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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齐寒叹了口气,最后自言自语道:“瞎操心什么,说的好像整个霍家已经是自己似的。”
什么南宫静,他才不要,凭什么自己的命运要掌握在别人手里。
在床上烙饼似的翻了翻,脑海里忽然浮起了林小柔那张丑脸,吓得他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
莫不是刚才太伤别人自尊,现在有罪恶感了吧。
霍齐寒转辗反侧,最后干脆坐了起来,研磨执笔刷刷很快写了一封信准备明日着人交给南宫翎,反正天塌下来都有大哥盯着,难不成那南宫翎还能翻了天不成。
要他娶,他偏不娶。
选美搞砸之事,南宫司徒虽然封了口,但是悠悠众口还是传了出去。
难得早起的霍齐寒顶着两个黑眼圈很是疲倦的坐在了醉月楼的靠边位置,叫了壶龙井茶悠闲的望着街上人来人往,然后再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隔壁桌子上坐了个跟他一样似是未睡好的人,整个人头都趴在了桌子上,一只手还拿着一个白色茶杯。
霍齐寒正好无聊,便生了趣玩之心,拿着自己的茶杯悄悄坐到了那人的对面,然后咳咳道:“我说哥们,就茶楼可是供人饮茶消遣的地方不是让人酣睡之地啊。”
那人睁开了眼眸,睡眼惺忪的看了眼霍齐寒,然后懒懒道:“你谁啊。”
“我?我自然是与你同病相怜的可怜人了,也不知昨晚哪家的猫发…春了,足足叫唤了一夜害得我无法合眼。”
“噗!”那人正在喝茶,听到这话,一口茶水全都喷了出来。
霍齐寒伸手抹了抹脸上的茶水,叹道:“难道哥们你没听过猫叫…春?另外敢问哥们名号。”
那人很是歉意的笑,然后讪讪道:“我叫南,哦,兰宫剑!”
“又是一个小剑剑。”
噗,那可怜的的兰宫剑刚喝的第二口茶水也喷了出来,这一次霍齐寒眼明手快的躲过了,叹气道:“兰兄,你今日可是身体不适,频繁喷水实在不宜身心啊。”
“咳咳,对不起,昨晚没睡好,实话告诉你,我是离家出走的。”
“离家出走?”
“对啊,对了哥们,你身上有没有多的银两借我一些,我昨晚逃得及,忘了带钱了。”
一见面就提钱,多伤感情啊。
看着兰宫剑可怜兮兮的眼神,霍齐寒眯眼一笑,道:“行,不过你得帮我作件事情,我就给你一两银子如何?“
方才他正愁找谁送信给南宫翎,毕竟自己府上的人难保不会暗中告诉老爷子,而这件事情他是绝不想让他知道的。
眼下这兰宫剑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又出钱做了个人情交了个朋友,又顺手替自己办了件事。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奸妄小人。
于是掏出信件连同银子一道给了兰宫剑:”你替我把信交给南宫家的大少爷,这一两银子就归你了也不用你还。如何!“
“这是给南宫家的?”兰宫剑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然后伸手接过略有狐疑的看了一眼霍齐寒道:“敢问兄台是?”
“萍水相逢,名字只是个虚号就叫我小霍吧,我每隔一日便会来这醉月楼饮茶,你若想找我随时可来。”
说完又抬起手将脸上一点茶渍擦去,舒舒坦坦的打了个哈欠。
“小小剑,我困死了先走了,明天再见。”
“你还是叫我兰兄吧。”兰宫剑嘴角微抽,这小小剑怎么听都带着一股贱气。
“好吧,小兰兰,我走了。”霍齐寒嘿嘿一笑,又打了个哈欠起身迈着大步就走了。
兰宫剑忍不住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
霍齐寒一回到霍府就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得七荤八素,待醒来时才蓦然想起今早让兰宫剑带信的事情,暗道糟了!
当时头脑不清醒,可是现在却很清醒,那个兰宫剑与自己不过一面之缘凭什么相信人家会给自己办事。
而那方,南宫家的屋檐墙壁下,有个身影窸窸窣窣的打开了信,将上面的内容一字不落的全部看完了。
然后一只手紧紧的将信封攥的快要烂掉,咬牙切齿道:“霍二公子原来是你,你居然敢跟大哥拒绝与我联姻,还敢在信里各种诋毁我!”
