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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感谢有一个好婢女。”
穆凤歌在兰儿诧异的眼神中走到五姨娘身边，淡淡的说道。先是掐开了五姨娘的嘴放了一颗药丸，随后，手中的银针出现眼前，随即在五姨娘身上缓缓下针。
原本还不断流血的地方竟然慢慢不再流动，无不觉得神奇。
“谢谢穆先生，谢谢……”兰儿喜极而泣，抱着五姨娘和刚才一直跪着让她这刻行走不稳地扑在五姨娘身边，道：“五姨娘，有救了，有救了！”
流产血崩在医学阐明的现代也的极为棘手的事，妇产科必定提前一天准备血，常规配血备血这还是不是急诊情况。
按一个健康成年人全身血容量，大概五千毫升，孕妇一次出血就是几千毫升也常事，这也就能说明没有进门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针灸虽然能够止血，可，失血量太多也得加以药物辅助。现代医院这时最佳做法就是输血，不输血只有死路一条。
地上这个女子很明显是失血过多，面如死灰，血是止住了能不能活下去也就得看她的造化。
“她若能够挺今晚，便能活！”穆凤歌神色淡淡，仿似刚才救人的人并不是她。她并不是神仙，做到这里已经够了。
兰儿握着五姨娘的手，说道：“一定能挺过的，五姨娘那么善良……姨娘说过，她并不是自愿来这里，只是身不由己，只能随遇而安才是对自己最大的宽容……”
“随遇而安……”穆凤歌轻轻地重复了这话，细细品味。
“啊，这是怎么了？弄的一屋子都是血，老爷，妾身害怕。”一阵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口响起，紧接着，一个华服女子在一个同样华服的男人进门。
女子年轻彼有几分姿色，行为举止都彼有高门大户人家做派，这人正是向二夫人。
进门的男人四十岁左右，正是向府老爷，向悠然父亲，因为酒色财气都沾染，脸色有点颓败让他生生老了几岁。身材保持得不错，脸型看起来也挺好年轻时估计也是帅哥迷倒一片女人，向悠然的长相随爹。
“紫竹，巧娘这是怎么会事？”见到穆凤歌和洛无痕还有趴在地上的春香，向老爷满是诧异，向一脸惶恐的紫竹，责问道。
紫竹和兰儿都是五姨娘林巧儿的贴身侍女，当，林巧儿出事后，机灵的紫竹便连忙去找老爷。可惜，二夫人也在老爷那里，她并不敢遇到的事情如实告诉老爷。
紫竹余光看了二夫人一眼，低头，道：“奴婢看到五姨娘倒在血泊中就连忙找老爷求救了。”回答中规中矩既是说明她救主心切有说明不清情况避免了成为二夫人的眼中必须除去的人。
“大夫怎么还没有来？”向老爷烦躁地问道，五姨娘是杨太守送他的女人，年轻貌美性子柔顺，近一年来他多半来这里，看到这样不免心烦。
兰儿见到向老爷连忙上前跪下，嚎哭道：“老爷，五姨娘是被春香灌了一碗汤药后才开始流血不止，请老爷一定要为姨娘找个公道啊！”
穆凤歌挑挑眉，眼中掠过一丝惊讶，这个紫竹倒是有几分精明懂得迂回把危险降到最低，兰儿忠厚却有点愚忠不会避重就轻，这下不就看到向老爷身边的二夫人眼中闪过杀意。
后宅的事情也管不好，又喜欢留连花街酒巷只会饮酒作乐玩女人，难怪，正直壮年就被向悠然替上向家家主之位。
“兰儿，你可要把话说交代清楚了，五姨娘是怎么回事，如有假话必定杖毙。”二夫人开口阻挡了向老爷正要说的话，“老爷，妾身说的对吗？”
向老爷点点头根本心不在焉，如果不是因为到了这里，他已经和蓉城的李员外在燕语馆。听老鸨说今天可是有新鲜货……
“嗯，后院之事都有夫人打理，老爷我放心。”心早已经飞到屋外面。
兰儿听到后一脸不信，平时那么宠爱姨娘的老爷怎么会这么草率，春香是二夫人的贴身侍女，如果没有二夫人的意思春香怎敢对五姨娘用强？
“老爷，五姨娘可是小产了，怀的是老爷的子嗣啊！”
子嗣是每个家族重视的血脉残害子嗣都是死罪，虽然只是姨娘，但，孩子还是向家的。兰儿挑明向老爷也就不能随意不了了之。
