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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打趣,缓和气氛。
“嫣凝见过夫人!”嫣凝从福康安的怀中挣脱,行了一礼。
夕盈紧走几步,扶起嫣凝,“妹妹使不得,姐姐虚长你几岁,便应你一声姐姐,可论这嫡庶的话,我们可是平位,妹妹的礼,姐姐受不得!”
福康安重新坐回主位,赞许的看着端庄大方的夕盈。
听到夕盈的那句“嫡庶”,香儿更加绝望了,拆掉头上的珠饰,抽出匕首便割向自己的头发。
第39章 莲姨娘出家()
“不要!”夕盈叫道,走上前去,与香儿夺刀时被香儿无意中划伤掌心。福康安从主位冲到厅堂中央,夺过香儿手中的匕首,单手束在身后,冷眼看着她。
“夫人,您的手流了好多血!”夏儿尖叫道。
“住口!”夕盈出声喝道。
嫣凝原本被这场面所惊呆了,看到夕盈的手鲜血直流,便跑去拿了福康安昨日给她上的药粉过来。嫣凝拉着夕盈坐下,轻轻的给她上着药粉。
福康安看到夕盈受伤,看向香儿的眼神更冷了。
香儿跪在地上,眼神哀戚,却挺直了脊背,抬起头,看着福康安,“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如今,将军的情意已交付她人,那香儿留这三千烦恼丝又有何用?”
“既然你一心向佛,为了我富察家的门誉,我就准你在自己的院中带发修行!从此以后,青灯木鱼相伴,了此一生!赵兴,把莲姨娘送回府中!”
福康安松开手,任由手中的匕首滑落,匕首上沾染的几缕青丝,在香儿的眼中落地。香儿咬紧唇瓣,鲜血蔓延,在荣喜的搀扶下,离开了留香苑。
嫣凝看着香儿双眼游离空洞,披头散发的被荣喜与赵兴带走,不禁怪起福康安的无情与决绝。
福康安坐回主位,看着细心给夕盈包扎伤口的嫣凝,打趣道:“何曾见你对我这般细心过?”
嫣凝低头不语,神情漠然的看着自己的双脚。
夕盈看到这幅情景,便浅浅的笑道:“妹妹倾国倾城之貌,真真让夕盈不敢与妹妹平居此位。如今府中只有德麟一子,将军与妹妹如此恩爱,将来再添几个小少爷,跟了将军一起去习武,富察家就真的是家殷人足了!”
嫣凝看着夕盈端庄贤淑的笑容与话语,心里猜测着,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看着自己的丈夫要娶他人为妻,竟能如此落落大方。
福康安听完夕盈的话,眼中的冷意淡了许多,出声问道:“德麟的病好些了吗?”
“已经开始结痂,想必是无大碍了,许是我身体不好,九死一生才生下德麟,求得的母子缘分,竟如此多难!”夕盈说着语气悲伤起来。
“咱们的孩子可是天降的麒麟儿,不会有事的!”福康安柔声安慰道。
嫣凝听着他们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心气郁结,低头走了出去。
“妹妹!”夕盈轻唤着走出去的嫣凝,看她不理睬自己,便担忧的看着福康安,“可是我的话惹妹妹心中不痛快了?”
福康安起身,走到夕盈跟前,单手伸向她。夕盈起身,并不把自己的手递给福康安,而是环抱住他,说道:“我会与妹妹好好相处,不让将军有后顾之忧的!”
福康安抱住她,说道:“嫣凝一向看淡名分地位,这次是我不想委屈她,才做这样的安排,我与她成亲后,她住在福宅,不会入府的。更不会影响你在府中的地位。”
“我又何曾在意过将军夫人的位子,我倒是希望妹妹入府,这样我和德麟也可以每日见到将军。”夕盈抬头看着福康安,深情款款的说道。
福康安松开夕盈,“你先回去照顾德麟,我和嫣凝的事,等我向额娘禀告以后,再做安排!”
“是!”夕盈行了一礼后,便带着夏儿与秋儿退下。
“夫人,”竹香把披风给嫣凝披上,“您身体弱,还是回去吧!现在的天儿,不适合在凉亭待着!”
