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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程尧的关系也只能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
以往是担心程尧晚年孤独,恰巧贺年年特别符合他的择偶观,看着程尧追求贺年年,她要是不同意就显得大逆不道了,所以她才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那时候她也知道就算程尧是影帝是巨星而且身价过亿,但是贺年年依旧不会和他在一起。
第210章 兄弟,借个火儿()
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贺年年坐月子的时候,她因为担心她们母子,所以睡在了她家客厅,那时候她就听到了贺年年半夜的抽泣声。
她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的醒来,也从门缝里看到了贺年年正拿着张照片,看的出神。
后来那张照片她也在她家的抽屉最底层见到过,那张照片的背面只写了四个字。
盖世英雄。
那时候程七七就知道,贺年年心里一直有一个人,那人一直存在她的记忆里,哪怕后来两个人流离失散,她也未曾忘记过。
“老头儿,你该不会卑鄙到想要拆散人家吧?”程七七斜着眼看着程尧。
“七七,你老爸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人啊?”
听到他的话,程七七撇了撇嘴,也知道不该这么怀疑自己的老爸,便闷声说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说完之后两个人就陷入了一片沉默中,一个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一个坐在长椅上,谁也没理谁。
余致渊等着贺年年情绪稳定一些,就拉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出门就看到门口的两人。
“姐夫!年年好些了吗?”
程七七一看到余致渊就赶紧跳起来,程尧看着她rinsed的叫余致渊‘姐夫’脸就有些黑了。
“她情绪刚刚稳定一些”余致渊轻轻的带上门,还回头朝着小窗口里看了一眼,目光温柔。
程七七猜测贺年年心里肯定接受不了,她一个外人昨天听说她的孩子没有了时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呢,更何况她这个当妈的了。
“对了!这个张姨早晨起早炖的鸡汤,她说一定要让年年全都喝掉。”
说起张姨,程七七也觉得心里一阵难过,自从昨天晚上她听说贺年年小产之后,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晚,程七七昨天半夜起床去楼下喝水时还看到她有些失神的看着客厅的发财树发着呆。
然后一大早就又开始出去买了只老母鸡来熬汤,从早晨六点小火炖了两个多小时才让她送来。
“你进去陪她待会儿吧。”余致渊没有接保温桶,而是用手指了指病房里面:“好好开导她一下。”
程七七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拿着保温桶轻轻的走进了病房。
余致渊没有跟着她进去,而是在长椅上坐了下来,程尧看着他这因为一夜没睡而有些憔悴的脸。
哪怕明知道医院里不让抽烟,但是程尧还是忍不住掏出一根烟来,他把香烟放在嘴里才突然想起没带打火机。
“兄弟,借个火儿。”
余致渊听了他的话就在衣服口袋里摸索起来,他先是摸出了一个zippo打火机,程尧正准备接过来,却见他丝毫没有要递给他的意思,还在兀自翻找着什么,程尧就收回手继续耐心的等待着。
在他等待的过程中,他打量起余致渊手里拿着的zippo打火机来,这应该是几年前的经典款,但是看着不像正版倒像是高仿的,而且打火机本身已经有些磨损的样子了。
“给。”
程尧心里正有些纳闷,但是听到余致渊的声音就赶紧伸手,将他刚刚从口袋里掏出来的另一个同样款式的打火机接过来。
点燃香烟之后,他慢条斯理的抽了起来,自一片烟雾中眼睛讳莫如深的看着余致渊。
半响过后,程尧突然开口:“年年她是个非常好的姑娘。”
他说的都是心里话,如果贺年年不好他也不会从见到她第一眼就喜欢上她。
那时候她一个单亲妈妈独自一个人在伦敦打工,当过侍应生,刷过盘子发过传单,更和当时没有名气的白皓一起进过剧组。
和白皓不同的就是,她那时候是在剧组当场务之类的,而白皓则是从群演开始的,然后一步步的有了名气。
再后来他们被房东赶了出来,却被他安置在了他家隔壁。
这五年来,他一直默默的帮助贺年年,因为种种一切原因他从来没有坦诚过自己的爱意,但是他的心思还是没有逃出一直相依为命的女儿的眼睛。
他一直以为只有父母是儿女人生导师的份儿,却没想到刚刚竟然被女儿给教育了一顿。
“我知道她是个好姑娘。”
余致渊手指轻轻摩擦了打火机的机身,他以往就是这样,只要有点儿烦心事就爱拿出她曾经送给他的打火机发呆,她离开的这五年中的许多日夜,他都是紧攥着这个打火机度过的。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个矫情的人,但是在贺年年这方面,他就是有些死心眼。
他从前以为他们这些京城公子哥儿们,哪个肯一生只爱一个人?可是后来有了贺年年,他就想,他这一生有贺年年足矣。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对了,我很想睡你,而且想睡这一生。
程尧毕竟也是老江湖了,看着他凝重的表情也差不多能猜到什么,他从来没有这样的危机感。
从前白皓都没有给他过这样的危机感,他不是不知道白皓对贺年年有些感情,但是那终究只是个毛头小子。
甚至连当初贺年年回国发展,他都没有过任何不安,他一直以为只要他一直默默的关注贺年年,默默的为她扫平一切路障,她总有一天是会看到他的。
然而,看到余致渊这一刻他才明白。
贺年年这一生也就只会在他的怀里哭。
罢了。
他吐出一个烟圈儿,然后看着薄雾沉思,眸光中有些淡淡的忧愁。
外面一片宁静,而病房内也是这样。
程七七不太会说安慰人的话,所以沉默了好久,一度到达了掉根针都能听到的地步。
“花生怎么样了?”这是贺年年一直想要问出口的,她心里虽然知道个大概,但是依旧不肯相信。
程七七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问,所以被她问住了。
过了良久她才开口:“我把花生已经交给余致渊处理了”
贺年年点点头,然后感觉脸颊上有温热的眼泪划过,她眨了眨眼睛用手背抹了把眼泪。
然后就又进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贺年年没再说话,继续看着窗外发呆,但是手却下意识的放在肚子上。
