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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专心的安抚着叶宁,刚刚叶宁似乎也是被吓坏了。
这个小姑娘其实胆子并不是很大,看到那血腥的一幕整个人到现在都有些缓不过来似的。
在许多时候女人的心是软的,明明知道有害但是她的心依旧软得可怜,从叶宁对待叶安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来。
她是一个可以成就大事的女人,但是心软会害了她。
贺晋年是矛盾的,一方面她的心软显示出了她心底柔情似水,简单如天使的一面,另一方面他却不希望有天因为叶宁的心软而让她自己会受到伤害。
“你的心太软了,她恨不得你死。”贺晋年抱着叶宁薄唇轻启低沉的说着。
“我见不得她这样死在我面前,贺晋年我并不是那种愚善之人,而且你不希望为你自己的孩子积福吗?毕竟让他还没有出生就见到这些,我想并不是太好。”叶宁有些小小的惆怅,心情也有些低落起来。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了变得特别敏感,还是别的事情在困扰着她,就是没由来的会感到有些烦燥,有些不压抑。
贺晋年的唇边湵着轻轻的笑意,淡定得如同在看一场戏也好像看清她心里的害怕与挣扎。
叶宁坐在他的怀里,每一次呼吸都感在他层次分明的麝香味,不知道这个的香气能不能永远只属于他呢?
看着贺严年的笑容,她也笑的起来。
只是这笑太过优雅,就像枝头精心修剪过的花朵般绽放时美丽不可方物,却独独少了一些发自内心的温暖爱意。
“你在想我会不会也这样的伤害你?”贺晋年拉着叶宁的手轻轻地吻过了她薄凉的指尖,那细白的手指在他的唇间变得温暖起来。
叶宁没有挣扎,只是有点软弱无力地依靠着轻声问着:“你会吗?”
贺晋年摇了摇头语气深长地说着:“如果你不伤害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叶宁的笑更淡了,她怎么会伤害贺晋年的能力呢?
贺晋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小姑娘哪里知道因为自己太喜欢她了,所以这太多太多的喜欢就变成了一把最锋利的刀可以刺穿他的心脏。
贺晋年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战无不胜的人,因为他的身上有最坚固的盔甲,没有一种武器可以打败他,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其实在某一个地方是脆弱的,因为叶宁可以击穿他的防御他变得脆弱而又敏感。
“她会不会死?”外面已经是白茫茫一片了,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她不知道秦双会不会就这样死掉呢,可是刚刚她的脸色实在是不太好看。
“不用操心她的事情,生死有命她有她的命……”贺晋年低头吻了吻叶宁的唇,她的唇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变成了淡淡的水色。
秦双并没有死。
果然只是从二楼摔下来而已,所以她的身上只是有两处骨折,还有几处严重一点的擦伤,轻微脑震荡然后别的就没有了。
李曼云坐在手术室的门口,一脸傲慢的说着:“把最好的骨科医生都找来,如果手术有什么闪失,我就告到你们全部都失业为止。”在贺家这样的家族里,她也是经常受到压制的,至少贺晋年的脾气真的是嚣张了,所以到了外面她被压制的脾气通通都跑了出来,似乎是要把在贺家憋坏的气都出掉。
医生自然不会说什么,这种手术也不是大手术把骨科医生都叫来,这么大的医院骨科医生至少有几十个怎么可能都来呢?
李曼云并不是多想要照顾秦双的,她只是想等秦双手术完问一问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她还想问一下贺晋年真的勾结了自己老婆想要搬空整个贺氏?
