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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阿呆,似乎知道了什么。
“秀青是本宫的奴婢,就不劳烦你们了,若是真你们所说属实,本宫定会要了她的命。”温皇后说着。
侍卫们看了一眼地上的阿呆和垂着头的秀青,向温皇后行完礼要退下。
没想到这些侍卫竟这般不把皇长子瑾珣放在眼里,就凭温皇后的一句话便要退出去。
“慢着,芙华宫里发生的事,本宫不希望除在场外的其他人知道。”温皇后冷若冰霜。
“奴才们定当守口如瓶!”侍卫们异口同声。
温皇后脸上挤出一丝怕人的笑。待侍卫们都退出去后,这丝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求娘娘饶命”秀青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
温皇后的一双怒目扫过秀青,直落在了德宣身上。
“你为何在这里?”
“儿臣听到暗室里有人说话的声音,误闯了进来,发现阿呆正和皇兄瑾珣打成一团,便试图想要制止他们,没料到,阿呆看到我发现了他的谋逆,竟想将儿臣一同灭口。还好,这时,秀青进来了,助儿臣和皇兄除掉了这个谋逆之人。”德宣说着,脸上故意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
温皇后听完,脸色更加难看了,看着秀青,想从她的眼神中探出究竟。
秀青哭着摇摇头,“娘娘,不是这样的,奴婢进来时,殿下与皇长子正在和阿呆争抢阿呆手中的匕首,奴婢顺势抢了过来,本想刺向皇长子,没想到却被殿下撞了一下,奴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小心将匕首刺向了阿呆。”
“什么?你也和阿呆一样竟敢想要谋害皇兄和我?”德宣试图混淆视听。
温皇后看着德宣一脸的质疑,知道此次行动已经失败了,若自己再落一个谋杀皇子的罪名那便是失败透顶了。
“你和阿呆竟然想谋杀皇子?本宫这么多年竟让你们两个狼子野心的人伺候在身边!”温皇后说着,眼角朝门口的方向斜视着。
这时,皇长子瑾珣正站在门口,愤怒地望着里面。
在秀青被拖出去的时候,温皇后的眼圈红了,转过身来背对着秀青的方向。
“娘娘,奴婢来生再来伺候您”秀青喊着。
在董太后的灵堂上,瑾珣和德宣紧挨着跪在一起。
“为何不将今日之事隐瞒下来?”瑾珣不满地小声问。
“温皇后在皇宫的势力已经稳固,如今董太后不在了,除了皇上再无人能敌。可是皇上”林曼说着,朝皇上的方向望了一眼。
“皇祖母的死跟温皇后脱不了干系,我获悉,在皇祖母驾崩的前一日,温皇后曾去了长乐宫。”瑾珣说着,握紧了拳头。
林曼看到了瑾珣的急躁和愤怒,但也深知他们两人的实权根本不及温皇后的半分,所以,在不知道皇上真实情况下,不可轻举妄动。
如此守了三日三夜,终于到了董太后下葬的日子,春风呼呼地吹着,皇陵被一片白色孝服笼罩着。
“董太后娘娘西去了”掌事的太监用悲切的语气喊着,示意董太后要下葬了。
紧接着,似波涛汹涌般的哭喊声传来,抬着董太后灵柩的宫人们缓缓地朝皇陵穴口走去。
“呜”从不远处传来一声长长的悲鸣的号角声。
在皇陵里的人们被这奇怪的声音吸引着,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距离皇陵一里远的地方,有数顶黑白相间的大型轿子,跟随在轿子后面的是足足有五百人的骑兵。
皇上也放眼望去,她回来了!
抬着董太后灵柩的宫人们不再往皇陵走,而是停住了脚步,似在等候着这不速之客。
林曼看得清,看那轿子的装扮和骑兵的服饰,他们不是大韩人。他们会是谁呢?
“他们是什么人?”林曼低声问着同样在张望的瑾珣。
瑾珣皱着眉头,说道,“看起来像是西戎人。”
西戎?那不是大韩的死敌吗?为何竟能长驱直入到大韩的境内?