“竹香,你别这么叫我,你还是叫我姑娘或者嫣凝。”嫣凝拉着竹香坐在自己的身旁。
“奴婢不敢,您和将军成亲是早晚的事,再说,如今将军已经亲口吩咐过了!”竹香坐在嫣凝身边,怯怯的说道。
嫣凝听到竹香的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望向了凉亭边的莲花池,想起了香儿离开留香苑时空洞游离的眼神。
嫣凝刚住到福宅的时候,这莲花池中还有一些残叶枯杆,如今,却什么都没有了,只留一滩平静的水面。正如同香儿对福康安渐渐衰竭的感情,只剩了最后的绝望。
竹香看到福康安走过来,便行了一礼,退到凉亭外,伺候着。
福康安坐到嫣凝旁边,把她搂在怀里,问道:“在想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夫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就像在现在这样,没有什么将军,也没有将军夫人!”嫣凝把头靠在福康安身上,看着他说道。
福康安捏住嫣凝的下巴,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笑道:“哪有女子这样无名无份的跟着一个男人的,这样,旁人会毁你清誉的!”
“我不在乎!”嫣凝摇头说道。
福康安放开嫣凝,站起来,单手束在身后,背对嫣凝说道:“不行,我不会让我福康安的女人受委屈的!”
“那莲姨娘呢?她是你娶进门的妾室,是你福康安名正言顺的女人,你又是怎么对她绝情的?名份在心不在身!况且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嫣凝想起香儿最后的模样,越说越生气,声音便逐渐大了起来。
“好!既然什么关系都没有,那就无须再见面了!”福康安听完嫣凝的话,也生气了,自己为她苦心安排这一切,她非但不理解,反而怪自己的种种不是。
“将军!”竹香看福康安一脸怒气的离去,便行了个礼,朝嫣凝走去。
竹香看着嫣凝怅然若失的神情,小声问道:“夫人,将军他?”
嫣凝看着福康安离去的背影,愤愤的说道:“我不是什么夫人!”
“如果,我不派人请你过来,你是不是准备一辈子都不见我这个额娘?”富察老夫人坐在主位上,一颗一颗的拨着手中的佛珠。
“额娘知道儿子为什么不来,又何必提这些!”福康安放下手中的盖碗,看向老夫人道。
“也罢!如今你回来了,就纳她进府吧!凝夫人的事,万万不可行!”老夫人深知自己儿子的脾气,只好自己先妥协。
“这件事,儿子已经决定好了,不会改变!”
老夫人气得站了起来,“哪有官员娶二妻的先例,你这是要杀头的!”
“只是与夕盈不分嫡庶而已,成亲之后,嫣凝住在福宅,不会入府!”福康安语气淡淡的回道。
“嫡庶有别,哪有不分之理,你这是为了她,要逆了祖宗家法吗?”老夫人把佛珠拍在桌子上,愤怒的问道。
“那儿子想问额娘,您让我遵的是哪家的家法?”福康安双眼如利箭般刺痛了老夫人的软肋。
第40章 盈姨娘()
“见过额娘!”夕盈进来,打断了母子二人的谈话,福康安重新坐回椅子上,默不作声。
夕盈走过来,坐到福康安的旁边,虽然不知道母子二人是因为何话急了脸,但也猜到多半是因为嫣凝的事。便开了口,“夕盈愿意把将军夫人这个位子让与妹妹,只求待在富察府照看德麟长大!”
“我说过,嫣凝不会入府!”福康安起身,行了一礼,“儿子告退!”
夕盈看到福康安离去,站起来走到老夫人跟前,跪在地上,“额娘,夕盈如何是好?”
老夫人让身旁的李嬷嬷扶起夕盈,拉着她的手,头发上的牡丹步摇微微摇曳,目光慈爱的说道:“天字出头,夫做主,咱们女人嫁了人,那丈夫便是咱们的天。自古没有一夫娶二妻的先例,康儿是你的夫,你怎么能眼睁睁的见自己的丈夫获罪入狱。你放心,你有德麟,我和康儿必不会亏待你!即使以后德麟成为庶出,有我在一天,这世袭的爵位,必由德麟为先!”
夕盈眼中的希望淡去了,她屈身行礼,“夕盈听从额娘安排!”
老夫人眼中露出笑意,握住夕盈的手,轻启嫣红色的唇瓣,“好,我知道你温柔贤惠,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孩子。”说完,看了一眼李嬷嬷,“李嬷嬷,对外称,我富察府即将娶的是康儿的嫡妻夫人,不是要纳什么凝夫人,从今以后盈姨娘仍掌管家中大小事务!”
