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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在这宫里,不好吗?更何况启措年纪尚小,需要你的照顾。”皇上问着。
紫妍昭仪摇摇头,“启措有他的皇兄照拂,紫妍这一去,心无挂碍。自打兄长忤逆皇上,紫妍便心中有愧,愿入了清虚庵,为兄长忏悔,为皇上祈福。”说着,紫妍昭仪抬起头来,用一汪清泉般的眼睛望着皇上。
皇上避开了她的目光,因为这目光和第一次与她欢好时的目光一模一样,皇上怕被这眼神勾了过去。
“朕既然没有因你兄长而问罪于你,便是知道你和拓跋渝并不一样。你何苦呢?待到启措成年后,朕便许他开府建牙,你再随启措搬离皇宫,不是更好吗?”皇上的言语中不经意间透露着他还是有些关心紫妍昭仪的。
听到皇上的话,紫妍昭仪心里便肯定了,皇上对她还是有些许情义在的。
“求皇上成全紫妍!”紫妍昭仪依旧跪在地上。
皇上看紫妍昭仪心意已决,便起身,走过去,“起来吧,朕成全你。”
说完,正当皇上要走出去的时候,紫妍昭仪一把搂住皇上的腿,哭着说,“皇上,皇上”
皇上被紫妍昭仪这一突然抱腿,愣住了,“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紫妍明日便入清虚庵了,以后便再也无缘见到皇上了,皇上可否留下来?请让尚在尘世的紫妍再服侍皇上一晚吧,即便日后紫妍一死,也能瞑目了。”紫妍昭仪声泪俱下。
皇上低头看着身着尼姑服的紫妍昭仪,虽不似妃嫔装束华丽多彩,但也有一番韵味。再看看紫妍昭仪的脸,眉目清秀,尤其是那翘翘的鼻子,自带一分勾人的姿色
皇上伸出手,紫妍昭仪没有将手放在上面,而是将自己的脸凑了上去,在皇上的手上轻轻地蹭着
多日以来,一直留宿昭熙宫的皇上,看到妃嫔们无论如何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惺惺作态,都没有半分动情,没想到今日,竟被身着尼姑服的紫妍昭仪勾起了兴致。
皇上一把将紫妍昭仪从地上抱起来,朝卧榻走去
子时已到,紫妍昭仪看着身边熟睡的皇上,总算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小安子!”皇上半夜醒来,大喊着。
小安子正在门口坐着打瞌睡,听到喊声赶忙跑进去。
“现在什么时辰?”皇上边说着边让紫妍昭仪为自己穿着龙袍。
“现在刚刚丑时。”小安子答道。
“没用的东西!怎么不叫醒朕!”皇上脸色十分难看,“摆驾昭熙宫。”
小安子被骂得云里雾里,往日里无论在哪个宫院过夜,皇上从来不会让小安子在自己睡着时叫醒的。本以为这次之后,黎贵妃便不是专宠之人,看来小安子猜错了。
连跟紫妍昭仪说句道别的话都没有,皇上便急匆匆地出了兰香阁。
皇上坐在步辇上催促着,“快点儿!”
“皇上,奴才已经派人去昭熙宫提前跟黎贵妃说过了,说皇上今夜不去昭熙宫了。”小安子知道皇上是怕黎贵妃着急,便说。
皇上脸上的神色才缓和了一些,“如此便好。”
到了昭熙宫门口,见里面已经烛火暗淡,知道黎贵妃已经入睡了。
昭熙宫当值的宫女太监见到皇上前来,刚要行礼通传,被皇上免了,让他们各自回房当值。
这还是有了林曼后,皇上第一次留宿别的女人那里,想必林曼定会不适应,等她醒后,发现皇上就在自己身边躺着,她定会开心不已。皇上想着,便推门进去。
走进来林曼的寝殿,朦胧的烛光映着卧榻上两个人形,下面的正是自己的宠妃黎贵妃林曼,这上面竟是一个裸露背部的男人!
“什么人!放肆!”皇上气脉喷张,失声大喊!
这时,门口的贴身侍卫,拔剑闯入进来,其中一人大喊,“护驾!”