程七七轻轻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在她看来安慰的话说出来什么用都没有,倒还不如不说,时间会冲淡一切。
而且失去的是两条鲜活的生命,所有的悲哀难过也确实是应该的,也算是不枉他们曾经来到过这世界。
第211章 再次醒来时,就回到了我的十八岁……()
人生总有需要痛哭一场的事,如果不够,那就两场。
为了安心,余致渊让贺年年在医院多住了几天,她的情绪说不上来好还是不好,就是时不时地会坐在窗前发呆。
聂唯一推开门就看到贺年年坐在窗前的样子,她的面容很平静,平静到没有一丝血色。
聂唯一看着她苍白的侧脸,就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关上门,拄着拐杖朝着她走了过去。
“贺年年,你看什么呢?”聂唯一很自然的把包放在她的旁边,然后将拐杖放在一边,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的座位上。
贺年年正有些出神然后身边突然就多了一个包,然后又多了一个人。
“没看什么。”她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聂唯一也看着她目光的方向,然后轻轻的开口:“我曾经死在了我的二十七岁,我最好的年龄。”
听到她的话,贺年年便转头看向她,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然后歪着头似乎在等她继续说。
“我二十七岁死在了一个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在临死前被我妹妹送给了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我记得当时我飘在半空中,我就在想,要是我能重头开始得多好啊。”
“然后我再次醒来时,就回到了我的十八岁。”
“那你说我曾经救过你,是什么时候的事?”贺年年现在仍然觉得离谱,但是已经算是相信了她的话。
“是在我二十六岁那一年,一场爆破的戏,有人偷偷改了设置的时间,炸药提前引爆,我记得全剧组只有你一个人朝着我跑过去,拉住了我。”
“二十六岁?现在的一年后?”
“对。”聂唯一苦笑了一声,其实她将来的命运怎么样,她心里也没底。
就比如贺年年,她就没能改变她的遭遇,她依旧是失去了她的孩子和她的狗。
别人重生是一路开挂,而她的重生除了一个渣系统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真够悲催的。
然后贺年年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看了她一眼,对着她淡然的笑了笑:“你要加油。”
“你也是。”聂唯一没开口说出的是,你也要加油,加油走出现在心中的困境。
然后两人都相对无言的看着窗外发起呆来。
————
宁沁和魏与安一起来医院检查身体,她的腿这几个月来终于算是康复了,除了不能再跳舞之外,也没有任何瑕疵了,走路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而现在她要面临的问题就是她要当妈妈了,想到这里,她眉开眼笑的挎住魏与安的胳膊,笑的甜腻腻的。
这几个月来魏与安也可以说是已经习惯宁沁的存在了,可是对她却谈不上爱不爱。
任由她挎着胳膊,两个人走在医院的的走廊里,两个人刚走进妇产科的门就看到有人拿着化验单走了出来。
由于宁沁一直蹦蹦跳跳的没看路,就拉着魏与安撞在了刚刚走出妇产科二室的女孩身上。
女孩儿被撞得一个趔趄,稳了稳才幸好没有倒下。
宁沁这才想起,这个科室的可都是金贵的人,不能再莽莽撞撞的,就赶紧不好意思的道歉:“实在对不起啊诶,你怎么这么眼熟?”
宁沁从小就心思单纯,而且见过的富家千金阔太太都多,难免会有几个熟人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魏与安也没放在心上。
他不经意的抬头看去,正好看到对面的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看着眼前的人,他心里大惊。
“津津,你怎么在这里?”他抬头朝着门上的牌子看去,想要确定是不是自己记错了科室,可是看着上面斗大的戏时,他心里所有的侥幸一瞬间都没有了。
“你怀孕了?”
魏与安有些哑然,他怕说出来都没有人信,他跟何津津在一起五年,他们都没有真正做到那一步。
以往就算是真的压抑不住了,她也不肯让他进去,也就只能在外面灭灭火。
那她,是怎么怀孕的?
“问我为什么在这里?那你们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何津津目光轻轻看向两人亲昵的样子,心里微微泛着酸意。
“津津,你不会这么作践自己吧?”魏与安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他定定的看着面前娇小的人儿。
听到他的话,何津津心里有些沉闷,但是她还是强迫自己挤出了一丝笑容:“就作践了,你又能怎么样?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她说话的口气咄咄逼人,但是句句在理,他们早就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和什么人在一起,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魏与安被她的问题问住了,看着他回答不上来的样子,何津津便轻轻撇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她决然的背影,魏与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不著痕迹的推开宁沁挎在他胳膊上的手,朝着何津津追了过去。
宁沁刚刚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即便再迟钝也能察觉出两人之间的不寻常,而且她以前是见过何津津的。
所以片刻后她也就想起来了,想起来那个差点让她结不成婚的魏与安的前女友。
这边她刚刚想起来,却见魏与安竟然会推开她的手,然后脚步不停的朝着她追去。
宁沁下意识的追了两步,然后被一边的小门槛儿绊倒,她轻轻呼痛的声音魏与安是听到了的,但是他却没有回头,径自朝着何津津追去。
何津津听着身后一直有脚步声,所以就加快了速度,她刚刚走到车旁边,就被他一把抓住。
“何津津!”他按住了她开车门的手,然后将她推倒在车身上。
扶着她的双肩,将她控制在他的怀抱里,他强迫她面对自己:“你是不是真的跟别的男人”
“是!”
不等他的话说完,何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