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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丞一时语噎,但是,马上又恨凌厉很大声粗气的说。
“可是,这是大人想到的必然而不是事实啊也就是说,大人并没有父亲和两个兄长包庇弟弟的证据对吗?”
安澜一步步的逼问着。
“王家有王老三偷来的赃物,他们是知道王老三偷东西的,所以,也是包庇。”
县丞目光狠历的瞪着安澜,神色中带着威胁。
安澜摇了摇头:
“大人,非也非也。一来,王老三偷来了东西,送到家里,也不必然会说,这东西是我偷的。也许,他会说是自己赚钱买来的;二来,大人说的,赃物在王家发现,王家人都有包庇的嫌疑,这样也是成立的。但是,就凭此,大人也不能就判王老爹和两个儿子重罪啊。”
安澜说的头头是道。她微微顿了一下,观察着县丞的神色。
果然,县丞也表示出了一丝犹疑:
“这话怎么说呢?”
“王大人,梦华朝的法律对亲亲相互容隐的政策是有规定的。有明文律令,说亲属犯罪知而不举告,帮助掩盖犯罪事实或通报消息及帮助逃捕,藏匿人犯及帮助脱拘,伪证或诬告,变造或湮灭证据,资助犯罪人衣食住行等一系列妨害公务追捕中的一项或多项,予以免除或减轻处罚。在此案中,王老三所犯之罪非为重罪,王老爹,王老大,王老二也只是有可能知道,王老三拿到家里的东西是赃物,代为保管或者使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直接妨碍大人侦查或有其他极度恶劣的行为本着我朝宽和的法律,有明文律令规定的亲亲相互容隐制度,大人如此判罚,实有不公啊!”
第20章()
安澜说的声音很大,她希望外面站的人都能听到。她一口气说完,也是大口喘气。
“对啊!对啊!”
“姑娘说的好啊!”
“王老爹冤枉啊!”
外面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安澜虽然没有回头望,也心中暗喜。
她看着县丞的脸色,由红转青,由青变白。
“你你”
“大人!”安澜突然又朗声呼喊了一声,打断了要说话而没有说的县丞:“大人啊。大人为官一方,有义务教化民众。亲亲容隐制度制定的原因也就是让亲人友爱互信,维护家庭的稳定,家族的稳定,也是维护一方的稳定。如果大人打破了这一制度,父子兄弟尚且不信任,那么,又有谁能信任呢?大人又如何教化民众?我想,如果大人此番判定王家父子无罪,必然使各方孝子慈父对大人感激,感激大人的慈悲和体谅的我想大人作为父母官,也一定理解这一点吧。”
安澜一番抚慰,让县丞激怒的情绪有些缓和。
“恩”
县丞长吁着气。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安澜又朝县丞一抱拳:
“大人,我今天经过街道,看到布告,说州府大人要巡游洛城。我想,如果大人此举能让民心驯服的话,必然会有书生为大人歌功颂德而不是在州府大人来时,很多人拦路喊冤,您说呢?”
这番话,安澜说的既是诱惑,又带了些威胁,只是她始终含笑,样子又是情真意切。
“好”
似乎过了很久,县丞鼻子里哼一声好:“本官为任一方,视民如子,也极不愿意看有人受刑。但是,本官代皇帝执法,必须依法依律办事。王老三触犯刑法,偷窃,判徒刑三年。王老爹,王老大,王老二虽然有包庇行为,但念其犯罪不深,况且,是王老三的父亲兄长,有血缘之故,情有可原。所以,本官,改判三人无罪释放。”
“青天大老爷啊!”
“青天大老爷!”
堂内的王家婶子,堂外的众人,都高声的呼喊着。
沉浸在这样的呼喊中,县丞似乎很享受,他吐了口气,大手一挥,得胜般的说:
“退堂!”
“威武威武”
在“威武”的声浪中,安澜扶起了王家婶子:
“婶子,你家男人和儿子无罪可以释放了,一会儿就见到他们了。”
“恩恩”王家婶子激动的又是满脸泪水,她说着话,又给安澜跪下了:
“姑娘,谢谢你啊。你是我家大恩人,是活菩萨我给你磕头了,谢谢你”
安澜大惊,连忙拉起王家婶子:
“婶子,你别这样啊来,我们往外走,一会儿你家人就出来了”
“姑娘真厉害啊!”
