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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彻底心死了,她颓然的靠在墙壁上,一脸生无可恋:“先生说的是对的,那人确实是我的母亲。”
第268章 也许确实不该相爱的。()
“张姨,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看着贺年年痛心疾首的脸,张姨有些悔不当初:“我为余家辛苦了一辈子,早就把余家当成了自己的家,要不是”
她有些哽咽:“那天小云本来没打算对我手下留情,但是不知怎的她就改变了主意,她以给我五十万现金的条件让我跟她合作。”
“这可是五十万啊,在我为了五十万愁的头发都白了的时候她这五十万可真是雪中送炭啊。”
“我答应她时刻留意你们的动向,也跟她说过绝不做伤害你们的事我当时以为只要我守住自己的心,不跟他们同流合污就唉。”
“你要五十万做什么?”
张姨叹了口气:“我母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她因为耳朵畸形天生没有耳蜗,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听听这世界的声音”
听到这里贺年年终于明白了,原来她需要钱的用途是这个
“你缺钱的话可以跟我们要,为什么”
张姨听到这里眼泪流的更凶了,她不停的挣扎着身子跪在地上向他们道歉:“对不起,先生太太真的对不起!”
“因为她暴露,所以她今天给你放在水里的药你就没喝吧。”云姐现在想的很通透。
“我没喝是因为我早晨看到了她在汤里倒东西,她当时正准备放,但是余致渊出现了,她就只好把它放在一边,我趁机就给换了,换成了蛋白粉。”
余致渊有些欣赏的看着贺年年,当时他假意离去时最担心的就是贺年年。
“余少啊余少!我这可都是这娘们儿威胁我的,她今天本来准备干掉我,您派去的那兄弟亲眼看到了。”一旁被两个人死命抓着的段衍,大力的朝着余致渊的方向挣扎起来。
云姐本就猜测段衍这厮靠不住,果不其然现在就急着把她出卖了。
“余少我真是被逼的!”段衍急欲撇清自己。
余致渊脸色冷淡,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下命令:“全都带走。”
看到张姨也被拽起来,贺年年有些着急的抓住了余致渊的衣袖:“张姨她并没有伤害我,刚刚她本来可以用刀子挟持住我的,要不是因为她迟疑我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逃掉。”
刚刚她装睡,就是想知道张姨到底在搞什么鬼,可是没想到她拔出刀子之后又放了回去,贺年年这才有机会反击的。
“她的事以后再说。”余致渊从她手里拽回了自己的袖子,没有多为这件事争论的打算。
眼看着三个人被带走,贺年年一瞬间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愣在了原地,尤其是看到云姐回头看她的眼神时,心里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云姐似乎猜出了她的心思,淡然的笑了笑,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他们,不对,应该是回头看着余致渊。
“余致渊,你可曾真正了解你爱的这个人?”