周围的皇亲国戚,公主王孙,太监宫女等都停住了哭泣,皇陵里除了切切低语声,听不到任何哭泣声。
林曼朝皇上的方向望去,皇上的目光虽也有些许不快,但并没有对这不速之客感到吃惊和愤怒。
伴随着悲鸣的号角声,那个队伍很快便靠了过来。
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大踏步走到皇上身边,小声地跟皇上请示着什么,皇上伸出一只手,制止了他,贴身侍卫退了下去。
骑兵们按照要求留在了皇陵的外围,被大韩的带刀侍卫们包围了起来,进到皇陵的只是三顶轿子。
轿子在离大韩送葬的队伍边上停了下来。
两个仕女从打头儿的轿子上走下来,站在轿子下面抬着手,只见一位衣着白色孝服的女子从轿子里面走出来,由侍女搀扶着小心翼翼地走下来。
那女子身着麻衣孝服,一裹白纱布遮住了脸庞,露出一双泪眼婆娑的大眼睛。
她直冲着皇上走过去,体态轻盈,步态优雅,林曼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女人,从来没有听皇上说过还有这么一个异族女子。
林曼又看向了皇上,皇上对她似也没有陌生的意思,像是相识已久。她的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
瑾珣看了一眼德宣,用肩膀碰了碰他,“看样子你吃醋了。”
德宣回过神来,狠狠地瞪了一眼瑾珣,“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我才没有吃醋,我只是好奇她的身份。”
瑾珣看了一眼有些失落的德宣,小声说,“她应该是我的姑母。”
“姑母?”林曼重复着,一颗悬着的心微微地落了一点儿。
只见,那女人走近到皇上的身边,简单地行了一个礼,这个简单的礼,只能是皇后或是皇上的姊妹才能行,即便这样,皇后和皇上的姊妹也不会这么妄为,恨不得行最复杂的礼给皇上,而不会这般草率。
紧接着,那女人冲着董太后的灵柩而去,整个上半身扶在上面痛哭了一会儿,站起来,转过身来愤怒地看着皇上。
“皇兄,你就是这般当这个好儿子的?你就是这般治理这个国家的?你”女人的声音高亢。
看来她真是皇上的妹妹。
这时,温皇后赶紧走上前去,笑着用臂膀挽住这个女人的胳膊,女人用力甩开了。
“你是谁?”女人愤怒地问。
“我是你的皇嫂,温皇后。妹妹,您当时还小,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我还记得你。”温皇后说着,又把手轻轻放在了女人的胳膊上,“妹妹远道而来,路途遥远,想必甚是辛苦,皇嫂扶你。”
女人还想挣扎着说什么,但看到了离皇上几步远的侍卫已经将身上佩戴着的剑拔出了剑鞘。便没有再出声,随着温皇后站到了送葬的队伍里。
董太后的入葬时间总算没有耽搁太久,林曼的目光徘徊在皇上和那个女人的身上,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听周围的妃嫔们小声议论,原来,她便是皇上的亲妹妹,敖阳长公主,在她十四岁时便送去了西戎,成了当时西戎太子尤可丹的妻子。
等她回过头来时,发现瑾珣不见了,林曼一下有些慌了,她朝温皇后的方向看去,并没有发现温皇后有什么不安的感觉。她又向四周环视着,找寻着瑾珣的影子。
这时,瑾珣匆匆地从人群中穿梭回来,气喘吁吁。
“你去哪了?”林曼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
“以后你便知道了。”瑾珣说了一声,不再言语。
“敖阳,你今日便去我的宫里吧。”温皇后说着,眼神中满是诚挚,就像是当初她对黎贵妃那般。
敖阳长公主点点头。
跟随着敖阳长公主前来的骑兵被安置在了皇宫外的客栈里。
林曼正在东玺宫里跟宫人们打听着敖阳长公主的来历,这时,温皇后派人来请他去芙华宫。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兄妹重逢()
敖阳长公主和温皇后同坐在坐榻上,望着太子德宣进来的方向。
林曼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先给母后温皇后行了礼,又给敖阳长公主行了长辈礼。
