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用……哎……你……你干什么?”正在坚持的她,眼角的余光,豁然见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叫做龙六的家伙,已然蹲在了近处。仅仅右手一枚食指,按在了城主手腕之上。
不由,警觉起来。
好似,受到了惊吓的小刺猬,竖起了全身上下的每一枚尖刺。
奈何,某人却是不为所动。
换做大拇指按在城主的右手手腕靠近大拇指处,与此同时,食指移动到了距此约摸半寸的手掌和手腕交接处的一道脉搏上。菱角分明的面孔上,眉头豁然簇起。“咦……奇怪……”
“你干什么?我说了不准你们动我爹,再不放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是聋子,还是根本就是根本就是把,自己的话语当作了耳旁风?
空着的左手,拍了下腰间。寒芒闪现,一饼蝴蝶刀,直直的冲着龙六切了过去。
啪嗒,
奈何,还没有等凑近,手腕一紧,便是被龙十给抢先一步禁锢住。“姑娘,别打扰六哥,他是在给你爹看病。”
“看你个头,就你们这帮外人,哪里会这般的好心?”
龙六倒是淡然,摇头晃脑絮叨。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一派医者大家风范。“奇怪……当真是奇怪……你的心肌受到重创,仅仅余下一抹血脉支撑。这般的伤势,换做普通人,早就是死了。只不过,城主大人,内力精纯浑厚,依靠内力苦苦强撑着这最后的一抹血脉不破,这才,算是留下了一口气罢了。”
“柔儿,放下刀。这位小兄弟……咳咳……医术过人。”城主闻言挑了下眉头,头一次撑起几分兴趣,看向了龙六。“咳咳……小兄弟……你所言……极是……因早年练功失当,伤了心脉。”
“把你爹身子放平。”
“啊……哦……”听见老爹说这小子有些门道,饶是惊讶,但是也急忙小心翼翼的照做。
啪嗒,
龙六手中动作,再度变幻。“只是,正因为如此,却是加重了本就残破的心肌的负担。加上,该是先前救下吾等的时候动了真气,引起体内气流紊乱。加上,气血上涌,这才,令心肌再也承受不了重压。这般的身子,根本就不能够动用武功。”
由原先的二指按压,转动了下手腕,换做五指掐住了整个右手手腕。与此同时,左手也是没有闲着。五指张开,或是上挑,或是下压,弹钢琴似的从这条右手手臂,向上快速蔓延。似蜻蜓点水,一触即走,却是又似乎暗合着什么规律。一路行走,眨眼工夫,已然是到了胸口位置。变作四指触及胸口肌肤,斜向下游走,徒留一枚大拇指悬空。
啪嗒,
四指停住,下压,带动着悬空的大拇指,亦是一道下压。不偏不倚,该正是在心脏的上方。
“呲……”城主的身子,如遭雷击,牵扯的全身上下,几乎所有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咬牙切齿,分明,是痛苦到了极致,奈何,嘴角,却是诡异的攀上了一抹弧度,“五指乾坤……呵呵……小伙子,你的医术……的确是……过人。竟然,懂得……早就失传……了的切脉之法。”
“嗯?怎么会……难不成……”本就是紧锁的眉头,一刻都舍不得舒展。搭在心脏之上的大拇指,抬起落下,又试了几回。好似,是要为了确定些什么。
缓缓收手,起身,却是沉着面孔,直直的看着地上,好似是一个犯了过错的小孩子,好似一抬头,就会向着大人们泄漏了机密。
“城主……对不住……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苦笑,“无碍……咳咳……老夫自己的身子……老夫最是清楚……天人乏术……与你无关。”
“喂……我爹……我爹怎么啦?”龙六的颓然,如一潭死水,令人望而生畏。
只是,黄衣薄衫女子还是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袖,“我爹他……到底怎么啦你说话呀?说话呀?”
忐忑,不安。
事关老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
只是,下压的柳叶眉梢,好似有泰山压顶般的沉重。狠心的压榨着如旧朦胧的眼眸的视线,恍若非要令它们如同开了闸门的洪水一般,一溃千里,才肯罢休。
她明明,又是那么的生怕,知道答案。“到底……我爹怎么了?”
