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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齐寒无语的看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其实他也只是开个玩笑,说到底宇文夜也算是个讲义气的厚道人了,办的事情也算靠谱到位。
所以还是有些感激的。
他叹了口气回到房间,林小柔还是昏昏沉沉的,一张小脸白的极其可怕,忍不住伸出触摸,摸到的一片滚烫。
不禁心头一颤,低声急道:“林小柔,林小柔,你怎么了?”
“冷,我好冷!”林小柔迷迷糊糊道,身体无意识的拼命向霍齐寒靠去,粗乱的呼吸很不正常,就连身体都有些小小的颤抖。
霍齐寒伸手摸她的额头,滚烫的吓人,顿时急忙开门叫来了平安。
平安摸了摸林小柔的额头,叫了声:“哎呀,林姑娘发烧了。”
又立即跑出去找秦大夫。
“冷,我好冷。”
“不怕,不怕,有我在。”霍齐寒伸出手将林小柔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看到她还在哆嗦又将一条被子将两人都裹在了里面。
可即便如此,林小柔还是觉得冷,恍惚间将脸贴到了霍齐寒的脸上。
刹那间,霍齐寒浑身犹如遭电击,他怔怔的仍有那份滚烫烫着自己的脸,自己的心。
“笨女人,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他低声呢喃着,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也不管此时的林小柔到底听得到听不到。
慢慢的,紧闭双眼的林小柔突然落下泪来,簌簌的眼泪溢出来,湿了耳廓,湿了两人紧贴的脸颊。
“笨女人,你怎么哭了。”霍齐寒低头吻去了晶莹咸涩的泪水,从眼角到脸颊,最后停在了唇瓣处。
曾有多少次,他霸道的吻住了这里,遭到了林小柔的强烈反抗,那时的自己以为这样便是霸占,是主权的宣示,可今日他却举得自己那样做是极其自私的。
所以他抬起头,并没有吻下去。
“秦大夫来了。”
门被平安嘭的推开了,这倒霉催的秦大夫还刚在回宇文家的路上就又被平安给截了回来,小姑娘跑的气喘吁吁的一张圆脸上挂满了汗水。
可当她看到霍齐寒和林小柔卷着被子紧紧靠在一起时又愣住了双手捂住眼睛嗷的一声叫冲出了房门。
“哎,小丫头没见识。”秦大夫很是淡定的哼了声,又打开了随身药箱缓声道:“刚才平安跟我说林姑娘发烧了,我这里正好有安宫牛黄丸你先给她服下,然后再拿湿毛巾拧干敷在她额头上便可。”
秦大夫将药从药箱里拿了出来用纸小心的包好放在桌上,然后又过去伸手探了探林小柔的额头沉吟道:“林姑娘的蛇毒若再不清以后这种情况还会再发生的,而且会越来越重啊。”
霍齐寒没有说话,心里对那下手之人恨不得立刻揪出来将他粉身碎骨。
凡是伤害他女人的人,他定会下死手让他们悔不当初。
“谢谢,我会照做的。”
“不用谢,不过我也不能频繁来这里,否则让老爷知道了恐怕少爷免不了一顿罚啊。”秦大夫毕竟年岁大了,对于很多事情看得淡了,但是说起这个宇文少爷语气里还是颇有维护的。
秦大夫走了,霍齐寒将林小柔放在了床上小心的盖好了被子,然后取过桌上的药,打开纸包,里面的药丸竟然放了不少,估计是那秦大夫故意留多以免日后不便前来可以应急的。
他将一粒药丸塞入了林小柔口中,又打开门叫平安打水来。
平安端着水盆低着头进来,眼睛看了不敢看他。
“平安,听说你是你们少爷特意挑选过来的,是不是因为你比较胆小怕事才选了你?”霍齐寒接过水盆问道。
“不、不是的,是少爷说我心思单纯信得过。”
霍齐寒哦了一声,看着她笑眯眯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难道我是豺狼猛兽吗?”
平安脸色一窘,慌忙抬头看他,手脚无措的绞着衣裙,肉呼呼的小脸蛋红的可爱。
“因为,因为你和林姑娘。。”说到这里平安便说不下去了。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无辜的看着他。
“平安你多大了。”
“十五。”
“你们公子平时有些什么喜好?”
