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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公公,姑娘,到了,这间便是昨晚进来的罪人。”狱卒把牢门打开,让他们进去,并将牢门关上了。
只见昨日那个装神弄鬼的女人垂着蓬乱的头发,瘫坐在地上,手上还捆着链锁,对于开门声和进来的人丝毫不敢兴趣,只顾低着头。
“你叫什么名字?”林曼开口问道。
“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何苦还要特意跑到这牢狱之中审问我?”女人冷笑着。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浮萍的双胞胎姐妹吧?”林曼话刚说出口,便让一旁的小安子恍然大悟。
女人猛然抬起头来,只见她脸上的鬼神妆容已经花了,“你是谁?你是如何知道的?”
“就像你说的,浮萍已死,而你和浮萍相貌如出一辙,出了同胞姐妹恐怕很难解释吧?”林曼说着。
“同胞姐妹恐怕在整个大韩也找不出第二对来,你竟然一下就能猜到。我妹妹死得冤屈,若来寻仇也在情理之中。”女人冷笑着。
林曼见这女人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罪行,知道有戏,便在女人身边的稻草上坐了下来。
“若是浮萍寻仇也不该出现在皇上的长安殿,该是谁害她至此,去找谁才对。”林曼缓缓地说着。
“我妹妹便是被皇上害死的,如若不是,为何那皇上吓得面色苍白?”女人说着。
林曼笑了笑,说,“姐姐,你的样子真的很吓人的,即便不认识浮萍的人也会被吓到的。”
那女人没有说话。
林曼接着说,“我来这里,只是想让你知道浮萍死因的真相。”
“林姐姐。”小安子一听林曼这么说,赶紧喊了她一声示意她切莫多言。
“真相?你是皇上身边的宫女,怎么可能会说真相?呵呵”女人冷笑着。
林曼起身,择下身上粘上的稻草,缓缓地说,“真相便是,浮萍确实是皇上赐死。”
“林姐姐。”小安子惊得又喊了一声。
女人听到林曼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色登时严肃起来。
“当时,我还不是皇上身边的宫女,我亲眼看到了皇上将她赐死。”林曼说着,看向了女人,“历代皇上赐死的奴才恐怕不止浮萍吧?我知道这其中肯定也会存在冤屈的,但浮萍被皇上赐死没有半丝冤屈。”
“住口!”女人哭着大喊道,“越皇太后猜得果然没错,真的是皇上。”
林曼和小安子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只怪我没能为妹妹报仇便身陷囹圄。”女人伤心地说着。
“你可知道皇上为何赐死浮萍?因为她竟然跟踪皇上。”林曼说着。
“不可能,妹妹从小胆小怕事,怎敢去跟踪皇上?”女人擦干了眼泪说着。
林曼冷笑道,“那恐怕得问她的主子越皇太后了吧。若不是主子支使,恐怕宫中没人敢冒违逆之罪去跟踪皇上吧?”
女人摇着头,狠狠地捶着地,欲哭无泪。
“如今越皇太后又命你涉险去加害皇上,你可知你行装神弄鬼恐吓皇上之罪定是死罪?”林曼问道。
“浮荻只想给妹妹报仇,不管刀山火海,我也在所不辞。可如今,我却”女人伤心地说着。
林曼蹲下身,看着这个自称浮荻的女人,和她的妹妹何其相像,连最后的处境都如此,受人指使,落得大罪。
林曼拿过小安子递来的纸墨,“若你将事情原委在这纸上写清,我愿为你尽力请求皇上从轻发落,越皇太后也定因她的罪责受到惩戒,也算是为你妹妹浮萍报了仇,如何?”
浮荻点点头,接过了纸墨。
待林曼接过浮荻写好的罪书,走出监牢时,浮荻喊住了她。
“姑娘,你可否告知我你的名字?”