“六哥……城主大人的身子……如何了?”
“龙六大哥,城主大人的情况,很严重?”越是这幅模样,越是令旁人担忧。
“唉……”重重叹了一口气,长长的,不容许哪怕是一分的空气回流。好似,竟是和自己生起了脾气,非要,压榨的自己的五脏六腑,好似要撕裂开来一般。“心脉已断,准备收尸吧,不出一个时辰,城主……必死!”
卡擦……
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生生的碎裂了一地。
第617章 龙十奇缘(17)()
牵扯的,黄衣薄衫女子,好似是失去了魂魄般的踉跄,倒退。“死……不……不会的……不可能……我爹……我爹怎么……怎么会死……你撒谎!”
“六哥……怎么会……城主他……真的无药可救吗?你不是神医吗?你不是但凡留着一口气,就能把命给就回来吗?怎么……怎么会说……”一旁的龙十,心儿,亦是有些慌乱了节奏。
苦笑,奈何龙六,一脸的失落。想说的话语,早就是写在了面上。“刚才的气血上涌,扯断了仅剩的最后一枚心脉。没有脉搏的心,人……如何能活?”
“没有脉搏的心……怎么会……”早就是已经听了一遍的答案,只是,或许正是人的本能,一旦涉及了锁在乎的人儿。那么,哪怕是最最简单的事儿,也是想不透彻,非要别人说出口。连累,心儿,再一次的,沉到了谷底。
只是,或许,不是想不透。而是,倔强的,固执的,不愿去想,不愿去相信,而已。
“唉……城主的身子,本就是苦苦强撑。姑娘,好好陪陪你爹吧,这……是爹仅剩的一点时间。”摇头,显然是已经放弃。
却是,惹的某女的面上的晶莹,越发的纵横。沾染,满面的梨花带雨。“不……不会的……我爹不会死的……”
“六哥……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眼见得某女这般,好似是丧失了魂魄的模样,牵扯的龙十的心儿,痛的,几乎要麻木掉。凭空的觉得,就像是头顶着浓厚的不见天日的乌云,压抑;生了无形的手儿,掐住了自己的脖颈,甚至是呼吸,都被阻碍了正常的步伐。
好闷,好难受,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么的任由一切发生。“你的医书,明明……”
“若是有办法,医者父母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何况,城主大人还是吾等的救命恩人。只是,心脉断尽……即便是神仙下凡,也是乏术。”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城主大人……死在面前?”
“唉……”一声叹息,无言。
却是如同一记惊雷,重重的砸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如同泰山压顶,狠心的,一分一分的加重着一种叫做沉重的东西。
“不……你说谎……我爹不会死……你不是神医吗?快……快救我爹。”提刀而起,架在了龙六的脖颈之上。
蹙眉,这女人,倒是想要威逼迫自己?“嗯?”
“啊……六哥……姑娘……你干什么?”
硬来是吗?
哼,自己从来,就不是爱吃硬的主儿。
若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或许,此刻龙六已经爆发。吃果果的挑衅,甚至是威胁了自己的性命,这般,不是在老虎头上拔毛,还能够是什么?
只是,念及一个弱女子老爹出事,情绪失控,或许也是难免。
耐着性子,没有哪怕是一分的反抗。“对不起,你爹……在下无能为力。”
身子,浑然一震,牵动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甚至是,连原本架在人家脖子上的蝴蝶刀刀刃,已经是,看似随意的斜着贴在龙六的胸口,都没有发现。这般的架势,已然,是对他这个顶尖的高手,构不成多少威胁了。“额……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哼,好一句无能为力。”魅惑的紫眸,还未干涸的湿润升腾的朦胧当中,透出了一抹煞气。“你以为,这样子说就没有事儿了吗?”
瞳孔,一阵急剧的收缩。常在刀尖上行走,如何会看不出来,这双瞳子里面,毫不遮掩的杀气。某女,该是动了真格。
暗自心惊——这个女子,该不会一个生气,当真要大开杀戒的撒?“那你还要如何?”
