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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天鹅绽放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美,比一年的光华更甚。
她静静的看着镜子,轻轻的转动了一下,身上的裙子完全展开了。这件礼服没有肩带,整个裙面上没有任何装饰,唯有一层缎子紧紧的裹住上半身,下身从腰部开始,呈现出波浪形大褶皱,婚纱缎面的光泽从每一个角度看来都有不同的深浅光辉,使整件衣服看起来就像波光映照下的镜中琉璃一般,绝妙而虚幻。
特殊的纱料紧贴在婚纱缎上,薄得甚至无法遮盖婚纱上钻石自带的光芒,但因为纱料反射光线的频率与缎面不一致,于是那光便在深浅变化之中蒙上另一层明暗变化,烟雾的卷舒,波浪的起伏,水花的推移,在做成波浪形的裙摆上一层层地荡漾开来,无比精致,细节分明,每一寸的颜色都纹理清晰。
“天哪太完美了!”
“美的不可思议!”
“我要是这辈子有这么一刻,真的是死也值了。”
一边帮忙的几个女化妆师叽叽喳喳的在惊叹,程澄看着她们,伸手招呼到:“我们走吧,给新娘子一些时间准备,各位辛苦了。”
一时众人散尽,只留下苏微一个人面对着那面镜子,苏微看着镜子,忽的绽放出一个笑容。
历经千辛万苦,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191、离开这个阴毒的女人!()
“很美。”门外忽然有人说。
苏微抬起头,看见温恺彦正靠在门口,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目光中有种说不清的东西。
“恺彦”苏微的喉头哽咽了几下,她不是不知道温恺彦的心思。他对她的情谊,她这辈子都难偿还,只是,也只能言尽于此了。从她进简宅当奶娘的那一天起,她的一生就注定只能和一个人纠缠,那个人不是他。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温恺彦向她递过一个胳膊。
苏微轻轻的挽住了他的臂膀,有深厚的暖意从他的胳膊上传来,一瞬间,她心中无比镇定。
“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去参加你的婚礼。我会带着几个孩子给你当花童的。”她转头,对着温恺彦说。
有些话,她是一定要说出来的,哪怕这样会伤了他的心。但是,只有这样,才能给他重新上路的力量。
温恺彦微怔,没有接她的话。
“不过也不要急,日子还长,你总会遇到一些志趣相投的人。你这些天去了那里?”她又问,试图打破两个人之间无形的坚冰。
“我在欧洲最大的一家出版社找了一份工作,主要工作是发掘全球有潜力的作家,然后赞助他们写出一些好的作品。”温恺彦简要的说。
“主要会发掘什么样的作品呢?”苏微好奇。
“或者人文类的,只要有社会现实意义,都可以。”提到自己的工作,温恺彦才愿意多说几句。
两个人上了电梯,又是默默无语。
“谢谢。”苏微忽然说。
“你我之间,没有这个必要。”温恺彦虽然没有看他,但是两人正对着的电梯上镶嵌了一整面镜子,把两个人的沉默都照的遁无可遁。
“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苏微咬着下唇。
“我愿意。”温恺彦的眼睛中里是深不可见的黑。
“我是你的嫂子。”她终于还是说了出来,这句话,她忍了很久,但是当她最终踏上红毯的时候,她还是说了出来:“恺彦,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嫂子了。我知道站在远处看着一个人的痛苦,更不用说亲手把她送到婚礼上。我不希望你痛苦,我希望你幸福。”
“我知道,所以这一次,让我亲手来了结。”温恺彦缓缓的说,声音里听不出喜悲。
电梯的门缓缓的打开了,屋外一扇布景门横亘在电梯外,把两个人的身影遮挡的严严实实。
温恺彦搀着苏微出了电梯,等候在布景门外,门内,是宾客热烈的喧嚣声。
两人刚站定,一束追光灯就扫了过来。把两个的身影印刻在那白色的幕布上,猛一看,倒像是苏微和温恺彦的婚礼。
“把你送到这里,我没有什么遗憾了。”温恺彦轻声的在她耳边说。
苏微的眼眶忽然就红了起来,还没等她有时间擦去眼泪。她的耳边忽然响起了如梦如幻的音乐。布景门缓缓打开,婚礼正式开始了。
当穿着波浪般婚纱裙的苏微缓缓的从红地毯上走来的时候,刚才还喧闹的人群立刻停止了喧嚣,变的万籁俱寂。所有人,都被新娘薄雾般面纱下那张脸惊艳到了。
