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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兰王子笑着点点头。
韩晨曦立马还强调道:“你可得言而有信!”
亚兰王子又大笑道:“哈哈,在下说话从未食言过,今日在这里的并非你我三人,还有旁人都有听见,若在下食言,我国的颜面也将不复存在。”
韩晨曦一听,立马激动了起来,说道:“好!本公主跟你比!”
亚兰王子聪明地一笑,又说道:“不过,若是晨曦公主您输了,那可就要……”
韩晨曦又一紧张,问道:“说,你想怎么样?本公主绝对奉陪!”
“好!”亚兰王子说道:“果然是女中豪杰,够爽快。”
韩晨曦又说道:“废话少说,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亚兰王子终于说道:“为在下跳支舞。”
韩荣轩和韩晨曦同时惊讶地呆住了,两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亚兰王子,心不知不觉都乱了神。
良久,韩晨曦才终于答道:“好。”
韩荣轩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他的心有些苦涩,也许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是在面对这两个年轻人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老了,而且是很老很老,他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好像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对一切胜券在握的韩荣轩了。
韩荣轩苦笑了一笑,静静地待在一旁,奴才们给他拿来了椅子,端来了茶点,韩荣轩的手心微微渗出些冰冷的汗珠,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看风筝,还是在看一场命运,太阳渐渐爬上了头顶,还好天气异常的凉爽,没有让人觉得炎热,但是阳光还是足够耀眼。
不一会儿,韩晨曦和亚兰王子各自准备好了自己的风筝,他们开始各自迎着风奔跑起来,两个年轻人,各自认真的脸,那执着与心动让韩荣轩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从前,看见了自己的影子,那是年少轻狂的梦。
周围的奴才丫鬟们也都一个个仰着头,紧张地看着两个人的风筝,一会是韩晨曦的高,一会又是亚兰王子的高,韩晨曦几乎是拼尽了全力,这是她放风筝放的最认真的一次,头上不知不觉渗出密密的汗珠。
亚兰王子则是神情自若,仿佛只是和平常一样地悠闲自在,线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灵魂一般收放自如,风筝越飞越高,渐渐化成一颗泪珠。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韩晨曦的风筝,那风筝不知道是为何,居然没了平时的灵性,一路飞的颠簸坎坷。
亚兰王子的眼神很复杂,让人无法看透,他试图渐渐靠近韩晨曦,却见韩晨曦跑着跑着突然被什么绊倒,一头摔倒在地。
亚兰王子立马丢了手中的风筝跑过去,焦急地问道:“你没事吧?”
韩晨曦突然哭了,放声大哭,哭的歇斯底里,韩荣轩忽然就那样愣在那里,任心痛将自己吞并,他不是不过去,而是无法过去,双腿被灌了铅,这是他一生之中最重的重量,因为他的女儿,在为自己帮不了他而痛哭流涕。
韩晨曦一直哭,哭到双眼和嘴唇都红肿,亚兰王子的心好像风筝一般掉在地上,他站在一边窘迫地如同一个孩子。
终于,韩晨曦站起来,说道:“愿赌服输!我现在就给你跳舞。”
亚兰王子默默地回答道:“好。”
韩荣轩终于轻轻地喊道:“晨曦……”
韩晨曦忽然回过头,一双红肿的眼睛突然完成美丽的月亮,她笑着说道:“父皇,儿臣没事,认真看儿臣跳舞哦。”
那笑容,如阳光般灿烂明媚,却被还未擦干的泪珠修饰的更加支离破碎,韩荣轩的心碎了,亚兰王子的心也碎了。
韩晨曦点起了脚尖,舞步悄悄在花丛中绽放,那淡绿色的纱裙在风中飞舞,韩晨曦认真地旋转,用力地旋转,一切痛苦化为绕指柔,一身轻盈如春风扶柳叶。
韩荣轩一下子呆住了,他好像一下子看见了文初瑶年轻时候的样子,那么动人与明媚,温柔如水,娇媚如花。
亚兰王子静静地站在那,这是他此生见过的最美的舞蹈,他的脸上是满足的浅笑,那笑容将他的眼睛衬托地更加深邃,他好像醉了,又好像异常地清醒。
仿佛跳了很久,韩晨曦终于无力地结束了最后一个动作,那灵魂和身体好像突然分离,一双眼睛突然失去了所有的神韵。
韩荣轩和亚兰王子鼓起了掌,那节拍一声一声如心脏跳动的频率。
只听韩晨曦忽然抬起头,眼神中全是绝美的忧伤,她问道:“父皇,霍振刚是不是出事了?”