平安一愣,委屈的看着霍齐寒快要哭出来了:“我不能说,我不能出卖公子。”
“那即使我把你绑了送给山贼你也不说?”
霍齐寒发现平安的脸色瞬间变得很精彩,又是惊慌又是纠结的,但最后还是摇摇头视死如归道:“死也不说,少爷说了跟了谁就是谁的人,不能做吃里扒外的事情。”
第98章 哑巴()
霍齐寒笑眯眯的很满意,看来这个平安确实心思单纯,最适合林小柔这种笨女人了。
“好了,你下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那你不会把我绑了卖吧?”平安傻愣愣道。
霍齐寒深呼吸,保证不让自己笑出来,认真回道:“不会,因为哥哥不是坏人。”
说完端着水盆来到了床边。
平安松了口气,面上的紧张之色也渐渐退去,悄声退出门去伸手将门轻轻的关上了。
天色渐黑,整整一个晚上霍齐寒都是在换水换毛巾中渡过的,困得实在受不了就趴在床边眯一会,听到有动静又立即醒来紧张小心的看着林小柔。
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林小柔的手,无论如何都不松开。
半夜林小柔醒了一次,她眼睛微微睁开,看了一眼,昏暗的视线让她看不清楚眼前人,可是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她确定了身边有个人一直在陪着她。
是宇文夜吗?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动和温暖。
林小柔的意识昏昏沉沉的,眼睛眨了几下又闭上了。
天还未亮,霍齐寒渐渐从困倦中醒来,他一只手揉了揉熬的通红的眼睛,然后伸手去摸林小柔的额头。
这笨女人,总算退烧了,就连面色都好了不少,现在闭眼睡着很是安静,均匀的呼吸温热的拂过他的手掌。
霍齐寒的视线慢慢下移落在了紧紧相握的双手上,嘴角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然后小心翼翼的抽出手。
起身,打开门,天边已经有些鱼肚白了,霍齐寒忍不住小声打了个哈欠,然后趁着林小柔还未醒便匆匆离开了。
无论如何他暂时不想让这个笨女人知道自己还这样紧张她,那个雨天给他带去的伤痛不是这么容易被原谅的。
回到居住的顶级客栈,他蹑手蹑脚回到房间,脱了外袍正要睡个舒服,蓦然发现有个人坐在自己床上,顿时眼眸一凌,喝道:“谁!”
“是我!”
床上的人影站了起来然后朝他走过去。
“大哥!”霍齐寒一愣,这下糟了。
“整夜未归,你去哪了?”
“我去喝酒了,喝的醉了就在外面随便睡了一宿。”
“寒儿,你撒谎的本事明显退步了,若是喝了酒为何身上没有一点酒味?”霍齐源面色严肃的看着他,语气里多是不满的谴责。
霍齐寒不说话了,否则多说错多。
“你到底去哪了?你若还当我是大哥就清楚明白的告诉我,我们现在是在雪浪镇不是江城,你的所作所为我有必要知道。”
“大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可你永远是我的弟弟,所以我有责任护你周全。”
霍齐寒看着眼前这个一向隐忍温厚的哥哥,竟在他眉间看到了浓浓的忧色和困倦,那双跟他一样通红的眼睛想来也是整夜未睡,不禁有些愧疚:“我去找林小柔了,她发烧很严重,大夫说只要蛇毒未解以后这种情况还会多有发生。”
他的声音淡淡的,含着一丝隐隐的心疼。
霍齐源看着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幽幽道:“我就知道你放不下她,虽然至今我都不明白你为何喜欢这个丑丫头,不过我的立场是不会改变的。”
“大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现在你我都需要好好睡一觉,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吧。”霍齐源阻止了他还未说出口的话,即使不说他也知道这小子是要来为林小柔求清毒丹的。
霍齐寒看着大哥开门离去,自己也压不住困意,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等到醒来已是傍晚时分,睁开眼睛猛的一挺而起,茫然的抬头四顾才发现是在客栈。
起身敲开霍齐源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他想起昨天自己跟大哥一人去一边找那两个石匠,可惜他找的那个是个哑巴,而且不识字,耐着性子问了大半天也毫无所获。
所以他急切的要知道另一个石匠那里是否能有有用的信息。
火急火燎的来到客栈,除了福伯并未见到大哥霍齐源的影子。
心思一动,他叫福伯备了辆马车又往白云寺而去。
来到通往白云寺的山上,经过半山腰时果然看到了大哥常坐的那辆马车。
为了赶时间霍齐寒直接让车夫把车子开到了白云寺门口,一下车他就迫不及待的冲到里面找到那个神秘的院子。
来到上次几人围坐的凉亭时果然看到了大哥手捧茶杯安然坐在那里,脸上是一片肃穆之色。
“大哥。”他叫了一声,霍齐源看到他颇有些吃惊,起身道:“你怎么来了。”
霍齐寒疾步过去,先是朝着玄智大师双手合十行了个佛门之礼,然后转头看着霍齐源急道:“大哥,昨天你查的那个石匠可有消息?”
