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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妍昭仪虽然见过拓跋渝生气的样子,但对自己生气,这还是第一次,她害怕得哭了,攥紧了拳头,用嘴轻轻地咬着,好让自己哭不出声来。
见紫妍昭仪哭了起来,拓跋渝走近,想要拉妹妹的手,但紫妍昭仪下意识般地躲开了。
“都怪为兄不好,以后为兄再不对你发怒了,原谅为兄好不好?你不愿做的事情就不做,为兄不会再要求你做什么。”说着,拓跋渝将妹妹搂到怀里。
紫妍昭仪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只是,为兄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昨日,我听到了这韶山道士的师父跟他的对话,他昨日才从他师父口里得知,原来他师父便是他的生身父亲。”拓跋渝说着,“我不知道他师父是怎么死的,想必你是知道的,即便不知,也能打听出来的。若是你以后遇到困境,或许这条线索能派上用场。”
紫妍昭仪听后点点头,她根本没有把这样的线索放在心上,此刻她想的便是能和兄长再好好地多呆一会儿。
“为兄本来还有一件事托付给你,再想想也不必了。”拓跋渝说着。
紫妍昭仪从拓跋渝的胸前抬起头,问,“兄长,你尽管说,妹妹总要为兄长做点什么,妹妹才安心。”
拓跋渝犹豫着,最终还是说了,“凌敏君,也就是你的嫂嫂,有孕了,若是你能有什么办法将她救出,兄长死也能瞑目了。”
“嫂嫂有了你的孩儿,那便是兄长的唯一能保得住的孩儿了,妹妹定竭尽全力一试。”紫妍昭仪说着。
这时,狱卒走过来,“昭仪娘娘,时辰到了。”
拓跋渝紧紧拉住紫妍昭仪的手,他们的双目都噙着泪水。紫妍昭仪松开手,一步几回头地,终于,还是出去了。
往外走时,紫妍昭仪不住地往其他的牢房里张望着,想知道关押嫂嫂凌敏君的牢房。
就在拐弯时,紫妍昭仪瞥见了坐在牢房里墙角的一个披散头发的女子,虽然脸上布满了伤痕,但还是没能掩盖住脸庞优美的轮廓。
紫妍昭仪从小便在宫里经常看见凌敏君的身影,虽然每次不是被拓跋渝拉着匆匆而过,就是自己低头离开,但她如此美丽的脸庞却清晰地印在了紫妍的心里。
“娘娘,出口在这边。”狱卒见紫妍昭仪停步不前,以为她是迷了路,便指引道。
紫妍昭仪回过神儿来,冲着狱卒点了点头,随手将自己头上的一个头钗摘下来,轻轻扔在了地上。
回到兰香阁,紫妍昭仪坐立不安,时间一点儿一点儿地过去,她绞尽脑汁地想着救出凌敏君的计策。
这时,绿箩从院外回来,“娘娘,启措小王爷真是个大孩子了,刚才奴婢离开时,让奴婢给娘娘带话说,遥祝娘娘福体安康呢。”说着,绿箩笑着给紫妍昭仪斟满了一杯茶。
“娘娘”绿箩见紫妍昭仪心不在焉,轻轻喊着,“请喝茶。”
紫妍昭仪愣了一下,端过茶,脸上的愁云密布。
“娘娘,您是有什么心事吗?早上得知皇上同意您见兄长时,娘娘还挺高兴的呢。”绿箩边说着,边轻轻地为紫妍昭仪揉捏肩颈,“启措小王爷每日都记挂着娘娘,奴婢也是。”
紫妍昭仪突然心生一计,转过身,把绿箩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拉下来,紧紧地握着,言辞恳切,“绿箩,你虽是本宫的婢女,但本宫一直将你视为姐妹,在这宫里也只有你能真心对本宫了。”
绿箩一听,跪在了地上,“娘娘,奴婢伺候您,是奴婢的福分,千万不要这么说,这样要折煞奴婢了。娘娘,有什么事但请吩咐。”
紫妍昭仪将绿箩轻轻拉起来,向她说出了自己的恳求。
绿箩面容失色,两腿和胳膊不停地哆嗦着,一下子跪在地上,恳求着,“娘娘,请娘娘三思,奴婢不是想违抗命令,只是,只是这事若成了,还好,只是奴婢一人死,如不成,恐怕连娘娘都要连累了。请娘娘三思。”
紫妍昭仪见绿箩跪在地上,怎么拉也不起来,她也跪在了地上,冲着绿箩磕了一个头,流着泪说,“绿箩,本宫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在这诺大的宫里,本宫只信你。若是成了,本宫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父母和弟弟,若是不成,本宫愿意和你一起赴死。本宫求求你了。”
说着,紫妍昭仪又要在地上磕头,被绿箩赶忙拉了起来。
绿箩擦干脸上的眼泪,说,“娘娘一直以来都将奴婢的父母和弟弟照顾得很好,奴婢前几日还想着,即便奴婢在宫里服侍娘娘一辈子,也还不清娘娘对奴婢的恩情。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奴婢答应娘娘。”
