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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在一群哭闹的孩子中,被轻易的认出来了。
“自然我是不肯的。”
安澜扬扬头,道。
“你们也要看看你们的本事啊。”
林空阁一边说着,迅速的出手。
忆情也闻声拔剑,与来人战在一起。安澜与楚阳、小池指挥着几个孩子逃开人群,然而,还未及逃开,就被黑衣人围住。
小池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但是,面对这些江湖高手,已经是完全用不上。只能仗着身体灵巧,快速的躲闪着。楚阳虽然会武功,但是,因为没有内力的缘故,他的武功也全然派不上用场,他拉着安澜,想尽力的往林空阁的院子里走。那里有他们的马,有安澜想要的东西。
“你们到底是什么来路?是滇南的人?”
林空阁一边打斗,一边问着。
这一路人的武功极为诡异,似乎不是中原地区的武功,他们的出招极为飘忽,变化多端,剑术带着阴毒的风气。
“老头,你若是束手就擒,我就告诉你。”
第160章()
一个蒙面人狞笑着。
“受死吧。”
尽管对方的剑飘忽而轻灵,然而,剑带动风的声音在忆情的耳朵里仍然是清晰的,不会妨碍他出招。忆情一招,替林空阁格开了对方的剑,再一回身,就刺入了后边来袭的对手的胸中。出剑干净利落。
“好剑法!”
林空阁赞了一声。
忆情打斗着,一边循着安澜与楚阳的声音,掩护着他们往院里走。
几个玩耍的孩子,在安澜的引导下,纷纷四散回家。刀光剑影中,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斑斑的血迹,空气中也带着血腥的气味,宁静的村落一时间宛如修罗场。
尽管敌众我寡,但是,林空阁与忆情仍旧是占了稍许上风。饶是如此,对方却没有退意。而且,安澜几个人退的也踉踉仓仓。
突然,空气中仿佛弥漫了异样的香气。
“小心,有毒!冥夜曼陀罗,忆情,闭气。”
林空阁大喝道,迅速的向一边闪去。
然而,忆情听到已经晚了,只觉得一股气息进入心肺之后,化为一股滚烫的热流,让血脉都沸腾,如火烧一般的剧痛。忆情心下不妙,一下子跌到在地。不过,仗着最后的气息,忆情一扬,一把十二支飞刀飞出去,竟然刀刀射中对方的咽喉。只是,这一击之后,毒气随着内力迅速扩散,忆情顿时有五内俱焚的感觉,他跌到在地,鲜血呕出。
林空阁借着对方愕然喘息的机会迅速出手。
“冥夜曼陀罗居然对你没有作用?”
为首的黑衣男子愕然,此情此景,黑衣男子似乎也已经看出得胜无望,他大喝一声:“走。”
皑皑的雪地上,已经留下了十数条年轻的生命。
“忆情”
几个人惊呼着忆情,奔到他的身边。
林空阁不由分说,将一粒药丸味道了忆情口中:“吃下去。然后,调整内息。”
忆情吃下药丸,听从着林空阁的吩咐,忍着痛坐直了身子,调理着内息。
药丸似乎有着极为神奇的作用,入口的那一刻,便觉得清凉,那股凉意随着调理内息,而周游全身,不多时,已经退去了五脏六腑的灼烫,内力再周游全身,便觉得浑身清爽许多,竟似比之前更加通畅。忆情平复了内力:
“谢谢林前辈。”
“好了就好”
林空阁的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冥夜曼陀罗,果然是很厉害啊”
林空阁说着话,似乎是要用很大的力气。
“前辈,你没事儿吧?为什么忆情会中毒,我们闻到了却都没有中毒呢?”
安澜有些诧异。
“因为你们没有内力啊”林空阁道,神色陡然一紧,嘴角竟然也是有血丝溢出:“丫头,我说的话,你可记住了?一路小心啊”
安澜等人都是大惊。
初时,林空阁出手退敌,镇定的给忆情服药,并未见他受伤,不想他竟然也中毒了。
“前辈,您的解药呢?我喂您服解药。”
林空阁乏力的挥了挥手:
“解药只有一颗了,没有了冥夜曼陀罗也是稀世之宝,未必再遇到了吧。”
“前辈!”