这些才是她关心的,李曼云一直觉得应该是秦双发现了什么事情,然后才被贺晋年给控制起来了,她一回来都没有机会跟秦双见面谈一下,刚刚好出了这样的事情好像是天意似的,她一会儿等秦双手术出来了就好好的问一下。
如果贺晋年真的敢干出什么要吞掉整个贺氏的事情,她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手术整整花了三个多小时,当秦双再一次被推出来时,好像已经是清醒着的了。
李曼云跟着秦双进了病房里,因为刚刚的手术完身上并没有穿什么衣服,所以保镖都不敢跟进来,毕竟这是他们的二少奶奶,如果看了不该看到的,那可真的就是罪过了。
这恰恰给了秦双最好的机会。
她妈妈说得对,她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叶宁的,因为贺晋年肯定会把她看得死死的,防着她靠近叶宁跟防着贼似的,这件事情让李曼云来做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身上痛得快要死了,好像麻药过后,几处受伤的骨头都带着断裂开般的巨痛,她倒吸了口气却又想起了刚刚见到贺晋年时的样子,下雪时他站有那里甚至秦双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跳下去,只是觉得跳下去就离他更近了……
“妈咪,谢谢你来看我……”先表示了一下感谢,然后秦双在酝酿着怎么跟李曼云说这件事情。
“你怎么这么蠢,就算是要死你也不能自己死,你得拉着那些欺负你的人一起死才是。”李曼云想起这两天在贺家受的气,想起自己丈夫因为自己说的一句话打了自己一耳光,想起自己在贺家颜面尽失,她就气得恨不能把贺晋年跟叶宁都狠狠的咬几口,但是不行现在她根本就没有办法与他们抗衡。
“你是不是捉到贺晋年的什么证据了?告诉我?”李曼云着急着想要知道为什么秦双会被关起来,为什么她会跳楼呢?
“我不是捉到了贺晋年的证据,我是知道了他的秘密,一个不为人知的可怕秘密……”秦双的嘴角隐着痛笑了一下,眼底却透着一丝阴沉与毒辣但是却又立刻消失了,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说到秘密,李曼云更兴奋了,想要窥探一切秘密是女人的天性,而且是贺晋年的秘密,更何况秦双用了一个词来形容,她说是可怕的那就肯定非常令人震惊的秘密了。
秦双了一下姿式,或许身上受的这些痛现在就得到了报偿,她一心想要见李曼云,想要借着她把这个秘密说出去,但是也没有什么机会,现在倒好李曼云就坐在她的病床边,或许这一切真的都是天意吧。
摔得太利害了,现在连呼吸都是痛的,秦双的声音还有些不稳定,她小声的说着:“其实叶宁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叶宁的……”
李曼云觉得这一辈子再也没有听到过比这种事情更可怕,也更可笑的了。
她一直以为贺晋年是喜欢叶宁的,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
李曼云开始发笑,笑得好像快要疯了似的,这一回她可是中了头奖了,掌握了这个秘密之后她就好像掌握了贺晋年的要害,她总算是可以好好的闹一场了,而且这次贺晋年这次真的是会自寻死路。
这种丑闻可以让一个成功男人形象在瞬间坠入深渊,如果贺晋年出了这样的丑闻,他势必不能再执掌贺氏,所以她的儿子自然就可以得到现在贺氏的一切了,贺晋年这前十年难道是在为阿铠打工吗?
一想到这里,她笑得更欢乐了,她梦想已久的事情都要实现了。
“那个录音笔在我卧室衣帽间里的那个保险箱的第四层,密码是我的生日。”秦双生怕那支笔会不小心丢掉,所以她就收进了那个保险箱里,她跟她妈妈身上的电子设备都被贺晋年收走了,但是那个保险箱她一直是放着她的那些首饰的,贺晋年不会去动那些东西,所以那枝录音笔还在,但是她想也有可能很快会被收走了。
如果他们被赶出贺家,依照贺晋年的性子他肯定会让她们身无分文的出去,怎么可能让她带走那些首饰呢?
“妈咪,你要快点想办法把我的首饰都拿走,我怕晚了就没有机会了……”秦双看着李曼云站了起来就要离开急忙再交待了一下。
“你好好操心你自己吧。”李曼云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病房,她一点儿也不关心秦双是不是不舒服,现在她关心的是那枝录音笔。
那枝录音笔现在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秘密武器,她需要得到这个武器并且找一个时间把这个武器给扔出来,弄死贺晋年那就真的大快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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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花蛇的信息时,贺晋年正在陪叶宁喝下午茶。
她喝的是极淡的绿茶,他喝的是香气浓郁的红茶。
叶宁正缠着他想要喝两口红茶解解馋:“我就喝一点点,真的没关系的。”
因为刚刚吃了块水蜜桃芝士蛋糕,吃太多了有一点点腻,绿茶清爽却不如红茶解腻,偏偏贺晋年说怀孕不能喝这么浓的菜,真的快要馋死她了。
贺晋年看着叶宁生气的咬着唇的模样,真是的让人忍不住的就亲了下去。
一口红茶从他的嘴里缓缓的注入她的唇间,这小姑娘是有多馋呢?她的唇吮着他的好像是要把他唇间的茶都吮走似的。
两个人粘腻着,贺晋年用一口红茶引得叶宁粘着他不放,没想到他的魅力还远远不及一杯红茶呢?
