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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的觉得,一个孝子,必定是一个好男人。
结婚后,苏微才发现,自己不仅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一个孝子,也有可能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妈宝男!
在妈宝男面前,母亲说什么都是对的,而妻子,只是家中洒扫的一块抹布而已。
“我就是瞎。”苏微点了点头,她对简逸凡的这个说法深以为然。
然后,她又适时的补了一句:“是你给了我光明。”
简逸凡脸上的肌肉几不可查的抽动了一下,苏微的这句马屁拍的恰到好处,让他难得的觉得舒畅无比。
想了想,他补了一句:“最近心情不好?想不想找个地方去散散心?”
“什么地方?”苏微来了兴致。
简逸凡站了起来:“等我通知吧。”
说着,他慢条斯理的就出了门。
苏微不由的哼了一声,简逸凡撩完骚就跑的本事,真是越来越见长了。
下午,叶骏驰适时的给苏微打来了电话。
“简总说,想请你参观一个好玩的地方,那边一切都安排好了。我的车一会到你楼下,你直接下来就行。”叶骏驰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一本正经。
“能不能先透露一下,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苏微心中万分的好奇,自己自从跟了简逸凡,他从来都是恨不得把自己锁在金丝笼子里,让他带自己出去玩,苏微真是想都没有想过。
“那可不行,简总说了,给你一个惊喜。”叶骏驰还是那么的四平八稳,一个字都不肯透露,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对了,简总交代,让你务必收拾的光鲜亮丽,艳惊四座的那种。”
放下电话,苏微不由的兴奋了起来。她知道,以简逸凡的性格,如果不是重大场合,他绝不会关心自己到底穿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曹曼荷的刺激,简逸凡要带自己出去见人了?这种招摇的场合,如果换了以前,苏微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参与的。她还想着离了简逸凡,出去混的时候留个好名声。不过现在,苏微也看开了,名声这玩意,只能看不能吃,自己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断不能在名节的牌坊碑上吊死。
所以这次,苏微着意打扮了一番。香奈儿家淡黄色的修身小短裙,外搭着精致的小外套,即时尚又端庄,猛一看,真的会以为是哪家的名门闺秀。
苏微袅袅婷婷的下了楼,叶骏驰开着简逸凡的车,正等在楼下。
“你开他的车?”苏微有些疑惑:“简逸凡开谁的车?”
叶骏驰笑了下:“简总不止这一辆车,这辆他开的比较多而已。我们去的这个地方,必须要开这辆车,否则人家不给进。”
“什么意思?”苏微瞪大了眼睛。
“到了你就知道了。”叶骏驰笑了笑,发动了汽车。
“你跟着简逸凡,也变坏了啊?快别跟着他一起来拿我寻开心,告诉我,我们到底要去哪?”苏微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叶骏驰微笑不语。
“不告诉我是吧?那我们换个话题,来谈谈那天晚上你说的心上人是谁。”苏微转过了头,认真看着叶骏驰。
“得了,你饶了我吧。”叶骏驰的脸一下红了起来,他赶紧求饶:“简总让我送你去白堤监狱。”
“白堤监狱?!”苏微一下子坐了起来:“什么意思!”
