声嘀咕了几句。'M;i;a;n;h;u;a;t;a;n;g;.;c;c;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东方不败未听清,抬声又道:“教主?”
徐哲甩甩脑袋,语气怪异道:“我只是在想,收复各大正派,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啊”
东方不败:“”这是小子天真还是
巨巨哭笑不得,道:“怎么就简单了?各大门派历史悠久,其武功又绝非三流,单是掌门长老就难以应付,加之其愚忠弟子数不胜数正派势多势重,我日月明教却唯尔孑立,若是当真打起来,哪怕可逞一时之快,结果――”
徐哲打断他,看着东方不败的眼神古怪极了:“――所以。”童声清脆道,“我们为什么要打起来呢?”
东方不败一愣:“教主的意思是”
徐哲皱眉道:“民以食为天,是人就要吃饭,我们为何偏偏要正面敌对?我医毒二术皆绝顶武林,为何我不能调理出一副日积月累才可奏效的药,无色无味,无轻无重,不致人死,单废其内力的奇毒呢”
“你看,虽然江湖上人人说我日月神教是魔头魔教,但若不是我教中人自报家门,江湖上又究竟能有几人认识你我,认识我教中子弟呢?”
“无需武力高强,派那些看着面善,武功中下的教徒们,无论是各大门派中执掌厨炊的小厮也好,还是日常中替各大门派供应食物的商人农民也好”
“将本尊掳去抹消,再叫人戴了面具,换了妆容,替其身份,长久居住在商家农家之中”
“最易被察觉之事不过变化二字,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单单供应吃食此举,又怎会叫人怀疑?而当他们真的察觉不对的时候,便已经是药入血,毒入骨,回天也是乏力了。”
徐哲跳下椅子,走到东方不败身前,伸出手,比划了下两人的身高,心中不觉有一丝自满。
诶嘿,巨巨比他老多啦!
“左使,本教主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那些与父亲同龄的掌门相比,这是我最大的资本,越是需要时间的药毒,越是不易于被人察觉,哪怕这药要十年奏效又如何?老的吃着变老,小的吃了长大,那些下山游历的,也不可能十年二十年内皆不归教,而只要归教,或多或少,这毒都会在体内日积月累,积淀不去”
“我耗得起,我等得起,谁叫我不过是一介稚儿呢。”
“其实,若当真有心,当真肯做,不要脸面,不计手段,不计名声,只要结果的话――”
“哪怕战术迂回漫长了一些,想要收复整个武林,真的有那么难吗。”
小教主仰头望着东方巨巨,那黑而清澈的眼神,简直是无辜单纯极了
东方巨巨:“”是哦小教主如今不过十岁啊简直太年轻了啊但是
“你如何就能保证,你调解之药一定不会被人察觉?”
徐哲满不在意的甩甩手,道:“这就是我的事情了,连先人无论如何都解决不了的葵花自宫一事,在我手下也化为乌有,你就怎知,这等奇毒我就当真调解不出了?”
再者,十香软筋散这种东西,可是先人早就造出来的。
先人都能制出的东西,他为何就制不出呢?
武功一道,徐哲不敢说可以独步天下,但至少医毒二道,历经三个世界,三个世界中皆潜心研究,徐哲如今也有了自傲的资本。
如此说来,若不是赵敏心寄张无忌,当时的中原武林被蒙古皇室一举毁于一旦,也并非不可能啊
若不计较各大门派的武功秘籍,将中了十香软筋散之人就地格杀
这中原武林的根基,便也几乎是毁的一干二净了。
而此时的东方巨巨,其心情简直是复杂极了,小教主这可真是真是真是阴损极了啊。
都说稚儿纯挚,因此无情,但小教主这般
最可怕的是,他知道,任哲哲当然有这个能力,虽然中间的变数诸多,需要详细探讨的细节不少,但是
东方不败顺着徐哲的思路,又细想深思了一番
简直思细恐极。
东方不败不由打了个寒颤,一时之间,注视着徐哲的眼神莫测难猜,他想,若当真被小教主调出了这种毒,别说是中原各派,就算是他
徐哲似是对此毫无所觉,说做就做,当下就滚回房间,兴致勃勃的调药玩毒去了。
而叶枫晚这边嘛,白日,明面上老老实实的挑水劈柴,暗中又不老实的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汲取着各类消息;夜间,却是利索的换上一身夜行衣,小心翼翼的探查着日月神教的地形势力。
他最先想找到的,当然就是那所谓的日月教主任哲哲的寝室嘛!
起码起码
他如今的职位太低,也没有迅速升职的法子,根本连看上小教主一眼都做不到好吗qaq!
――起码,看看那小教主长的什么样子,也是极好极好的。
至于在陌生之地,找位高权重之人此事,叶枫晚自然是有经验的。
找人还不简单嘛,看看哪里守卫多,防备重,自然就往哪里去嘛!
叶枫晚心下着急,但行动上却并未荒唐,他没有想着仅凭着一天的功夫就大有所获,他最初安安分分的劈了一个月的柴,又废了七夜的功夫将日月神教的部署摸了个大概,这先废去了将近一个半月的功夫,之后才正式开始了行动。
他已经摸到并且确定小教主的床在哪里啦!
好好规划了一番,特意挑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二叽兴致勃勃的行动了。
然而然而然而
待身着夜行衣的二叽,不声不响的摸到了房里,却发现房中静的可怕
――根!本!没!人!啊!
不对啊,外面守备这么森严,怎么可能没人啊!
叶枫晚心下一惊,立马闪身到房梁之上,想,这日月神教果然不凡,莫不是早都摸到了他的行踪,今夜特此在教主房中守株待鸡了?
