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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再续将军府-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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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秋哲这个名字虽是上官玉茹之父的名讳,但对于林曼来说还是太陌生了,幸好之前丫鬟乔儿说起过。

    “回太后,是的,上官秋哲正是家父。”林曼赶忙接着说。

    “怪不得哀家看你不同于其他的宫女。列旭川罪孽深重,连累你被贬为官奴,你可有怨恨?”

    “奴婢知道这是我们大韩的律法,不曾怨恨。”林曼回话。

    董太后望着这满园郁郁葱葱的花草林木,陷入了沉思,良久,转身对玉茹说,“你可愿意以妃嫔的身份去服侍皇帝?”

    林曼一听赶忙跪了下来,“奴婢不敢,奴婢已是列旭川之妻,不配再去服侍皇上,求太后还是让奴婢伺候太后吧。”

    “自打传你被逐出宫时,皇帝派人在外一直寻找你的下落,哀家的皇儿,哀家最是了解,这几天过去了,皇帝还是没有死心,看来皇帝对你动了真心。”董太后无奈地说着。

    自打穿越之后,林曼先后经历了两个与玉茹纠缠不清的男人,终于,这个男人不是因玉茹而喜欢上了她,她本该高兴才对,但想到这个男人是拥有佳丽三千的皇上,而且还有两年多就要被逼退位,她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奴婢有一个建议,因皇上对奴婢不甚了解,可否将我的身世间接传给皇上,如果皇上知道奴婢是罪奴身份,还是列旭川之妻,皇上就不会这般执着了。不知奴婢的拙见是否可行?”林曼向董太后献言。

    “不妨一试,夏嬷嬷,交代下去。”董太后虽心有疑虑,但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长安殿里,皇上听身边的小桂子说完带回来关于玉茹身世的消息。

    皇上放下了手中的奏折,问道,“上官秋哲已告老还乡,派人去他那儿找了吗?”

    “回皇上,还没有,这玉茹是罪臣列旭川之妻。”小桂子重复了刚才消息的重点。

    皇上生气地拍了一下桌案,“朕听到了,还不派人去上官秋哲的家乡去寻!”

    小桂子被皇上的愤怒吓到了,赶忙派人去寻玉茹的下落。

    “小安子,摆驾凤祥宫。”

    小安子笑着应着,自打宫女玉茹被逐出宫后,皇上除了敦促寻找她的下落外,就是处理朝政,这几日来,没有去任何一位娘娘那里。

    到了凤祥宫宫门口,远远地就看见惠皇后在宫门迎驾。

    看到皇上的步辇慢慢地向这里移近,惠皇后心花怒放,没想到皇上移驾后宫,先来的竟是自己这里。

    “臣妾给皇上请安。”惠皇后的脸上掩不住的喜悦之气。

    皇上下了步辇,大步向宫内走去,惠皇后紧随其后。

    “玲珑,快给皇上上茶。”惠皇后吩咐着。

    皇上在椅子上坐定,环视了一下房内的宫女,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看着仅仅几日不见皇上,他竟消瘦了,想必是寻玉茹不见,憔悴至此,惠皇后把玲珑倒好的茶水捧给皇上。

    皇上端起茶,望着惠皇后,用手挥了一下命宫女们退下了。

    “朕听说你在凝婕妤出事前,曾派人去看望了她。”皇上冷冰冰地说着。

    顿时,惠皇后有些不知所措,“臣妾听闻凝婕妤近日恶心呕吐,不思饮食,便派玲珑给凝婕妤送过点心。”

    皇上目光紧盯着惠皇后的眼睛,“那为何让人将朕派人送玉茹回来的事情告诉凝婕妤,你是何居心?”

    “臣妾不敢,臣妾并没有让谁去告诉凝婕妤这件事,皇上冤枉臣妾了。”惠皇后话中带着哭腔。

    皇上冷笑了一声,“凝婕妤向来小肚鸡肠,做事莽撞,恐怕你是一清二楚的。”

    “皇上,臣妾冤枉”

    “罢了,朕来此不是听你喊冤的,此事已成定局,朕也不想再去追究。朕想让你知道,别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会瞒天过海,有些小事朕不提,只是因为朕不屑。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朕绝不轻饶。”说完,皇上起身向宫门走去。

    “皇上”惠皇后一把拉住了皇上的胳膊。

    “怎么?你还嫌朕对你不够宽恕吗?”皇上脸上冷得仿佛要结出冰来。

    “臣妾不敢。”惠皇后慢慢地松开了皇上,看着皇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惠皇后一下子坐倒在地,玲珑赶忙进来将惠皇后扶起来,搀到坐榻上。

