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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奶奶。”
听我提到喜娘,张嘉泽哦了一声,眉间升起一丝不悦。
我拿出包包里的一万块钱,这喜娘赚的最后一万块,我交给他说:“这钱是她临死前赚的最后一笔。”
“哦。”张嘉泽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然后一脸不耐烦的又说:“你还有事吗?要是我没有我走了。”
我这暴脾气,喜娘这老太太省吃俭用的供这小子上了这么多年大学,还他妈供出个白眼狼来。我抬起胳膊啪的一巴掌打过去,“你这小白眼狼,你奶这么多年省吃俭用的供着你,最喜欢吃红烧肉都舍不得买,把所有赚的钱都交给你,我他妈隔了几百里来这告诉你一声,你丫理都不理,她不是你奶啊,不是你亲人啊。”
张嘉泽揉了揉被我打疼的脸,露出不在意的目光反而威胁我“你要不是个女的,我今天绝对不让你走出校园。”
“我看你也少管闲事了。”顾请拉了拉我的袖子,被我甩开,“哪都有你。”
张嘉泽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你站住。”我上前拉住他怒道:“你怎么腆着脸拿钱的,不回去看一眼啊,她可是你的亲人,你知不知道她这么多年给你的钱都是怎么赚的?”
“不就是给死人配对吗。”张嘉泽皱着眉,烦躁的甩开我。
我一时语塞,还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词穷,真的替喜娘不值。
“我们回去吧。”我看了看顾请,便走在前面。只听后面的张嘉泽呸了一下,大骂晦气,说是碰到了神经病。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我心里异常的难受。还真打我这话来了,小白眼狼。
第10章 撒谎()
“你还好吧?”顾请在我身后说。
我勉强的挤出个笑容,“好,怎么不好,好得很。”
在这行当里我游走了五年,时间不长但也不短,虽然钱赚的多,但对身体也不好。如果另一方已经火化了这还好说,可大多数有钱的人家都不愿意火化,据说火葬是一种灰飞烟灭的方式,是认为做了坏事或者是做了不可饶恕的罪行的人一种惩罚。所以像我这样的阴婚娘子自然是和尸体打交到,举行阴婚前一晚,我要和尸体在一个房间呆上一晚,可想而知,那尸臭,是多么的让人作呕。
而喜娘要做的就是给尸体穿衣,梳洗,打扮,以及给我,要不怎么会是‘喜娘’。
我们接触过的尸体比接触人都多,常年吸入尸气对身体是有害的,我年轻还好,可喜娘的呼吸道已经被感染了,为了把钱寄给她的宝贝孙子,她连药都舍不得买,常常咳的都吐血。
而我的家里一直准备着桑枝、艾叶、雄黄、朱砂。这些东西可以去除尸气,有时候想想,万一被尸气熏的太厉害,回家后反劲儿,用这些,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我这条小命。
“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个张嘉泽拉回去给喜娘上柱香。”
顾请拉住我,神色有些紧张,他说:“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这怎么叫多管闲事,自古百善孝为先,这小子哪怕掉几个眼泪疙瘩我也不说什么,可那么淡然,冷漠,那可是他的亲奶奶。”
我甩开顾请,一转身,谁知张嘉泽竟然离我不到二十米,他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张嘉泽小跑到我身边,面色有些凝重,“我跟你回去一趟吧。”
我是不是听错什么了,这小子转变这么快我还真接受不了。
“还不走,想什么呢。”张嘉泽瞥了我一眼,然后走在前面。
顾请跟在我身后轻轻碰了我一下说:“你还是小心他一点。”
我点点头,的确很奇怪,因为我看见张嘉泽的身后有一团黑气,不会是鬼附身了吧?看了看顾请,有这么一个鬼在身边,还是很安心的。
因为没有车了,我们打算明天在回去,随便的找了个小旅店住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打我一到这里,就感觉浑身不得劲儿,那股子不舒服让我很是烦躁。
“这房间就一张床你还躺着,好意思吗?”
“好意思。”
面对顾请这种死不要脸的精神我算是佩服了,话说这鬼用得着睡觉吗?鬼知道累吗?我很好奇,他有时跟我这装内向,害羞,现在又是一副傲慢的样子,他是双重人格吗?