夕盈出了老夫人的院门,便再也站立不住,身体靠夏儿支撑着,才没有倒下。乍暖还寒时节,夕盈莲红色的绣花旗袍越发衬得她脸色苍白。“夏儿,你说,如若我母家地位高贵,我还会受这份委屈吗?”
“夏儿不知道,全怪那个嫣凝,她一来,将军就被她迷得,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夏儿目露凶光的说道。
夕盈站稳脚步,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贤淑,“夏儿,去请凝夫人到我院中一聚!”
“夫人,今日暖和些,奴婢给您在院子里备了茶水与点心,您到院子里坐会儿吧!别总闷在屋里!”竹香对躺在床上的嫣凝说道。
嫣凝无奈的看了一眼竹香,怕是福康安不开口,她定是不敢对自己改口。坐到院子中,她望着院中的两棵梅树,诧异着竟是绿萼梅,白雪绿梅,在这冬日,别有一番滋味。
“万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嫣凝痴痴的念道。春天到了又如何,福康安已经走了四五日,不曾给过自己一点消息。
“夫人,盈姨娘请您过富察府一趟!”赵兴进了院子,半跪在嫣凝的身旁。
嫣凝原本看到赵兴来,兴奋的从竹椅上起身,以为是福康安有消息了,听到是夕盈,她便疑惑道,“盈姨娘?这是怎么回事?”
赵兴站起来,眼睛往竹香处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回道:“奴才也不知道!”
“你先回去吧,我收拾一下,就去!”
坐在马车上,梅香与竹香看着精心打扮好的嫣凝,小心议论着,嫣凝听到后,看了她们一眼,假意生气道:“在说什么,说来给我听听!”
“奴婢说,夫人从来不打扮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竹香说是因为将军在府上,夫人才这样的。”梅香知道嫣凝从不与她们生气,便笑嘻嘻的回道。
嫣凝被梅香说中了心事,别过脸不再言语。身上嫩粉缎苏绣旗袍与月白色的琵琶襟马甲,与她脸上的娇羞相映衬,惹的竹香与梅香更加赞叹。
“夫人,小心!”到了富察府的门口,竹香扶着嫣凝走下马车。
“嫣凝!”
听到有人喊自己,嫣凝寻着声音望去,惊诧道:“游远之!”
游远之见嫣凝看到自己,便朝一个胡同走去。
嫣凝知道游远之是有话对自己讲,便对竹香她们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来!”说着,嫣凝就往游远之消失的方向走去。
嫣凝刚拐进胡同,游远之就手持匕首,逼近嫣凝的脖颈,嫣凝边往后退,边吼道:“你想干什么?福康安就在富察府内!”嫣凝环视四周,这个胡同空无一人,便想到这是游远之策划好的。
“哈哈福康安!他不过是命好,生在了将军世家,手握兵权!不然,我早要了他的命了!”游远之收起匕首,侧眼看着嫣凝,轻蔑的说道。
嫣凝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否则在四川的时候,就不会舍命救自己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她神情冷漠的问道。
游远之从袖口中用两指夹起一张纸条,递给嫣凝,神情无奈的说道:“把这个交给香儿!”
嫣凝看着游远之,并不接他手上的东西,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游远之眼中有了一丝愤怒,“凭香儿现在的处境都是你害的,当初害你的事都是我做的,与香儿无关!”
嫣凝审视着游远之,“你是明启教的教主,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和香儿密谋来害富察家!”虽然嫣凝没有宗教歧视,可是白莲教与大清满族势如水火,为了福康安,她不得不防。
游远之彻底被激怒了,打开纸条,让嫣凝看上面的内容,“找借口去城外的清云寺,我带你远走高飞!从此,天下再无游远之与李香儿二人!”合起纸条,游远之看着愣住的嫣凝说道:“我把香儿带走,福康安就是你一个人的了,你何乐而不为!”
“你愿意为她舍弃你明启教教主之位吗?”嫣凝动容的问道。
游远之捏紧了纸条,眼睛望向远方,“以前总以为,得到了地位与权势,我便可以得到更好的生活。可是当失去香儿的时候,我才知道,只有香儿才可以给我生活的意义。”
说完,游远之单膝跪地,看着嫣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