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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年年你够了!”宋瑶反手打了贺年年一巴掌,厉声说道:“你清醒一下吧!”
贺年年捂着脸头偏到一侧,她感觉自己脸部都有些发麻,此刻的她就像一个被剥光衣服站在他们面前的小丑,她的月匈腔里是鲜血淋漓的心脏。
“我希望你能明白,你们已经结束了。”宋瑶有些倨傲的站在旁边,身材娇小的她高昂着下巴像个巨人一样斜睨着她。
而余致渊自始至终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她们,面色看不出悲喜,贺年年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往日的爱意。
有些绝望的往后退了两步,她把手里拎着的包子和油条放在了桌边,低着头说道:“还是热的,你们快吃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话之后她就快步离开了病房,看着她离开宋瑶立刻喜笑颜开的拉着余致渊的手:“渊哥哥,我不想吃包子和油条,我出去买点儿别的你在这等着我。”
说话的同时,她拎起桌子上贺年年留下的早饭走了几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就拿着钱包走出了病房。
余致渊看着垃圾桶的方向,不知怎的就是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钝痛,他揪紧了上衣胸口的位置。
邹馥梅看着宋瑶离去的背影,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一直盼望的事情竟然这么快就实现了。
她曾经天天盼望着宋瑶成为她家的媳妇,为此一直找贺年年的茬儿,当初她老公余士凯活着的时候还因为这而一直批评她。
怎么现在,她的愿望达成之后她竟然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尤其是看到宋瑶这样对待贺年年的时候,她竟然会觉得心口堵的慌。
转头看向儿子,看着他的目光也一直放在一边的垃圾桶上,手指还揪紧了月匈口的衣衫,她立刻有些担心的上前:“怎么了儿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看着她关心的面容,余致渊愣了愣然后微笑着摇了摇头,邹馥梅看到他笑容的时候动作却一滞。
他都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对她笑过了,从她看不惯贺年年开始,他们姐弟几个人就经常跟她对着干。
这样的笑容,已经许久不曾出现了。
邹馥梅看着面前儿子俊朗的面容,动作轻柔的将他额前垂着的头发整理了一下。
余致渊显然对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所以对于这样的碰触会感到不自在,但是他却没有躲避,因为在他心里这是他的母亲,他应该爱她敬她才对。
贺年年坐在医院后边的小亭子里发呆,不知从何时起天空下起了雪花,在北方的这几年经常可以看到下雪,但是她依旧很喜欢下雪天。
很喜欢那时候跟余致渊走在漫天大雪中的情景。
苦涩的笑了笑,她便长吁了一口气猛的站起身来,一个人跑到亭子外的雪地上。
雪势越来越大,鹅毛般的雪花往下不停地飘落,落在了她的发上和肩上,她浑身都白花花的。
手已经被冻得通红,但是她却好像丝毫不畏寒冷一般蹲下身蹲在雪地上用手将落雪都堆在一处。
旁边长廊里正要进住院部的人朝着这边看了一眼,看到她之后就停下了脚步,站在廊下看着她。
而贺年年却丝毫没有察觉,仍然专心致志的在堆雪人,她的手和脸都已经通红通红的,雪人的身子也已经初具雏形了。
贺年年专注的在旁边团了一个圆形当作脑袋放了上去,然后扯下衣服上的扣子做了雪人的眼睛,又从旁边捡了个长条状的小盒子做它的鼻子。
然后用手给雪人加了个向下的嘴角,又把树枝给它做了手臂,便大功告成了。
第292章 不能给你个完整的家庭()
看着有些不顺眼,贺年年反复打量了几遍后,又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给它围上。
这下终于看着顺眼许多了。
她拍拍手,因为长时间伫立在雪中而落了一身的雪花,也随着她拍手的动作而落在了地上。
长廊里的人还在看着她,他静默的站着,手插在口袋里,背影有些落寞。
此刻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诗,你在看风景,而我在看你。
贺年年可能也终于感到了寒冷,便伸手把棉服的帽子竖起来戴上,整个人都瑟缩在宽松的棉服里。
她又在雪人面前站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翻回了小亭子里,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后,她便沿着长廊离去。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重新回过神来,又朝着小院子里的雪人看了一眼,他才转身进了住院部。
贺年年离开不久之后,李婶就匆匆赶来了医院,她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屋子里只有三个人,所以下意识的问道:“太太呢?”