林曼刚才被那个男人一直紧紧捂着嘴,发不了任何声音,侍卫闯进来时,那个男人将手放开,从卧榻上翻了下来跪在地上。
林曼大口喘着气,是因为刚才一直处于憋气的状态,而皇上误以为了这喘气是做那时才有的喘息,看到此,心里更是悲愤交加。
就在侍卫将刀剑架在那偷腥的男人脖子上时,男人连连求饶。
“皇上,饶命!饶命!并非奴才色胆包天,而是黎贵妃将奴才拉入寝殿内的。”
林曼紧紧拉着胸前的被子,终于可以顺畅呼吸了,恶狠狠地瞪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无耻之徒!皇上!你要为林曼做主啊。”
“把这杂碎给朕拉出去,乱混打死!”皇上气急败坏。
“皇上,饶命啊,饶命啊,黎贵妃说今晚皇上不来,便拉奴才进寝殿了,奴才是无辜的。黎贵妃,你不能用完奴才便这样”被拖着往外走的男人还在大声喊着。
自打得到了林曼,皇上再不想其他的妃嫔,她卧榻上的娇媚和动人是任何妃嫔都不曾比拟的,没想到,这样娇媚动人的女人是耐不得寂寞的,刚离开一晚,便如此皇上的脸已经从涨红变成了铁青。
本以为只是宫中的一桩色胆包天的奴才想偷腥的常事,听这男人这么喊,林曼便觉得这事并非这么简单。
“慢着!”林曼大喊。
林曼披着长袍下了卧榻,皇上亲眼看到林曼除了上身的衣衫有些凌乱,下身的衣裤都妥妥地穿在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林曼的语气没有一丝被捉奸在床的畏惧和羞愧。
第九十三章 龙颜大怒()
“奴才是侍卫小姚啊,娘娘您刚才还喊奴才的名字呢。”男人露出一脸无辜又委屈的表情,哀求着,“娘娘,救命啊”
皇上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怒喝道,“还不拉下去乱棍打死,你们是想和他一起死吗!”
拖拽小姚的两个侍卫再不敢犹豫,粗暴地将小姚压制着退了出去。
门外传来小姚鬼哭狼嚎般的呼救声
“皇上,林曼是遭人陷害。”林曼扭过头跟皇上说着。
房中的空气如同凝滞一般,皇上如同冰雕一般,一言不发,周身散发着不可抵御的冷气。
没一会儿的功夫,拉小姚出去的两个侍卫回来了,“皇上,贱奴已被杖杀。”
皇上闭上了眼睛,气运丹田,仿佛在自己疗愈伤口一般,终于张开了紧闭的嘴唇。
“今晚之事,不得外传,违令者杀无赦!”字字如颗颗石头般砸在昭熙宫每个人的头顶上。
侍卫太监宫女们各个战战兢兢地退下后,昭熙宫的寝殿如同冰窖一般,冷气笼罩着龙颜大怒的皇上和一脸无辜的林曼。
林曼知道皇上无论如何还是保全了她,她应该化解皇上对她和那个无耻之徒的误会。
“皇上,并不像您看见的那样,曼儿不知道那个侍卫怎么跑进了寝殿,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
“别再说了!朕信你说的。朕不希望这件事再被提起。”皇上冷冰冰地说。
林曼本该感激皇上对她的信任,但她心里同样愤怒极了,“不!皇上,这件事还没有完!”
皇上回过身来,不解地看着林曼,林曼的眼神中充满着皇上第一次见到她时的神情,一种无畏的气焰仿佛在她四周燃起。
“若此事就此结束,恐怕曼儿还会遇如此恶事,既然皇上信曼儿,请皇上允许曼儿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林曼说着,跪在了地上。
皇上走到林曼跟前,伸出手想把林曼拉起,但林曼迟迟没有将手递给皇上。
皇上阴郁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对你图谋不轨的贱奴已被杖杀,何苦还要声张,你可知这样的事一查,势必会影响你的清白,宫里宫外恐怕都会传开。”
“清白便是清白,林曼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若此事不彻查,林曼寝食难安。”林曼丝毫听不进皇上的劝阻。
“胡闹!你不在乎,朕也不在乎吗?你可是朕的贵妃。”皇上脸色难看起来。
原以为皇上封一个以为他**的人为贵妃便是一种单纯的爱,一种真正的爱,超越了世俗杂念,没想到只是自己的臆想罢了。
林曼想到此,冷笑了一声,“若皇上在乎,为何还封一个寡妇为贵妃呢?”这话说出口时,林曼并非一时气愤,越是相信皇上对自己是脱俗的爱,便越对皇上说出的话失望,失望到已然不再顾忌对面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放肆!”皇上的脸被林曼气得涨红,狠狠地瞪着跪在地上的林曼,她的目光丝毫没有躲闪之意,回给了皇上同样的目光。
眼窝里的这一对清澈见底的眼睛,怎能这般不听教化,朕可是天子啊,朕将给你的恩宠分一丝给后宫里的任何一个其他妃嫔,她们便喜上眉梢,毫无自己,而你,竟然敢这样怒视着朕!
