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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发麻,明明感觉到有血丝流出,可是,初夏却一动不动,甚至都不去擦拭。
“孩子”楚子才痛心疾首。
第282章()
“我知道你这些年太过艰难也太过孤单了,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少主。没有人勉强你,我也不会勉强你接受少主。但是,你不能对初阳动感情。尤其是,现在他是我们的对手”
初夏低着头,沉默。
“我不愿意看着你,重走你母亲的覆辙了。就算楚叔叔求求你了,孩子,你不要深陷其中了。”
楚之才半跪在地上,晃动着初夏的肩膀。
“好孩子。你要坚定你的使命啊”
楚之才一边说着,已经是热泪盈眶。
良久,初夏点了点头。
“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也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初夏抬头,泪水从眼眶中流出。
对不起了,初阳,我恐怕又要辜负你了。
此生如此,但许来生吧。你不要怪我
夜阑人静。
安澜站在院中,连风声都可以听得真切。
她觉得很冷,忍不住的抱紧了双肩。借以抵御着寒冷。
嗖嗖嗖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与之相伴的是一个白影,穿云一般迅疾的把那盏红灯收入怀中。
“沈前辈”
安澜走出来,大喊。
那个白袍的男子回身,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我等你好久了”
男子道。
男子须发花白,却慈眉善目。
“谢谢前辈。晚辈傅安澜给前辈见礼了。”
傅安澜拱手行礼,又报之一笑。
“我们到里屋说。”安澜道。引着沈易之到了里屋。
“沈前辈,请看。”
一边说着,安澜掏出怀中的地图。
男子也从怀中拿出地图。
两张图和在一起,不差分毫的合成了一张图。图上标志着安西城城东三十里,青山隐隐之处,一缕若有若无的青烟。
“蓝田日暖玉生烟。”这里,就是宝藏的出处了。
“交由你这位傅先生的女儿,我此生的余愿就了了”沈易之说着,就要往外走。
“你看看,我就不该跟林空阁打赌,这赌输了,就输了我三十年。你回头告诉那个老头,我可是还了愿了”
男子说着,就要离开。
“前辈,请留步。”安澜道:“林前辈已经去世了。可是,我们还需要您的帮助。”
安澜坦诚的说道。
沈易之停下了脚步,他的神色变了变,一声长叹:
“这个老头,怎么这么早就去世了呢?我们还约定了,要一起做个百岁老人呢。等到过了八十岁,我们就日日的比酒。”
“是意外。是有不轨之徒意图抢夺藏宝图,林前辈是为了救我们才去世的。”
安澜道。
“原来是这样啊”沈易之一声悲叹:“这世道人心,怎么就没有一丝一毫的长进呢?为什么就还是为了一样别人的东西,就要拼的你死我说,就要轻贱人命呢?人命啊,怎么可以比这金银还下贱,怎么是可以轻贱的呢?”
这样的问题,安澜亦是无解。她无言以对。
“怎么,你们的身后,还有甩不掉的尾巴,让我帮忙?”
沈易之问道。
安澜点点头:“不只是尾巴甩不掉。我们被人胁迫了”
安澜简要的将事情的经过同沈易之描述了一下。
沈易之也不由得皱眉头。
“你们救下来的人,也许是会随时反戈一击的。可是,你们的人质,却又是必须要救的,对吧”
沈易之问道。
安澜点点头:“是的。初阳是我们的朋友。在我们的心中,他的地位,远比所有的金银都要珍贵。”
第283章()
“既然知道那个人是对方的人,为什么还要救她,把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呢?”
沈易之不解。
“因为在初阳的心中,在我们的心中,人命是不能轻贱的。初夏是个女孩子,是初阳的未婚妻,也是他的表姐。我们怎么可能看着她被凌辱”
安澜微微叹了一口气:“当时的境况很混乱。就算是苦肉计,就算是初夏与我们不同心,在那种场合之下,对她一个女孩子的伤害太大了。那也未必是她容得下的。我们没有办法不救她”
沈易之点点头。
“我明白了你们,果然是真性情的好孩子。宝藏的事情,托付给你们,也不枉费我三十年的等待了我守了三十年的红灯,守到了你们这样的孩子,也算是心安。好的,我帮你们,你说说,我要怎么帮你们才好?”
