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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二位,可有日子没来了。”
面馆大叔笑的跟弥勒佛似的,将他们迎到一边的座位,手撑在他们的桌边,与他们闲聊起来。
“怕是得有好几年没来了吧?”
“嗯嗯,五年多了。”贺年年看着他轻轻的笑了笑。
“这五年可是物是人非呦!以前这可都是破旧的筒子楼,如今都改头换面喽。”面馆大叔看着店对面新盖起的大楼,口气里有些感慨。
“对面这小区叫什么名字?”贺年年也从透明的窗户往外面看,看着对面建筑样式很新颖的大楼。
“一忆光年。”
面馆大叔这话刚落地,正在喝水的贺年年一口水喷出来,喷了对面的余致渊一脸。
余致渊本来就正眼巴巴的等着看她听到小区名字的反应,没想到等来了一口茶水。
贺年年随手抽出一旁纸巾盒里的纸巾胡乱给他擦起来,余致渊一脸无奈的任由她粗鲁的动作。
这纸巾有些粗,擦起他的脸来让他觉得有些疼。
他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都特么怪这脸太娇嫩了!
于是他便轻轻推开她的手,然后拿出自己口袋里的小手帕擦了擦脸。
看着他嫌弃的样子,贺年年立刻就明白了这祖宗的意思,以前他什么时候吃过路边摊?什么时候吃过大排档?什么时候街边撸过串?
动辄就是什么米其林餐厅,什么鹅肝牛排拉菲的,后来被她带的在街边吃的还不是很爽吗!
“你们还是老规矩?两碗牛肉面?一碗要香菜一碗不要香菜,一碗多肉一碗多面?”
面馆大叔的记忆力在中老年中绝对算是比较惊人的了。
贺年年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一脸等待喂食的样子看着大叔,下一刻余致渊的手却挡在了她面前,阻挡了她的视线。
“干嘛啊这是?”贺年年一把扒开他的手,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面馆大叔煮面,感觉面条在他手里简直就像是变成了艺术品一样,估计也是因为真饿了的关系。
面很快就煮熟了,大叔盛好后就给他们端了过来,贺年年已经拿着筷子等的有些迫不及待了,他面刚放下她就拿着筷子夹了起来。
“小心烫!”余致渊紧拦慢拦都没拦住,果真把贺年年烫的直抽气。
“晾一会儿,没人跟你抢。”余致渊埋怨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在自己的碗里挑肉,把所有的肉都放到了贺年年的碗里。
面馆大叔对余致渊这个动作熟悉的不得了,以前就是这样,小伙子总会把自己碗里的肉放到姑娘碗里,然后一脸宠溺的看着姑娘吃饭。
姑娘笑起来也真是好看,眉眼弯弯的,眼睛里都带着笑意,两个人长得可真有夫妻相。
贺年年从来都是个埋头吃饭不说话的人,余致渊爱惨了这种一边投食一边可以顺带着摸摸她的头的感觉了,怎么看她都觉得像塞满了满嘴松子的仓鼠。
第224章 这条路没有尽头才好。()
余致渊是真发现了,只要是和贺年年在一起吃饭就太特妈开胃了,以前他那种吃几口就做作擦嘴说吃饱了的豪门做派也彻底没有了。
眼看着她那碗面条要见底了,他也赶紧吃了起来,以前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啊,没想到一碗牛肉面在他眼里现在却变成了珍馐。
吃饱喝足,贺年年就把钱豪气的拍了桌上,一点儿也没有那前儿请他吃西餐时付账的墨迹劲儿了。
又跟着面馆老板寒暄了几句后,他们才走出面馆。
他们两个人都穿着厚重的棉服,从远处看就像两个牵着手的小胖子。
贺年年穿着雪地靴,脚特别不消停的踢着路边的小雪块儿,要不是余致渊一路拽着她,她估计滑着就到家了。
“你为什么给那小区取名为‘一忆光年’?”