然而,不仅屋内,屋外也是静的可怕,未有人声,明显是并未发现他已经潜入房中。
叶枫晚暗自皱眉,神经绷紧,一则猜测小教主今夜有事晚归,二又告知自己定要多加小心。
于是二叽小心翼翼的蹲在房梁上,等啊等啊等啊等
一夜过去了,朝阳升起了,二叽的眼下有了黑眼圈了,然而小教主还是没有回来。
叶枫晚:一夜未归的教主吗
叶枫晚心下沮丧,困倦不已,却只能强撑着精神,偷偷潜回房中,换了衣裳,忍着疲劳,面对着身前的一地木桩,举起斧头,咔嚓咔嚓。
当夜,叶枫晚又去了,并且差点在房梁上睡着了。
然而,教主一夜未归,还是没人。
叶枫晚眼下的黑眼圈更重了。
第三夜,叶枫晚仍然去了。
当然,还是没有人。
第四夜
第五夜
第六夜
第七夜
师父在上,这真的是小教主的房间吗。
叶枫晚:这种熟悉的总是找不到的人的既视感
让他恍惚的想起了七顾桃花岛而不见大师兄的心酸。
叶枫晚抓狂了,他不就是想见个教主吗,劈柴小厮的身份见不到他就偷着来,怎么偷偷来还是见不到?!
而自从“和好”之后,就干脆定居在东方宅的小教主?徐哲?任哲哲表示
他什么也不知道啊:3。
自入教以来,叶二叽的人设一向是寡言少语的。
你让个寡言少语的面具酷哥,突然八卦起:教主怎么总是不在房内呀?而且这个时间段还是特定的深更半夜啊?
画风完全不对了好吗!分分钟就让人知道你是奔着小教主去的好吗!
小教主居于左使院落此事,已经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此事初起时,下人教众还时不时的嘀咕几句,但如今大家早已习以为常,怎么可能还会随口八卦?
完全窃听不到任何与小教主居所有关消息的叶枫晚:“”
面具后的叶二叽默默咬着牙,改了行踪,偷窥尾随起了庖屋。
做的最精致的菜,必定是送给最尊贵的人的!
正好,他就是个劈柴的,是要给庖屋送柴火的,抱着一堆柴往庖屋跑,这当然再自然不过啦!
叶枫晚突然觉得,劈柴挑水其实也是个不错的活计哦?
妈了个叽,他叶二少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小时候被师兄师父戏弄的时候,也没劈过柴啊!
叶枫晚瞅了眼粗糙灰扑的手心,盯着盯着,就莫名有些心酸,而心酸着心酸着,就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徐哲。
所以说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啊。
或许是倒霉了这么久,终于连黄鸡叽也看不下去了,叶枫晚还没往厨房跑几日,就突然意外接到了一份活计。
一小厮急匆匆道:“唉!你!就是你!我这里有急事去不了啦,你赶紧把午餐给教主和左使送去!”
抱着一堆柴火的叶枫晚:“”
面具后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且慢,这人说了什么?
送菜?送给谁?
教教教教教主啊!!那个他七顾闺房都见不到一根头发的教主啊!
那小厮跳脚:“你这个呆头鸡!戴着面具不说话就算了,教主的衣食住行可是大事,等会教主饿着了,左使问起来,谁担得诶!你别跑啊!怎么这就拿着菜走了!你别急啊!别掉了菜洒了汤啊!你这人,别毛毛躁躁的!在教主和左使大人面前稳重一些啊!不对啊!你知道路在哪儿吗!你你你”
小厮瞅了一眼滚落一地的柴火,茫然的揉了揉眼。
第146章 神教圣子33()
给徐哲的五封信
一
一袭青衣落拓,一曲碧海潮生,一双凤眸生得顾盼生辉,举手投足间贵气横生。
我看不透你的谎言,听不懂你的叹息,但我感觉得到你的耐心细致,你的赤诚温暖。
“很久不见徐哲。”
回到藏剑山庄后,我有点无所适从。
明明是从小成长的山庄,却一夕之间变得陌生,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师兄弟,相处起来却是无比尴尬
物是人非,终究是无法避免的。
我与他们之间,隔了一个时间的洪流的距离。
离开你的第二年,我离开了藏剑山庄。
这么大的江湖,我想,你会不会在里面呢?
(徐哲,等我。)
二
所有人都说我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夜之间突兀的长大了。
我听到后,突然想起了你。
不仅仅是长大,而是已经老了。
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态上的。
无论掩饰的是多么完美,时间终究是在我的灵魂上刻下了印记,连带着你也被深深嵌入身体。
入夜,我梦见了你。
红衣风流,艳若桃李。
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作:“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只是,转眼间,一个通体冰凉的萧抵上了自己的咽喉。
“阿晚,你在自欺欺人。”
梦里的自己是什么反应呢?
只是无奈的笑笑,想反驳却无法说出。
“是啊,我不敢。”
第二天旭日东升,梦醒后终泣不成声。
(我喜欢你,但我不敢说。)
三
江湖波澜起伏几朝不停,朝堂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而在这一整个世界里,我找不到你。
又或许,你在这其中,却不肯见我。
昔日同窗旧友戏称我心魔至深,我无言以对。
既然江湖朝堂没你,我就去深山老林去寻。
走过江南水乡,观过青楼楚馆,宿过悬崖峭壁。
夕阳下的梅花树很美,我想说给你听。
只是,好像再也没机会了。
最后我还是回到了西湖。
我们一切的开端与一切结束的节点。
我恍惚的记起了你送我回来时的话语。
未曾束起的墨发被风扬起,一双星眸中暗含温柔——自从你成为魔教教主后我以为早已消失殆尽了。mht'网'
“阿晚,你可以回家了,高兴吗?”
“有时候,真的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