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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瑾珣见温皇后盯着自己发呆,轻轻唤道。
温皇后倒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本宫这几日彻夜未眠,就是在想办法实现对你的承诺。皇长子大可放心,也许,不出一个月你便收到为你娘亲报仇雪恨的消息了。”
瑾珣笑了笑,站起身向温皇后行告退礼,“若真如此,儿臣静等母后的好消息。儿臣告退。”
说完,瑾珣转身向殿门走去,身材虽未长开,但温皇后隐约中看到皇上年幼时的影子。
“娘娘,这皇长子都被禁足了,还这么嚣张。小小的孩童竟敢催促娘娘,真是太不把娘娘看在眼里了。”宫女秀青看得出来刚才温皇后的脸色,待瑾珣走远后,为温皇后忿忿不平。
“小小的孩童?他可是皇长子!”温皇后说道,“即便是犯下了欺君之罪,被禁了足,都能在生辰之日得到皇上的恩恕。”
温皇后突然觉得头痛起来,她用拇指和中指摁在太阳穴上轻轻揉着。
“娘娘,您稍作歇息吧,注意身体要紧。”秀青一边劝慰着,一边为温皇后轻揉着头部。
“有没有本宫府上的消息,这两日叔父和弟弟还没有来早朝吗?”温皇后漫不经心地问着。
宫女秀青答道,“娘娘,国丈大人身体逐渐恢复,两位温大人没有来早朝,想必是休够了皇上赐给他们的假期再来吧。”
温皇后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他们二人平日里朝务繁多,倒是休得下去。”
秀青眨巴了眨巴眼睛说,“娘娘忧思了,听说皇上为了让两位大人休得安心,已经于前日起便将他们的朝务临时分派给了其他的大人代为处理。”
“什么?”温皇后一把推开揉着自己额头的秀青的手,“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本宫?”
秀青被吓了一跳,不知道错出在了哪里,连忙跪在了地上,说,“奴婢也是昨日才听说的,本想着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也就没有急着禀报娘娘,请娘娘恕罪。”
温皇后脸色涨红,失眠所致的眼窝凹陷,眼珠有些外突,气得说不出话来。看来真如自己这几日的担心了,皇上是对温府起了疑心了。在自己连夜出宫赶往娘家的晚上,皇上便等不及去和冷宫里的黎贵妃相伴。之后又联合董太后一起欺瞒自己。偏偏这时,黎贵妃又怀孕了。即便她没有怀孕,恐怕德宣的太子之位也会朝不保夕,别说是皇上,就连自己都瞧着瑾珣更有帝王之气。
温皇后越想越迷茫,想起几日前,自己在娘家信誓旦旦地要守护皇上,厉言怨怼自己的父亲,叔父和弟弟,自己便觉得可笑至极。
这样看来,父亲叔父和弟弟的谋划对自己更加有利,皇上只有一位,而对太子之位有危险的人却是层出不穷。只有让德宣当上皇上,趁着那些敌手都还幼小,才能轻松铲除异己,永霸不倒之位。
“阿超。”温皇后喊了一声。
皇上正在长安殿里和几位负责处理温锦麟和温柏新朝务的大臣商议朝事,听闻温皇后有要事求见时,很是不快。
“皇后能有什么要紧事?”皇上黑着脸问。
小安子回道,“听说是与国丈大人有关,看皇后娘娘很是着急。”
“几位爱卿在此暂先商议,朕去去便回。”皇上说完去了殿外。
皇上刚迈出殿门,温皇后便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说,“求皇上允准臣妾出宫探望父亲。”皇上答应了,比温皇后预想得要顺快得多。
皇上早就料到这几日她会担忧父亲,因为温柏新和温锦麟这样两位“勤于朝政”的人依旧在休假,她不得不对父亲的病情担忧。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早便请求出宫回府。
这样也好,一来,温柏新和温锦麟的朝务,几位大臣已经轻车熟路,回去后她也不会设计让他们助朕处理朝政而让他们提前入朝;二来,黎贵妃定想知道朕的状况了,不必强留芙华宫了。