    “虽说皇上对本宫冷淡,但自打本宫进入王府后成为王妃后,皇上还从未对本宫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惠皇后叹息地说着。

    “娘娘,皇上痛失皇儿,近日烦忧,请娘娘不要记挂在怀。”玲珑安慰着。

    惠皇后苦笑着说,“烦忧?你以为皇上单单是为了凝婕妤腹中的皇儿?呵呵”

    玲珑低下了头,不再多说话,只静静地陪着时而哭时而笑的惠皇后。

第五十七章 寻她无果() 
董太后的身边宫女嬷嬷有几个,她们各司其职,董太后并没有给玉茹安排特定的差事,事事都让玉茹做一些。

    这几日,林曼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园艺上。

    夏嬷嬷虽然头上已经有了白发,但体力精力和记忆力丝毫不比年轻人差,听说她是董太后入宫时带来的,董太后还是孩童的时候夏嬷嬷就开始服侍她了。

    “夏嬷嬷,快看!昨天这支绿箩的新叶子舒展开了!”林曼看到嫩绿的小叶子欣喜地喊着在一旁修枝剪叶的夏嬷嬷。

    夏嬷嬷笑了笑,并没有看,只是还在认真地忙着手上的活儿。

    “这个园圃真是好美啊,错落有致,树,花,草,交错着,形成一种天然的交相呼应。”林曼不禁感叹着。

    “世上最怕的就是用心二字,心用到了,自然就成了。”夏嬷嬷放下手中的剪刀,说着。

    “谢谢嬷嬷的教导,多亏了嬷嬷,玉茹才学会了如何打理园圃。”林曼不是为了奉承夏嬷嬷,而是发自肺腑地感激她。

    “一般宫女都会把打理园圃当作苦差事,你却感谢我?”夏嬷嬷问着。

    林曼诚挚地点点头,“打理园圃看似辛苦,但看着在自己的打理下,花花草草的成长,自己的心里很充实。”

    夏嬷嬷会心地笑了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去清洗一下吧,马上到太后用午膳的时间了。”

    正当林曼要从园圃通往董太后房中的偏门走进时,被宫女佩瑶拦下了。

    “玉茹,皇上在里面。太后让你先回避一下,莫让皇上撞上你。”

    林曼赶忙停下了脚步,躲在了偏门旁的屏风后面。

    “看皇帝脸色憔悴,可还是在为那个宫女的事而忧心?”董太后关心地问着。

    “母后知道,何必再问儿臣?”皇上回答。

    “皇儿,你是在生母后的气吗?”董太后问着。

    皇上走到董太后身边坐了下来,“母后向来疼爱儿臣,事事依儿臣,即便与常理不合,母后也做到了不闻不问不管,可为何偏偏母后要因一个宫女而和儿臣作对?”

    董太后挽起皇上的手,说,“不是母后要和你作对,你知道那个宫女的身世吗?你真正了解这个女人吗?”

    皇上推开董太后的手,起身不耐烦地说道,“母后不就是想说她是罪奴,是列旭川之妻吗?可儿臣就是忘不了她,儿臣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哀家事事容你,由你做主,就是希望你能够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成为一国之主,坐拥天下。皇儿的后宫妃嫔,母后从来不过问,即便你和先皇的紫妍昭仪,哀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你是一个贪玩的孩子。”

    董太后暂停了一下,皇上正愤怒地看着她,董太后知道自己过于激动了。本不想提的事情,今日却脱口而出了。

    “呵呵,既然母后连紫妍昭仪的事情都知道了,那还有何理由要阻拦一个罪臣之妻?”皇上满脸地失望。

    “母后有何理由,皇儿最是清楚吧,你对紫妍昭仪的感情怎样,你对玉茹又怎样?”董太后也站了起来。

    “你是母后的孩儿,你的性情母后最是了解了,喜欢的东西,你会急切地收入囊中,它们只是你的玩物。即便是紫妍昭仪,你也并未动过真心,而这次,不一样了。”董太后说着看向了窗外,“若有朝一日,皇帝专宠一个罪臣之妻,这将滑天下之大稽。”