忆情单膝落地,跪在林空阁身前。
“孩子帮帮安澜”
林空阁说话已经是很艰难了,他勉力的抓住忆情的手。
“前辈,您放心吧!”
忆情重重点头。
第161章()
林空阁的目光有些散淡,他努力的睁眼,望着忆情:
“孩子,别让过往的事情毁了未来的人生啊”
一句话,林空阁一口血喷出,断了气息。
“前辈前辈,您醒醒啊”
安澜摇晃着林空阁的手臂,却得不到回答,只是感觉着,他身上最后的体温失去。安澜不由得大哭。
刚刚他们还吹笛畅谈,还打雪仗堆雪人,如孩子一般的玩乐,转瞬间,已经是天人相隔。
“走吧我们得赶紧的埋葬了林前辈,离开这,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楚阳道,一边说着一边去拉安澜,却不小心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呃”
楚阳的喉咙里,发出压低的呻吟的声音。
“你是不是也中毒了?”
忆情问道:“你不会是内力全失吧”
楚阳艰难的站起身子,努力的摆了摆手:
“不用担心,还好,应该没什么大事儿”楚阳艰难的说道。
然而,还未及他的话说完,便觉得心头一股滚烫的热浪涌起,如火烧般的痛,让楚阳又踉跄了一步,幸好,被忆情扶住。
“楚阳”
安澜也慌张的站起身来,拉住他,大骇:“怎么,你也中毒了?”
“可能吧。我虽然用不上力气,可是,到底不是内力全失”
楚阳的咬着嘴唇,眉头紧皱,表情异常痛苦。
“怎么办啊?现在没有解药”
安澜捂住嘴。
她不敢想象,如果楚阳在下一刻,如果林空阁一般的倒下,会是怎么样的
“走。快点离开这儿安澜扶着楚阳。小池和我,把林前辈抬进去。我们马上离开车”
忆情果断的说道。
“去哪儿?”
小池问道。
忆情看了看楚阳,叹了口气,道:
“回江南,我们去眉山,药师谷。楚阳”
忆情拍了拍楚阳的肩膀:
“你要坚持住。你的母亲,一定可以救你的。”
“恩。”楚阳重重应下,一双虎目中,已经是带了泪花。
这一程,打马行在白雪皑皑的大地,风格外的凛冽,呼呼作响,冷得刺骨。
前途是苍茫大地,无限的凶险未来;身后,是药王的新坟,埋葬过往。
小池驾车,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望着前面。安澜与忆情坐在车内,照顾着中毒病弱的楚阳。
楚阳因为伤,而难以自如运行内力,是故,中毒不深。然而,却仍旧是虚弱无比。忆情握住楚阳的手,以内力帮他驱毒,然而,却并不见效。
安澜把楚阳的头靠在自己的怀中,让他用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半躺着休息,希望能够缓解他的痛苦。然而,楚阳已经是难以保持清醒,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睡梦中,楚阳仍旧眉头紧皱、不时呻吟的样子让安澜心痛不已。
“楚阳,你能不能听得到我说话?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好活下来啊”
安澜低低的诉说着,希望楚阳能够因为自己的鼓励,而坚持下去。握着楚阳的手,安澜感觉着他生命的体征已经是越来越虚弱。
这一路,日夜奔驰,风雪兼程。他们停下来,只是路过茶寮买些干粮,喂马,路过驿站,高价换了匹好马,然后,竟然是从未休息的连续行进了六天六夜。安澜与小池轮换着驾车,忆情时不时的帮楚阳输送内力,帮他缓解着毒发的时间。
第162章()
安澜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晃得散了一般,极痛。然而,却咬牙坚持着。她困的不行,就是坐在车上,也能睡着。然而,马车行进的太快,一个不注意,就突然撞到车棱上,生疼的,然后睡醒。
“据说,前头就是眉山了”
拂晓的时候,启明星明灭,小池问了一下进山砍柴的樵夫,叫醒了坐着摇晃打盹儿的安澜。
“不过,老头说,药师谷的路特别不好走,马车肯定不能直接上去。似乎是到了半路,就得等着人家的人来接,不然的话,里面的机关就杀人于无形了。”
“那怎么能知道我们要来呢?”