温府中,三个男人在房中喝着茶,除了温柏廷看似悠闲自得外,温柏新和温锦麟虽端着茶一口一口地喝着,但却心神不定。
“父亲,我们真的就这样干等着长姐来找我们吗?”温锦麟实在忍不住了。
温柏廷看了一眼焦急万分的儿子,说,“没错,就是等。欲速则不达。只有这样,锦柔才能对我们深信不疑。”“可是,叔父和儿子的朝务已经被皇上安排给其他的大臣了,再不着急,恐怕我们什么都没有了。”温锦麟说着止不住地唉声叹气。
温柏廷放下茶饭,训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为父曾历任两朝皇上臣子,历经三落三起,最短的跌落的时间是两年,而你,从为官起,便顺风顺水,只有步步登高,从没有感受过被贬斥。这样的仕途终究是不圆满的,也是经不起摔打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温柏廷的话音刚落,管家便匆匆跑到房门外,喊道,“老爷,皇后娘娘的马车来了,还有一里地便到府了。”
顿时,房中的死气沉沉消散开来,温锦麟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父亲,我们终于等到了。”
“开门去吧,迎我们的皇后娘娘的大驾。”温柏廷欣慰地吩咐道。
“是,父亲。”
一会儿的工夫,温皇后站在了他们的面前,府中的这三位男人跪在地上,时时不起身。
温皇后看着年迈的父亲头上又多了几屡白发,往日里威风凛凛的弟弟对自己少了撒娇一板一眼地跪在地上,还有身前的只有女儿没有儿子的叔父,依旧一心一意为了温府而献计献策。
温皇后回头看了一眼管家,示意他将门关上。
房门关上后,温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位亲人,深深地跪了下去。
“锦柔使不得,你是一国之母,是我们的皇后娘娘,万万不能失了礼仪。”父亲提醒着。
温锦麟赶忙跪着走到温皇后身旁,想把她扶起,但温皇后使劲推开弟弟,就是不起身,半晌,才眼中含泪地说道,“锦柔有愧温家,这次来便是专程来谢罪的。”
看着锦柔双手抚地,将头深深地贴在地上,三个男人的目光聚到了一起,点头示意。
第一百二十五章 厉兵秣马()
温皇后从温府回到皇宫后,心境犹如脱胎换骨一般,她没有像往常一般,第一时间便向宫人们询问皇上的去处和情况,而是静静地一个人用了午膳。
午膳过后,本该小憩的温皇后选择了在芙华宫里散步。
“娘娘,早上刚回宫里,还是回寝殿休息一会儿吧。”身边的宫女秀青见温皇后望着植物发起呆来,便上前说道。
温皇后回过神来,说,“也好,叫阿超将这两盆海棠搬进正殿吧。”
秀青看着温皇后用手指着的那两盆长相并不佳的海棠,问,“娘娘,是这两盆吗?”
“没错。”温皇后说完,便朝寝殿走去。
待温皇后醒后,从寝殿出来时,看着正殿里一左一右放着的海棠。
“秀青,这可是本宫刚才选的那两盆?”
秀青眼边露出喜色,向温皇后汇报说,“阿超和奴婢在园子里发现这两盆的品相更佳一些,就擅自做主为娘娘换了。”
“啪!”
温皇后的手掌直接扇到了秀青的脸上,秀青直觉得左脸火辣辣地生疼,本能地将一只手捂在了被打的脸上,紧接着,边喊恕罪边跪了下来。
温皇后斜视了一眼秀青,目光似把把利剑,投射开来。
“明知是擅自做主,岂不是故意要挨这嘴巴了?”温皇后恶狠狠地说道。
“奴婢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饶了奴婢这一次,求娘娘饶了奴婢”秀青连连求饶。
在这芙华宫里秀青是跟随温皇后时间最久的宫女了,自然了解温皇后的脾性,虽对宫人严加管束,但在这样的小事上,温皇后还是放权给了宫人们。温皇后从来没有因这样的小事而责罚过秀青,秀青又疑又怕,泪水倾泻下来。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把这绿植换回来!”温皇后大吼道。
“是,奴婢这就去。”秀青赶忙起身。
一会儿的工夫,温皇后坐在正殿的坐榻上,看着那两盆自己选定的海棠死气沉沉地出现在自己视野,轻松地长出了一口气。
皇上处理完朝政便来芙华宫用晚膳,“国丈大人的病情可有好转?”