“你说五姨娘怀孕，那怎么没有告诉我？”向老爷沉声问道，想起前段时间巧娘说小日子还没有来的事，这样看来兰儿这个丫鬟说的是真的。
“五姨娘昨天吃不下饭，叫了府上的郎中看过，说是喜脉已有两个多月。”兰儿说道：“原本今天就要告诉老爷的，没有想到……”说着，回头一看还躺在地上的五姨娘，兰儿又忍不住泪水直下。
“老爷，你要为五姨娘做主啊！”兰儿指着被洛无痕仍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的春香，说道：“春香残害向家子嗣，其心可诛。”
春香听到兰儿嚎哭指责自己，不禁心虚，不顾身体的疼痛连忙跪着，道：“老爷，奴婢没有，女婢只是送了补药给五姨娘，并不知五姨娘为何会这样。”目光却时不时看着二夫人。
穆凤歌坐在一出的椅子上仿似局外之人，却没有错过春香用手搓衣摆，眼神闪烁的动作。这些动作在心理学里可以理解成紧张害怕在隐瞒实情。
“你们打算就这样让她躺在地上？”病人再躺地上，她的医治也就白费了，躺下去不死也得死。
“穆先生，说的是，你们还不快点把五姨娘搬到床上。”
第16章 人命不值钱（三）（）
向老爷虽然是个裤绔子弟，但，他并不傻。眼前这个看着年轻的穆先生可是自己的儿子重金青睐的贵人，他可不想得罪。
得罪穆凤歌等然和儿子闹僵，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件好事。向家现在的基业都是由儿子向悠然把持，向家产业节节高升他也乐得继续做个酒色之徒，只要，有钱供他玩乐便好。
没有必要为了个妾开罪眼前这个人，而且，儿子向悠然似乎很尊敬他。还有穆先生身边的男子也是个厉害的人物，生在大家大族这点眼色向老爷还是有的。
“惊到穆先生实在罪过。”向老爷有些讨好地说，他最近在房事方面好像有些力不从心，听说穆先生医术很厉害。
“刚好路过。”穆凤歌淡淡地扫了向老爷一眼，顺带余光看了他身边的二夫人。
洛无痕听到穆凤歌这话，囧了，他们可是绕了一圈才到这里，刚好路过，还真像他这个脾气古怪的小师妹才说得出。
想到小师妹的脾气，洛无痕紧了紧脖子，继续站在一旁尽责地当侍卫。
“老爷，五姨娘已经安置在床上了，府内的周郎中以在把脉治疗。”说话的叫做桂嬷嬷，是向府里的老人，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嗯，周郎中怎么说？”向老爷问道。
桂嬷嬷半弯腰恭敬地道：“周郎中说五姨娘用了滑胎之物，流血过多是血崩之证，幸得高人救治及时不让就是神仙也难救，只是……”
听到人救下来，二夫人眼中闪过不悦，这样都没有死，五姨娘这个贱人还真是命硬。
向老爷没有看到二夫人的表情，沉吟了一下，道：“只是什么？”
桂嬷嬷抬头快速地看了二夫人一眼，望着向老爷，说道：“周郎中说五姨娘这次伤了根本，可能以后都再难有子嗣了。而且，周郎中在五姨娘房中发现了带有麝香的珠串……”
“向老爷，在下告辞。”穆凤歌还没有等向老爷回应，人已经到了走廊远处。
二夫人看着穆凤歌的背影，眼神闪过狠毒，不是说穆凤歌喜洁不喜欢有人近身，他是故意救了林巧儿这个贱人吧！
虽然，不是那个嫡女，但，同样的名字也让她感觉厌恶。
二夫人狠毒的目光让地上的春香浑身打颤软倒在地，老爷向来是不会理会后宅的事情。这次，她办事不力按二夫人的手段，她必死无疑。
“这个二夫人尖酸刻薄的模样，真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都说她温婉贤淑。”洛无痕呲了一口白牙，说：“干嘛不看完戏才走？”他其实挺想看看二夫人怎么狡辩。
“无聊！”穆凤歌缓缓地走在比皇宫的后花园也不差多少的向府后花园中，既然，二夫人能那么镇静地跟来脸色丝毫不慌张，那就是说明，这个二夫人根本就不怕五姨娘的事涉及到。
“这个二夫人似乎也姓穆，叫穆兰芝。”洛无痕说，穆家的小姐怎么肯做别人的填房，虽然都是正妻，但，前头还有一个死去的，说白了也是妾。
“她是姓穆，可，并不是真正的穆家人。”
穆凤歌停了脚步，淡淡地看着眼前的花海，说：“她是穆谦和现任夫人娘家的人，冯月蓉的远房表妹，父母早亡冯月蓉做主收到穆家养女。”
