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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司机都打过来,又出事了?
涔薄的嘴角几乎快要抿成了直线般的锋利,拿起站在窗前,拔通了电话。
刚刚拔通司机就立刻接了起来,现在是凌晨四点,想必这司机是一夜没睡的守着电话吧。
“大少爷,陆小姐不见了。”说话的声音都好像是带着哭腔,好像是被吓坏了似的。
不见了?
“晚上陆小姐说要出去走走,她说就在楼下散散步的,可是去了一个小时都没有见她回来,张妈就给我打电话了,我赶紧开车把公寓旁边的街道都找了一遍,也不见她的踪影。”上一次是自杀还好他发现得早,后来就让老资格的下人张妈过来陪陪陆小姐。
可是没想到,这才好了一点点,人就不见了,司机开始觉得这个差事真的是会把人闹出心脏病来。
“知道了。”贺晋年淡淡的说着,两道竣长的眉毛蹙在了一起。
想要闹什么,死一次还不够吗?在这样的冬天跑出去,是想死第二次吗?
压抑着心里的烦燥,拔了陆初晴的电话,竟然已经关机了。
回到卧室里,空气中她的玫瑰香气依旧还在飘散着,贺晋年走入衣帽间里换上了一套衣服,披着大衣快步的走出了房间,最后消失在房间里。
叶宁睡得很沉,到了早上起来时整个人都泛着无力的酸软。
纵欲伤身,看来不止说的是男人,女人也不例外呢。
羞涩的笑了一下,几乎是半爬着站了起来,身边的男人早就已经了,一半的被子是冷的甚至是枕头都没有陷落下的痕迹。
贺晋年一向早起,他不会是大半夜的才睡着两个小时就去晨跑然后上班了吧?
精力好到令人崩溃的男人,应该说是她的性福呢?还是她的不幸?
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她手上的工作量随着工程的展开,慢慢的在加重了,她必须做好的数据报告,事实上钱城的实质基本已经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投资银行了,她希望通过这一战钱城扬名立万,成为最国内最优秀的投资银行。
这当真是给贺晋年当牛做马呢,好辛苦呀……
换上浅灰色的小西装,尖头的小高跟让她走起来路来都有一点点晃,叶宁突然想到了一句话,说对一个男人最好的赞美就是让人合不扰腿,倒真是这样,今天走起路来就有些不行了。
还有是在总裁办公室顶层办公,不然的话还真的会有些麻烦,如果还是在餐厅的话估计就会让人笑话了。
贺晋年给她配了个司机,但是很多时候她都是不用的,今天就享受了一下贺家少奶奶的待遇了。
进了贺晋年的电梯里,电梯又快又稳的直接把她送到了顶楼。
整个顶楼都开始空气净化机,外面的恶劣天气一点点也入侵不了似的,而且暖气的温度刚刚好,只是叶宁觉得有些不一样。
男人与女人有了亲密的关系之后,的感觉都会变得不一样,就好像是现在,叶宁可以非常肯定贺晋年并这里,他今天早上没有来上班。
因为贺晋年是一个存在感非常强的男人,他在的地方一定会有一种特殊的味道,类似于他身上那种层次感分明的麝香味,也没有了那种强大的带着侵略感觉的气场。
一大早的,他去哪里了?
今天是有两个例会的,都是高管会议,他不可能呀,有什么的事情吗?
“周助理,贺总今天没来吗?”叶宁在办公室的门口遇见了周循,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你是他老婆,你都不知道了,我怎么知道?
想是这么想,但是话当然不能这么说,周循非常客气回答了叶宁的问题:“贺总早上有事,但是没有特别说明是什么事情。”
就算不知道贺晋年为什么没有来上班,但是助理的本份也是要替他老板圆一下的,毕竟这也不算是撒谎了,肯定是有事才没有来上班的吧?