简逸凡静静的站在红毯的那头,他的眼睛一落到苏微身上,就再也挪不开了。新娘身上散发波光潋滟的光,每一步都变换一种光泽,好像笼罩在七彩的霞光中。他忽然想到刚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在一片黑暗中慢慢的走向她,从那一刻起,点燃了他心中微如萤火的光。
新娘越走越近,她每走近一步,简逸凡就觉得,自己离幸福更近一步,不知过了多久,她最终走完了那条长长的红毯,来到了他的面前。
温恺彦伸手,把苏微的手交给了简逸凡,无声无息的退下了地毯。
苏微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切美的都好像是在做梦,她的眼睛也同样紧盯着简逸凡,无法从他的脸上挪开。那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两个相爱的人之间,为什么一定要举行一场婚礼。自己对温恺彦的些愧疚,在看到简逸凡的那一刻起,忽然间就放下了。
她不再犹豫,转身面向满室的宾客。
这次邀请的宾客并不是很多,有些是她的亲朋好友,有些是简逸凡的公司员工,很多苏微都十分熟悉。
她转过头,尽情的向着他们微笑。宾客们回过了神,开始在台下喝起彩来:“亲一个!亲一个!”
主持人很有眼色的关上了梦幻的音乐,制止了台下的热烈气氛,开始向新郎发问:“新郎简逸凡,你是否愿意以苏微女士为妻,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你也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有生之年对她忠心不变?”
简逸凡看着苏微,唇边浮起一丝坚定的笑容,缓缓的点头到:“我愿意。”
他又转头问苏微:“新娘苏微,你是否愿意以简逸凡先生为夫,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你也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有生之年对她忠心不变?”
苏微微微扬起脸,在满是人的目光下,柔情万种的看着简逸凡,然后缓缓的吐出她的答案:“我愿意!”
是的,从此以后,无论山高水长,她都要跟这个男人好好的过下去,直到永远。
主持人问完了誓词,又照例补了一句:“在场的人是否有人反对他们的婚姻?”
这本是婚礼上的一句套话,所以,所有的人都没有当真,都哈哈的笑了起来,一时场面热烈程度又达到了顶峰。
苏微听见主持人这样问,也不用的微微低了头,眼睛看着地面笑了起来,刚才被那神圣的誓词引起来的紧张情绪,也一时缓和了不少。
忽然,她感到简逸凡握着自己的那双手忽然紧了起来,那双手越来越紧,让她有些不适。
她紧张的抬起头,看见简逸凡双眼微眯,正紧张的盯着红毯的那一头。在场的宾客似乎也觉察出了什么不对劲,纷纷想着红地毯的那一头看去。
地毯的那一头,出现了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他离舞台有些远,苏微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那人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僵硬着,似乎随时要从轮椅上摔下来。
“我反对他们的婚姻!那个女人,她不配嫁到恒星,更不配成为简逸凡的妻子!”老人忽然咆哮了起来,他的身躯虽然微弱,声音却意外的大,大的在场的每一位宾客,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
那个声音十分耳熟,一瞬间,苏微却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是何叔叔。”简逸凡快速的蠕动着嘴角,给了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怎么会来?”苏微用眼神质问他。
“不知道他借了谁的请帖。”简逸凡咬牙到:“你待在这儿,我去处理。”
“我们应该怎么办?”明明自己没有错,苏微此时的掌心内却全是汗水。面对着未知,她的内心全是恐惧。
”没什么好怕的,他既然选了这个时候来,就是不准备善罢甘休了。”
简逸凡放下苏微的手,大踏步的向红毯的那一头走去。
”你不要过来!”何云鹤似乎十分警觉:”你再靠近我一步,我就把你们做的事情公之于众!”
