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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劲迈开双腿,她奔跑到余老爷子身边,然后用手捂住他头上的伤口,双手哆嗦的不像话。
余怀安最近感觉觉一直都是睡不够的状态,所以每天都在补眠中,这会儿听到了小青宁的啼哭声,她才悠悠转醒。
想到今天刚买来的奶粉还在楼下,她虽然极其的不情愿但是还是从被窝里爬起来,顺手从旁边的衣柜里拿了件衣服披上,又把青宁抱进了小床,她才趿拉着拖鞋准备下楼。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觉,还是因为睡冷了的关系,她一出房门就感觉到冷嗖嗖的。
打了个哈欠,她拿着奶瓶往楼梯口走去,没走几步就停下了步伐。
贺年年两只手都是血,此刻正蹲在余老爷子的身边,然后就听到了玻璃瓶碎裂的声音,她顺着声音抬头看过去,就看到余怀安正站在二楼的楼道口一脸惊骇的看着他们。
贺年年正准备求救,又听到了大门口汽车停下的声音,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走进了客厅。
李婶正跟送她回家拿药的邵风道着谢,她手里还拎着许多余老爷子原本就给贺年年留着的营养品,还是刚刚回去时余老爷子特意嘱咐她一道拿回来的。
第243章 他信他深爱着的这个人。()
这些东西准备了好久了,可是因为担心戳到年年的痛处,就没敢让人送过来,但是他依旧每天嘱咐张姨在营养方面下手,好好给贺年年补一补。
余老爷子见贺年年心情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但是脸色还是不大好看,这才会让她回去把这些营养品拿来。
其实回家给老爷子拿药是假,主要的目的还是去拿这些营养品。
李婶尖叫了一声就扔下东西冲了过来,将贺年年挤在了一边,她动手去捂住余老爷子的伤口。
邵风虽然也有点慌神,但是还是强自镇定了下来,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正在医院的走廊里,贺年年心里慌乱的不行,她来回地踱步,脑海里都是余老爷子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邵风靠在一边的墙壁上,微微的阖着眼睛,手指间还夹着一根烟。
医院里是严禁抽烟的,但是他现在已经烦躁的顾不上了。
本来余怀安一直吵闹着要过来,但是因为没有人照看青宁所以他才把她强留在了家里。
怀安跟老爷子的感情甚深,如果此刻老爷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八成怀安得难受死,所以他一心只期盼着老爷子没有什么大碍。
李婶已经给老宅那边打过了电话,八成家里人都已经在路上了。
李婶正心急如焚的想着,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抬头望去,只见邹馥梅脸色阴沉的快步走来。
她站起身正准备迎过去,却见她直奔着贺年年而去。
“啪!”正在发呆的贺年年被打的一个踉跄,若不是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一边长椅的椅背,她肯定会摔在地上。
邹馥梅这一巴掌用力极其的猛,贺年年的脸蛋瞬间就肿了起来,然后有丝丝的血迹从嘴角流了出来。
邹馥梅看着她肿的老高的脸颊,心里还是觉得不解气,便扬起手来准备再补一巴掌。
贺年年余光看到她的手挥了下来,便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也不躲避。
感觉这一巴掌迟迟都没有打下来,良久后她才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余致渊正一脸凛然的抓着邹馥梅的胳膊。
邹馥梅被抓的手腕有些痛,便出声咒骂起来:“你这个死小子!也不知这贱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亲爷爷都因为她进了医院了,你还想袒护她?!”