“林曼。”林曼说完和小安子走出了监牢。
虽然这一桩案子也算审清楚,但二人都对越皇太后的事迹大为震惊。
“小安子,越皇太后和皇上有过什么过结吗?”林曼止不住问小安子。
小安子欲说还休,支支吾吾,还是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是因为紫妍昭仪的九皇子吧?”林曼停下脚步问小安子。
小安子觉得她真是冰雪聪明,便点了点头。
“她都是皇太后了,还是不知足,就因为想霸占别人的孩子,竟然想到谋害皇上,真是一个贪婪的人啊。”林曼不禁感叹。
小安子使劲拉了拉林曼的袖口,着急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林姐姐,这话可千万别再说了,她是主子,咱们是奴才,这话要是传到越皇太后耳朵里,怕是我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我只说给了你听,怎会传到她的耳朵里,我不跟别人说就是了。”林曼说着,继续往长安殿走去。
“什么?浮荻从昨晚出去后,到现在还没回来吗?”启明宫中,越皇太后焦急地问着宫女丁香。
丁香更是心急火燎,“太后,从昨晚出去后一直未回,李公公派人去长安殿和宫中各处打探,也没有听到半点关于鬼神之说的消息,皇上早上也似往常一样去早朝了,恐怕现在已经下早朝了。”
越皇太后听到丁香的话,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该不会是还没有装神弄鬼就被侍卫拿下了吧?越皇太后越想越着急,“丁香,快去派人打听一下,昨夜可有入狱的女人。”
“太后,奴婢在早上就派小陈子去打听了,根本没有入狱,适才又听说刑部侍郎今天根本没去监牢提审犯人。”丁香回着话。
浮萍消失的情景浮现在越皇太后的脑海里,而此刻,她的姐姐浮荻的消失竟如此相像,越皇太后突感四肢无力,瘫坐在榻上。
从早朝回来的皇上,回到长安殿,看到早已站在一旁的林曼和小安子,看他们脸色根本瞧不出,事情是否办理妥当。
皇上坐下来,抬头看着小心翼翼斟茶的林曼,问,“事情进展得没想象中顺利?”
林曼把茶杯捧给皇上,点点头。
“无碍,本来朕也没有抱多大希望,稍后派刑部侍郎去审即可。”皇上微笑着端过茶水,抿了一下。
“不是,皇上,那女人什么都招了,只是怕皇上不好处置。”林曼缓缓说着。
皇上笑了笑,“既然什么都招了,按律处置便可。”
林曼把女人写好的罪书呈给皇上,皇上接过来看着,只见皇上的手越来越发抖。
皇上想到了女人是为浮萍报仇的,但没有想到却是越皇太后千方百计把她从宫外找来的。一直以来,皇上虽和越皇太后不亲近,但除了自己当初救下即将陪葬的紫妍昭仪而得罪了她,他们二人素来没有交集,如今,越皇太后竟命浮荻装神弄鬼恫吓皇上,看来越皇太后还是因紫妍昭仪的九皇子所为,前几日皇上刚令九皇子在启明宫和兰香阁轮流居住。
“小桂子,去启明宫传旨,九皇子启措从今往后不再留住启明宫,让他回到他的生母紫妍昭仪处。”皇上一声令下。
“皇上,这,这九皇子由越皇太后抚养是当时先帝定下来的,这是否欠妥呢?”小安子小声地提醒着。
皇上转头瞪了他一眼,小桂子早已去传旨了。
“小安子传旨到监牢,罪女浮荻,斩首。”皇上对小安子说。
林曼一下跪下来,说,“皇上,请听林曼一言,浮荻和当时她的妹妹浮萍一样,只是听命行事。林曼将当时浮萍如何被皇上赐死的经过讲给了浮荻听,她便知晓了皇上并不是杀害她妹妹的罪魁祸首,可见她不是不通事理之人。当时浮萍获罪,皇上并没有追究背后之人,是皇上的宽容,也是皇上的疏忽。若皇上当初治了背后之人的罪,就不会有今日浮荻之事。当初皇上可以宽恕越皇太后,那今日请皇上能留浮荻一命。”
皇上望着林曼,思索着她的话,确有道理。
“浮荻在宫中装神弄鬼恫吓朕,朕虽无大碍,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判罪女浮荻流刑,流放北疆。”说完,皇上挥了挥手,让小安子去传旨。
接着,皇上低下头依旧盯着浮荻写下的罪书,跟昨日被女鬼恫吓相比,越皇太后的所为更让皇上震惊。
第六十七章 微服私访()
拓跋渝的府门多名医者进进出出。
拓跋渝之妻越程程,也就是越皇太后的妹妹,正在忍受生产之痛。
“这都两日了,怎么还没能生出来?”拓跋渝脸色沉重,在越程程的房门外来回地踱着。
越程程的陪嫁丫鬟小芝哭哭啼啼地从房内跑出来,“大人,二小姐疼得晕过去了,快救救二小姐吧!”