叶宁笑了笑,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她的办公室里依旧有一把水粉色的玫瑰,非常独特的颜色,娇艳令人心颤,空气里散开着的是淡淡的玫瑰香,没有阳光但是看到这一抹娇艳心情没由来的就好了起来。
他可能有要紧事情吧,叶宁选择相信贺晋年。
脱下风衣挂好之后,打开电脑拿起桌上的报告,开始看了起来一面看一面着的货币汇率,几大股市的指数涨跌情况,顺便收听了一下财经新闻。
的数据会在她的脑海里形成了一张大网,然后再一点点的缩紧,最后清晰起来,她迅速的做记录并且一面记录一面拿起开始打电话给柏佑川。
贺晋年甚至连电话都没打给叶宁,就这样消失了一天。
叶宁发现有些不太对劲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给贺晋年打了电话时发现贺晋年的电话关机。
他是一个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人,但是这个时候他的电话竟然关机了?
叶宁有些烦乱的坐在了办公之室里,今天的工作情况进展很快也很顺利,在五点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的工作,却没有公寓去。
打开了贺晋年的办公室,巨大的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坐到了沙发上对着落地玻璃窗,已经很久不曾见到如火的夕阳了,窗外总是灰蒙蒙的一片,就好像是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什么时候,贺晋年已经可以左右她的心情了?
行走在灰雾里,整个人都好像化成了魔鬼般的可怕。
“她人呢?”暗巷之中,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伸出了一只手,掐住了另一个男人的脖子暗雾之中,一双眼眸烧得腥红如血,竟然似妖瞳般的骇人。
“我不知道,真的不是我……”被掐住了脖子的男人脸上惊恐万分,那双大手已经掐住了他的呼吸,好像只要稍稍一用力他的气管就会被掐到断裂似的,面前的男人高大英挺,轮廓锋利如同天神,可是在他的背后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黑色羽翼正经缓缓的张开着。
那是恶魔之翼……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男人薄唇紧抿,冷冷的笑了一下,那种可怕的笑容让人觉得毛骨耸然。
“昨天晚上,他们几个玩好了以后就把那个女人给拖走了,听说玩得一点儿也不尽兴,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女人不配合,可能是给丢到外头的街道上去了,就是在XX路旁边的那间挂着红灯的小旅店里,剩下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没有动她……”那个被贺晋年扣住的瘦小男人哆哆嗦嗦的,说得一点儿也不利索。
因为贺晋年的身后俨然站着令他们都闻风丧胆的狠角色。
纪五来了。
这城最繁华的城市里,肯定会有许多不一样的买卖,而这些买卖全都是一个人的,那就纪五。
没有人知道纪五真正的名字,只是知道他上面有四个兄弟都病死了,他是第五个也是唯一活下来的一个,所以他一直用着纪五这个名字,为的是不忘记前面的那四个兄弟。
这个男人竟然能让纪五在大半夜的陪他出来找人,那更不会是一般人,所以他们可能是惹错人了。
还好,他没有去碰那个女人,否则真的可能会死无全尸。
纪五是惹不得的,这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同样惹不得。
无以伦比的愤怒,那句话时的意思是什么贺晋年清楚得很。
几个男人玩得不够尽兴,把她丢在了小旅店外面的街道上,这样的冬天不知道她熬不熬得过这一晚上。
即使是清晨的六点钟,天色依旧暗得吓人,贺晋年整个人都溶进了这黑暗里。
他的脑子即清楚又痛苦,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情呢?
那种可怕愧疚把自己冲击得遥遥欲坠。
凌晨四点多时,他知道怎么样在这座城市里找一个人会最快,特别是在夜里的时候要找一个女人。
打电话给纪五时,他还没有睡。
纪五是一个在夜晚常常会失眠的人,只要他一睡觉了就算是外头翻了天了都不能吵他,一睡觉的时候他最贴身的保镖会把他的电话关掉,事情都没得商量,保证他可以不被打搅。
纪五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来到了纪家坐了一小会儿,他来的时候纪五手下的那些耳目们已经出去办事了,毕竟要在这么大的城市里找一个女人,而且没有确定的坐标就好像是大海捞针一样困难,好在还是有些特征的,例如这个女人长得还挺漂亮,例如这个女人全身上下都是奢贵的物品。
一个多小时以后就传来了消息,那个时候贺晋年正在跟纪五坐在他的小院里,那坐四合小院价值已经胜过了的别墅,纪五身体好像真的不太好似的,裹着大毛袍,水润光滑的毛皮是极少见的珍品,黑得发亮肉眼都找不到一根杂色的,手下人汇报的时候炉火烧得正旺,他泡着拿手的功夫茶,砂壶里的茶泛着深褐色,那是上好的普洱。
手下在纪五的耳边说了两句之后,他依旧优雅的为贺晋年倒了一杯茶,然后才慢慢的说道:“确定有这么个女人,你看这是不是她的?”