贺年年的脚随意的踢着,脑袋耷拉着看着地面,声音有些闷闷的。
其实不用想,也能猜到取出这么奇葩名字的始作俑者是谁了,八成对面那整幢小区都是他盖的吧。
“因为回忆里只有贺年年啊~”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但是真的听到他这样说出来就又是一回事了。
贺年年一把甩开他的手,捂着通红的脸颊,指责他:“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撩我?!”
看着贺年年娇羞的脸,余致渊面色一凛,故作正经的又以播音腔重复了一遍。
贺年年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绕到他的身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轻盈的跳上了他的后背。
“背我!”
她紧紧的环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后背上撒娇,声音嗲嗲的,让他心都su了。
“背到哪里?”
“背我回家!”
“好。”
“你会不会觉得这段路太长?你会不会很累?”听到她的话,他的背脊挺的直直的,片刻之后他才开口。
“这条路没有尽头才好。”
这声音里有笃定,有坚守,有憧憬,更有满满爱意。
“那就没有尽头好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贺年年就趴在他的后背上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别看贺年年吃的跟头猪一样多,但是她是那种所有女生都羡慕的不长肉体质,大概是因为她学生时代疯狂减肥,身上的肥肉都怕了她了吧。
所以她轻飘飘的,根本没有多沉。
余致渊背着轻巧的她,特意有的慢了些,因为他听到了背上均匀的呼吸声,猜测她应该是睡着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的头就歪在了一边,手也耷拉下来,看来真是睡沉了。
“又能吃又能睡,贺年年你真是头猪。”他停下脚步,不由得嘟哝了几句,却听到背上的小人儿ying咛了一声,还微微的动了动,有要醒来的迹象。
吓得他赶紧重新迈开步子,手也轻轻拍了拍她的腿,将她重新哄睡了过去。
白天时雪就已经停了,没想到这会儿却又下了起来,不过幸好这雪下的并不大,只是零星的飘了下来。
小雪花缓缓的落在他们身上,余致渊步子缓慢,一步步朝着远处走去。
夜还很长,昏黄的路灯落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盈上了一层淡黄色的光圈。
贺年年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大床上了,她被噩梦惊醒,围着被子坐起身。
抹了把头上汗津津的汗水,她环视了一圈,确定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就终于安下心来。
身上的棉服已经被换下了,她此刻身上穿的是自己经常穿的那套睡衣,睡衣里空荡荡的。
她从领口看着空荡荡的衣服里面,脸色倏地就红了起来。
随手从床头柜拿了根头绳,利落的将头发束好,她便趿拉着拖鞋下了床。
本来准备去楼下的厨房弄点水喝,结果正要下楼时就看到另一头的书房里透出光亮来,于是她便停下了脚步,回身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好,她想也没想直接推门而入。
余致渊正坐在办公桌前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面前的笔记本,丝毫没有听到门口的脚步声。
等他再发觉到的时候,贺年年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他赶紧合上电脑,有些心虚的看着贺年年。
贺年年本来只是想要吓唬他一下,结果对上他如此心虚的眼神,也不禁有些狐疑了。
她的目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电脑,最后落在了桌上那个放光碟的小盒子上。
“这”她正要拿起那个小盒子,结果余致渊却抢先她一步,直接将盒子夺了过去。
贺年年看着他如此紧张的把盒子塞到抽屉里,心里已经有些了然了。
不说别的,那个盒子她是见过的,很久以前就有人把一个跟这个同样的盒子寄给过她,盒子里装的是光碟。
她想,他这张,应该也是。
“我们”
贺年年刚一开口,她想说我们谈谈吧,可是余致渊没等她说完就直接冷着脸拒绝。
“你怎么还不睡?赶紧回去睡觉。”
她本来还想多说些的,可是看着余致渊冷下来的脸庞,她嗫嚅了几句便只好转身走出了书房。