“姑娘才是青天啊”
安澜刚到门口,就听到围观的众人在颂扬她。虽然没有代理费,但是,安澜却是无比的满足。一回头,楚阳就站在县衙门口的角落里,安静的看着她,仍旧是神色淡然,仍旧是双眸明亮,沉静如水,泛着让人心安的光芒。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还有白云朵朵飘啊飘。清风吹纱帽,柳枝儿轻轻摇,那边白白小兔跑啊跑”
在回茅屋的山路上,安澜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轻轻哼着歌,愉悦的心情不言而喻。
第21章()
换到了满车的生活用品,又可以好好过上一段时间了;还买了一匹性格强大脾气倔强的骏马,虽然安澜不是很喜欢它,但是,楚阳喜欢就好了;典当了那个什么珠玉坠儿,能换这么多东西,真不错,或者,再典当一个,就能开个什么铺子了
安澜在心里琢磨着。
不过,最令她高兴的还是帮到了王家婶子,看着她那样的高兴,看着他们家人见面时候的感动场面,看着他们一次次的对自己道谢,听着围观群众对自己的夸赞,让安澜在这个世界里,也感到了自己的一丝价值。
“你说,我们能不能做个什么买卖赚钱呢?你这样打柴卖柴太辛苦了啊”
听到安澜说话,楚阳转过了头,上下打量着她,却没有说话。
“我怎么啦?你看我什么?”
安澜被楚阳看的很不自在。摸摸自己的脸颊,脸上没有泥巴啊。又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也梳的很齐整啊。
“你不着急回家吗?”
过了很久,楚阳才淡淡的问了一句。
“你要赶我走啊可是,我现在想不起来啊,就是着急也没用啊。明知道回不去,我还不如乐天知命的好好活着,不然那多亏啊。再说了,因为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家在哪里,所以就没有概念了,也就没有什么好着急的了。你的茅屋住着也好,你也是好人,所以,就先这样啦”
安澜摊开手,很无奈的样子:“所以啊,你也不要赶我走了。因为我是真的无处可去了。”
楚阳点点头:
“没有赶你走。住着也好。”
“你是不是一个人住惯了,所以,多了我一个人很不习惯啊?觉得我很烦?”安澜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枯草,低低的说。
“没有。挺好的。”
楚阳轻轻摇了摇头。
“你干嘛那么惜字如金啊我以为你不喜欢跟我说话呢你知道啊,这山里就我们两个人,所以我就话多一点啊。要不然,很闷的。要是你觉得我烦的话,就告诉我,我就沉默一会儿,好吗?”
安澜侧着头,赔笑着说。
楚阳嘴角也露出一个浅笑:
“你不用拘束着。就这样也挺好的。我家里原本也有一个妹妹,像你这样年纪,也像你这样活泼可爱”
“是吗?那她现在在哪儿啊?”
安澜第一次听楚阳说到了自己的家庭,很是有兴趣。
楚阳摇了摇头,目光悠远而黯淡,他低着头,用力拉车,却不再说话了。
真是个怪人啊安澜心里腹诽着。
“对了,你多大了?”
安澜实在是耐不得这样沉闷的走下去。
“二十。过几天是我的生日,就满整十九岁了。”
“二十啊”安澜有些惊讶的重复道。不是说古代人都很早婚的吗?怎么这样长相俊美,心地善良慈悲的男子,还是一个人孤身住在深山里呢?不过,这么一个古怪的人,住在深山里,似乎也很难找到媳妇啊。
“你多大?有十六七岁吗?”
楚阳随口问了一句。
“我”安澜不由得撇嘴,那个世纪的我,已经是御姐年纪了啊。可是,现在这个身体明明是小萝莉:“我不记得了。不过,就按照你说的吧,十七岁好啦。过几天,给你庆祝生日,也算我的生日好不好啊?”
