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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初晨叹了口气,努力的把脑海之中的这个女子的影子甩开。
“统制”
凌傲已经回来了。
“怎么样?”
初晨把笔放在砚台上,站起身来,着急的问道。
“易统制,您看”
看着初晨着急的样子,凌傲不觉得有些想笑。
“您难道真的是对这个女子一见钟情了?”
“说!别给我卖关子!”
初晨故作生气的说道。
看着初晨的样子,凌傲也不再开玩笑,他正色道:
“我找到她的住处了。她不会武功,很好跟踪的。就在城南的一个地方。似乎是暂住在一个卖肉的人家。只是”
凌傲皱起了眉头。
“有什么事儿直说,只是怎么了?
“只是,我似乎看到了大公子。”凌傲道,说着这话,他也觉得不可信,可是,他的面貌变得不多。他是认识的。
凌傲的父亲是易家的佣人,他从小就在易家长大,与初阳也是很相熟的。
“什么是似乎,是还是不是?”
初晨道。
难道,她口中的初阳竟然是自己的兄长。初晨顿时觉得世界太小了。天意弄人啊。
“是。肯定是。他的样子变得很少。然后,还有四小姐也在。我也觉得这事儿,实在是太诡异了,可是,世界上不可能有长得那么像的人啊真是想不通啊初阳回来为什么不找您呢?还有,四小姐不是在药师谷么?怎么会跟大少爷在一起?”
第215章()
凌傲道。满脑子的疑惑。
“统制,您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我想想”
初晨大愕,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只是不由得坐了下来。伤口剧痛,他也只是皱了皱眉。
大哥回来了。过了六年,他有突然的回到了大漠。带着四妹,还有那个女子
初晨的心口,不由得有些痛。
山庄内外,大雪纷飞,一片茫茫。
初晨坐在窗前,看着书笺,目光深沉。
书笺很简短的记述着最近江南的江湖豪门,南疆的东方世家等江湖门派出入玉门关的消息。而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扬威镖局三十年所保的宝藏。
傅安澜
初晨的目光不由得一亮,原来如此啊。
“统制,安澜姑娘到山庄了。”
初晨点点头:
“快请她进来。”
初晨有些急切,他竟然是真的,不由自主的去思念一个人。
安澜见到初晨时候,嘴角划过一个笑容。
“我备下了饭菜,一起喝酒吧。”
初晨道。
“你怎么知道我想喝酒啊?”安澜莞尔一笑。
“哈哈。因为我想喝酒了”
初晨也是淡然一笑。
平素,他是不喝酒的。非是过年节的时候,易家的孩子是严谨喝酒的。军营中,更是命令禁止喝酒。是以,能够喝酒的机会很少很少。但是,这里却备下了酒,因为在这里,才更像他的家,能够随意的拎一壶酒,对高山闲卧看书吹箫。
如今,又有佳人在侧,是再美不过了。
“我们喝一点点吧。今天我可是不要喝醉了”
安澜握着白玉琉璃杯,细细的看着里面的酒,手腕微微动着,杯中酒微动,响起扑鼻。
“喝酒前若是提前设了个界限,那么就很难喝的尽兴了我先干为敬。”
初晨一饮而下,嘴角牵一个不羁的笑容:“其实,我能够尽兴喝酒的机会也不多,有这样喝酒的心情也不多,更难得,是遇到安澜姑娘这样,让我想一醉的人”
初晨的话中,意味深深。
安澜扬了扬手中杯,一饮而下。
“好”初晨点点头。从袖子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安澜:
“这是你想要的东西。是出关的特别文书。盖了安西守将易初晨印鉴的白纸,你只需要写上你们一行几人出关,望协助通行就可以了。不知道你们一行几个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写”
安澜接过初晨手中的文书,眼神中,有着些许的讶异。
空白的纸上,盖着易初晨的印章。
“这个虽然不是正式的通关文书,但是,有守将的印章,顺利出关也是无妨的。你放心好了。纵使到了关外,有这个文书,漠北的牧民也还是会对你们留些分寸的。”
初晨解释着。
“真的是很感谢您了。”安澜拿着文书,放到怀里:“我虽然是抱着侥幸,希望由您帮助我拿到通关文书,可是,得到的太容易安澜真的有些不安了安澜总觉得,亏欠你太多。”
安澜说的很真诚。
初晨摇摇头,淡淡的一笑:
“你不必那么想的。我认识朋友就在军中,是以,拿到这些并不是很难。我们是朋友,对朋友就应该坦诚相待倾囊相助的,不是么?”