“就说，穆家现在赵国风头一时无两，穆家就算庶女随便嫁给一般官位不高的官员都能许正妻之位，这个人穆兰芝年轻又有几分姿色怎么就肯做填房了。”
“向老爷可是能做她爹了，而且，这些年都留连花街身体早就虚了。”
刚才，她观察到向老爷站着的时间不长却时不时换脚，扭动腰肢。虽然动作不大，但她还是注意到了，向老爷脸部有些浮肿，这些症状都说明他的肾有问题，而肾虚一定会引起腰痛。
“他身体是有虚白之兆，你还挺清楚的嘛。”
洛无痕听到穆凤歌赞他，开心地道：“当然，我之前游走江湖，可是，很多人邀请我上花楼呢，见识不少这样的男人。”
“啊……”洛无痕被毫无征兆的穆凤歌射出的银针射的差点成了刺猬，轻功闪躲远处，可怜兮兮地道：“干嘛又射我！”
穆凤歌冷着一张脸，冷冷地道：“你还敢问！”说着，手中的银针又非常去。
她让他经常去花楼，她让他还沾沾自喜，她让他一脸骄傲……
洛无痕只能上跳下跳左右闪躲地避开，奈何，穆凤歌的银针源源不绝，射出的角度非常刁钻，他只能匆匆逃离。
看着洛无痕的身影消失不见，穆凤歌这才罢手。
自从穿越过来后，穆凤歌就把几个师兄当成了军队里的兵兄弟。
经常会把一些严格的军规用在他们的身上，她知道这些行为都潜意识渴望回到曾经世界的表现，但，也渐渐少了也许是因为老头和师兄他们几个吧。
虽然，她经常以各种理由欺负洛无痕，其实，穆凤歌最心疼这个洛无痕这个二师兄，虽然，表面看起来不学无术，脸上永远一副欠揍的笑容，不过，小时候时常能看到他一个人走到后山发呆，看到他落寂的脸，她就忍不住经常找他一起操练武功。
“穆先生，晚膳，你想吃什么？”
穆凤歌没有想到走着走着就回到了，向悠然为她准备的独立小院落，布置优雅是用心了的。
“吩咐下去，以后的菜肴一律以清淡为主，一肉两菜一汤便够。”穆凤歌对向悠然派来的丫鬟嫣红，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告诉厨房的人。”嫣红向穆凤歌行了一礼，微微俯身再起身刚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
穆凤歌挑挑眉，这个嫣红出现在她身边便一直中规中矩，从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她这是想做什么？
“穆先生，奴婢有一事想请求。”嫣红咬了咬嘴唇，说。她知道穆先生非常冷淡，对谁都没有好脸色而且性情古怪，但，这些都不能否认他的医术厉害。
少爷在他的治疗之后，一直都再没有发过病吐过血。她前天在偏远的后山见救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今天更是发起高烧。这事不能让人知道，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想到穆先生。
“什么事？”
“奴婢想请先生帮忙救人。”嫣红咬牙说道：“奴婢有个朋友受了重伤高烧不退，再不救治也许熬不过今晚了，还请先生开恩。”
“实话也不说的人，让我如何帮？”
第17章 重伤的男人（一）（）
嫣红眼中掠过一抹惊讶之色，穆先生怎么知道她说谎了。都说，穆先生是神人，看来不假。
“这人并不是奴婢的朋友，是奴婢在后山中捡到，当时，看他奄奄一息便救了。”一边用帕子擦额头的汗，嫣红一边说。
“带路！”重伤，高烧，她倒是有些兴趣。反正，帮向悠然解毒重见光明还不到时候，闲着也是闲着溜达一下也好，穆凤歌这样想着。
见到穆凤歌在凉亭，嫣红松了一口气，感恩地道：“穆先生，请跟我来！”
穿过一个有一个庭院，嫣红终于在后山脚下的竹林里面的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前停下。
“穆先生，就是这里。”嫣红打开那道看起来年久失修的门，里面的空间不大，站在门口就能把里面的景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