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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虽然是一条证据,但对于皇上来说,这跟不提没什么区别,他最不喜欢的事便是,将皇子们的纠纷由外人来排解,更不喜欢将此传得沸沸扬扬。
“德宣,从你拿着这画来长安殿时,到发现此画不见,这期间都有谁和你接近过?”皇上坐回了龙椅上。
德宣略作思索状,朝殿里众人望去,支支吾吾地答道,“回父皇,除了黎贵妃娘娘,此画不曾有其他人接触。”
正在坐着犹如看一场热闹的林曼听到德宣一下子提到自己的名字时,惊了一下,稍稍坐直了有些松懒的身体,发现皇上正看向了自己。
林曼回想着进殿前,确实被德宣叫住了,看他为自己行礼,还热情地攀谈了两句。但说起这画,确实是一无所知。
“黎贵妃。”皇上皱着眉头。
林曼感到无端被牵扯进来,或许一开始这场纠纷就是为自己而设的。
“皇上,我”和皇上用惯了现代人的说话方式,当着这么多人面跟皇上说话还是要万分注意,林曼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臣妾进殿前跟德宣寒暄了几句,但并不知道这画的事情。”
“娘娘,儿臣还让您看了一眼这画呢。您要为儿臣作证啊。”德宣的话一出,林曼便意识到了,德宣是个撒谎者。
第一百一十九章 飞来横祸()
长安殿上,众嫔妃在底下窃窃私语,两位皇子跪在地上。
皇上一脸的疑惑,等待着黎贵妃给他一个解释。
“黎贵妃,你刚才进殿时身边可有其他人?”皇上见林曼迟迟不说话,提醒她道。
林曼摇了摇头,身边除了没有宫女,就连殿旁的宫女太监都在各自忙着,当时她被二皇子德宣叫住时,还吃了一惊呢,因为他们之前只是遇见后简单行礼而已,这次,竟被德宣从后面叫住了。
林曼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温皇后,这一定是她和她的皇子在搞鬼。
“二皇子,你是怀疑本宫从你那里偷拿了百寿图,并将百寿图送给了皇长子?”林曼直视二皇子德宣。
二皇子一看便是胆小的人,他不敢看黎贵妃的眼睛,“儿臣不敢这样怀疑娘娘,只是向父皇讲明进殿前都有谁接触过这幅百寿图。”
林曼回想着,进殿前,二皇子异常热情,还将即将献给父皇的画拿给自己看,只是在他打开木盒即将将画取出时,被林曼谢绝了。既然是献给皇上的寿礼,当然由皇上下旨打开画比较好。因有这样的想法,林曼只看到了木盒里确实有一卷画轴,但未曾看清到底是一副怎样的画。
“德宣,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黎贵妃有什么理由偷拿你的百寿图去给你皇兄?”温皇后面色严肃地教训儿子,好一副当众教子的典范。
皇上对温皇后的提问好像很是满意,脸色缓和了一些。
这时,阮芳仪又一次起身,说,“皇后娘娘,您这般教训二皇子,臣妾不得不为二皇子鸣不平了,听二皇子之意,他只是说进殿前黎贵妃娘娘接触了那画,并没有怀疑娘娘偷拿。再说,皇长子是先惠皇后所生,而先惠皇后的亲妹妹便是翁相府翁度霄的妻子,黎贵妃娘娘又出身翁相府,这孰亲孰疏也是显而易见的”
“大胆!阮芳仪竟在此挑拨嫔妃皇子之间的关系!”皇上不等她说完,便大怒道。
顿时,长安殿上鸦雀无声。
“皇上恕罪,臣妾失言。”阮芳仪一下跪在地上。
本来就很简单的寿宴,就这样以皇上的提前退场而结束了。
皇上回到自己的寝殿,心烦意乱地想着两个皇子因一份寿礼的纠纷,若在平时他不会为尚为孩子的皇子之间的纠纷看在眼里的,但今日不同,不是因为今日是他的寿辰,而是这里面牵扯到了黎贵妃。
本来皇上是信任黎贵妃的,但阮芳仪的话让皇上想起了自己忌讳的翁度霄,她会不会帮皇长子瑾珣呢。
看着皇上在寿辰之日满脸愁容,小安子走过去,轻声劝慰着皇上,“请皇上息怒,奴才已经按皇上所说派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便会水落石出。只是”
小安子欲言又止,倒是让皇上转过头看,说,“接着说。”
“只是,两位皇子无论谁对谁错,只怕都会引起皇上的不快。”小安子说着,声音渐变渐小。
皇上点了点头,不错,小安子确实一言中的,想想皇上虽有几个皇子,看起来子嗣众多,但没有一个能让皇上满意的。
在皇上眼里,皇长子太过拘谨,是个守江山的,只能适合在太平盛世,可哪里会有绝对的太平盛世呢?而二皇子有些胆小缺乏主见,若立他为太子,恐怕会被权高位重的大臣所左右。