“什么!孩子怎么样了?”拓跋渝心急火燎地问小芝。
这时,接生婆从房中跑出来,手上沾满鲜血,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问拓跋渝,“大人,胎儿胎位不正,夫人和孩子如今只能保一个,请大人定夺。”
“只能保一个?废物!两个都要保!”拓跋渝目光似火直盯着接生婆。
“夫君,只能保一个,若硬要保两个,恐怕一个都不能活。”一个悦耳的声音从房外传来,只见凌敏君面如桃花,轻步而来。
小芝擦拭着脸边的泪水,不快地看着这个原本只是罪奴的二夫人,心里恨极了她,若不是她成天勾引拓跋大人,让越二小姐心积怨气,如何能导致如今的胎位不正。
“怎么?小芝,你这般眼神看我,难道是在怪我不让二者全保吗?”凌敏君问道。
“奴婢不敢。”小芝低下了头。
看拓跋渝还在犹豫不决,凌敏君走过去,挽住了拓跋渝的胳膊说,“夫君,这孩子是咱们府上唯一的孩子,你我虽恩爱一场,但至今妾身还未能怀子,妾身只是心疼这可怜的孩儿罢了。如果都能保全的话,那确是最好的了。只怕,若耽搁下去,连孩儿都要受到影响。”
拓跋渝如从梦中醒来,赶紧吩咐接生婆进去接生,“孩儿要紧,但若能保全母亲那便更好。”
就在拓跋渝吩咐接生婆之时,越程程从疼痛昏迷中逐渐清醒,拓跋渝的话,声声似刀割在自己的心头,若在往日,她定又是痛哭流涕,而此时,再也没有泪水涌出来。
看着接生婆和小芝从房外慢慢地走进来,越程程苍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小芝,过来。”越程程忍着疼痛招呼着小芝。
“二小姐”小芝跪倒在地上,紧紧攥着越程程的手,“二小姐,你和小少爷都会没事的。”
越程程让接生婆在房内坐等一会儿,并让小芝为她准备了纸墨,她半坐着强忍住阵痛,写好了遗言,并叠好塞到了小芝手里。
“小芝,我死后请将此书信交给乔儿,让她交到玉茹手上。”
小芝本以为这是留给二小姐的孩儿的书信,没想到这竟是给玉茹的,但没再多问,使劲地点着头。
“婆婆,请你无论如何都要保孩儿平安出生,您的恩情程程来世再报。”越程程含着眼泪望着接生婆,接生婆脸色淡定心中伤感,她平生遇过太多这样的例子,母子只能保其一时,若丈夫要求保妻子的,无一不是丈夫视妻子为珍宝的,若丈夫要求保孩儿的,孩儿的母亲无一不是欣然接受的。
几个时辰后,拓跋渝的府上,有喜极而泣的,有伤心落泪的
几天后,待越程程的后事处理完后,拓跋渝望着小芝手中抱着的女儿发着呆。
“夫君,该给女儿起个名字了。”凌敏君笑着走进来看着小小的孩儿说道,“瞧女儿生得多像你呀,女儿相似父,这话真得一点儿都不假。”
“可惜是个女儿。”拓跋渝缓缓地说着,用手轻轻地摸了摸孩儿的小脸蛋,“我怎么看着她像极了她母亲。”
凌敏君看着这孩儿眉目间很像越程程,这让她很沮丧,她可不想让拓跋渝每次看到孩儿时便想起了越程程。
“妾身看她一点儿都不像她母亲,你看她的小脸蛋和她俊俏的嘴,多像夫君呀。”凌敏君说着。
这时,贾三进来了,说有要事禀告。小芝便抱着孩子退下了,凌敏君随后也退下了。
“七王子,北疆边墙之事已经办妥。”贾三满脸喜色。
“死伤几何?”拓跋渝急切地问道。
“天公作美,本来预计砖石滚下会砸伤砸死近百人,可恰逢近几日天降大雨,砖石滚落加之山体滑坡,死伤者少则二百。真是天助我也。”贾三那万年不变的猥琐依旧呈现在满是胡茬的脸上。
拓跋渝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气,“恐怕出不了几日,皇上便因此而大受非议。”
“小的命人大肆宣扬皇上修缮北疆边墙带来的灾害,没几日这修缮之事便会已死伤二百余人而告终。”贾三笑眯眯地说着。
拓跋渝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