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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嫣凝传-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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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的轱辘在雕了花纹的石板上转着,因为车子很大并无颠簸,只有木轮碰石板声传来。当车子嘎然停住,嫣凝被竹香搀着下车,眼眸中映入的是通向长春仙馆的木桥。一幅云雾缭绕木桥山水画,透着鬼魅的煞气。跨上木桥后,嫣凝缓缓行着,她深感何为寸步惊心。

    进太后寝殿时,嫣凝用帕子掩着鼻息。虽然今日的香味不同记忆中麝香的味道,但她仍是处处防备着。

    等看到太后时,嫣凝却愣住了!

第180章 助纣为孽() 
暖榻的窗棂支撑着,把远处的青翠山峰收敛四方之内。让嫣凝想起了一路跨过木桥走来的涟漪湖水映出的山峦,来太后寝殿的每一步,嫣凝走的惊心,眸子中却也飞过了那醉人山水。

    太后穿着精美吉服,端坐在暖榻上,似面前有画师在为她作画像般。吉服缎料上为大红织金寿字缎,下为石青色行龙妆花缎,海龙皮缝制的边褶落在一双明黄锦缎花盆底鞋。

    她脖颈上带着朝珠一盘,东珠一盘,珊瑚两盘。发髻上戴着熏貂吉冠,东珠隔开三条金凤,金凤盘绕托起大东珠,数百粒珍珠缀在周围金累丝上。

    太后两腮红润,胭脂水粉匀然扑在她病态的面容上,唯一与她身上皇家尊气不相配的便是她阖着双目。

    这种样态像极了回光返照,想起永琰说的那句归天弥留之际,嫣凝被太后阖着的双目惊得跌坐在寝殿帷幔上,扯动了梁栋上悬着的珠帘。

    莐嬷嬷闻声看向了嫣凝,继而附在太后耳边说了些什么。

    太后半睁开双眸,眸光无神的看向嫣凝。莐嬷嬷对嫣凝点了点头,示意她走上前来。

    见太后安然无事,嫣凝一颗心安了下来。虽然太后归天对于她来说是一件万幸之事,却是京城许多人的悲恸,她是皇家整个家族地位最高的老人。况且,关于她送容妃的那个玉坠的来历及月姑娘之事,太后还未告知嫣凝。

    嫣凝私心亦是想太后康健无恙,见太后现今的模样,怕是也无心思再来纠缠于她。

    嫣凝借着扶她的宫女的手起身,小心翼翼的行至太后身侧。她刚要跪下行礼,太后的手虚弱的晃了晃,“罢了,你是有身子的人!”

    太后的声音比苍老枯干的手更加虚弱,她的手一半遮掩在石青色马蹄袖中,只露出了皮子褶皱嶙峋的五指。一语刚完,轻微的鼾声传来,太后竟然睡着了。嫣凝怔在原地看着又重新阖上眼眸的太后,不知该如何应对。

    莐嬷嬷把太后身侧的貂绒披风为太后遮上,无奈笑着叹了口气,面容上带着悲戚,“从你离了圆明园,太后便成了这样子。有时候说着话,就能睡大半日,醒来后连人都不认了。”

    莐嬷嬷把披风为太后遮掩后,令候立在殿中的宫女,搬来一个圆木椅子给嫣凝坐下。

    太后病着,故这寝殿中的地龙,暖炉都未撤。虽面朝着通风的窗子,但春日的风和煦平稳。才进来一会儿,嫣凝的身上便有些汗津津,连同方才进来时冒的冷汗一起暖热了。

    她脖颈处系着一个貂绒脖套,一出汗,更是黏黏的护着脖颈,热痒难忍,热的她一张面容通透红润。

    莐嬷嬷扶着太后靠在暖榻的两层锦被上,太后阖着双目,掩住了一双摄人心魄的褐色瞳眸,嫣凝心中安下不少。

    莐嬷嬷令一旁候立的宫人都退了下去,不得命令不能进殿。

    宫人退下后,她盯着嫣凝的面容瞧了一会儿,自己也不确定的沉思回想着。莐嬷嬷的年岁与皇上相差无异。许是借了太后高寿的福气,她虽面容老若太后,倒也康健硬朗,一双被眼帘遮住了小半眼光的眸子也炯炯有神。

    嫣凝刚稳住的心又因莐嬷嬷的凝视而忐忑起来。

    好一会儿,莐嬷嬷开口道,“你和月姑娘样貌相似浑然若一人,这般倾国倾城的容貌,若不是你年岁尚小,恐怕我要误以为是月姑娘回来了。太后留下你,不过是想补了昔日的罪孽。不曾想,福三爷竟误了太后的意思,处处与太后为难。”

    莐嬷嬷的语调带着她年岁的迟缓,一下一下的轻扫过嫣凝满是惑然的心扉。嫣凝听不出莐嬷嬷话语意指是何。

    经莐嬷嬷提点,嫣凝细想,太后的种种行为不似补罪孽,倒像是防患于她。她原只当太后是因福康安才对她如此,听莐嬷嬷的话语。太后留她,却不全然是为了牵制福康安,竟也有她容貌与月姑娘相似的原因。

    月姑娘是圣祖的妃嫔,虽未有封号,可终是太后的长辈,太后怎会有罪孽在她身上?