皓首微扬,好似丧了魂魄的姣好容颜,如覆冰霜。朱唇轻启,“我爹若是有事,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一字一句,咬的格外的清晰,恍若好心的生怕,别人会听不清楚。奈何,却是偏偏,可以的强调,明显的,不带哪怕是一分的温度。
惊的旁边几人,面色皆是一白。
怎么搞滴,城门失火,要殃及池鱼撒?
唉,这下子,事情,可是似乎要难办起来——
面对一个即将经受丧父之痛的弱女子,自己等人,到底是对她出手,以求自保呢?还是,顾及道义,想着同情心,任凭其乱来?
“姑娘……六哥已经尽力了,不管他的事情。你要撒气,冲我来。”
甚至是头也不回,便是愤愤的甩出了一句冷言。对于这个令她矛盾万分的人儿,她,竟是格外的恨的浓烈。“龙十,你有什么资格,为别人求情?害的我爹这般的罪魁祸首,你……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噗次,
兵刃刺入了肌肤之中的沉闷声响,一大片殷红的液体,不要钱一般的沾染了大半把蝴蝶刀。顺着弧形的刃口,一路向着刀柄蔓延而去。
不时,啪嗒,啪嗒的,落在了地上。
分明,并不是特别的响亮的声音,奈何,在这一刻,或许是周边,突然的安静了下来。才会使得,甚至是几乎可以和针线落在地上的声音相比较低沉的液体落地声,都听的格外的清楚。
龙十竟是,不知疼痛的,将这把蝴蝶刀,给抓在了手中。
黄衣薄衫女子的心儿,蓦然一痛。只是,颜色,却是马上又冷了下来。“你干什么?”
“害的你爹这般的人,是我。所以,该死的人,是我,与他人无关。放六哥和小姐走,我的性命,任凭你处置。”
“十弟……你疯了?”
“龙十大哥……快放手……那是刀子啊……你的手……快放手……”身旁两人,心儿,瞬间紧了起来。
冷冷的盯着龙十的眼眸,毫不避讳的四目相对,看的出来,难掩的决绝,他该是,说的是真的。奈何,越是这般,心里,便是莫名的难受。好似,凭空的多了千万枚细长尖锐的牛芒针儿,狠狠
第618章 龙十奇缘(18)()
的扎满了自己本就是在滴血的心儿。
不是特别大的伤口,但是,正如十指连心,格外的,刻骨铭心。
咬牙切齿,忽然生了些许的脾气,恍若是要非要和这人做对。“哼,你倒是义气……只是,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我……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只是……希望你能够大发慈悲……放了他们……这件事……我愿意一力承当。”
“咬我大发慈悲?哼,那谁又对我爹大发慈悲?你要一力承当,我爹的性命……你又如何担待的起?”
平躺在地上的城主大人,目光触及这边,终于是发现了事态的严重。强撑着,半坐而起。奈何,似乎是身子的气力,已然被抽了个干净。仅仅这般,却是,不能够再进一步,甚至,站立,也成了奢望。
偏偏,他锁顾及的,不是身子的颓然。倒是,“柔儿……咳咳……放下刀……咳咳……不得对使者……无礼……”
“爹……就是他害的你这般,你还未他说话?”可笑,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老爹,你能不能够,清醒一点?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念叨的不是自己的性命,倒是当真,把这龙十当成了神一般的尊崇。
奈何,你这般,要自己这个做女儿的,如何?
“咳咳……他是使者……龙的使者……族中的希望……任何族人……都不得对他无礼……快放下刀……本座的身子……是本座自己的缘故……和任何人……无关……”
龙的使者?
哼,骗谁呢?
若是当真是龙的使者,那护卫我蟠龙一族,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害的自己的爹……
搞笑,照自己看来,倒是一个祸害才是。“得了吧……什么龙的使者……杀害了青龙的人,害的你的没有了下药的药引……本可以康复的您……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