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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曼听后备加感动,本以为这小宫女生怕自己装病会害了她,没想到她竟这么想自己能醒过来。
这时,林曼真的感受到了一丝疼痛感,从胳膊到腿,阵阵酸麻袭来。
“娘娘,这紫妍娘娘还真是位贴心的娘娘,这棉被真的好柔软,奴婢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柔软的被子。”眨眼间,茉莉已经被这柔软的棉被转移了刚才的疼痛和伤感。
柔软的棉被就能将哭啼不止的小宫女哄好,真是个可爱的小宫女,林曼想着,突然觉得有点儿什么是可疑的,棉被超乎寻常的柔软吗?
这棉被莫不是用棉花做成的?而是那绿汀的棉絮?林曼想着,那知道用绿汀棉絮做棉衣棉被的人基本都是原来滇国的人吧!紫妍昭仪,拓跋紫妍,本就是原来滇国的公主。
这次跟着皇上微服出巡去北疆,那块从出事边墙上拾回来的一块棉衣的衣角也正是用绿汀的棉絮做成的,而刺杀皇上最终让自己瘫痪这么长时间的人,就是那个丢失衣角之人。
林曼不去听茉莉在自己身边的自言自语,只顾自己不停地思索着,生怕再不细细想来,会漏掉什么似的。
就在茉莉给林曼按摩脚部时,林曼的脚动了一下,“请娘娘恕罪,是不是奴婢按得重了?”茉莉说着,自己惊喜地张开了嘴巴,“娘娘,娘娘”
茉莉喊了几声,欢快地跑了出去,“小果子,小果子,快去叫钟太医。”
蔷薇听见茉莉的喊声也跑了进来,听茉莉说是林妃的脚动了一下,自己也跑进了房中,轻轻捧起林曼的手,发现林妃的手也有一丝动弹。
“我赶紧去叫皇上。”茉莉说着跑了出去。
“药煎好了吗?”蔷薇问着跑出去的茉莉,只见茉莉已经跑了没了影儿。
皇上放下没有处理完的奏折赶来时,钟太医正在林曼的床榻边为她针灸。
第七十六章 飞蛾扑火()
林曼由茉莉和蔷薇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从寝殿慢慢走出来。
自打睁开眼睛多日后,这是林曼第一次走出房门,秋风瑟瑟吹着地上的稀稀落落的叶子。
“都是深秋了吗?”林曼因气血虚,声音低低的。
“是的,娘娘。”茉莉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往日里只顾伺候着林妃,看着林妃已然能够下床走动,心里无比欢喜。
蔷薇帮林妃拉紧了身上的狐裘披风,“娘娘,您身体刚有好转,可得当心别着凉。”
林曼冲着她们笑了笑,继续往院里走着。这个院子可真大,和惠皇后的凤祥宫相差无几,庭院里,雕栏玉砌,错落有致。
“娘娘,咱们回去吧,这就是宫门了。”蔷薇提醒着。
林曼想着,既是宫门了,更得去看看了,自打从北疆回来后,自己就住进了昭熙宫,从此便没有出来过。
宫门的侍卫们见自己的主子林妃走了出来,都激动地跪在地上问安。
林曼命他们起身后,站在宫门外面的不远处,抬头望着,琉璃做底儿的三个大字,“昭熙宫”。
下早朝归来的皇上坐在步辇上,远远地便望见了,站在宫门前的林曼,皇上示意左右无需声张,便悄悄地走到了离林曼很近的地方停下来,从步辇上走了下来。
“曼儿,你可知朕为何提名为昭熙宫?”皇上走上前将林曼拥在臂膀里。
林曼依在皇上怀里,摇了摇头。
“外面起风了,先回宫,朕再慢慢跟你说。”皇上挽着林曼走回了昭熙宫。
林曼想起前几日钟太医为自己诊治时,需要一味要引子,便是血气方刚的男人的血,皇上第一时间当场割了自己的臂膀,将血流进了药罐里。
“皇上,您的臂膀可好了?”林曼关心地问。
皇上怒目瞪了身边的茉莉和蔷薇,两个宫女吓得赶忙跪倒在地,“皇上命奴婢保密,奴婢定当守口如瓶。”
林曼赶忙道确非两个宫女所告,而是当时自己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只是自己还不能动弹,皇上割臂膀取血是自己亲耳听见的。
皇上退去左右,让林曼坐在自己的腿上,满含深情地说,“若是这样,朕就放心了,生怕你的身边再有不懂礼数的贴心的人。朕的臂膀已无大碍,这点血算什么,为了你,朕的命都可以不要。”
这样的话若是别人说出口,林曼可能不会感动,但皇上说的,她信。虽然她不能保证以后皇上还会这么在乎自己,但现在皇上是认真的。
眼看着皇上的嘴唇就要贴在自己的唇上,林曼慌乱地将皇上推开,“皇上,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将此宫命名为昭熙宫呢?”