正愤怒着,一个家仆似是发现了她,喝了声谁后,她手忙脚乱的将信纸塞到信封里往大门口一扔头也不回道:“给南宫翎的信。”
等家仆捡起信封时她早已逃得不见了踪影。
等南宫翎看到这封信时他正在为妹妹南宫静的离家出走而头痛不已,虽然他已经命人暗中寻找,可是目前依然半点消息也没有。
霍齐寒的这封拒婚信更是让他的心情雪上加霜。
“来人。”
他叫了一声,一个高瘦的黑衣男子立即推门进来很是恭敬的站在了离他十步之外。
“冯海,上个月来的那山西布商你还记得吗?”
“回少爷还记得。”
“恩,那就好,你写封联络函告知对方,上次他们说的价格我愿意谈一谈,但是有个要求,一年之内不能供货与他家,否则无洽谈余地。”
冯海一愣,上次那山西布商带来的布料实属一流,不但颜色艳丽,而且所用丝料皆是用精心细养的白蚕所吐之丝而制,其手感不但细腻爽滑,而且柔软贴身,穿久了也不会有褶皱,奈何对方所开底价实在高的离谱。
整个江城纺织业竟无人舍得下手,经过打探包括霍家也是斟酌之后放弃了。
第13章 可以动心吗()
“少爷,对方所开价格实在太高,若是放在我们的布行售卖恐怕主顾不会太多啊。”
南宫翎神秘一笑,道:“这你不用担心,江城的布行基本已经饱和,我们要做的是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冯海还是有些不明白,但看南宫翎的莫测之样便知其中定有乾坤便不再多言退下办事了。
“静儿啊,静儿啊,哥哥能为你做的恐怕也只有这些了。”冯海离开后书房里又归于了安静。
南宫翎走至窗边,推开了虚掩的窗户,外面正是一个小花园,春色拂过说不尽的风情,几株枝干遒劲的桃树也是吐蕊绽芳,一片淡红,微风送过,淡淡的花香沁人心扉。
然而南宫翎的眸光并未停留在桃花灼灼上,而是凝结在了墙角下的一株不起眼的小白花上。
那小白花尽管已经全部绽放但也只有拇指大小,而且花瓣其简,算不上有多好看,但是它却是从墙缝中生根发芽的,顽强不屈的生命力实在叫人叹绝。
看到这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小白花,再联想到自己,南宫翎蓦然有了失意,这商海沉浮,错综复杂的关系早已让他疲惫,爹爹南宫司徒虽然只是步步放权与他,但繁杂的事务还是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其实他想要的是最简单的生活。
书香卷卷,清茗袅袅,红袖添香,再无所求,可南宫少爷这个无法改变的身份只能将他推向这深渊。
累了,就会格外期望身边有个犹如小白花般的人给自己一点安慰和鼓励。
叹了口气,刚将窗户关上,门外又有人敲门。
放声进来竟是李福着人来送请帖,贵请他府上一叙。
看着请帖上诚挚的邀请,南宫翎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上次选美会上李媛媛跟那冒牌妹妹互殴搞的鸡飞狗跳之事他都在暗处看得一清二楚,当时李福气的几乎快要冒烟还放出了狠话,可如今又来示好。
南宫翎本不想赴这个约,毕竟他对古玩并不是太感兴趣,但是李福家有个内房亲戚是专做染料的,这一层关系倒是让他很有兴趣,不禁应下了。
当夜色降临,月芒朦胧,一顶五福大轿落在了大门口,几个精壮的轿夫一丝不苟的站立在两侧静默的等待着南宫翎上轿。
南宫翎穿了件素色的轻纱细袍,脚蹬软靴,在一名奴从的搀扶下弯腰进了轿子,随着一声响亮的起字。
轿子便晃晃悠悠的往李府行去。
林小柔拿着沐剑晨给他的银子很是好喝好吃的爽了一天,此时正打着饱嗝慢悠悠的往破败的家中走去,她一边将手中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玉佩一抛一接,一边得意的想象着黑风寨的人不停跑茅厕的景象,想着想着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当她看到南宫翎的轿子从对面行来时习惯性的往旁边一避,手中的抛玩却并未停下。
“停。”随着一声令下,轿子停了下来,南宫翎从轿内走出叫住了她:“前面的姑娘请留步。”
林小柔听到声音先是一顿,然后左右看看似乎这里就她一个女的,才接住落下的玉佩转身过去不确定道:“你是叫我吗?”