简逸凡在离他三尺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走廊两旁的宾客开始议论纷纷。很多人都认识这位简逸凡的前任岳父,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大家都在心中猜疑不止。一时间,原本喜庆肃穆的婚礼现场,笼罩上了一层灰色的疑云。
“何叔叔,我没有恶意。我知道您跟新娘之间并没有任何交集,现在您忽然在婚礼现场这么说,是因为你们有什么误会么?”简逸凡微微仰头,姿态十分恭敬,但是语气中却透着寒气。
“逸凡,我们何家对你不薄。你的人品,我也是看在眼里。但是,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在你身边以后,你就彻底的变了一个人。你看看你现在,竟然为了她,把你的曹姨关了起来!雨熙在电话里都告诉我了,这个女人自己动手烧了简宅,然后栽赃陷害给我们何家,逼的雨熙现在有家不能回。逸凡,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回头是岸吧!离开这个阴毒的女人!”何云鹤伸出手,直直的指向苏微。
苏微心中冷笑,何雨熙终于还是找到了机会,给自己的父亲打了电话。她猜的出何雨熙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反正自己和母亲都没有错,错的只是自己这个阴毒的女人罢了。
“何先生!”简逸凡已经加重的语气:“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到我结婚现场来的,不过您既然来了,我的本意是把您当成客人,认为你是来送祝福的。您对我的人品没有质疑,我很感激您。但是,我希望您记住,我是一个有判断力的成年人,而不是一个被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今天的事情,我希望到此为止,你不要逼着我跟何家决裂!”
192、一个你们不认识的简逸凡()
“逸凡!赶快迷途知返吧!今天我就是把一条老命拼在这儿,也不能让你们结婚!”何雨鹤嘶吼道。
“何叔叔!到底是谁需要迷途知返?好,今天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里的,看上去也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我就对你实话实说了吧!”简逸凡两只眼睛盯住他,一字一句的说:“你知道云熙是怎么死的么?”
“是因为给你生孩子,难产死掉的!”何云鹤猛然接口:“云熙死了才一年多,你就着急的迎娶新人,是不是在你心中,我们何家女儿的命就这么不值一提!你已经害了我一个女儿,你还想再害另一个么?”
简逸凡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悲悯,忽然,他急速的走到何云鹤身旁,弯下腰,在老人的耳旁缓缓的说:“你一直以为云熙是难产死的。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查到,何云熙之所以死,是因为曹曼荷给她下了促发抑郁的药,最后才导致云熙自己从楼上跳了下来。这么多年,我一直瞒着你云熙的死因,是不想让你伤心。现在这个时候,我必须要告诉你真相了。你,才是那个这么多年被曹曼荷玩弄于鼓掌上的人。有时候我甚至想,是不是因为你的态度,云熙才会在这么小的年纪得了抑郁症!”
说完,他直起身,俯视着何云鹤。
听到他话的那一瞬间,何云鹤就像一块海绵,迅速的萎靡了下去。他在轮椅上抖做了一团,似乎随时要从椅子上掉下去。他大张着嘴,不住的喘着气,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何先生身体不太舒服,你们把他扶下去吧。”简逸凡回头对着匆匆赶过来的保镖说。
台下的宾客开始交头接耳,不知道简逸凡到底跟何云鹤说了什么,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何云鹤就变成了那样。
另外,她们现在的关注中心不在何云鹤,而在何云鹤的那几句话。本来,苏微作为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带着孩子嫁给简逸凡,就已经收到大多数女人的妒忌。现在,婚礼当天又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不由开始怀疑,简逸凡身边的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像何云鹤说的那样,是个手段阴毒的人?
简逸凡匆匆的回到了舞台,夺过了嘉宾手中的话筒:“各位,不好意思,刚才是一场误会。既然大家都很好奇,我索性就摊开说了。我妻子的人品,端庄大方。可以说,我刚开始跟她接触,就是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