安澜嘴角漾起笑容:
“安澜谢谢前辈了。我们现在已经联络了朋友,不过,还要等他到。我们尽力要拖延时间我们也要护得初阳的周全”
这一席话,都落在窗外,静静站立的初夏的耳中。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你们竟是这样的人,与楚叔叔说的都不一样啊我该怎么办呢?
风雪兼程。
出了安西城,初冰一路打听着霍图部族长拉图的下落。
“族长他正在巡视着霍图部的不同支呢。要去很多地方的。据说,要从安西到西沃城呢。这一路,也要去六七个城镇的。现在,谁也说不好他去哪里了。姑娘你有什么急事要找族长吗?这样大风雪的日子,不太适合出门,你不如等他回来吧。族长已经离开了一个月了,现在很那找到他了。也许,不很久,他就快回来了呢”
一个族中的老人说道。
初冰点点头:
“谢谢你了。我知道了。老人家。”
辞别了老人,初冰按照路上族人所说的,快马加鞭的离开了霍图部的常住地。继而,前往下一个城市。路过一个城镇,又一个城镇。霍图部的人都在说着,族长去到了漠北的深处的下一个城镇。可是,初冰还是没有找到拉图的影子。
路越来越难走,人烟稀少,风雪极大,初冰艰难的骑马行走,人马俱疲。
路过一处部落,初冰前去讨水喝。
“怎么是你啊是你吗?”
推门出来的女子瞪着初冰,左右端详着。
初冰有些诧异:
“我好像没有见过你啊你见过我?”
女子也有些愕然,继而笑着:
“我可能认错人了。可是,你们真的是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啊前段时间族长来的时候,他一个朋友的妹妹,就和你长得一样的”
“啊?”初冰旋即明白了过来:
“你说的族长的朋友,是不是叫初阳?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姑娘,叫初雪。”
“是啊,是啊你认识他们啊?”
女子高兴的拉着初冰的手:
“初阳是我们族长的好朋友。听说很厉害,族长都盼着初阳能够帮他呢”
初冰点点头。
终于得到了初阳的消息,初冰喜极而泣。
“他是我的哥哥。初雪是我双生的妹妹”
“这样啊怪不得,你们长得一样呢。”女子道。
这个女子,恰巧就是向光的媳妇儿。
“嫂子,你告诉我,他们去哪儿了?我要找到他们。”初冰道。
第284章()
“他们去西沃城了。族长要去看望那里的人们,初冰姑娘,这大雪天,你一个姑娘家去那么远的地方是不是太不安全了?要不,我叫我们家里头跟你一起去吧。”女子道。
初冰摇了摇头:
“没事儿的。你们放心吧。”
“别,你等着”女子拉住初冰的马,喊着:“向光啊,初阳兄弟的妹妹要去西沃城,你陪他们一起去吧。”
向光闻声而出,看到初冰,也有些诧异。
“你是初阳的妹妹。走吧,我和你一起去西沃。初阳是我一见如故的兄弟,你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个人上路,我是怎么都看不过去的。如果我不送你去,我以后就没脸见朋友了。”
向光道,那语气,不容回绝。
“谢谢你们了。”初冰诚恳的致谢。
得到了初阳的下落,有了目的,初冰恨不得立马快马加鞭赶到大哥的跟前。
三年没有见面了。大哥变了多少了。
“我大哥他们都好吗?他们一行,到底有几个人啊?”
向光媳妇儿一边收拾着路上带着的干粮,初冰忍不住的问道。
“他们五个人呢。有两个姑娘,一个是你的妹妹,一个也是极明丽的姑娘,姓傅,叫傅安澜。还有一个看不到东西的男子,忆情。还有一个大眼睛的男子,叫小池。你都认识吗?说实话,他们这一行人,都不惯走路的,这么风雪的日子到大漠确实危险呢。不过,现在,跟着族长同行,肯定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向光媳妇儿道。
初冰点了点头。
果然忆情也在。那个眼睛看不到的人,带给易家的会是什么呢?