初晨满了一杯酒,晃动着酒杯,很是惬意。
“我敬你。”安澜站起身来,与他碰杯。
第216章()
“一起喝对酒当歌,真是人间美事儿。我们真不必客气的。”初晨道。
“安澜,你愿不愿意告诉我,你出关的目的是什么?这个季节,你们是外地人,确实是不该出关的。漠北的酷寒和风雪,不是你能够设想的。”
初晨道。
安澜目光闪烁,她摇了摇头:
“非是我不愿告诉你,是真的不能。对你不起不过,请你相信我,做的必然不违反律法,不违背公序良俗的。我也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初晨点点头:
“你这么说,我很欣慰。你不肯谎话欺骗我,心底也是把我当朋友的。安澜,你的情况,我知道的。你是扬威镖局傅泰的女儿傅安澜,你出关的目的是为了三十年前的宝藏你知道江湖中有多少人觊觎于此么?这一路太过凶险,恐怕不是你一个弱女子能够承受的。”
初晨缓缓说道。他看着安澜,安澜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意外,仍旧平静微笑。
安澜这样的平静,让初晨多少有点意外。
“荒山里能盖得起这样好的宅子,能够这么轻而易举的拿到边将的印鉴,你必定不是一般的人。宝藏的传言,漫布整个江湖,傅安澜虽然没有被画影图形,也因着宝藏,被人知道。你会知道这些,一点都不足为怪。”
安澜道。
“这些事情,是我不得不为之的事情。不管我能不能承受,只要还有力气走下去,就不会轻言退缩的。
安澜目光清明,淡定安然。
“我真希望能够助你可是,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寻章摘句老雕虫,晓月当帘挂玉弓
初晨边说着,杯中酒一饮而下。
“你怎么会是寻章摘句老雕虫呢?你该是弯弓射雕的英雄啊。”
安澜轻声笑道,帮初晨倒满了酒。
初晨眉毛微挑:
“可以见得?”
“我见过你房间的字,确实是写的俊逸潇洒;也听过你吹箫,情怀技艺俱是高绝。然而,你的手,却不像是书生的手书生的手,多是手指握笔处有茧子,而你的手粗粝,并且,手掌有茧子,该是惯于持兵器的。”
安澜道。仍旧泛着浅浅的笑意。她是律师,对于细节,她有不自觉的敏感。
“放情山水的老雕虫,远好过迫不得已的江湖客。你该是后者吧。”
“不是。”初晨否认:“我非是江湖客,只是我身不由己。不过,安澜,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帮你挂心的,若是你有为难之处,还可以书信给凌傲找我的。对你,我没有丝毫恶意。”
初晨的目光很是诚恳。
面对着眼前的女子,他真的是恨不能将一生为她而奔忙。只不过,他不能。他有太多的束缚,太多的压力,挣脱不开,无处可逃。他已经觉得自己被束缚捆绑到喘不过气来,但是,却还是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随着他举手投足,他身上的伤就隐隐作痛。望着眼前带着微笑目光清澈的女子,初晨就仿若是看到了一束清新怡人的花,他很想向她伸出手,然而,却在触摸到她的时候,停住了。
“人要承担很多非是自己愿意承受的东西,无论是否能够承受看来,我们都是这般的宿命。安澜,等到你从漠北回来,一定要陪我,大醉一场。”
第217章()
初晨端起酒杯。
安澜点点头,一饮而下。“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安澜心中暗暗念着这句诗,不由得心湖澎湃,再很难不为眼前这个人感动。
“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会陪你大醉一场。”
安澜心中暗暗的想。
等她回来的时候,也许,人生就真的可以从新开始了。
怀揣着通关的文书,缓步走回了信完的家中,安澜的心情大好。