    嫣凝忍不住开口问道,“莐嬷嬷口中的月姑娘所指何人?”

    莐嬷嬷轻叹一声,“旁人只当月姑娘是圣祖宠爱之人,殊不知她亦是先帝眷恋之人。不论月姑娘有没有封号,都是先帝的母妃,太后怎么能忍心眼看自己的夫君沉沦如此大逆不道的情愫中。”

    窗外飞过几只雏燕,喳喳鸣声引了莐嬷嬷看去。她回首见太后的脸色有些变了,便令出去唤了宫女进来把窗棂合上。又怕太后等会醒来,想吃些甚么,便令宫女去煮了藕粉莲子羹搁置在殿中的炉子上温着。

    这样折腾一番,莐嬷嬷竟无再讲下去的意思。嫣凝巴巴望着莐嬷嬷一脸忘了方才所讲的样子,心里也只得叹道,莐嬷嬷毕竟是年岁大了,容易忘事。

    嫣凝拂了几下胸口放平心绪,尽力语气平淡的向莐嬷嬷问道。“那月姑娘后来如何了?可还待在宫中?”

    一声轻笑传至嫣凝耳中,莐嬷嬷弹了弹黑色袍子上的褶子。她银丝只用了碧玉扁方挽着,整个人素净和善,与刚刚的清冷笑声不相衬。

    莐嬷嬷闻声立即从站立的暖榻一侧,紧走了几步,扶起太后。嫣凝才恍然,刚刚的笑声是从太后口中发出。

    太后靠着锦被半阖着双目说道,“若是她还留在宫中,那如今的慈宁宫主子岂不是要易了她人去!”

    太后声音不大,却带着嘲讽的冷意。嫣凝一惊,从圆木椅子上滑落,跪在地上。

    她惶恐道,“太后明鉴,嫣凝不是此意,只是实在不知月姑娘究竟为何人。”

    太后冷哼,“何人?不过是一个狐媚子罢了!当初孝恭仁皇后本就不属意先帝登基,若是再被发现与圣祖妃子有染,莫说王爵,先帝连性命都得丢了去!”

    太后今日的话语与那日送容妃玉坠时的话语截然相反,嫣凝直愣愣的看着太后,心里觉得月姑娘此人的身份越发扑朔迷离了。

    嫣凝垂首不敢看太后怒颜,仍不死心的惑然道,“可是嫣凝日前见太后那般珍爱月姑娘的玉坠,何以她会是这样的人?”

    许久,嫣凝听不到太后的声音,继而是轻微的鼾声传来。她抬首,太后已然熟睡过去。

    嫣凝不明,太后这般嗜睡,为何要穿戴如此整齐。见圆明园素净冷清,并无大节日。

    无太后的懿旨,莐嬷嬷亦不敢让嫣凝起身。嫣凝便一直跪着,好在寝殿中铺就了细绒地毯令她膝上不温不热的,只是许久不受如此责罚,她有些腰酸腹痛。

    嫣凝不知自己跪了多久,只知天已全然黑了下来。莐嬷嬷命宫女掌了灯,又用油纸把烛台蒙上,透出令人昏眩的黄光。

    莐嬷嬷立在太后所憩的暖榻一侧,守着太后不曾移开一步,像是守着自己一声的至宝。嫣凝曾听宫人说,莐嬷嬷从孩童时便跟着太后,一直伺奉在左右,未曾婚配,故连子女都没有。

    嫣凝心中猜测,她与太后的情意许是早已灵越主仆之上。在莐嬷嬷的心中,太后便是她的亲人主子。

    凄冷宫中,当年与太后争宠夺位的先帝妃嫔多数已薨逝,能够留在慈宁宫与太后作伴度暮垂之年的怕不是昔日与她交好的,便是太后想要羞辱复仇的。

    当今圣上贤孝之名世人皆知,可是奢华妍丽如慈宁宫,长春仙馆,不过是安身立命度晚年之所。太后虽儿孙满堂,但能够终日相伴她、亦懂她心思的便是莐嬷嬷了。

    嫣凝跪在离榻基处不远,太后平整的躺在她瞳眸中,双手交织放于腹部,眸子深阖着,此种样态像极了睡在玻璃棺椁中。

    宫殿中只有跪着的嫣凝,立着的莐嬷嬷,平躺着的太后。

    莐嬷嬷一动不动的站立着,但肤色红润、面上褶皱清晰可细数,像极了嫣凝那个时代的蜡像。昏黄的烛光撒在太后身上盖着的明黄锦被上,透着溟泠之气。嫣凝左右看了一眼古色古香的摆设,深觉像是跪在一个皇陵的墓室中。她被心中的想法吓的不浅,用金线绣制的袖口擦掉额上的冷汗,她不敢再去看四周的一切。