安澜诧异道。
“求医问药的人,送上白银万两到药师谷钱庄。钱庄会寄送一只令箭,持令箭的人把它射到药师谷的门口,药师谷自然派人会开门的。然而,钱庄到药师谷的行程也要一日以上。是以,我们只能去触动它的机关,让别人来找我们了。”
忆情道。
“那行得通么?”
安澜有些犹豫。
“听传说,那些机关或者牵一发而动全身,陷入机关中就难以脱身,或者说有剧毒那是药师谷用来对付擅入的人的,我们这样贸然的闯入,能行么?”
小池犹疑着。
“赶车,现在只有这一条路能通了。楚阳的气息虚弱,已经等不了多久了。”
忆情冷静的吩咐道。
从眉山山脚到药师谷的路蜿蜒曲折,越来越陡峭,过了一个隘口,再上山的路,已经是马车不能行进的路了。
“我们轮流着,背着楚阳上山吧。”
望着前面崎岖的山路,小池放下了马鞭,道。
“好吧。”
安澜道。
她把楚阳暂时交由忆情,想跳下车,看一下地势。然而,似乎是太累了,她一跳下车,竟然没有站稳,跌倒在地,崴了脚。
“哎呦”
安澜蹲在地上,用手抚了一下脚踝,高高的肿起。
“哎呀,要爬山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小池蹲到安澜的脚边,查看着安澜的脚,叹道。
安澜咬着嘴唇,迈了一步,生疼。然而,却并不是忍耐不住的疼痛。
“走吧,没事儿”虽然是疼得眼角已经带了泪水,安澜仍坚持的说道。
七天,从西北到江南。踏过了纷纷大雪,转而到了仍旧树叶凋零的江南。眉山山高且险峻,苍松翠柏,绿竹为林,仍旧郁郁葱葱。安澜望着高山密林,看着身旁虚弱的楚阳,心中一阵阵的心酸。
伸手抓住楚阳的手:
“要坚持啊。就要到了”
楚阳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毫无反应。
小池在前面引路,努力的寻着不是特别难走的路;他一边寻路,一边扶着安澜。安澜一瘸一拐的艰难前行。身后,忆情把楚阳背在身上,艰难的攀爬。
安澜拄着拐杖,崴了的脚一着地就钻心一般的疼痛,她似乎是拖着一条完全用不上力气的腿一样,一步步的趴着。
然而,山仍然高,路仿佛是蜿蜒入云端一般看不到尽头。每一步,都仿佛是要用尽了全身力气,眼前不时的一暗,下一步仿佛就是要永远的昏睡过去,然而,仍然咬着牙,清醒着,一步步的往上爬。
“小池,你慢一点走小心着点。走了不少的路了,小心药师谷的机关。”
第163章()
忆情道。
虽然忆情有武功傍身,然而,背着完全没有意识的楚阳,他仍旧是异常的辛苦。初冬的清晨,他竟然已经是大汗淋漓。
“呃,似乎前面好走许多了”
小池停住了脚步,望着在幽竹深处隐隐的路。
路似乎是特地修出来的,可以通过并肩而行的三个人。盘山的路,蜿蜒的盘入山的后面。
“小心点儿小池,你背着楚阳,我在前面走。”
忆情道。
“可是,你看不到啊”小池皱了皱眉头,说道。
忆情把楚阳放下来,小池虽然有异议,却仍旧是背起了楚阳。忆情始终都是冷淡沉默的,却有着让人不得不服从的气势。
“忆情,你要小心我帮着你看”
安澜上前一步,拉住忆情的手臂,说道。
“在我身后点。”忆情道。
他扬手,飞到飞去,溅起一地的尘土。飞刀并未是落地,而是仍然沿着路滑了极远的路。
山中仍然很是寂静。
“走。”
判定了前面暂时的安全,忆情说道,扶着安澜迈步向前走去。
尽管知道前路凶险,但是不由自主的,安澜相信眼前这个目不能视的男子。
走了十几米的样子,忆情复又停下来,仍旧掷出飞刀,平静无事,就再走十几米。
忆情始终冷静而沉着。
安澜扶着忆情的腰,忆情一手拢着安澜的肩,稍微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