皇上望着林曼泛着红的脸,笑着说,“昭和熙都为光明之意,朕将曼儿的宫殿命名为昭熙宫,便意在此。”
“那黎美人呢?她的封号可也有此意?”林曼脱口而出。
皇上听到林曼突然发此一问,有些吃惊,看到她有些尴尬的笑容,皇上立马心领神会了,知道林曼定是吃醋了,顿感欢喜。皇上不喜欢后宫争风吃醋,但林曼的醋意却让皇上心满意足。
看皇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林曼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但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黎美人心存芥蒂,若不是历史书的成武帝专宠黎贵妃,若不是自己对皇上暗生情愫,林曼便不会这般失礼了吧!
“皇上不用回答了,我就是随便一说。”林曼眼神飘忽不定,从皇上的腿上下来。
皇上一把抓住林曼的手,拉她坐在自己身边,“黎美人并没有封号,黎,是她的姓氏。黎字,你可喜欢?”皇上笑着问。
林曼没有回答,但心里却翻山倒海,自己希望是那个被专宠的人,却又怕两年后皇上因那个专宠的妃子而失掉江山。
“朕早在封你为妃的时候,就觉得林字并不适合你,林曼这个名字是太后赐给你的名字,林,便不是你的真实姓氏,不如朕赐你封号。黎和林,音似有些相近,但意义却大不相同。”皇上说着,“朕说过,你醒来后,便封你为贵妃,从此,你便是黎贵妃。”
看着皇上欣喜地望着自己,林曼暗暗地想着,有权,真是任性,这晋升是不有些快了?
“皇上,你刚刚晋我为妃,现在又晋位为贵妃,这样会不妥吧?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林曼问着。
“朕是皇上,会有什么不妥?你是有功的,为朕舍命,封你为妃。曼儿,若晋你为贵妃,你觉得对朕缺了点儿什么,不如为朕添个皇儿吧。”皇上认真地说。
林曼的心里飘飘然起来,皇上是最懂林曼心的人了,几个月前,林曼还在为皇上两年后被逼退位而尽量远离他,如今,“飞蛾扑火”最能形容林曼的心境了吧。
傍晚时分,林曼从睡梦中醒来,皇上正在被窝里搂着她,静静地看着,林曼窝进皇上的臂弯里,感到温暖至极。
“曼儿,你知道吗,从朕见到你第一眼起,便觉得你与众不同。每多见一次,朕的心便像被掏空一分,从你来到朕的身边起,朕的心才慢慢补全了。”皇上的声音细腻而充满磁性,如同魔音般让林曼陶醉。
林曼惬意地听着高高在上的皇上向自己倾诉爱慕之情,闭着的眼睛上都带着满足的微笑,我一定不让皇上因自己而丢掉江山,我要调动所有的智慧相助皇上。林曼暗暗地想着。
“皇上,你从早朝后过来还没有处理朝折吧?”林曼抬起头,便用手轻轻地抚摸皇上唇边的胡茬边问着。
“怎么?刚和朕在一起,便腻了?要赶朕走吗?”皇上把嘴凑到林曼的手指上,任由林曼抚摸着。
“不是,我只是觉得皇上可以处理完朝折,晚膳时再过来,可好?”林曼轻声说着。
皇上亲了亲林曼的额头,坐起身,茉莉进来为皇上整理好衣衫。
“曼儿,你躺着多休息片刻,等朕回来用膳时再起床便可。”皇上临走时,见林曼要坐起来,便嘱咐道。
待皇上走远后,茉莉和蔷薇在房外欢呼雀跃着,“咱们娘娘晋位为黎贵妃了!咱们娘娘真是福泽深厚!看谁还敢欺负咱们昭熙宫里的人,想必温妃再不会拿她为妃已多时的话来震慑咱们娘娘了吧!”