你心里到底知不知道朕是天子!看来朕是宠坏你了!
“朕遇到你之前的事,朕都不在乎,但朕遇到你之后,你必须只属于朕一个人。”四目怒视,皇上还是输了。
皇上的这句话已经算是对林曼的口无遮拦的宽恕了,林曼并不领情,“若今日皇上再晚来一会儿,恐怕林曼便让皇上失望了。即便皇上早来,若皇上不信林曼,那也不配服侍在皇上身边了吧?”
“你在一步一步地试探朕吗?”皇上弯下腰,用手掐住林曼的下巴,林曼的话让他怒不可遏了。
“皇上若说是,便是吧。后宫凶险,自古以来,毋庸置疑,若此事不查,只怕林曼的清白被毁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林曼说着,挣开了皇上的手。
皇上看着油盐不进的林曼,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林曼听到皇上走出了昭熙宫,从地上站起来,喊来宫女茉莉。
“娘娘,有什么吩咐?”茉莉如往常一样。
林曼望着茉莉,问道,“那侍卫进来时,你在哪里?”
茉莉脸色苍白,一下跪倒在地上,声音颤抖着,“奴婢该死,奴婢坐在门旁打了个盹儿,一时失察,请娘娘恕罪。”
林曼知道宫女们都会在主子入睡后坐在门旁打盹儿或小憩一会儿,而茉莉睡觉最轻了,林曼房内有丁点儿动静,她都会赶紧进来,林曼观察着茉莉,并不像在撒谎,那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这个名唤小姚的侍卫走路超轻。
而小姚进来后便将自己的嘴堵上,侧耳倾听外面的声音,紧接着皇上便进来了,他便扑在自己身上,这分明是他故意做给皇上看的。
林曼越想越肯定,小姚背后定有一心想要谋害自己的人。
“起身吧。”林曼望着吓得手直发抖的茉莉说,“帮本宫查下,皇上来昭熙宫前去了哪里。”
“谢娘娘不杀之恩,奴婢这就去办。”茉莉赶忙应着。
“将朕的近身侍卫派两名,让他们暗中保护昭熙宫。”皇上坐在回长安殿的步辇上吩咐着小安子。
“是,皇上。”小安子跟在步辇旁边应着。
第二日,惠皇后从睡榻上起身,眼圈黑黑的。
“娘娘。”宫女雪儿走进来,在惠皇后身边低语着,“皇上昨晚果然去了紫妍昭仪那里,只是不知为何去了一趟昭熙宫,听说只待了一会儿便回了长安殿。”
一抹阴森森的笑容浮上了惠皇后的脸颊,又从镜子里看了一眼正给自己梳妆的雪儿,冷冷地说,”不知道的便别打听,小心知道多了丢了性命。”
“是,娘娘。”雪儿应声道。
“宫里昨晚没有其他事了吗?”惠皇后意指侍卫小姚,想必他已经关进了慎刑司吧。
雪儿摇了摇头,说,“其他的事,奴婢便没有听说了。”
惠皇后迟疑了一下,“没有人被关进慎刑司吗?”
“奴婢并未听说。”
惠皇后皱起了眉头,很想让雪儿去打听侍卫小姚的情况,但在这风口浪尖上,最好的办法便是以静制动,否则任何一个举动便会引来怀疑。
林曼用完早膳,漫不经心地站在窗前喂着前两天刚刚进献来的金丝雀。
“娘娘,问到了。”茉莉说着,“皇上来之前去了兰香阁。”
紫妍昭仪?林曼想着那个看似毫无心机的漂亮女人,莫不是因为她的哥哥拓跋渝的死?
这个女人为哥哥报仇,有多种方法,何苦用一种明眼人都能看穿的下下策。林曼暗暗地想着,若是她,她接下来还会有举动,因为这次虽然让林曼和皇上有了嫌隙,但这根本算不上为兄报仇。
“派人盯着兰香阁,若有什么动静随时禀报。”林曼说着。
“娘娘,奴婢听闻紫妍昭仪一早便去了清虚庵。恐怕再也不能回宫里了。”茉莉说。
“清虚庵?”林曼不解地问。
“对,离皇宫不远,是一座皇家尼姑庵,里面除了削发为尼的妃嫔便是宫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