紫妍昭仪哭着和绿萝搂在了一起。
刚入初冬,北风呼呼地吹着,雪儿抱着冬衣从尚衣局回到凤祥宫,看到惠皇后正在无精打采地半靠在睡榻上。
“娘娘,奴婢从尚衣局把为您做的冬衣取回来了。”说着,雪儿将冬衣呈到惠皇后面前,“娘娘,奴婢服侍您试穿吧。”
惠皇后连看也没看一眼,“合不合适,皇上也不会再看的。拿下去吧。”
自打惠皇后被禁足凤祥宫后,她便对皇上死了心,对自己的妆容和服饰没了兴趣,整日半躺在床榻上萧索度日。
“娘娘,您是六宫之主,皇上会来看望娘娘的,皇上是一时气愤才将娘娘禁足宫中,等皇上的火气消了,自然会想清楚娘娘才是最关心皇上的。而且,刚才奴婢听尚衣局的一个嬷嬷说,皇上今日早晨命人从天牢中将韶山道长放了出去”
雪儿的话还没说完,惠皇后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希望,问道,“什么?皇上放了韶山道长?”
“嗯,那个嬷嬷言辞肯定,不像是虚言。想必是皇上想通了。”雪儿回答。
惠皇后脸上有了喜色,没一会儿,脸又拉了下来,“若是皇上想通了,那也该先解了本宫的禁足令,为何只放了韶山道长,你可还打听出了什么?”
雪儿摇摇头,“娘娘,这宫里的人趋炎附势,自打娘娘被禁足了,每次奴婢出去办差事,其他宫里的人都像瘟疫一般躲着奴婢,若不是今日奴婢悄没声地走进尚衣局,恐怕连韶山道长从天牢放出来的消息都探听不出来。”
惠皇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罢了”
第八十九章 狱中换囚()
距离拓跋一府被押赴刑场的时间越来越近,紫妍昭仪和宫女绿萝来到了天牢门前。
负责看管天牢的狱卒头儿看着刚刚离去不久的昭仪娘娘带着宫女风尘仆仆而来,顿觉蹊跷。
“娘娘刚刚离开,不知为何又折返?”狱卒头儿恭敬有礼问着。
紫妍昭仪稍稍挺直了身躯,说道,“本宫发现刚才戴的头钗不见了,折返来寻,一路上都未曾寻到,想必是掉在牢里了。”
“那奴才命人去帮娘娘去寻。”狱卒头儿说着,刚要转身吩咐身边的狱卒,就被紫妍昭仪喊住了。
“不必了,你们各有各的差事,看守天牢之务何等重要,切莫有什么闪失,本宫和婢女进去寻便好。”紫妍昭仪说着,不禁严肃起来。
见昭仪娘娘自己寻头钗之意已定,狱卒头儿也没多说什么,只管命他们进去。
这时,紫妍昭仪用眼睛瞥见了腰间系着一串钥匙的狱卒,走到他身边说,“若本宫记得没错的话,你便是刚才为本宫引路的狱卒了?”
系钥匙的狱卒愣了一下,想到没有此事啊,但并不敢指出昭仪娘娘记忆有误,便随口应了一声。
“你再帮本宫指指刚刚来的路吧。”紫妍昭仪说着往天牢内走去。
系钥匙的狱卒看了一眼狱卒头儿想要请示,狱卒头儿点了点头,系钥匙的狱卒便跟了进去。
进了天牢内,系钥匙的狱卒说,“娘娘,从这边走,到第二个路口往左拐,一直走便是关押拓跋渝的牢房。”
“好,本宫记起来了,你在此看守吧,本宫寻寻便回。辛苦你了。”说着,紫妍昭仪靠近了一下,脚正好绊了狱卒一下,因天牢内光线昏暗,狱卒踉踉跄跄差点儿摔倒,正好被绿箩扶住,就在一眨眼间,绿萝将狱卒的钥匙解了下来,揣进了衣服里。
“奴才失礼,请娘娘恕罪。”狱卒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求饶。
“无碍,起身,好好看守吧。”紫妍昭仪说着轻轻拍了拍被狱卒踉跄时无意间拉过的胳膊。
紫妍昭仪和绿萝边小步走着边低头仔细看着,装出一副很焦急的样子。
到了拐弯处,紫妍昭仪望向了凌敏君的牢房里,恰好凌敏君正看着牢外,绿萝往牢房里扔进一个纸条。
凌敏君几乎没有迟疑地便走过去捡起来,迅速地浏览完。
紫妍昭仪环视着四周,确信安全时,给绿萝递了一个眼神,绿萝手脚麻利地试过几个钥匙后,打开了牢房的锁,走了进去。
凌敏君眼神中充满感激和愧疚,但看着绿萝已经将自己身上的婢女服脱了下来,递到她的手上,她便知开弓已无回头箭。
凌敏君迅速地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囚服递给绿萝,自己穿好绿萝的婢女服,麻利地将自己梳妆成绿萝的样子。
走出牢房前,凌敏君冲着绿萝跪在了地上
等系钥匙的狱卒站在远远地地方冲着她们张望时,紫妍昭仪和穿着绿萝衣服的凌敏君正在地上仔细寻着。
这时,狱卒看见就在关押凌敏君的牢房前的地上,有个闪闪发亮的东西,走近一看,是一个精致的头钗。狱卒捡起来,喊着,“娘娘,找到了!”