“没有,我去的时候那石匠已经不在了,问了邻居说是搬家去远处了,至于到底何处没人知道,你那边呢?”
霍齐寒心头一凉,又将自己那石匠的情况说了一遍。
本以为这线索到了这里又要断掉了,不料霍齐源一听倒是笑了起来,道:“看来你找的那个才是正主啊。”
“此话怎讲?”
霍齐源看着玄智大师,略有歉意道:“大师,今日我们兄弟二人实在是冒昧失礼了,晚辈还有家事待处理,只得他日再来拜访了。”
“阿弥陀佛,无妨,无妨!”玄智大师永远是一副大慈大悲的模样,波澜不惊的脸上永远看不到任何除了慈笑以外的表情。
兄弟二人离开了白云寺,在霍齐源的授意下两人直接去了哑巴石匠家。
哑巴石匠家在镇东边,在一条很偏僻的小巷子里,现在天色已经擦黑,需要一步步小心的走。
“大哥,你为什么断定这个石匠有问题?”
“很简单,我若是凶手也会选择他,因为一个哑巴又不识字,在你不知道凶手是谁的情况下即使你费了力气也是套不出任何消息来得,就如你昨天的一无所获,而另一个石匠是个正常人,容易被人找到套出信息,而且我也问过了那个石匠是在林小柔来到雪浪镇没几天就搬家了,所以不可能是他。”
两人小心的走进巷子,两边黑漆漆的屋子几乎看不到灯光,也不知是无人居住,还是睡得早。
安静的夜色里处处透露着诡异。
“就是这里了。”两人最后站定在了一扇小门前。
敲了敲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过来开了门,见到他们两人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才问道:“找谁啊!”
这个老妪年岁已经不小了,背部佝偻,十分的苍老,一双眼睛即使在夜色里也能感受到它的浑浊。
“我找张石匠。”
“什么?”老妪显然听力已经不灵敏了,憋着嘴又问了一次。
“我找你儿子张石匠。”
霍齐寒大声的喊了一声,老妪这才听清楚,手微微颤颤的将门打开道:“我儿子在里面。”
“这个张石匠是个光棍,除了这个相依为命的老娘几乎没有任何亲人,这些年也全都靠着做石匠这门手艺糊口。”霍齐寒一边向大哥介绍情况,一边带头向里走去。
这个张石匠家里白天看着很寒酸,晚上看了更寒酸,就连屋里的灯都很昏暗。
家里那几件旧的已经脱漆的家具可怜巴巴的摆放着,土坑上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全神贯注的凿着一块小石头,看那已经半成型的模样像是个小福娃。
“两位请坐,我去倒些水来。”老妪将他们迎进门,然后转身去倒水。
端来的水杯有些脏,边缘一圈黑色,两人不忍下口,便呵呵的笑。
“多谢大娘,不过大娘我们是有些事情想要来问你儿子。”
“你们说啥?”老妪又凑过来重复道。
“我说我们有事想找你儿子。”
“我儿子是哑巴啊!不会说话。”
“大哥怎么办?”
“寒儿,你以前见过哑巴吗?”
霍齐寒摇摇头,他以前养尊处优的怎么可能接触这类人,这次要不是因为林小柔他更不会接触到,霍齐源笑了,忽然站起来道:“大娘,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