她口中的太太当然指的是贺年年,但是她开口后让邹馥梅脸色变了变,她赶紧打岔:“爸好点儿了吗?”
余家最近也是挺热闹的,余老爷子前两天刚刚又有点中风了,人都糊涂了,所以余家老宅的人一直没腾出空过来,这会儿才差李婶过来。
“老爷除了说不清楚话之外,其他方面还好。”李婶这几天都熬出了白头发,要不是余致渊是打小儿她看着长大的,她也不会腾出空就赶紧过来。
“少爷怎么样了?”李婶朝着坐在床上的余致渊看了看,后者也好奇的看着她。
邹馥梅叹了口气把具体的情况都跟她说了,然后便扭头谨慎的朝着余致渊看了看,就拉着李婶的手:“你出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一边说话,邹馥梅一边回头看了看余致渊,看他没有起疑才放心的出门。
出了门,李婶有些狐疑的看了看邹馥梅:“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一副要跟她说个小秘密似的。
看着李婶狐疑的眼神,邹馥梅抓住了她的手:“李姐,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因为李婶在余家时间长了,也算是元老了,所以邹馥梅对她算是比较尊敬的。
“夫人您有事尽管说。”
“贺年年既然现在已经和渊儿离婚了,而渊儿又失忆了,我打算就这样让他跟瑶瑶在一起。”
“这是什么意思?”宋家那闺女死缠烂打了这么些年都没成功,现在少爷失去记忆他们就能在一起了呢?她有些不懂。
“我不想再在他面前提起贺年年了,刚好他醒来的时候看到宋瑶之后,不知怎么的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朋友,也算是”
“夫人,老爷是万万不会同意的。”别说老爷,她李婶第一个就不同意,但是她哪里有什么资格说什么,所以只好抬出余老爷子说事儿。
“爸现在人都认不全,他那边暂时不是问题。”邹馥梅现在根本不把余老爷子考虑上。
“那,万一有一天少爷恢复了记忆呢?他肯定是会怪咱们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邹馥梅现在不想想那么多,她挥了挥手:“而且他跟宋瑶本来就是不清不楚的,难道他不该给人家一个名分吗?他以前的混蛋事儿也算是把人家小半辈子毁了,而且前几天他们又”
邹馥梅都有些难以启齿了。
李婶缄默了,她看着面前的邹馥梅,知道她是铁了心想把宋瑶和小少爷撮合到一起去了,心底有些为贺年年打抱不平,但是她又没有说话的立场。
“您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了,为什么还要跟我说呢?”
邹馥梅自然看出了李婶的不高兴,她也知道她对贺年年有着感情。
“我是想让你跟老宅那边的人都说一声,千万不要在渊儿面前提起贺年年来,要是他以后问起来,就说是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也是贺年年先要求离婚的。”
“夫人,话我可以带过去,但是她们怎么说我管不着,包括我也是,我最多也就是不提起她,那些话恕我说不出口。”
李婶在耿直的余老爷子身边做事了一辈子,自然也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这些邹馥梅都懂。
“把话带到就行了。”
余家那边都是余老爷子的手下人,个个性子都乖张的不行,她这个余家的女主人都有些管不住她们了,但是现在她从道德方面就站不住脚,自然没借口怪罪她们什么。
李婶没想到来了趟医院这么堵心,现在满心的罪恶感,她也不愿意再进去看余致渊了,便直接跟邹馥梅告辞:“夫人,那就先这样吧,我先回去看看老爷子怎么样了,出来了这么久我有些不放心。”
“行,去吧。”邹馥梅目的已经达到了,便放她离开。
李婶急不可耐的离开,步伐有些凌乱。
贺年年恍恍惚惚的一直往家的方向走,自从张姨被辞了以后余家别墅那边就一直冷冷清清的,不过幸好最后余致渊没有起诉张姨,放她回家养老了。
踏进别墅里,刚刚拿出钥匙准备打开门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就瞥见有个小黑影蹲在门口处,贺年年赶紧往角落里走去。
小鱼儿被冻得瑟瑟发抖,小鼻头通红通红的,他正垂头看着脚尖,突然感觉眼前覆了一层阴影,被抬头看过去。
小鱼儿看着面前的人,眸子突然一亮,他赶紧张开手抱住她:“年年!”