“德宣,这位就是母后常常跟你提起的那位姑母,敖阳长公主,她可是我们大韩的恩人。快叫皇姑母。”在董太后刚刚去世,温皇后的脸上便露出这般灿烂的笑,未尝有些过了。
“皇姑母。”林曼尽量学得像一些德宣本来的样子。
敖阳长公主并没有应声,而是朝德宣上下打量着,林曼装作怯怯地望着她,她本来的肤色该是白皙的,但多了常年风吹的红晕,擦着厚厚的脂粉,依旧没有掩盖住眼角的细纹,大大的眼睛,黄褐色的眼珠,散发着捉摸不透的眼神,像是充满了忧郁,也像是在考量人心。
“如今,德宣也算能够代理朝政了,敖阳妹妹,本宫适才听奴才们说你也把你的三个孩儿带来大韩了,此事可是真的?”温皇后问着。
敖阳长公主移开一直盯着德宣的眼睛,端起放在桌边的茶,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
“西戎,距此数百里,我放心不下孩儿,自然是要带上的。”敖阳长公主说完,又转头看着德宣。
“看样子,你有七岁了吧?”敖阳长公主问着。
林曼答道,“回皇姑母,侄儿今年八岁。”
敖阳长公主笑了笑,带着一丝冷气,“跟我的小儿子一般大。”
这丝冷气,温皇后理解得最透彻,当初,先皇为了平息西戎对大韩的三番五次挑衅,将年仅十四岁的敖阳公主作为礼物送给了西戎,成了西戎的太子妃,第二年便产下了第一个孩子。当初,西戎还拿此炫耀,说大韩的公主会生养,以后定要多多娶大韩的公主。同为女人的温皇后当然能够理解当初敖阳公主的不满和愤恨。
“皇后娘娘,敖阳长公主。”一个奴才进来,行礼。
“何事?”温皇后问道。
“三位殿下在门外候旨。”奴才说着。
还不等温皇后下旨,只见三个个子高矮不一的孩童走了进来,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母后”三个孩童直冲着敖阳长公主走来,跪在地上,行了一个西戎国的礼。
行完礼便站了起来,三个孩童根本没有把温皇后看在眼里。倒是对站在他们身旁的德宣感起兴趣来。
“你是王子吗?”最小的男孩大声问着德宣,眼神中丝毫没有怯意,倒像这里的主人。
林曼没有说话,用目光一一扫过这三个孩子,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我是皇子德宣。”林曼说道。
最大的男孩哈哈大笑起来,“不会吧?难不成你就是大韩的太子?”
“没错。”林曼鄙夷地看了一眼那个高傲自大的男孩,答道。
紧接着,不大不小的女孩和最小的男孩跟着老大笑起来。
温皇后似对眼前的一切有些不满,看了一眼对孩子失礼却无动于衷的敖阳长公主,她正神态自若地看着孩子们。
“敖阳妹妹,他们都叫什么名字?”温皇后打断了孩子们的笑声。
敖阳长公主看向了高个子男孩。
高个子男孩嗓门很大,“我是袭乐王子。”
“我是袭飒公主。”女孩儿眼睛依旧看着德宣,张开嘴巴说道。
“袭威二王子。”最小的男孩说完,冲着德宣挤眉弄眼。
这三个孩子的无礼在林曼看来也只是小玩闹而已,这样的顽皮孩子在现代真是见怪不怪。但在温皇后看来,却是如大不敬一样。
敖阳长公主看出了温皇后脸上隐隐的愤怒和强撑起来的仪容,站起身。
“皇嫂,我带孩子们去拜见皇兄。’’说完,敖阳长公主便由三个孩子簇拥着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袭飒回头望了一眼,冲他笑了笑。林曼心想,这算是什么?袭飒看上去有十二三的样子,难不成看上了德宣?
待他们走出宫后,温皇后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看了一眼德宣。
“这样的狼崽子也敢骑在本宫皇儿的头上!若不是为了你,母后何苦这般忍气吞声。”温皇后说着,怒火中烧看着德宣,他和那三个狼崽子比起来,真是太瘦弱了。
“母后,儿臣看他们像极了皇姑母,她也有些不把母后看在眼里,甚至不把我们大韩看在眼里,似乎忘记了自己是大韩人。”林曼说着。
温皇后没想到德宣会说出这样的话,几日以来,温皇后对他的怨气消散了一些。
温皇后伸出了手,让德宣坐过来。
“她是把对你皇祖父和皇祖母的恨转给了母后和你的父皇。”温皇后拉着他的手说道。
“什么恨?”林曼随口问。
温皇后摇了摇头,“也许,在这个皇宫里,只有你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