所有人都愣住,没有人想到韩晨曦忽然会问这个问题。
韩荣轩呆在那,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心中更是刻骨铭心的无助,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来告诉她。
只听韩晨曦再次问道:“父皇,出事了对吗?”
韩荣轩终于艰难地摇了摇头,答道:“不一定,只是,只是……”
韩晨曦突然答道:“只是凶多吉少吗?”
韩荣轩不再说话,他的眼泪仿佛马上就要流下来,亚兰王子的心也刻骨铭心的痛起来,这个他最不想听到的名字,这个他猜测了许久的名字,今天终于真真切切地在他的耳边响起,世界好像一瞬间破碎,亚兰王子看着这一切,好像自己是个局外人,又好像是自己陷的最深。
韩晨曦默默地离开了,没有哭泣,甚至没有流泪,她那样默默地离开,如同一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亚兰王子想跟过去,却好像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脚边的花都好像一下子凋谢,韩荣轩沉重地说道:“摆驾。”
奴才们立即应声备好了轿子,韩荣轩有些颤抖地上去。
第397章:没有人知道结局()
一切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结束,一切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开始,太阳好像逃离的很快,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所有人都加快了脚步找地方准备避雨,只有韩晨曦一个人慢慢地在那乌云下走着,好像世界上的一切都已经与她无关。
果然瞬间磅礴大雨,明明是艳阳天,却瞬间乌云遮顶,韩晨曦走在雨中,好像完全没有知觉,她的头发渐渐被打湿,身上的裙子都被雨浇透,但是她就那样一步步地走着,不知道要走多久,也不知道要走去哪里。
就那样不知不觉,韩晨曦居然走到了宫门口,她微微地上扬了嘴角,喃喃自语道:“好吧,去看看他。”
韩晨曦出了宫,独自来到了霍府,霍府还是老样子,十几年来如一日,她打破东西的地方依然空空荡荡,霍振刚仿佛还站在那里对她咆哮着:“你到底在干什么?”
下人们都知道这事韩晨曦公主,一个个都不敢做声,韩晨曦推开了霍振刚的房门,那里面是他读过的书,画过的画,还有曾经她打破的玉如意,那碎片居然工工整整地陈列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
韩晨曦哭不出来,也许伤心到极致的时候眼泪也变得无处安放,只是心如绞痛,疼的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剧烈地颤抖着肩膀,头发上的水滴到玉如意上宛如晶莹的泪珠。
突然,韩晨曦大叫道:“霍振刚!”
天空忽明忽暗,又忽暗忽明,韩晨曦终于有些无法支撑,她艰难地蹲了下来,手里的玉如意忽然掉在地上,瞬间碎了一地,她艰难地笑了下,身体忽然软了下去,就这样,躺在玉如意的上面,身体渗出血来,她却好像再也不想醒来。
霍振刚的心很痛,身体也很痛,烈日照在他的脸上,他感到痛苦。这是最后一场能够活着回到帐篷里的战役了吗?霍振刚问自己,也问老天,但是谁都没有答案。
霍青把霍振刚扛回了帐篷里,韩晨亦立马来到他身边看他,问道:“怎么样?撑不撑得住?”
霍振刚苦笑道:“计划得延后两天了,我得缓缓。”
韩晨亦点点头,又问道:“今天这一仗,对方有没有出主力?”
霍振刚点点头,答道:“嗯。”
韩晨亦立马又问道:“那计划顺利吗?”
霍振刚答道:“放心,他们伤的比我重,估计七天之内上不了马,咱们可以在七天之内组织转移,他们没有主力,我们的七千兵力便可以支撑足够长的时间。”
说完,霍振刚的胸口忽然又渗出血来,霍青用手用力地压住那伤口,霍振刚疼的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如刀割的滋味却猛地涌上心头,他情不自禁地叫道:“晨曦……”
韩晨亦一愣,惊讶地问道:“晨曦?我皇妹吗?”