皇上越想越烦心,想到早朝时众臣提到的早立太子之事便更加烦忧起来,现在绝不是册立太子的好时机。
温皇后回到芙华宫时,脸色铁青,身边的宫女秀青最是了解她现在的心境,本来好好的一个局就这样让二皇子给演砸了。
“娘娘,您喝杯茶吧。”秀青端着一杯茶,递到了温皇后手边。
温皇后看了一眼,端过来一饮而尽,把茶杯狠狠地放在身旁的桌案上。
“真是恨铁不成钢,本宫的儿子真是不争气。”温皇后忍不住发起牢骚来。
“二皇子还是太心软了。娘娘就不要再跟他计较了。”秀青劝慰道。
温皇后叹口气,说,“此时的心软,将换来万劫不复。”
本来设计好的是,待皇长子呈现出百寿图时,他便该直接指出那幅画是他的,可是,他竟然时时不发话,竟然到了他献寿礼时,向皇上呈献了一个空木盒子!想到此,温皇后就有一种积聚的愤怒直袭胸口。
而皇长子的表现却让温皇后很是刮目相看,没想到他竟临危不惧,一口咬定那百寿图是宫外的一位老者相赠。
“娘娘,刚才从长安殿的人那里探出来说,皇上已命人在查百寿图的事。”秀青离开片刻回来跟温皇后汇报说。
“秀青,你是看着德宣长大的,对他的了解不亚于本宫,你说本宫是不是错了?不该把这等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温皇后不自信地问着。
“娘娘,您多虑了,虽然德宣自有心软,但他是最听娘娘话的,娘娘交给他的事情,他都会圆满完成。”秀青坚定地说。
林曼从皇上寿宴上回来后,来不及喝口茶,便传了步辇,重回长安殿。
“皇上,黎贵妃在外面等待求见。”
皇上示意小安子请黎贵妃进殿。
看着黎贵妃六神无主地走进来,皇上心里本能反应般地投入了关爱的眼神。
“皇上,今日之事,臣妾是不知情的,请皇上”林曼来不及跟皇上行礼便说道。
“曼儿,来朕身边。”皇上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入林曼的耳朵时,林曼愣了一下,才慢慢走过去。
“这些日子,曼儿辛苦了,朕在芙华宫里,没去昭熙宫陪你,你不怪朕吧?”皇上根本没有理会林曼所讲的寿宴上发生的事。
“曼儿不怪皇上,那今日”林曼想将话题拽回来。
皇上用手指轻轻放在林曼的嘴唇上,“朕知道你不会做对朕不利的事情,自不会怀疑你,朕今日在寿宴上发怒,是气朕生了两个不争气的皇子。”
“那幅百寿图,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就不查下去了吗?”林曼心里很是感动,但还是忍不住问。
皇上点了点头,“自然会查,想必跟争夺太子之位有关。”
是啊,前几日温皇后还生怕林曼有一日会怀上龙种,特意去派太医诊断了才放心离去。现在温皇后定不会放了既是皇长子又是先皇后留下的皇子瑾珣,自然会想办法让他从太子人选中排除掉。
林曼看到皇上案头的几本未批完的折子,说,“皇上,我还是先回昭熙宫吧。”就在林曼行告退礼时,皇上一把将林曼抓住,“曼儿,别走,今晚就留下来陪朕吧。”
林曼的脸突然红晕起来,感觉好久不距离皇上这般近了,“皇上,现在朝政还没像皇上期望得那般,朝臣们的关系网络虽已理清,但并未将那些对大韩容易造成冲击的关系网络打破。牵制住后宫不能放松,皇上还是去芙华宫陪皇后娘娘吧。”
皇上温暖的脸贴在林曼的颈部,轻声说,“朕何其荣幸能得到你,助朕朝政,懂朕真心。曼儿,明日朕便去芙华宫,今日朕只要你。”
在现代时,不论看宫廷类的电视剧还是读古代,林曼坚信里面的一句常用的话,“伴君如伴虎”,这可以说是常理,但林曼在皇上身边的经历,让她不得不承认,并不是这样的。她感受到的是,无条件的爱和信任。
今日寿宴上,原以为自己会被众人质疑,自己还不停地想着如何能证明自己并没有提前看到那幅百寿图,如何能证明自己并没有替皇长子偷拿,甚至还在阮芳仪提到翁度霄时,她还在担心皇上会因此雷霆大怒。此刻看来,这一切都是多余的。
清晨还在睡梦中的林曼被阵阵哭声吵醒,等她睁开眼睛时,皇上正坐在卧榻边上看着她。
“皇上。”林曼揉揉眼睛,坐起来,四周环顾,寻找着哭声。
“你醒了?”皇上给寝殿门的宫女一个眼神,宫女进来服侍着黎贵妃穿衣,“穿好后就出来吧。”
林曼看皇上的脸色并不好看,便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衫,从寝殿走了出来。
皇长子瑾珣正跪在地上抽泣着,看到黎贵妃出来,赶忙将头低了下去。
林曼迟疑地走到皇上身边,按皇上的手势坐了下来,“皇上,瑾珣是怎么了?”