“顾。。。”
“他们的学校有鬼。”顾请坐起身,一本正经的说。
“鬼?”
顾请点点头,“今天我们路过图书馆时我听见里面有人在哭,他们学校好像是把人活埋在里面了。还有,那个张嘉泽也很奇怪,他身上有鬼气,必然是和鬼打交道。”
我挑挑眉,不是吧,他和鬼打交道,这怎么可能额,但他背后有黑气我也是看见的。这趟海城来的,咋感觉命得丢在这里呢。
“钱小姐,你在吗?”
我看了眼顾请,是张嘉泽,都这么晚了,他来找我干什么?
“去开门吧。”顾请一脸严肃的站起身,我微微皱眉,只好去开门。
“这么晚了,还么睡啊你。”
张嘉泽脸色有点白,他并没有进来的打算,站在门口说:“还不到八点,不晚,难道你睡得很早嘛?”
“我习惯早睡早起。”看着张嘉泽,我很惊讶,他竟然对我露出那么一丢丢的笑意,很令人不解啊。
“我有点事想问你。”
“那进来谈吧。”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进来,可他却说:“去外面谈吧,我晚上没吃东西,正好我们出去吃点。”
这个。。。我又看了眼顾请,他没说什么,那我只好和他出去了,心里那一层不好的预感越来越不安。
走出旅店,我们直接拐进左边的一家饺子馆。
“吃什么馅的?”张嘉泽说。
“牛肉的。”
饺子还得等一会儿,张嘉泽这时候说:“你和老太太共事也有几年了吧,我有件事情想麻烦你。”
老太太?他不会再说喜娘吧?想到这里,我蹙着眉,这小白眼狼。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了解老太太,我爸妈就是因为她死的,那么大岁数干点什么不好,偏偏做死人这档子买卖。我十四岁的时候,这老太太接了一个活,说是走这一趟能赚不少,可谁又能料到她把那家的尸体给丢了。。。”
第11章 自救()
“尸体丢了?”
“在深山老林里,没有棺材,没有人守着,无疑就是喂狼吗,怎么能不丢。。。”说到这里,张嘉泽有些哽咽,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那家人有权、有钱、有势,据说去世的那个人是他们家的独子,本以为配个冥婚好让他在下面有人陪伴,结果却出了这么一遭,出事后,她倒好,拎包走了,我爸妈替她受罪,等她回来已经是一年后了。”
“就因为这个你连她这亲人都不认了?”我说。对于这小子的话,我也不能全信,怎么说呢,听一半丢一半。
张嘉泽喝了口茶水情绪有些激动:“我已经够宽容了,还认她,她要不是我亲人,我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剁成肉泥。”
说到这里,两盘牛肉馅的饺子上来了,而我却没了食欲,这饺子馅不就是肉泥嘛,有点恶心。
“对不起我失言了。”
我勉强的挤出点笑意,这小子我现在只能用简短的两个字来形容他‘牲口’。他的话语中间就带着破绽。这个张嘉泽,要是撒谎也得撒的匀乎点啊。
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说,首先,把尸停在深山老林里,这倒情有可原,据说,意外死亡的人,会找不到家,所以去世后的第二天就得把尸体放在林子里,是招魂。然后,在写上生辰八字,停一晚上,这样魂儿看到自己的额身体,自然会附上去,第二天,会有白事的人带他她回家。
像张嘉泽说没有棺材,没有人守着那就是弃尸了。所以,我敢肯定的说,他在撒谎。
见我不说话,张嘉泽又问:“钱小姐,你说你和老太太认识几年了?”
“五年。”
张嘉泽没说什么,嘴角却弯出一个弧度,他在笑?好诡异的笑容。
“冒昧的问一句,你是还是姑娘吧?”