霍振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摇了摇头,说道:“哦,不,我刚才说错了。”
韩晨亦其实是知道刚才霍振刚嘴里喊得就是韩晨曦,他小时候便知道韩晨曦喜欢霍振刚,只是在他的心中,他一直都认为霍振刚不喜欢韩晨曦,所以,他从来都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情,既然霍振刚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多问。
只是霍振刚的心痛却越来越强烈,远远超过了伤口,霍青朝着霍振刚的伤口上撒了一把药,说道:“挺住,明天就会好。”
霍振刚咬着牙答道:“嗯,知道了。”
霍青突然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无论如何,万事小心,爹相信,你能回来。”
霍振刚忽然一愣,他能回来吗?他有做好能回来的准备吗?
韩晨亦继续回到椅子上看地图,再过几天,他们的战略计划便要全盘实施,韩晨亦已经没法分心其他的事情,也许,那些心中的情感与不忍,都只能化为暂时的空气,随着一声叹息,假装消散不见。
天黑了,帐篷外面一片漆黑,世界宁静地只剩下飞鸟的声音,霍振刚一个人坐在帐篷外,他的手轻轻地按住了伤口,那阵阵的疼痛仿佛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的心,他看着月亮,好像目光可以折射到韩晨曦的眼中,他的心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他想她。
星星很亮,天际很广阔,月光似乎分外的刺眼,与霍振刚内心的阴霾比起来让他分外的不适应,他悄悄地把眼睛闭上,这样似乎还觉得不够,他无奈地低下了头,好像在逃避这月光,却是为了逃避心中的忧伤。
“我不怕死,只怕下辈子遇不到你。”霍振刚用树枝在地上一遍遍写着这句话,没有人看得见,没有人听得见,伤痛在他的身体来来回回,找不到出口。
霍青突然出现在身后,他叫道:“振刚。”
霍振刚回头,猛然发现了霍青站在身后,惊讶地问道:“父亲怎么来了?”
霍青默默地坐在了他的身边,说道:“振刚,父亲一直没跟你说,你是父亲的骄傲。”
霍振刚低着头,不说话。
霍青又说道:“父亲只希望,凯旋而归的路上,能与你一起携手。”
霍振刚用力地点点头,说道:“孩儿尽力不会让父亲失望。”
霍青突然笑起来,那笑声浑厚深沉,他说道:“不愧是我霍青的儿子,不愧是我霍青的儿子啊!”
霍振刚不说话,这样的时刻,也许不需要说话,这是男人的语言,沉默代替了一切。
父子俩居然不知不觉坐到了天亮,这一天,全军原地镇守,霍振刚静静地坐在了帐篷里,面前是纸和笔,上面只有两个字“晨曦”。
多么希望时间可以瞬间静止,让他有多一点时间可以思考该跟韩晨曦说的话,这封信,是他一生的寄托,也是他此生对韩晨曦唯一的回答。
终于他再次握起笔,仿佛千金重,胜过他握过的一切武器。
笔尖在纸上缓缓地爬行,那字字句句全是他的心血:
“晨曦,见信好,不要流泪。”
“从十五岁遇见你,便深深地爱上你,那时候的你才八岁,我以为,时间还很长,我们经得起等待。”
“然而时间却欺骗了我,几年的光阴居然过的飞快,你成为所有人垂涎的绝代公主,我却是平凡的大臣之子,于是那句我爱你,再次在心中搁浅,我以为,我们经得起等待。”
“边疆告急,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只为这一场胜仗,可以解救你正在靠近的残忍命运,就算我不能得到你,也不愿你此生嫁到远方,找不到自己的真爱,所以,宁愿这样,默默地离开,我以为,我可以许你一个未来。”
“可是现在,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我已经不在,世间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人和事,不要觉得我是不可替代,如果这次仗胜利了,希望你记住,这是我给你的自由,定要好好珍惜。”
“答应我此生过的快乐,我愿意许你一个生生世世。”
笔尖停住,霍振刚的手有些颤抖,眼泪不知不觉模糊了双眼,终于有一滴忍不住掉在了信纸上,一个字被化开,变成眼泪的形状。
霍振刚把信封好,默默来到了韩晨亦的帐篷。
韩晨亦好像是已经准备好了,见到霍振刚进来,他为事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