手下递上了一个胸针,贺晋年一看应该就是陆初晴的,那是一只钻石胸针,陆初晴很喜欢首饰,就算是不用出门也会有钻石商把这些东西送到她面前让她选的,这个用彩钻镶成的蝴蝶胸针他见过。
贺晋年点了点头,心里沉了一下。
“听说她被几个男人带走了,我捉了其中的一个,另外的都跑了。”纪五蛮乎的说着,好像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事似的,脸上更是风轻云淡,好像一个人失踪了都不比他这壶茶。
“急什么,喝完这一杯,我陪你去看看。”轻轻的咳了一声,再倒上一杯,顺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小口小口的饮了下去。
旁边的下人赶紧端上了各式的点心,松子糖,豌豆糕,枣泥核桃酥,还有个小烧饼,纪五爷的身体就连这样顶级的普洱茶都会让他的胃不舒服,所以他一喝茶下人就会紧张,这些点心是随时都会准备的,而且这些他不吃的话就立刻会有下一批换上来。
贺晋年的眸色暗沉,却也真的没有急着走,这种事情纪五会比他熟稔太多了。
纪五吃了颗松子糖站起来,贺晋年也站了起来,两个男人一起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纪五手下的人开着车把他们带到了这里,他问出了陆初晴的情况时,脚步都有些乱了……
好像真的回到了多年前,那一次自杀她侥幸活了下来,可是这一次呢?
被割掉了子宫跟卵巢的陆初晴一直把自己当成女人中的异类,她甚至不喜欢跟外界接触,几乎是过着于世隔绝的生活,她被几个男人带走了,而且她极有可能遭到了最可怕的对待,贺晋年坐在汽车上回想着从凌晨四点到现在,两个小时里他经历过的,如同从天堂直坠地狱全身冰冷。
“别抱什么幻想,那种地方不会有奇迹发生的。”纪五好像有点累了,闭上了眼睛慢悠悠的说着。
贺晋年从来都不曾抱有着奇迹会发生的念头,但是当他找到陆初晴的时候依旧还是被大大的震动了。
可以想像出她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但是等到她亲眼看到时,才发现他所想像的惨状都比不上所看到的可怕。
陆初晴向来都用奢侈品,甚至连衣服鞋子也是,这些他一点儿也无所谓,毕竟花一些钱至少他心安一些但是这些东西往往成了诱铒。
估计就是那些人看上了她身上值钱的首饰还有别的,才把她拖到了这个地方的,见色起义的不止劫了她的财,还把她给强了。
这种天气冷得刺骨,在这样的地方早晨六点钟是见不着人的,她就被扔在了离那个挂着红灯笼的小旅馆不远的垃圾桶后面。
一只瘦弱的手臂就伸在了垃圾桶的旁边,他走上前去就看到了满身伤痕的陆初晴。
脸上还有着一个个的巴掌印子,身上只有上衣还在,下身却光裸的暴露在这样冷的天气里,两条被掐出了一个个青红色的指痕的腿好像已经冻僵了泛着死灰色,而上面带着的斑斑血渍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人已经找到了,你自己处理吧……”纪五站着离那个垃圾桶五丈远的地方,下面的人都知道五爷还有个习惯,那就是不看女人,特别是不穿衣服的。
裹紧了他的黑色皮草大衣,消失在了这晨雾里。
没有多长的时间就进了两次急诊室,贺晋年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有时候他觉得可以掌握一切但是却往往事与愿违。
很长时间的手术,因为医生告诉他说除了清创之外还需要缝合,因为受到可怕的暴力侵犯致使她出现了复杂的撕裂性伤口十分麻烦。
他知道为什么陆初晴会出现这样的伤口,她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而她两次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