她的话让余致渊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他微微抿了抿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可真是传说中的不肖子孙啊,面对彼此的杀父仇人依旧爱的如火如荼”
“闭嘴!你闭嘴!”贺年年疾言厉色起来,她尖声让她闭嘴,脸色苍白到让余致渊有些疑惑。
“贺年年,你让她说完。”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身侧的拳头还是不自觉的握紧。
贺年年有些慌张的摇了摇头,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他。
云姐冲着贺年年恶意的笑了笑,继而又把头转向余致渊:“你当年是不是觉得贺年年她没有杀余士凯的动机?你错了,她有。”
余致渊的脸色一瞬间黯然下去,他把目光重新转向贺年年,眼神里隐含探究,似乎在向她求证。
贺年年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贺年年,你这么爱他,应该否认的啊,快说啊,说你父亲和你舅舅不是被余士凯害死的!你倒是说啊。”
听着云姐的话,贺年年的心一寸寸沉入了谷底,现在的她,竟然没有一丝可以辩解的。
她颓然的闭上眼睛,不敢面对余致渊求证的眼神,现在她的心脏只能感觉到一扎一扎的钝痛。
云姐被带走了,本来在别墅里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顷刻间就散去了,贺年年有些没有意识的站在原地,就像灵魂一下子被抽掉了一样。
她和余致渊面对面站着,余致渊一直紧紧的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眼睛里找到答案,可是贺年年却一直躲避着,她不知该怎么样面对他。
“她说的是真的吗?”余致渊突然开口,每个字就像砸在她心脏上一样,她使劲攥紧自己身侧的棉服。
她的沉默,更加证明了余致渊的猜测,他有些经受不住的踉跄了一步,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然后他再也控制不住,跌跌撞撞地跑下楼去,望着他的背影,贺年年心里一酸,她手撑在栏杆上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离开。
所以她一直在说啊,他们早就已经回不去了,从她知道真相的那个盛夏开始。
因为余致渊已经求了婚,再加上两家的家人都对双方比较满意,他们便正式把婚礼提上了日程。
从求婚那天开始到他们走进婚姻的殿堂,拢共还没有二十天。
贺年年后来想起来,还是觉得那个忙碌的盛夏过得最幸福充实。
婚礼是在教堂举行的,当天余家父母才从国外飞回来,因为起初贺年年跟他们见过几次面,所以对他们不算陌生。
除去邹馥梅一脸的贵族冷傲脸之外,余士凯是一个特别幽默绅士的人。
偏偏就是这么个绅士,在她婚礼的当天把齐栀吓昏了过去。
当时婚礼正在举行,齐栀看到台上正在致辞的余士凯以后,就昏倒在了齐晟茹的怀里。
婚礼不能停止啊,所以他们便决定直接带着齐栀去医院,贺年年听着窸窣的说话声,便隐约看到有人被抬走。
她失神的一瞬间,神父正好问她问题,拉回了她的思绪,直到她进了换衣间她才知道被抬走的是她妹妹。
她赶紧给齐晟茹打电话,当得知齐栀已经醒过来时她的心立刻放松下来,结果却听到一向温柔的母亲紧绷的声音,她说:“你过来一趟。”
这是她母亲头一次这样对她说话,她不由得反问道:“现在吗?”
第269章 借酒消愁果然只能愁更愁()
齐晟茹‘嗯’了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听着那头的忙音,贺年年心里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她捂着如鼓的心跳,趁着别人接待宾客的时候,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到医院的时候齐栀跟齐晟茹正面对面无言的坐着,空气静默的可怕。
贺年年从玻璃窗里看到里面的景象时,心里颤动了一下,稍微平静了之后她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坐在齐栀身边,贺年年仔细看了看她苍白的小脸,有些担心的问道:“小栀这是怎么了?”
齐晟茹的脸色特别不好看,跟齐栀苍白对比下来,她的算是铁青。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她便再度问了齐栀一遍。
齐栀一直垂着头小手绞着被子,心事重重的样子。
贺年年脸上的浓妆还没来得及卸,身上穿的是一件洁白的短款礼服,衬托的她整个人更显着高贵典雅外加几分俏皮。
“姐姐。”半响后齐栀终于开口,她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盯着她:“在观礼席上我见到当年那个人了。”
“哪个人?”这样问出口之后,贺年年突然意识到齐栀的意思了,她的表情全僵在了脸上:“你是说”
不等她说完,齐栀已经点了点头,从小生活在一起,她们之间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
“你确定是吗?”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分寸,但是贺年年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齐栀坚定的点了点头:“当时他拿着稿子准备讲话。”
当时在婚礼上致辞的只有一个余士凯,不是指的他还能是指的谁?