这么多年很少听到有人叫她姑娘,大多都是丑八怪,今日这声姑娘倒是让她颇感意外。
南宫翎面色含笑微微点头,眼眸却一直看着她手上:“敢问姑娘你手中这玉佩何时哪来的?”
林小柔一愣,举起玉佩扬了扬笑道:“你说这玩意儿啊,貌似是昨天一个陌生人塞给我的,不过她姓什么叫什么我都不知道。”
南宫翎哦了一声,然后向她走去,脸上淡然的微笑始终未减。
借着明晰的月光,林小柔慢慢看清了南宫翎的模样,眉如墨画,眼似星辰,鼻若悬壶,而那性感的唇角更是看得人忍不住吞口水。
在这夜晚,能看到这样的美男子实为一件美事,可是林小柔却突然生了一丝恐慌。
因为自己的丑模样一定会吓到这位公子并让他生出一丝厌恶。
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低下了头,道:“公子你别走近了,我模样丑陋怕吓到你。”
说完还伸出一只手试图遮住脸上那硕大的胎记。
南宫翎笑笑,走近她,然后向她伸出了手细语道:“姑娘能将玉佩借我一看吗?”
林小柔陡然转过身去,手中的玉佩也递了过去:“看完了就还我,毕竟这东西不是我的,下次我还要还给那姑娘的。”
“谢谢。”南宫翎接过玉佩细细看了看,方才他在轿中只能看到一个大概轮廓,现在近看才确定这是妹妹南宫静特有的玉佩,双鱼佩。
这丫头居然胡乱送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看完了,还给你吧,他日若遇到这姑娘告诉她此物贵重切勿随意赠送于人。”
林小柔嗯了声,身体快速一转拿过玉佩又不说话了。
南宫翎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于是微微一笑抬头看天道:“姑娘,听你方才的话又何必妄自菲薄,你望眼苍穹看这漫天星辰何其渺小、微弱,可是这天幕少了它们是否也失了乐趣和光华,所以记住,永远不要随便否定自己,即使只是一株不起眼的小草也能绽放只属于自己的光彩。”
林小柔先是一怔,随后有种默默流泪的冲动,这么多年了,从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过这种安慰的话,而且还是个犹如空谷幽兰一般的人。
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她偷偷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很疼,居然不是做梦。
不禁欣喜了起来,就在她准备来个感人肺腑的感谢词时,突然一辆红木精雕的马车停在了距离他们不远的路边,然后从马车上又走下来一个珠翠相叠,粉肌玉肤的美人儿。
那美人儿穿了件淡粉色的拖地长裙,身姿款款的娜娜而来,但是一双漂亮的杏眸里却似含了一丝幽怨。
“南宫翎,你最近为什么一直躲着我,若不是我刚经过看到你的轿子停在这还不知何时能见到你,难道你就这么狠心避而不见。”
那女子一开口就是一番怨词,林小柔半是嫉妒半是羡慕的瞄了她一眼正准备离远一点,这情形一看就知道是美人儿质问久弃自己不顾的情郎来了。
自己还是识趣一些吧,这些玉树兰芝的男子显然只可远观不可多情也。
之前那霍齐寒已经给了自己一个沉痛的教训了。
岂料脚步刚挪,一只有力的大手蓦然牵住了自己。
林小柔一怔,那女子也是一愣,眸光怨毒的看着南宫翎拉住林小柔的手,咬牙道:“她是谁?”
“我心仪之人,今日正好介绍与你。晴儿,你的真心我只能抱歉了,以后你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本以为不理会与你便会让你明白,可今日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伤心了。”
林小柔大脑哄的一声,不但脑子是乱的,心都是乱的。
这是什么情况?路人一秒变主角了?
她愣愣的看着那只牵着她的大手,温暖而坚定,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像是风雨中的避难所,像是狂风后的静地,像是雨后的彩虹,让自己觉得安全而悸动。
那被唤做晴儿的女子显然是不相信,看着林小柔眼里露出了一丝讥讽:“南宫翎,你就算要找人激我断情也不必找这么个货色,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