“瑾珣,朕命你当着黎贵妃的面再把刚才所供认的话说一遍。”皇上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瑾珣瘦小的身躯颤抖着,“昨日昨日儿臣呈献给父皇的百寿图是黎贵妃娘娘交给儿臣的。”
林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瑾珣看起来正气凛然,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没想到竟如此信口开河。
“你说什么?本宫什么时候给过你百寿图?”林曼吃惊地问。
“儿臣本来准备了一把玉壶,娘娘说不如这幅画更能讨父皇喜欢,还说还说”瑾珣说着看了一眼皇上,不敢再往下说下去。
“还说什么?”皇上怒目而视。
“还说娘娘会看在儿臣姨丈的情份上助儿臣得到太子之位。”
第一百二十章 打入冷宫()
“你姨丈?”
从温柔乡里走出来的林曼,如同被牵引着走入另一个梦境,梦里,她被无厘头震惊着。
“说清楚!”
皇上低沉的声音里渗着阴冷的气息,脸色越发难看。
瑾珣低着头,伏在地上的双臂在颤抖。
“儿臣的姨丈翁度霄。”微弱的声音,清晰明了。
林曼看着眼前这个孩子,本该愤怒的她并没有在皇上面前和他理论一番,她却没有。天若让大韩亡,再如何挽救都是徒劳。
林曼站起身,走到瑾珣面前,看着这个皇长子,觉得他甚是可怜。
“瑾珣,是谁让你这么说的?你可知,若欺君的话,会怎样吗?”林曼问道。
“儿臣谢黎贵妃娘娘的提醒,这些话自是真实的。”瑾珣的声音比刚才要大了许多,看来是做好准备了。
“瑾珣,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诬陷”皇上雷霆大怒,正说到一半时,看到殿外不远处温皇后正往这里赶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温皇后走进来时,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瑾珣,见皇上的脸色甚是难看。
“皇上,臣妾一早听闻皇上在长安殿里雷霆大怒,便赶过来了。”温皇后说着,走到皇上身边。
昨晚便知道黎贵妃留宿长安殿的温皇后,看了一眼黎贵妃,似笑非笑地说,“看来贵妃妹妹也是来劝慰皇上的。”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林曼不得不做好该做的。
“儿臣给皇后娘娘请安。”瑾珣低声说着,看向温皇后时眼神似在传递着什么。
“皇后消息倒是很灵通。”皇上说着,眼里充满着不屑。
“皇上谬赞,再灵通也赶不上贵妃妹妹的消息更灵通一些。”温皇后厚着脸皮说。
皇上用手掌猛拍了一下桌案,喝道,“放肆!”
温皇后赶忙半蹲下身,要行礼谢罪。
“瑾珣昨日竟敢借黎贵妃之手将从二皇子德宣那里偷拿的百寿图,当作自己准备的寿礼献给朕,真是罪不可恕。关押府中,无朕的命令,不得外出。”皇上继续说。
温皇后缓缓心神,犹豫着将身体站直,暗暗地想,莫不是自己多想了,皇上并不是在跟自己发脾气,而是在生皇长子瑾珣的气。
“皇上,臣妾冤枉。”黎贵妃站在离瑾珣不远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