    宫女奉命来添暖炉瑞碳时,殿中有了些人的生气,添完瑞碳后,宫女默默的退了下去。嫣凝不禁又看向了平躺着的太后,烛光照在糊了油纸的窗棂上折返回来。太后的眼眸在一片晦明黑寂中忽的睁开,惊得嫣凝捂住了嘴巴才没有喊出声来。刚刚擦过汗的袖口,金线上染了脂粉,在她鼻息间充斥。让她感知,自己此刻不是在墓室中。

    莐嬷嬷上前扶起太后,太后一手支撑着起身,她的眸子全睁开着。嫣凝对上她褐色透明近乎空洞的眼眸,心中一阵恶寒。

    须臾,太后的眸子中燃起汹汹怒意看向嫣凝,“你以为你再次归来便能易换天地吗?冬青树上挂凌霄,岁晏花凋树不凋。凡物各自有根本,种禾终不生豆苗!凭你晴月,不论再世轮回几许,都是要死于哀家的手中。哀家撑着这口气便是为了与你同归于尽!”

    太后苍老枯干的面容刷刷的掉着脂粉,似脱皮的枯树一般露出纹路肌理。

    嫣凝愕然,被太后此时的样子吓得瘫软在地。她心知太后这番话是讲错了人,可面上的凶狠,却是要用于她身上。

    莐嬷嬷眸带怜惜的看向嫣凝,这股怜惜让嫣凝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她本能起身,想往外跑,想要逃离太后寝殿。她腿脚发软的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莐嬷嬷一声悲恸的喊叫,“太后娘娘!”声音哑涩似泪水淹没的呛声。

    嫣凝回首,太后已经阖上双眸倒在莐嬷嬷的怀中。莐嬷嬷瘫坐在暖榻一隅一手扶住太后,一手捂着嘴巴。眼泪从她一道又一道的指缝滑落,落在太后吉冠顶硕大的东珠上碎裂。

    只片刻间,莐嬷嬷便扶着太后躺好。对着帷幔外喊了一声,“林公公!”

    林公公小跑着从嫣凝身旁擦肩而过,嫣凝诧异,自己竟然不知他一直候立此处,那这一切太后便是早已安置好了的。

    林公公对着莐嬷嬷打了个千,“嬷嬷请吩咐!”

    莐嬷嬷看向嫣凝,忍住心中悲恸,太后懿旨不可违,但是她心中怜悯亦是有的。她脱了长长的音,想嫣凝多活须臾。

    “太后懿旨,富察府夫人苏氏蓄意谋害太后,赐死!”

    林公公应道,“奴才遵旨!”

    嫣凝眸子惊恐的看向莐嬷嬷,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抓紧了身旁的帷幔,才没有瘫软地上。

    她不敢相信的看向莐嬷嬷,“我做了何事,太后为何要把她人之过强加于我身上?”

    莐嬷嬷半阖眸子道,“太后心知你不过是长了一张与她相似的面容,故从未想过为难于你!怪就只怪你是福三爷的夫人,成了与她相同的狐媚子,扰了福三爷的心智,让福三爷多次违逆太后!太后说,只要富察夫人愿自愿服罪,便不会连罪苏家与富察家!”

    嫣凝心生委屈与怒意,若不是太后步步紧逼,容不下福康安。福康安岂会与她为敌,甚至不惜拿自己的两个孩子做赌注。

    可是太后已经归天,嫣凝无法与她辩解,只能目光散乱看着安然躺着的太后遗体,跪在地上的林公公,与不想与自己对视的莐嬷嬷。

    此刻太后已然归天,莐嬷嬷不报丧,便是想嫣凝死于太后之前。嫣凝跪在地上,她竟不知太后到底有多恨与自己容貌相似的那个人。

    嫣凝泪珠刷刷落下,“莐嬷嬷,您知道这些与嫣凝无关,为何要助纣为孽!太后已然归天,您为何不能放过嫣凝!”

    莐嬷嬷听嫣凝此话敢对太后不敬,心中的怜悯消散,只剩了怒意。“放肆!临死还敢对太后不敬!林公公,你还愣着作甚!”

    林公公起身,从靛蓝袖口中掏出一方折叠整齐的白帕。他看着嫣凝,眸子复杂。

第181章 悲恸伤身() 
嫣凝头摇着,后倒爬着。她奢望林公公心中能有一丝怜悯,奢望莐嬷嬷能不那么忠心。

    她眼见林公公往前迈了一步,她刚想开口,林公公却反手把那一方白帕掩于莐嬷嬷之口。

    三更声传来,夜已深。

    宫娥及其他太监皆遵莐嬷嬷令候立在殿外,对太后寝殿之事浑然不知。林一下手极重,莐嬷嬷未哼出一个完成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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