正当室内的温度浓得化不开时,贺晋年的响了起来,叶宁趁机从他手上把那杯红茶抢了过来,捧在手心里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贺晋年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喝太多了,然后站起来走到窗户连接起了那通电话。
“贺少爷,你如果有时间就过来一趟,我的水烧好了,最近得了上好的茶过来尝一尝。”花蛇的声音是很沙哑的,好像是两个很粗的瓷器在互相磨擦时发出的声音人听起来有些不太适应。
“那正好,谢谢……”花蛇说话有他的意思,贺晋年一听便懂了。
他要花蛇查的事情,没有到第十天,花蛇就已经查清楚了。
贺晋年走到了叶宁的身边,把她手里的红茶杯子取走,把剩下的茶一口喝完:“等以后你要喝多少都可以,现在你好好的休息我出去一趟,有点要紧的事情。”
“嗯。”叶宁点了点头,意犹未尽的咂咂嘴,等他走了她自己再弄一杯来喝。
贺晋年换好了西装出来时,叶宁的手里拿着他的围巾踮着脚替他戴上:“外头可能真的好冷了,你开车要小心。”雪下得那么深,这个时候出去也是够累人的。
“真乖,会心疼我了吗?”她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小妻子,正在送着丈夫出门的模样,这种感觉让贺晋年的心里没由来的暖着,忍不住抱着她轻轻的亲了一下,如果不是花蛇找他,还真的是不想出门了,陪着她喝茶看雪再享受不过了。
“心疼……”叶宁认真的点了点头,他这样的男人事情实在太多了,她是真的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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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五爷的心思你别猜()
依旧是那条细细长长的巷子,没有一部汽车可以开进来,他把汽车停在了巷子外头,然后下车走入了这条巷子中。
大雪覆盖了整条巷子里的石板路,夏天时石板路上长着的青苔,那一片令人心悸的绿意已经看不见了。
贺晋年的脚步并不大,汽车上有雨伞他却没有拿,雪花落在了他宽厚的肩膀时,如同电影画面一般的深刻动人。
贺晋年喜欢寒冷的感觉,因为低温总是可以让人保持清醒,但是叶宁喜欢暖一点,如果不是有她的话,他的房间里是连暖气都不开的,更不用提壁炉这种东西了,但是她喜欢呀。
她喜欢到处都是暖暖的,然后穿着宽大的睡袍蜷着脚在沙发里看书,这样也好两个人的衣服穿得都不多真的是很方便。
想到她时,心就跟壁炉里的火苗似的,会跳动着,热得快要窒息……
慢慢的走到了巷子最后面的那间买蛇羹的摊子上。
今天摊子上的人不多,夏天才是蛇肉肥美的季节,夏季到来时这里就是一碗难求了,而且今天下了这么大的雪,几个老饕穿着棉袍坐在店里面,桌上有小火炉,炉子上架着小铜窝水已经开了,白生生的蛇骨跟整只鸡放了进去,煲出的汤也算得上是一绝了,桌子上还摆满了一盘盘切得薄如蝉翼的蛇肉片淋上一点点油之后就放进去汤里涮,蛇肉火锅也是这里的一绝,据说美味到了极点,但是贺晋年是从来不吃蛇的。
铺子里的那个牛脾气古怪的妇人依旧在那里熟练的杀着蛇,她拿着长长的钉子杀人着蛇的头,扭曲的蛇的身体,拨开蛇皮之后白花花的蛇肉,一段一段地露了出来,贺晋年站在妇人的面前,那妇人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再看了看那个厚重油腻的布帘,又低下对去做她的事情了。
贺晋年没有说什么,掀开布帘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