余致渊听着她的话,面容更加冷峻了,但是他的手却依然没有松开。
“爷爷具体是怎么从楼上摔下来的我们都还不知道,就不要妄下定论。”
他轻启唇瓣掷地有声,声音砸在静谧的走廊里,让人更加沉默。
别人虽然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是邹馥梅还是有些不买账:“我就说让你爷爷离这扫把星远一点儿!你爷爷就是不听!你爸爸被她害死还不”
“够了!”余致渊听着邹馥梅的话,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他说话的声音极大,震得邹馥梅都哆嗦了一下。
余致渊的目光看向一直别过脸,面色不辨悲喜的贺年年,他的眼神中划过一丝不忍。
“渊儿,你!”邹馥梅气结,但是又说不出什么话,这孩子从小儿她就管不了,都是他爷爷和姐姐带大的,她说的话在他心里怕是一点儿分量都没有。
有些心疼的看了看贺年年的脸颊,他伸出手想要轻触她肿胀的侧脸,可是手伸到半空中却又停下了动作,半响后又收回了手。
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他沉默的贴墙站着,目光时不时的看着手术室外的红灯。
贺年年一直垂着头,目光盯着自己的鞋尖,细细看去,她的眼底似乎还闪着泪光。
她心里凄凉的不行,也许邹馥梅说的是对的,她的确是扫把星,从小到大只要是对她好的人,都会遭遇不幸。
贺逢春如此,舅舅也是,然后五年前的余士凯,再到今天的余老爷子。
后背贴在冰凉的墙壁上,虽然隔着厚厚的棉服,但是依旧感受到了沁入骨子里的冰冷。
又过了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里他们各自的姿势都没有变过。
手术灯突然灭了下来,余致渊赶紧站直身体,快步朝着手术室门口走去。
余老爷子首先被推了出来,他的身上还挂着氧气瓶,大家小跑向推床,关切的看着阖紧双目的余老爷子。
医生紧随其后也走出了手术室,然后叫住了他们。
“谁是家属?”
“我们都是。”余致渊显得冷静了许多。
“病人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医生的话,贺年年踉跄了一下,有些站不住了。
“这四十八小时是危险期,如果病人能安稳度过危险期,问题就不大,如果度不过”医生没有往下说,有些哀痛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沉默的看了看一脸关切的众人。
余致渊显然也没有消化这个消息,面色有些苍白,医生看了看他的脸色,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跟在护士的身后离去了。
贺年年看着余老爷子被推走,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她感觉双腿已经沉重的迈不开步子了。
邹馥梅瘫坐在长椅上,情况并不比她好到哪儿去,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样。
“妈”邵风看着丈母娘惨白的脸,有些于心不忍:“您别担心,爷爷一定能度过危险期的”
这话说出来有些自欺欺人的感觉,他亲眼看到从老爷子头上流出了那么多的血,一个年轻人也许都会撑不住,更何况一个已经七十岁的老人。
邹馥梅的情绪像是一下子绷不住了,捂着脸哭泣起来。
贺年年看着邹馥梅肩膀一耸一耸的,心也跟着抽痛。
这个一向华贵非常的女强人,何时在别人面前哭过?她生平大概也就只哭过两次,上一次是在五年前。
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看到余士凯胸前插着刀趴在办公桌上,桌面上都是鲜血,已经有了干涸的迹象,有人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就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人摇头之后她便一下子瘫在地上,悲伤得恸哭起来。
那时候贺年年被抓回来,邹馥梅隔着人山人海看她,目光不再是慈祥,而是变成了狠厉的刀子,一片一片凌迟着她的心脏。
邹馥梅似乎注意到了她正在看她,猛的抬起头来,隔空和她对视,然后就在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之前一下子冲了过来。
第244章 五年前的蠢事,我不想再做第二次。()
她直接越过其他人冲过来,将贺年年狠狠的推到墙壁上,贺年年没有防备,后脑撞在墙上,撞的眼冒金星。
女人惯用的打架战术也就那几招,无非就是又抓又挠又扯头发。
贺年年一动不动的任由她发疯的捶打,脸上如一潭死水般没有任何表情。
“妈,您快住手”邵风站在一边,有些手足无措,面对情绪崩溃的丈母娘,他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只能在一边好言相劝。
余致渊跟着医生已经走出了老远,听到声音后回头看了过来,随意的一瞥看清目前的状况后,他大步走了回来。
“妈!”听到余致渊的声音,邹馥梅有如醍醐灌顶,猛的停下了动作。
此刻贺年年头发已经凌乱,脸上有几道触目惊心的抓痕,看的余致渊心脏都揪的有些疼。
“年年”他的手不知该往哪里放,有些不敢触碰她脸上的伤口。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听着余致渊的话,贺年年心跳漏了一拍,她的双眼终于有了焦距,她看着面前自责的余致渊。
余致渊单手撑在她身侧的墙壁上,心疼的看着她。
“都是我的错,不怪你”的确,如果不是因为她把爷爷一个人扔在家里,他也不会从楼梯上滑下来。
“怪我,都怪我!”贺年年顺着墙壁滑落下去,将头圈在胳膊里,小声的啜泣着。
“年年,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好不好?”邵风作为旁观者的角度,显得冷静许多。
贺年年抬头看向他们,眼睛有些朦胧,她抽噎个不停:“张姨给我发短信说说她摔倒了,我就赶紧出去找她可是一直没有找到”
“你说谎话有些水准好不好?!”邹馥梅不满的往旁边尖声说:“你找不到人难道不能给她打电话吗?!”