贺年年怀里抱着他小小的身子,有些怅然若失:“是谁送你回来的?”
“是一个阿姨,她说让我在这里等你,然后就离开了,我已经等了好半天了。”
贺年年紧紧抱住他,像是抱住失而复得的宝贝,下巴抵在他头上,她眼泪流的很凶:“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来晚了,妈妈对不起你。”
更对不起的是,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让你得到又失去。
贺年年心里酸涩不已,默默在心里说着。
“快进屋吧。”担心小鱼儿被冻的感冒,贺年年赶紧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用大衣裹着他用钥匙打开了大门,两个人脚步飞快的走进了屋子里。
一进入温暖的房间,瞬间感觉暖烘烘的,别墅一看就是大概好几天没有住人,到处都有些乱,鞋柜旁边的拖鞋放的有些凌乱。
茶几上还横七竖八的倒着几个啤酒瓶,大概是余致渊自己在家里喝闷酒了。
第293章 她现在好不好?()
贺年年头疼的看着面前凌乱的这一切,只心酸了片刻就又打起精神撸起袖子收拾起来。
半响后,看着窗明几净,贺年年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她此次回来也不过是想给小鱼儿收拾几件衣服,毕竟现在冬天太冷了。
拿了个小点儿的行李包,她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拉着贺年年离开了房子。
他们进去的时候是空荡荡乱糟糟的房子,离开的时候是空荡荡亮堂堂的房子,有一点依旧相同,就是依旧空荡荡的。
她的行李还在魏宁安家的酒店里,所以她便只好打车去了酒店,也打算就住在那里了。
小鱼儿一边被她拉着手进电梯一边好奇的打量,他也知道最近父母闹别扭,所以也就没敢在贺年年面前提起余致渊来。
贺年年经历了几次事故,现在有些草木皆兵了,怎么也不敢放开小鱼儿的手,就算在这种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密闭空间也是。
电梯门即将关上时,有人从外面把手伸了进来,那只手的手上还带了只劳力士的手表。
电梯门重新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目光看向贺年年的时候带着审视,但是也算规矩,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贺年年现在每次面对陌生人都有些防备和拘谨,她拉着小鱼儿往里边走了走,两个人依偎在角落里。
“你们去几楼?”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他一边询问时一边礼貌的回头看向她。
“25楼,谢谢。”贺年年防备的目光在看清男人的侧脸时,被惊讶取代。
这不是何津津那个开布加迪的男朋友吗?也就是何津津死活非要离开北京的原因。
宁远对于贺年年把他认出来这件事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他转头对着她笑笑。
贺年年回以笑容,然后拘谨的站在一边。
宁远看着贺年年明显疏离的样子,但是心里还是有些话想要问出口,他的目光装作不经意的看着电梯缓缓上升的数字键,轻轻开口。
“她现在好不好?”
这个‘她’不用说也知道是指的何津津,但是贺年年却想要装傻,津津走的时候就反复跟她强调过,千万不能把她的去向和情况告诉别人,尤其是宁远和魏与安。
“你在说谁?”
宁远怎么不可能不知道贺年年是在装傻,他手插在口袋里垂头看脚尖,没有再说什么。
一片沉默中,电梯缓缓停在了她要去的二十五楼,贺年年拉着小鱼儿脚步匆匆的下了电梯,正要离去时却被他叫住。
“这笔钱,拜托你帮我给她。”宁远从拿出支票夹在支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