“对了,嫂子,他们中是不是有谁生病?”
初冰问道。
“你哥哥有病难道你不知道?他气色那么差,时不时的疼痛到连走路站立都艰难的地步啊。”向光媳妇儿看着初冰,诧异的问道。
初冰神色一寒,没有说话。
原来如此啊。丧魂寒钉还在大哥的体内到现在都一直折磨着他。到走路站立都艰难的疼痛,是如何的难以忍受啊。
初冰沉默以对。
“我听族里的长老说,以前,你大哥是大漠上很有名气的少年英雄,据说一个人射死过老虎。可是现在看起来,真是很虚弱呢。你们要是有机会,好好的找个大夫给瞧瞧吧。虽然说大漠也有医生,但是,很难和中原的医术比吧。一定得看好了啊不然的说,我说不中听的,那样子,怎么能够长寿啊。别说是长寿,正常的人,忍个一年两年的也愁得要死了。这样持久下去的吧,那生活也没有个滋味儿啊”
初冰的目光茫然,良久,未发一言。
“你这个婆子,说什么呢走吧,初冰姑娘,你歇息一会儿,我们就一起去安西吧。我看得出来,你也是很着急呢”
向光道。
初冰点点头:
“嫂子说的,我记下了。若有良方,一定会为大哥诊治的。他受得苦痛,我们都感同身受一般。对了,您给我纸笔,回头帮我送一封信,到安西宣抚府好吗?”
向光媳妇儿虽然有些疑惑,仍旧点点头。
“好的。”
初冰与向光媳妇儿告别,跃马赶路。
“二少爷,将军回家了。”
黄昏时分,凌傲小跑着通知初晨,打断了初晨的箫声。
第285章()
仿佛听到了时空断裂的声音,初晨明白,自己逍遥自在的时间要结束了。他的脸色瞬间就黯淡了下来。
不是不恐惧不是不在乎,只是他能逃得一时是一时的心态。可是,现在逃不过去了。
他是被关在牢中,由初冰带出来的。若是父亲愿意,自然可以说是让他养伤,可是若是父亲刁难,他就是越狱。
哪怕说了无数次的,不在乎。可是,想到父亲严厉的目光,斥责的声音,以及那痛彻心扉的责打,初晨都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了。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去面对了。
初晨收起了箫,整了整衣服。
“走吧。我们去见他吧”初晨道,语气中,也不知觉的带了些许的凝重。
“我们说什么呢?”
凌傲皱着眉头,唯唯诺诺。
初晨瞪了他一眼:
“真是奇了。你日思夜想愁眉苦脸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想出来吗?你这面壁思过,看起来是真是白费了。”
初晨没有理会他,继续往外走。
“二少爷,你救救我”
凌傲一把拉住初晨的手。
初晨苦笑:
“我只要在,还会有你什么事儿。山庄的事儿,主谋是我,你不过听命于我。大哥的事儿,也与你关系不大。再说了,他生这么大气,不过是因为忆情他气消了就好”
初晨缓缓道。
凌傲点点头,看了看初晨。倒是初晨仍旧神情平和,他不由得多些佩服。
这些年,霍凌霄很少回到安西城。这个家,也因此已经变得很不像家了。易辉也是很少回到家里,军中假期本来不多,他也不过一个月回来一两天,看望一下。家中,只有几个家人、初冰等在。饶是如此,客厅里,仍旧收拾着很干净。忠心的家人,一直在为他好好的看管好照顾好这个价。
易辉在客厅里喝茶,听着管家说着近况。管家是出于职责向易辉汇报这些情况,不过,管家办事向来井井有条,易辉从来不过多过问,以免忙中出乱。
“父亲”
初晨缓步走到客厅,撩衣跪倒:“儿子给您请安。”
易辉看了看初晨,并没有理会他。
“凌管家,你继续说”
凌管家低眉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