我怔了一下然后回应道:“你还真是够冒昧的,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张嘉泽口中的‘姑娘’其实用我们这行里的话来说,就是处,女的意思。做阴婚新娘不管你长得赛天仙还是赛貂蝉,就俩字,必须是处,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看了看他我有些奇怪,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他在养鬼。”
顾请又一次无声无息的坐在了我身边,还好本姑娘没有心脏病,要不然被他吓死了。
知道我不方便说话,顾请,用手指着张嘉泽的脖子。只见,白暂的脖子上布满着几条黑色的血丝,这是养鬼的后遗症?
顾请说:“他养的鬼是用处子血养的,自救。”说完,他就消失了。
听了他这话,我心里一惊,md什么叫自救啊,难道张嘉泽要对我下手?我突然想起海城这段时间发生的变态杀人案,死的是貌似都是未婚的女子。。。不会就是张嘉泽做的吧?貌似也不太可能,他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啊,怎么会搞这种邪门歪道。可,话在说回来,我怎么自救,顾请这死鬼哪去了,关键时刻屁用没有。
张嘉泽见我走神,面前的饺子一个也没动便说:“钱小姐,怎么了,不舒服吗?”
这句话似乎问到点儿上了,我瞬间灵机一动,捂着肚子,艰难的说出几个字,“我肚子疼。”
“肚子疼?”
“恩。”
话赶话间我就已经不能动了趴在桌子上,有句话怎么说了,无病呻吟。
店里的视线纷纷看到我这里,店老板走过来,给我倒了碗热水,“姑娘,你没事吧?”
“麻烦你帮我叫下救护车。”此刻我不得不佩服起来自己,这装的太像了,绝对能拿影后。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明显的发现张嘉泽脸上的肌肉有些抽动。
看来我猜的没错,真是要对我下手,现在唯有等救护车来,在人多的地方我会更安全。
店老板已经叫了救护车,估计来也得十多分钟,在这期间我除了哼哼唧唧还是哼哼唧唧。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救护车来了,我便被抬了上去。张嘉泽很平静的站在车外,眼里带着一些温怒,但他并没有打算上救护车的念头,医护人员关上车门,便拉着笛声走了。
见救护车开远,我很庆幸,这应该是逃过这一劫了吧?
来到医院,我被几名医生各按着各种的检查,妈蛋这得花多少钱,还得自掏腰包。
怎么说呢,装病的苦果就是费钱,终于回到病房,我早已身心疲惫,躺在病床上,本想睡一会儿,但临床突然响起一个很阴柔的声音,“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躺在那张床上。”
我噌的一下坐起来,转头一看,这是男人还是女人?长得很漂亮啊,比我还带劲呢。
第12章 院鬼()
“你所在的你那张床刚死过人。”
“啊!”
我大叫一声,赶紧蹦下床,虽然医院的病床上死过人很正常,但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那个人站了起来说:“我不介意和你换,我比较喜欢乐于助人。”说着他露出笑容,还有两颗虎牙,不过在我看来,这两颗虎牙倒像吸血鬼的牙齿。
“你好,我叫木惟,雄性。”他有好的伸出手。
“恩,你好。”
这时,他靠近我,突然地凑近,像条狗一样闻了闻,“你身上有股子霉味儿,最近要小心啊。”
“呵—呵—”我勉强的挤出个笑容,想起自己现在这异于常人的眼睛,这家伙不会是鬼吧?
就算不是鬼,这么大的病房,就我们两个,一男一女,还是有些尴尬的。
我闭上眼,装做已经睡着了,总之这趟海城来的,太不顺,得去寺庙逛一圈,散散晦气。
想到张嘉泽,我真的是不敢相信他竟然养鬼,难道他就不怕反噬吗?还是说,现在已经得到反噬了?
不在想这些,我穿上鞋下了床,因为尿急,刚走到门口时那个木惟拦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照射的缘故,他的眼睛里闪着幽幽的寒光。
“你干嘛?”我语气不是很友善,现在看来这个家伙也很奇怪,是人是鬼,我也不好判断。
他没有说话,只是堵在门口。
我吞了吞口水,这。。。大晚上的,病房里一个我,一个他,他不会是想对我做什么吧?
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他翻了个白眼,纠正我胡乱的猜想道:“别误会,你等五分钟再出去。”
“为什么?”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伸手去推他,我都快憋不住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