第22章()
楚阳愣了一下,点点头。
走了好远的路,才走回了茅屋,安澜累的只想坐在地上。
“你为什么住这么远啊?要是住在山下的小村里多好啊。到洛城也不用走这么远的路。我们中午的时候往回走,走回来,太阳都落山了。”
在现代的安澜,记忆中,从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她累的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用力的捶腿。
楚阳也累的满头大汗,面色也有些苍白。他时不时的皱着眉头,看起来也累得不轻。
“要是住在山下,那打柴不也远了吗?道理是一样的”
楚阳从水缸里舀了两碗水,递给了安澜一碗。
“也是哦。”
安澜大口的喝着水,脑子飞快的转着。他们的境况迫切的需要改变。这样下去,虽然是锻炼身体了,可是,人也累的半死。住在深山老林,她怎么享受一下号称历史上最经济富庶繁荣、文化昌盛的梦华朝呢。
“我们去山下镇上,或者洛城住吧。我们可以做个小生意,也轻松点”
楚阳看了看安澜,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做买卖啊?其实”安澜本来想说,自己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在假期去做手机、家电的促销的,可是,说了楚阳也理解不了。“其实,做买卖应该也不难啊。我们可以开个粥铺,或者炊饼店。就是我们回来的时候买的那个。恩,其实你做的大饼很好吃的,可以去卖”
楚阳还是没有反应。
安澜摇头晃脑的想着。楚阳在深山住久了,很少跟人接触,可能不会喜欢集市上的热闹喧嚣,和做买卖的迎来送往吧。
“对啦。”安澜一拍脑袋,想到了一个妙计:“这样好啦。我听人说,好像县太爷呢,是每隔七天升堂审案。你呢,也是每隔七天去送柴。那这样,我去贴一张布告,说我可以帮别人打官司,写状纸。县丞审案的那天,我就在衙门门口等着。有人找我,我就去帮他打官司,写状纸。我一个官司收二两银子,一张状纸二十吊钱。你看怎么样?我们每隔七天去一次集市,其他的时间,我就帮你砍柴做饭,好吗?”
安澜说的神采飞扬。这样简直是两全其美啊。上一天班,休息六天,这是原来做梦的时候才想到的工作方式。没有想到,到古代了居然能变成现实。
楚阳看着安澜,很是疑惑:
“能这样吗?”
“怎么不能啊?不要小瞧我的,你看到了,我是怎么把县丞说服的?我这样厉害的女讼师,肯定是有人要找的。你不要想了,到时候试试啦,就是没人找,也不亏吧。”
安澜想到得意处,也不觉得累了,站起身来,跑去车上拿东西:
“今天我做饭给你吃吧!让你尝尝本姑娘的手艺!”
安澜虽然厨艺不精,但是,也是会做些饭的。可是,穿越到了古代,她发现,自己的生活生存能力急剧的下降。
安澜本来打算煮鸡蛋汤,油放进去了,火却半死不活了,她连忙使劲的扇风,把火扇旺了的时候,油花开始飞溅,差点溅到她的脸上。安澜忙不迭的逃开了,一溜好远,一回头,油花溅到了柴禾上,柴禾在灶外着起火来了。
“楚阳,楚阳你快过来啊”
第23章()
安澜大声叫着。本来,楚阳在收拾柴房,想把柴房收拾的能够住人,听到安澜呼叫,他连忙跑了出来。楚阳冷静的把水缸的水倒进洗脸的铁盆,一盆水浇过去,火苗就小了很多。然后,他有拿起扫院子的笤帚,扑打了几下,就把火苗扑灭了。
安澜就在旁边看着,低着头,很是羞愧。
“对不起啊,我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的我没有用过柴禾烧饭的。所以,不大会用。”
看着一地的狼籍,安澜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没关系的。我来吧”
楚阳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头,很是宽容。那样的眼神,充满了宠溺,就像安澜也是他的妹妹一般。
楚阳俯下身子,把沾了水的柴禾抱到了一边,又把灶台清理了,刷了锅,重新抱来了柴禾,拿出火镰打着了火。
“这样,你倒油,煮汤,我帮你看着火。我教教你就会了,不难的。”
“恩恩”
安澜点点头。
费尽周折,晚饭终于可以开餐了。安澜吃的特别香,感觉是在品尝从来没有尝到过的美味。虽然只有蔬菜,清汤和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