紫妍昭仪脸上挤出兴奋的笑容,大步走过去,一手接过头钗,另一手将钥匙挂在狱卒的腰间。
“这头钗正是本宫丢失的那个。”
正在紫妍昭仪戴回自己的头钗,和凌敏君一前一后地走出天牢,终于松了一口气时,身后传来一声——
“拓跋夫人,您这是要跟着娘娘去哪儿呀?”
紫妍昭仪和凌敏君怔怔地愣住了,回过头时,发现狱卒头儿正站在天牢门口不远处
惠皇后正在凤祥宫里,坐在榻上望着一盆绿植发呆。
“娘娘,门外有个狱卒求见。”雪儿跑进来说。
惠皇后缓过神儿,问,“什么狱卒?为何要见本宫?本宫还在禁足期,恐怕外人也是进不来的。”
这时,狱卒走了进来,正是刚才在天牢门口的狱卒头儿。
“咦,你怎么进来了?娘娘还没有传你呢。”雪儿着急地要往外哄狱卒头儿。
“皇后娘娘,您不记得小的了?小的是靳雷。”狱卒头儿说着跪了下来,“靳雷给皇后娘娘请安。”
“靳雷?”惠皇后听着名字有些耳熟,但还是没能想起来。
“家母是惠桔荷。小的在天牢的差事,当初还是托皇后您的父亲惠大人的关系才得来的。”狱卒头儿靳雷说着。
惠皇后一下想起来了,自己确实有个远房姑姑,叫惠桔荷,小时候听母亲说若不是父亲千般拒绝,祖父便将这个远房姑姑接到府里做父亲的二夫人了。
“本宫想起来了,论起来,你还是本宫的表弟呢吧?”惠皇后见到这个远房亲戚,脸上并无喜色。
靳雷笑了笑说,“不,小的比娘娘长两岁,但小的不敢妄称表哥。”
惠皇后抬起眼上下打量着他,虽皮糙肉厚,但眉眼间却有一副俊朗的男子汉的味道。
“本宫尚在禁足期,外人也是不能进来的,你是如何进来的?来见本宫有什么事吗?”惠皇后问着。
靳雷瞥了一眼身边的宫女雪儿。
惠皇后挥了挥手,命雪儿出去回避。
“娘娘,把守娘娘宫门的侍卫恰好有一名是小的儿时的玩伴。小的查获一事,或许对娘娘有用。”然后,靳雷走到惠皇后身边,轻声耳语着。
惠皇后听后,脸色大变,“如此大事,为何不上报皇上?却来禀报本宫?”
“娘娘,小的受惠大人恩,一直铭记在心,时刻都在打听着宫内娘娘的消息。听闻娘娘被皇上禁足,小的甚是担忧,或许小的查获的此事能给娘娘派上用场。”靳雷说着。
惠皇后看了一眼靳雷,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虚话,便说,“嗯,你可有什么需要本宫代劳的?”
靳雷刚要说没有,但抬头看了惠皇后一眼,她虽久居宫中,侍奉皇上多年,但身段和脸庞,在靳雷的眼中,如未出阁的姑娘一般,为了日后还能惠皇后来往,靳雷眼珠轱辘一转,说,“靳雷有一亲生妹妹,年十七,生得美丽,又识些诗书,若娘娘有心,望娘娘日后能为妹妹寻一良婿。”
惠皇后见靳雷还是有些许请求的,对他放心起来,“本宫为妹妹留意着合适的便是。”
“娘娘,小的捕获的人,如何处理?还需娘娘指示。”靳雷问。
惠皇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