“我打过了”贺年年一边抽噎一边继续说道:“可是那头显示关机,没有办法我就只好回家来看看想看看是不是已经有人把她送回来了”
“可是我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客厅门打开着,然后走进门去就看到爷爷躺在地板上”
邹馥梅不相信她的话,可是余致渊却深信不疑,他伸手揽过贺年年的肩膀,将她拥入怀里,小声的安慰着:“乖,没事了,不是你的错。”
邹馥梅看着中贺年年的毒甚深的儿子,只觉得气血攻心,但是现在又拿贺年年没有一丝办法,只能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邵风紧随在她的身后,不放心的看了看墙边的两人,估摸没有什么事,就跟着邹馥梅离开了。
贺年年感受着余致渊温暖的怀抱,她竟然觉得有些不真实:“你真的,真的不怪我?”
“五年前的蠢事,我不想再做第二次了。”
当年就是因为他的迟疑,让jing察把她带走,导致了后来失去了她。
他深信他爱的这个人,虽然五年前也是,但是与五年前不同的是,他这次一定会保护她。
余怀安在家里有些坐立不安,好不容易哄睡了女儿,就给老公打电话。
邵风正在安慰邹馥梅,听到手机铃声就拿着手机走出了病房,走到了走廊接电话。
“老公,爷爷怎么样了?”
“目前还不确定,现在没有醒来。”怕说严重了怀安会担心,说轻了又会有欺骗她的成份,所以邵风说的模棱两可。
余怀安有些焦急的踱步:“老公,我好担心,爷爷他会不会”
余怀安没忍心往下说,对于最坏的情况她连想都不敢想。
“怀安你别担心了,这里有我,你好好在家带青宁就行了。”邵风耐心安抚着余怀安。
余怀安忧心的看了床上的青宁一眼,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电话那头的邵风没听到她的声音,便轻声问了句:“怀安?”
“嗯,我在听。”
“对了,今天你一直都在家里了,具体怎么回事儿你知道吗?”
他说的是余老爷子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事。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带着青宁在家里睡觉了,然后迷迷糊糊的醒来,正准备下楼给青宁拿奶粉,就看到爷爷躺在地上了,当时年年蹲在他身边,两只手都是血。”
“也许爷爷摔下来真的只是个意外吧。”邵风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思维自然比别人清晰,他是不会相信贺年年会伤害爷爷的。
丈母娘所说的扫把星之类的话,更加是无稽之谈,只怕这中间出现了什么变故。
“怀安,我先去病房看看,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休息吧。”
挂上电话,邵风转身回到病房前,他从小窗户里看到邹馥梅正坐在床前对着病床上的老人哭天抹泪。
老人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脸色不复以往那般精神,一张脸苍白的不行。
余致渊和贺年年坐在离床很远的位置,贺年年一直低着头绞着手指,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局促,余致渊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气氛一直不太好,邵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正要开门进病房,就看到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