只要等初阳的伤好了,他们就可以重新上路了。
想起那个人,安澜心中仍旧是不由得一阵抽痛。可是,既然他选择了他的未婚妻,那么,她也要努力的扬起笑脸,开始自己的人生啊。
想到此,安澜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笑脸。
“傅姑娘”
迎着安澜,走出来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
“小山啊”安澜一笑。“你又是来给初阳送药啊”
小山是信完的邻居,刚刚十八岁,是在军营中服役的。小山的父亲因病瘫痪了,母亲也是体弱多病,是以,他在军营中服役的时候,就拜托了邻居照顾他的父母了。平日里,信完夫妻也常去照顾小山的父母,两家人关系极好的。
这几天,初阳病着,小山就利用休假的时候,去采摘雪莲花给初阳,养气润肺。
“是啊我爹这么多年一直吃着这个。我就一直采摘。正好给初阳一些。”
“多谢你照顾了。”
安澜道。
“傅姑娘不用客气。这些年,多亏了信完大哥照顾我的爹娘呢你们是他的朋友,我就当你们是我的朋友了。朋友之间,不用说谢谢。”
小山的脸上还有些稚气未脱的痕迹,却是很大度。
“安澜”初夏也推门出来了,她上下打量着安澜,眉毛微挑:“初阳正在找你呢。”
安澜也抬眼望着初夏,迎着她的揣测与质疑,仍旧是带着些许的微笑与骄傲。纵使是一无所有遍体鳞伤,可是,她却不愿意示弱。
“好。”
安澜道,闪身进了屋子。
屋里的炭火很旺,有着暖风铺面的感觉。安澜猛吸了几口气,看看倚着床看书的初阳。
经过几日的修养,初阳虽然仍旧不时有些咳嗽,可是,已经是大好了,起色也变得好许多。见到安澜进来,他放下书,看着安澜,目光温和。
“你回来了?”
安澜缓缓点头,却没有说话。
“我这几日,就想办法,去拿到出关的文书。耽搁了一段时间,我们也该启程了。漠北天寒时节,你也多准备点衣物吧。”
初阳道。
莫名的,两个人就有些生分了。就算是心底是关切的,就算是言语是温暖的,可是,说出来的话,总是带着隔阂,隔着着万水千山,亦或者,只是隔着一层纱。
“我拿到出关的文书了。”
安澜说着,从怀中掏出出关的文书,递给了初阳。
初阳有些诧异,及至看到了印鉴的落款,更是不解。
“是前几日救我的人,帮忙拿到的。”安澜解释道。
正说着的时候,初夏推门进来,她凑到初阳的身边,看着印鉴,微微一笑:
“看来,我们发愁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初阳,你不用想办法去见他们了。”
初阳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却没有说话。
第218章()
“你明明想去看看,却是不敢。如今可以不去了,却又不舍。怎么办,于你而言都是为难。你这样的心态,岂不是自找苦吃么?”
初夏素来口舌凌厉,并不肯留情。
只是初阳素来性格恬淡惯了,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安澜看在眼中,不由得为他难过,却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尴尬,并不好多说。
“这是初晨的印鉴。他习于书法,幼时即会篆刻。”初阳看着文书,缓缓说道。
当年,那个文弱的少年,也成为领军的将领了。六年的时光,可以改变太多。
“那既然这样,不日就可以启程了?”
初夏道,不动声色中,她眉毛微扬。
“初阳身体可大好了?”
安澜道:“或者耽搁几日也没有关系。总不是差在这一两日的。”
“我没事儿”初阳道:“现在已经是冬季了。越是入冬,北方的气候就越是寒冷,多等几日,也没有益处的。若是早些回来的话”
初阳的话,说到了一半,并没有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