    皇上恨恨地看着董太后的背后,本想和母亲倾诉一下这几日的苦衷,没想到平日里最理解自己的母后竟然这般作弄他。

    “儿臣告退。”不等董太后转过身来,皇上已经大步离去。

    皇上下了步辇,还没走进长安殿,小桂子便匆匆过来向皇上禀告。

    “皇上,几位大臣正在殿里等候皇上,说是有急奏。”

    皇上听后,径直朝殿里走去。

    几位大臣向皇上行礼后,便匆匆将急奏报了上来。

    “连续两个月的大雨让湘州,浙州和周边几个知县遭受了严重的洪涝灾害,死伤人口上百。”

    “因洪涝直接导致的死伤人口上百,间接饿死的人口更是不计其数。”

    “据信使来报,说是水中浮尸到处可见。”

    “恳请皇上速派人员前去支援,划拨粮食物资去赈灾。”

    远在京城的皇上,听此洪灾甚是震惊,让几位大臣陈述了赈灾支援所需的粮食物资人员的数量和安排,便速速批准了赈灾事宜。

    几位大臣离去后,皇上低头看见了桌案上,前几日湘州知府娄禾呈上来的奏报。

    奏报里,句句称赈灾效果显著,被称赈灾物资都已落到实处,只为未提百姓伤亡人数。

    这样的奏报,丝毫没有引起皇上对这次洪涝灾害的主意,因为历年湘浙一代春夏便有洪涝的现象,只是严重与不严重之分。

    皇上猛地把那份奏报摔在了桌案上。

    “皇上,午膳时间到了。”小安子提醒着。

    皇上看着满桌子的菜,却一个都不想吃。

    “皇上,您尝尝这个,这个是御膳房新添的桂枝汤。”小安子端着一碗汤说着。

    皇上挥了下手,小安子又把汤放到了桌子上。

    “派出去的人还没有线索吗?”皇上焦头烂额地问着。

    小安子迟疑着,然后走到皇上身边小声地说,“皇上,有个传言不知道是真是假。”

    皇上看了一眼小安子,说,“说!”

    “昨日派出的一个小太监听一个皇宫的宫门守卫说那日不曾看见有宫女出宫,但奴才让他把那个守卫带回,那个小太监没有把那个守卫带来,说是那个守卫记错了。”小安子小声地说着。

    “你可觉得有什么不妥?”皇上边思量边问着。

    “奴才没有觉得不妥,只是觉得这个守卫出尔反尔,有些蹊跷。”小安子谨慎地回着话。

    “小安子,去将那个守卫带来,朕要亲自问他。”皇上说着。

    “皇上,一个小小的守卫,就不用”小安子刚要说着,看到了皇上凶巴巴地眼睛正盯着自己。

    小安子赶忙行礼领命,“奴才遵命。”

    晚膳后,皇上半靠在坐榻上,问小安子,“小安子,那个守卫描述得那么真切,看来他是个记性好的人才对,怎么那天竟记错了?”

    小安子回着,“皇上,有时候人的记忆就是奇特,简单的事情忘记了,反而把复杂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的。那个守卫可能真像他所说的是一时疏忽了,随口一说吧。”

    看着皇上神不守舍的样子,提议道,“听说,御舞馆又来了两个舞技超群的舞女,皇上要不要奴才把她们召唤来,为您献舞一曲呢?”

    “舞技超群?也罢,若一般,朕拿你是问。”皇上说着喝了一口茶。

    半盏茶后,只听琵琶声从侧门传来,伴随着琵琶声,两个红衫女子从侧门若轻燕般逶迤而来。

    一个女子边弹着琵琶边随身舞动,一个女子手拿细长的柳条,随柳条轻舞。

    两个身轻如燕的女子,婀娜多姿,腰肢柔软似柳条,竟让皇上忘记了欣赏琵琶的婉转。

    一曲舞罢,皇上拍手称快,“赏!”

    小安子给两个女子每人一块银元宝。

    “垂柳,垂杨,谢皇上恩赏。”两个女子跪地谢恩。

    皇上挥了一下手,两个女子便退下了。

    小安子和小桂子面面相觑,没想到皇上赏了她们便叫她们退下了,这若在以前,皇上赏舞兴起,定会让两个女子坐陪半晌,饮酒也好啊。看来这次皇上是真的伤了心。

    “皇上,敬事房的常公公来了。”小桂子禀报。

    “让他退下吧。”皇上用手拄着头部,微闭着眼睛。

    “皇上,常公公不进宫门便回去都半个月了,常公公说他也得向太后交差呢”小桂子小声地提醒着皇上。

    皇上睁开眼睛,坐正身体,“让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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