林曼虽然自己也是高兴的,但没有心思去想为贵妃后的得意风光,她现在只想在暗处帮助皇上做一些事情,好让皇上的朝政顺风顺水。
林曼摸着这柔软无比的被子,命茉莉递来了剪刀,剪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从里面揪出来一小团棉絮,果然!并不是棉花的棉絮,而是绿汀的棉絮。
林曼用手轻轻地揉着那棉絮,思索着
房中有几个大大小小的箱子,林曼走过去,打开,里面都是皇上赏赐的珠宝玉石,金银首饰,古玩字画
林曼拿起一个绿玉雕刻而成的茶壶,仔细看着,玉壶摸起来温润细腻,鲜绿色的玉让这个茶壶多了几分灵气,一片冰心在玉壶,大概指的就是这个精巧绝伦的茶壶吧!林曼暗暗地想着。
“蔷薇,把这个玉壶给紫妍昭仪送去吧,就说是答谢她送我棉被的情谊。”林曼把玉壶递给蔷薇。
“娘娘,这品级成色的玉壶听说整个皇宫仅此一把,其他的玉壶比不上这壶的十分之一”蔷薇小心地捧着玉壶说着。
紫妍昭仪没准儿便是一个突破口,她既然知道绿汀棉絮,便也懂得绿汀胞芽烹茶的妙处。
“送去吧。”林曼吩咐着。
蔷薇见林曼执着送玉壶给紫妍昭仪便应声去了。
紫妍昭仪看到昭熙宫里的宫女蔷薇送来精致的玉壶,心里欢喜得不得了,谢过后便叫蔷薇传话给林贵妃说,待林贵妃身体好转后,定来登门拜谢。
林曼坐在榻上,听着蔷薇带来的话,心里暗暗高兴,紫妍昭仪的登门便是林曼设想的第一步。
“娘娘,适才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惠皇后,她正送妹妹和外甥女出宫,她的妹妹还向奴婢探问了您的身体,奴婢如实相告了,还请娘娘知晓。”蔷薇说着。
“惠皇后的外甥女?”林曼问着。
“对,一个月之前惠皇后的妹妹刚生下来的。”蔷薇回着。
林曼想着,那惠皇后的妹妹也就是惠婉心生下了女儿,不知道列旭川的女儿在翁府的情况怎么样,两个女孩子,同生活在一个府里,一个亲生,一个被迫抚养,林曼不禁不安起来。
“娘娘,您没事吧?”蔷薇见林曼发起了呆,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你先下去吧。”林曼说着,自己的前夫列旭川已经不在人世,离别前自己曾答应过要替他照看女儿列涵月。如今不但自己嫁作他人妇,连对前夫的承诺也没有兑现。林曼暗暗地自责着。
皇上处理完朝折时,天已经大黑了。
“皇上,天色很晚了,怕是黎贵妃已经用过晚膳了,还是用了晚膳再去昭熙宫吧。”小安子说着。
“不,摆驾昭熙宫吧。”皇上吩咐着。
第七十七章 主动出击()
惠婉心坐着轿子回到了翁相府,她吩咐奶娘抱孩子回房休息,自己朝翁度霄的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门口,翁度霄的随从老关给她行礼,“夫人,少爷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说处理完之前,谁都不能打扰。”
自打翁度霄由兵部侍郎提升为兵部尚书后,他便如同他的父亲一般视政务如命一般,废寝忘食,若不是女儿,恐怕惠婉心十天半月都不会见上他一面。
在别人看来,翁度霄受父亲影响,对政务兢兢业业,但惠婉心最了解翁度霄,若不是因上官玉茹而情伤,他是不会缠绵于仕途的。政务,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缓解思慕的方式而已。
想到这里,惠婉心暗暗地为自己鸣不平,在试图让他移情于自己的方式不管用的情况下,只能以毒攻毒。
“你进去跟少爷说,我有那个人的最新消息。”惠婉心实在不想提上官玉茹的名字,那个名字如同针毡一般让自己浑身上下不舒服。
“那个人?”老关不解地问。
惠婉心严肃地说,“你照说就好,少爷自然明白。”
老关忙不迭地敲门进去,很快出来后,便请惠婉心进去了。
惠婉心随手将门带上,看着数日不见的夫君,正用急切的眼神望着自己。
“玉茹怎么样?她的身体可有恢复?”翁度霄迫不及待地问。
对翁度霄的神情,惠婉心虽早就心知肚明,但还是免不了心凉,“夫君,你早出晚归,回到家里也只是在书房,你我夫妻数日未见,难道你心里除了她,丝毫没有我的位置吗?”
翁度霄不再直视翁度霄哀怨的眼神,稍稍低了下头,“你知道我的政务有多忙”
“忙到除了她的消息,别无时间顾及妻女?”惠婉心反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