更何况余士凯做房地产发达也是那几年的事儿。
可是贺年年还是不能相信,那个彬彬有礼的余士凯竟然是害死她父亲和舅舅的人
她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几步,看着齐栀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诧。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贺年年吓得一哆嗦,反射性的伸手去掏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时,她不知该不该接。
指尖有些颤抖,她抬头无助的看向齐晟茹,嗫嚅的开口:“妈”
齐晟茹现在满心都是仇恨,但是想到女儿,她又不知该怎么办,尤其是女儿现在一双大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也许不能这么武断的下定论,我们好好查查再说吧。”这是而今她能说出的唯一一句话。
————
后来贺年年独自离开,一个人去往伦敦,熟识之后的程七七问过她一句话,为什么不把一切告诉余致渊。
贺年年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星星,怅然的叹了口气:“虽然他在外人面前是纨绔,是不羁的浪荡青年,可是在我面前他却简单善良,我不想告诉他,不想他承受我如今的这份难过。”
贺年年看着空荡荡的楼下,心里的惆怅又加深了一些,她握着栏杆的手指关节都泛着森冷的白光。
余致渊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辛辣的液体流入了胃里,让他空荡荡的胃有一丝被烧灼的感觉,但是他丝毫不以为意,目前他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
吧台上七七八八的散落着好几个空的酒瓶,酒保站在一边看着他,有些犹豫着不敢上前。
余致渊将酒瓶里的最后一口酒往嘴里使劲倒了倒,只喝到了一滴,让他一瞬间有些烦躁。
随手扒拉了面前的酒瓶,空酒瓶凌乱的滚落在吧台上,他已经有些模糊的目光看向在一边傻站着的酒保:“愣着干嘛?!上酒啊!”
酒保吓得一哆嗦,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转身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了一瓶酒递给他。
余致渊意识已经基本全是迷糊的状态,他看着酒保手里的酒瓶,结果却没有抓到,晃了晃脑袋,他觉得意识清明了一些,才再度身后去拿。
稳稳的接过来,他懒得往杯子里倒了,直接对着瓶口猛灌了起来。
一个不留神他被呛到了,俯身在吧台边猛的咳嗽了几声,结果一弯腰胃里就翻滚起来,本来就不胜酒力的他吐了起来。
意识越来越迷离,他模糊之间感觉自己被人扶了起来,然后便有轻柔的手帕在他的嘴角擦了起来,动作温温柔柔的。
“年年”他含糊不清的嘟哝了几句,然后枕在她的肩上沉睡了过去。
“年年这就带你回家哦。”她的手轻轻在他脸颊上拍了拍,任由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清晰,唇边荡起的笑意掩着若隐若现的梨涡。
“女士,您看这地上”酒保看了看余致渊脚下已经有些泥泞的地板,上面还有他的呕吐物,看上去特别糟心。
她随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立刻了然他的意图,便轻轻扶了扶余致渊,让他站的稳了一点儿,等他站稳之后她才伸手拿出了自己的钱包。
从钱包里抽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了酒保,她脸上的笑意盈盈:“酒保大哥,我把他的帐结了,这多余的是给您的,得辛苦您收拾一下了。”
酒保赶紧接过钱放进了口袋里,脸上的笑容有些止不住了,他笑的颇为狗腿:“不客气不客气,我这就收拾。”
她娇小的身子费力的支撑着他高大的身躯,两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酒吧,一路迎着月光向前,昏黄的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次日一早,余致渊揉着隐隐作痛的后脖颈从床上拥着薄被坐起身来。
他环顾了一圈周围的陈设,这是一间典型的少女房间,所有的装饰大都以粉色为主,床上面还挂着粉色的薄纱,甚至床边还摆了个hellokitty。
扭头看到hellokitty的那一瞬间,他被惊的下意识的往后一缩,露出了光果的月匈膛。
双眸愕然间睁大,他赶紧掀开被子看了看里面,看到之后他的眸光一暗。
地上凌乱的散落了几件衣服,他随手抄起衣服穿了起来,顾不得穿上鞋子,他赤着脚往房间外走去。
一出房间就闻到了煎蛋的香味儿,和‘呲呲’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去。
一个窈窕的背影正拿着锅铲站在平底锅前煎蛋,她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衣,刚刚没过膝盖的样子,他之前听到的声音也正是煎蛋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