“额简总说,您以前的一个朋友在里面。他说,你早上说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到了那里签个字就行。”
苏微这才反应了过来,原来自己早上说要跟肖思文离婚的话,简逸凡真的都听到了。并且,在下午就火速的安排好了,一点都没有敷衍她的意思。
“这个混蛋!这就是他给我选的好玩的地方?”苏微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是高兴呢,还是生气。
叶骏驰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简总说你到了就知道了。”
苏微又哼了一声。
汽车一路飞驰。白堤监狱在整个城市的最东面,因为三面环水,只有一面对着大路,所以执法者因地制宜的在这里建造了一座监狱。
因为这里关的都是重刑犯,监狱的四面墙上布置着重重的高压线,每个角上都有岗哨,持枪四处巡视着。
叶骏驰开着车一路奔驰,来到了监狱门口。守门的卫兵离着老远看到了他们的车牌,就打开了监狱的铁门。
“这么容易就进来了?”虽然知道简逸凡的势力,但是苏微还是有些惊异。
“也只有这辆车可以,简总在电话里交代的就是这个车牌号。”叶骏驰耸了耸肩。
“哦,原来是提前打了招呼。不知道的还以为简逸凡经常来监狱呢。”苏微撇了撇嘴。
叶骏驰进了监狱,脸上的神情不由的严肃了起来,也没再接苏微的这句玩笑。
有卫兵过来引领他停好了车,苏微从车上跳了下来。环布周边,她不由的神经一紧,这个地方真的是太压抑了。
站在监狱外面向里面看,和站在监狱里面向外面看,感觉决然不同。
监狱里面是连空气似乎也是厚重的,苏微不由的张大了嘴,长长的嘘出了一口气。周围有士兵投过了奇怪的眼神,苏微敏感的意识到,自己的这身打扮,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你们跟我来。”一个肩膀上带着星的军官走了过来,对叶骏驰略一点头。
“好的。”叶骏驰立刻冲苏微试了一个眼神,示意她跟上。
军官推开一扇厚重的铁门,他们行走在一个长长的甬道中,甬道每隔十步在屋顶开了一个小窗户,似乎连人的脑袋都伸不出去。
“好黑啊。”叶骏驰没话找话的说。
“哪敢开大,有点光就不错了,这里关的可都是重刑犯。”军官打了个哈哈。
三人又是无语,甬道的尽头是一个房间。军官伸手指了指房间的门:“里面都安排好了,我就在外面等你们。”
叶骏驰担忧的看了苏微一眼:“需要我陪你进去么?”
苏微有些恍惚的站在门前,自己又多久没见肖思文了?似乎只有一年时间,但在她这里,却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当初那个要割了自己儿子肾脏的狠心男人,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他有没有在这个肃杀的环境中反思他犯下的过错?有没有对着虚空向自己这个受害者做过忏悔?
深吸了一口气,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十分的平静:“不用,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130、做人的尊严()
有光从她头上的小窗户射下来,明明是阳光正好的下午,在这样一个甬道中,却仿佛是进了冰窖。
叶骏驰身边的军官无话,只伸手替她推开了门。
门内透出一道昏暗的光,仿佛隔了一扇门,苏微就要只身步入另一个世界。
苏微迈步便进了那扇门。
一进门,她一眼就看见了穿着深灰色囚服的瘦弱男子。
苏微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个瘦弱的男人,是肖思文!
那一瞬间,她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不是因为她还恨着肖思文,而是因为,她没想到,肖思文可以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肖思文此时正微微闭了双目打着盹,似乎难得享受这片刻的安静。
一年没见,他老了十岁。原本黝黑的头发此时已经白了一半,颧骨不知撞到了什么地方,余肿还没有消;那股子被寡母宠出来傲气此刻也消逝的无影无踪了。
苏微的高跟鞋轻轻在地上挪动了下,肖思文立刻就醒了过来。
他大睁着眼睛看着苏微,眼睛里满是疑惑,仿佛认不出眼前这个光鲜亮丽的人是谁。
“肖思文,是我。”苏微看懂了他眼中的疑惑,缓缓的开了口。
“你”肖思文听她的声音,才醒悟了过来,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生硬:“你变了。”
“你也变了。”苏微勉强的笑了一下。见面三分情,肖思文这幅样子,倒让她心中生了几分恻隐之心。只是,想到之前他曾经那样的逼自己,还要去割自己儿子的肾,苏微不由的又硬了心肠:“没想到吧,我们竟然还能在这里见面。”
肖思文先是满脸的疑惑,慢慢的,他似乎反应了过来:“你终于来看我了?你原谅我了?”