“臣妾多谢皇上的关心,也多谢皇上恩赐了叔父和弟弟十日假,有了他们的精心照料,父亲的病情已大有气色。”刚为皇上填好菜,温皇后便跪在地上说。
皇上看了一眼温皇后,她的眼神中似多了真诚,自打她知道她的叔父和弟弟被皇上休了假,她还不曾因此事而感恩过皇上呢。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已是亘古的常理,国丈大人的病既已好转,便是大好的趋势。”皇上说着,拉皇后起身。
晚膳毕,皇上朝坐榻走去时,发现殿中多了两盆并不是精神的绿植,没有多想,便走过去坐了下来,手里捧起一本古籍翻阅起来。
一股清幽淡雅的槐花香从寝殿里飘散开来,皇上微微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吸,感觉美妙极了。皇上的记忆力很好,但仅凭借大脑回想起来的事情远远不如闻到这槐花香激发出来的回忆来得真实。
林曼,那个初夏的梦境里的女子,像极了朕的黎贵妃。事情就是这么巧,母后竟给她赐名为林曼。皇上陷入了沉思。
“娘娘,听麦穗说昨日她去给冷宫送洗好的衣物,果然在冷宫的房内闻了一股淡淡的槐花香。”秀青边伺候着温皇后梳妆边说道。
温皇后并没有像第一次知道皇上偷偷去冷宫时那般悲愤,相反,一抹冷冷的狞笑浮上了她的嘴角。
想着自己和皇上即便没有多深的情分,但总归也是枕边人,自己的娘家为他尽心尽力,虽也总会留后手,但完全是为了自保,如今,却落到了这步田地。
“你若对我不仁,就休怪我对你不义。”温皇后对着铜镜说出这话时,秀青被吓得跪在了地上。
“求娘娘饶过奴婢,奴婢不知做错了何事。”
温皇后看了一眼秀青,“为本宫继续梳头吧。”
秀青一头雾水地站起身。
冷宫中,林曼看着院里地上的小草开始冒出头了,正凝神地望着。
“搬进去,快!”宫门外有五六个小太监每人手中搬着一盆绿植走进来。
待把绿植放在地上后,他们为林曼请安。
“贵妃娘娘,这是内务司春日里添置的新盆栽。”带头的太监说道。
林曼闲来无事,走过去问道,“它们都是什么?”
“回娘娘,这两盆是栀子花,中间的两盆是含笑,另外两盆是铃兰。”带头的太监回道。
林曼点点头,“每个宫里都有吗?冷宫也有如此恩赏?”
“到了初春,按例内务司为每个宫里都添置盆栽,冷宫虽也有恩赏,但会比其他的宫里少两到六盆。”带头的太监如实回答。
“有劳了,退下吧。”
芙华宫中,温皇后看着内务司刚刚搬进来的十二盆绿植,心里很是欣慰。
看着温皇后这几日以来头一次看着绿植面带笑意,秀青笑着说,“娘娘,往年这还不到内务司为各宫添置盆栽的日子。皇上见娘娘殿里的海棠无精打采的,竟命内务司将添置盆栽的适宜提前了半月有余呢。可见,皇上最是疼娘娘了。”
温皇后脸上的笑意逐渐消散,静静地看着秀青,秀青的眼神飘忽,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脸色越来越难看。自打温皇后从娘家回到宫中后,她便如同变了个人似的,脾气很难捉摸。
“娘娘,可是奴婢说错了什么?请娘娘恕罪。”秀青干脆跪在了地上。
温皇后俯下身,将她拉起,帮秀青额前滑落的一缕头发别在了耳后,“秀青,这个宫里,除了德宣外,便是你和麦穗是本宫的亲人了。”
“娘娘,奴婢不敢,奴婢是娘娘的婢女,不敢妄称娘娘的亲人。”秀青赶忙接下去。
温皇后看着秀青胆小的样子,知道这话是她发自肺腑的,她和麦穗都是她还未出嫁时在温府便伺候她的丫鬟。若论聪明机灵劲儿,秀青是比不了麦穗的,但若说忠诚度,她们二人不相上下。
“若有人对本宫和本宫的家人欺瞒利用,对本宫无情无义,你可忍心看得下去?”说着,温皇后拉起秀青有些冰凉的手。
秀青摇摇头,“奴婢定不能看下去,会替娘娘教训他。”
说完,秀青看到温皇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
“只是,何人竟敢命都不想要了,敢欺瞒利用娘娘?”秀青问道。
“本宫的夫婿。”温皇后冷冷地说着。
秀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