她走出书房之后,余致渊看着面前的笔记本好一会儿才终于把它打开,重新打开刚刚的页面,画面还停在刚刚播放的地方。
他的黑眸紧紧攥住影片中的人,看着她进了余家老宅,然后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时候她又出来,这次手上多了一把刀和血迹,她仓皇将刀子扔在了一边,然后冲着某个方向跑去。
关上电脑,他轻轻阖上黑眸,有些疲累的靠在椅背上,感觉太阳穴有些发紧。
从电脑里取出光碟,他仔细想了想之后就伸手把它折断,然后还不解气的使劲把它掰碎扔进垃圾桶里。
这个光盘目前为止他已经保存了好几个月了,可是这却是他唯一一次把它完整的看完。
五年前的事历历在目,那时候他在筹划‘一忆光年’的建设,虽然很忙但是中午还是会回家陪贺年年一起吃饭。
然而那一天他回去之后就看到他们家门口设了警戒线,还有很多的警察在他们家门口勘察什么。
他眼皮狂跳,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顾阻拦他飞快的冲了进去,却只看到他父亲躺在血泊中,血液已经干涸了。
他爷爷因为生病正在住院,家里人都在医院伺候,所以余家除了新媳妇贺年年和那天凑巧在家的余士凯以外,也就没有别人了。
再找到贺年年的时候,她就作为嫌疑人被抓进了看守所。
第225章 啪啪啪!()
想到这里,余致渊有些头疼。
后来他经常做噩梦,梦到的多半是他无能为力的看着贺年年被带走的样子。
当时贺年年一手的血还没有洗干净,她被抓起来,狠狠的压制过,然后目光却略过许多人,直直的看着他。
她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当时他拳头紧握,浑身的血液几乎倒流,他一直等着她喊冤,哪怕她开口说一句不是她做的,他就会不顾一切的冲过去。
可是,结果却没有,直到她被塞进警车里,她都没有为自己开脱一句。
邹馥梅跟贺年年吵架时说过一句话,她说,横亘在贺年年和余致渊之间的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但是,余致渊到今天,哪怕亲眼见到了光碟,他依旧不想相信,也不肯相信。
也许可以说他固执吧,他恨她的从来不是因为五年前的事,而是她曾经逃走了,她因为不相信他所以逃走了。
让他过了寂寥的五年。
总之,五年前的事他一定会查清楚的,他的年年绝对不可以是别人的背锅侠。
因为考量到贺年年之所以不说明实情,肯定是因为有自己的原因,别看她性子软萌,但是对于不想说的话她是一辈子都不会说的。
所以从贺年年身上下手这个切入点就泡汤了,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脑子飞速运转,想着要从哪里突破才好。
窗外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这样在书房坐了一夜了。
收敛起思绪,他一边站起身一边扯开领带往外走。
出了书房门,他正要往右转进他和贺年年的卧室,步伐却一下子停住了,他忘了自从程七七前段时间住在这里之后他和贺年年也算是分居了。
现在他应该左转进客房才对,可是顿了顿之后,他的脚步还是不受控制的往主卧走去。
轻轻拧开门,他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见到贺年年果然正围着被子坐在床边。
她一向都是这样,半夜醒来再想睡去就难了。
她肩膀瘦削,身上只穿着纯棉的睡衣,此刻正盯着窗外泛白的天际发呆。
贺年年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正看的出神,就感觉到有温暖的东西盖在她的肩上。
仓皇的回头,她看到余致渊正站在她身后,而她身上盖的是他曾经买给她的那条碎花被子。
看到那条被子,她的心里顿时划过一丝暖流。
余致渊温柔的笑笑,然后坐在她身边拥住她的肩膀。
只有在这一刻他们才真切的感觉到时光静谧而美好。
其实真正相爱的人无需多言,只是静静的看着彼此就能感觉到爱意的涌动。
————
顾云翼正在睡觉,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来,他从言薇脑袋下小心翼翼的抽回手,生怕弄醒她。
看了眼来电显示,他随便披上一件睡袍,就走进卫生间接起了电话。
“有什么事?”他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似乎极其不悦。
“顾少这是不高兴?”温宁听着他不悦的口气倒是不畏惧,继续抽着女士香烟倚在床头吞云吐雾。
顾云翼:“”
“昨晚慾求不满了?”她伸手轻佻的将烟捻灭在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