苏微皱了皱眉,简逸凡让她来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说一切都安排好了。现在听肖思文这意思,倒是什么都没安排好一样。
她叹了一口气:“肖思文,你的所作所为,我是不可能原谅你的。我们结束了。”
肖思文的瞳孔一下子缩紧,变成了针眼似的大小。他拿着这针一眼一眼的扎着苏微,苏微不由的一阵难受,暗骂简逸凡刁钻古怪,让自己出面去通知肖思文离婚的事。
“你不会这么对我的。”肖思文的嗓子十分嘶哑,他的声音像是从铁皮在地上划过。
“肖思文,我来并不是跟你吵架的。我这次来,是想通知你早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你之前那样对我和孩子,还指望我原谅你?这一年,我过的还好,以后孩子我会好好带的。至于你,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吧。”一提到孩子,苏微不由的加重了语气。
“苏微,你要跟我离婚?”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肖思文颓然的问。
“是的。”苏微望着他的脸,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决。
“苏微,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在这里死撑?”肖思文仿佛没有听到苏微的话,自言自语的说:“我从进来以后,一直都没有见过你,我心里知道,你是恨我的。但是,你一直都那么善良,我以为,只要我好好改造,你一定会原谅我的,所以才迟迟都没有提跟我离婚的事。”
“肖思文,你哄鬼去吧。”苏微不客气的打断了他:“我们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出卖所有人。曾经有人给过你赎罪的机会,你从没有珍惜过。你只爱你自己。”
“赎罪的机会?”肖思文反复的重复了几次,似乎不明白苏微在说些什么。
“你宁可这样苟延残喘的活在监狱里,也不肯用自己的肾去救你的孩子,反而一门心思的想割掉我的孩子肾。肖思文,你有今天,都是你自作自受。不用跟我提什么都是想着我才能撑下来。如果是这样,我只求你不要在想着我,你撑不撑的下来,与我无关。”跟肖思文这种人,苏微觉得单刀直入才是唯一的办法,这样才省的他打感情牌恶心自己。
肖思文似乎没听到苏微的后半句话,还在为她的前半句话而震惊不已:“用我的肾,去救我自己的孩子?你在说些什么?”
苏微轻蔑的一笑:“当初你入狱的时候,有人曾经给过你机会,只要你愿意捐献出肾脏去救你的私生子,就可以不用坐牢。”
肖思文的表情仿佛被烙铁烙到:“不!这不可能,你在骗我。当初我在看守所的时候,是有人告诉我,有人想要的我肾脏。只要我能出卖自己的一枚肾脏,买主就会帮我请大律师,做无罪辩护。但是,苏微,没人告诉我,这枚肾脏是给我私生子的啊!”
苏微眯着眼看着肖思文。如果肖思文此时是在撒谎,那他的演技真的可以去拿奥斯卡金像奖了。她立刻明白了,简逸凡确实没有告诉他那枚肾脏的用处。
想到简逸凡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苏微不由的暗自腹诽,这个腹黑的男人!
“我救不了你。”苏微摇了摇头:“机会只有一次。”
“苏微!”肖思文猛地站了起来,面目十分的狰狞。
他要干什么?苏微本就提心掉胆,现在见肖思文的样子,立刻向后退了一步。
“是你设局在害我的?”肖思文的双眼血红,只是,他带着手铐和脚链,被拴在桌子的一角,活动的范围不大。
“是你自己有罪!你出卖公司的利益,去换你私生子的治疗费。和我有什么关系?”苏微冷静的反驳道。
“你明明有把握把我捞出监狱,为什么当初不救我?苏微,我家里还有一个生病的孩子,你怎么忍心?”肖思文不断的跟手上的手铐较劲,似乎想摆脱镣铐的束缚。
“这话应该我问你最合适吧?当初为了救你的孩子,你就要割我孩子的肾,还逼着我们母子不能相见,你怎么忍心?”苏微冷笑,看来在监狱这么长时间,肖思文并没有什么长进。
肖思文似乎受了刺激,他一下子定在桌子边。
虽然许久没见肖思文,但是,苏微太清楚他的套路,她立刻意识到,肖思文要发大招了!
嘭!
她还没准备好怎么还击,肖思文一下跪到了地上。
“苏微!”他泣不成声:“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我只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你看你现在,满身的光鲜亮丽。我知道,你背后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