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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大概贺年年会继续装逼下去。
贺年年记得那是去年初冬,贺年年还是如往常一样一大早就出门找工作。她的学历不算很高,大学时候学会的也只是暗恋,可谓是没有一技之长,所以这个工作找的格外费劲。
碰了两次壁,贺年年失落的捧着两个肉包子回了家。进门的时候没有见到花生在门口等她,她的心猛的跳了起来。要知道,这个屋子就这么点儿大,花生一只已经快三个月的狗狗又能藏在哪儿?
贺年年疯了一样扔掉手上的包子和手套,开始猛敲合租室友的门,开门的是个打着鼻钉一头绿色头发像只绿毛龟的小痞子。
他倚着门框斜着眼打量她:“这是隔壁的大姐吗?您不是一向都不爱搭理我们的吗?今天怎么来敲我们的门?哥几个真是受宠若惊啊。”说着,就回头瞅着屋里各色的杀马特调笑了起来。
“我。。。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有没有看到我的狗狗?”贺年年心里是有些怕这些小痞子的,现在却鼓起勇气往里面探头看着,搜寻着花生的痕迹。
“大姐,你这意思是我们偷了你的狗吗?”绿毛龟夸张的大叫:“我们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好公民!”
他话还没有落地,贺年年就听到屋里传来了花生的呜咽声,这下贺年年也顾不上害怕,一把推开绿毛龟就冲到了屋子里。
花生被装在一个麻袋里,只传出细微的声音,麻袋被随意放在墙角。贺年年冲过去,解开麻袋把花生紧紧抱在怀里。
“哎,大姐,这可不是你的狗啊,这是我们的狗。”绿毛龟还在狡辩。
“那你说说这只狗叫什么爱吃什么现在多重!”
绿毛龟立刻哽住了,心想现编也来不及啊,便磕磕巴巴的说:“那个。。。即便不是我的狗,也未必就是你的啊?你办狗证了吗?”他这一问把贺年年问住了。
“嘿嘿,连狗证都没有,还不如让哥几个卖了换几个钱花呢,我们下午都联系好买主儿了,人家那财神爷一听是拉布拉多连价都没还。”绿毛龟趁热打铁,得意洋洋的说,边说着便招呼同伴抢狗。
贺年年见他们凑近来抢花生,飞快的从衣兜里拿出防狼喷雾,对着他们一顿猛喷,趁着他们大叫着捂着眼睛的时候抱着花生就对着门跑了过去。却不成想,还没跑到门口就被抓住了。
“大姐,弟弟我就是想用你的狗换点儿钱花,可没想把你怎么着啊,你这不是逼弟弟打人吗?”绿毛龟一边用大拇指擦着眼睛一边恨恨的盯着贺年年,扬手想扇她一巴掌。
贺年年总是在危急时刻爆发,她在绿毛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抬腿把他们家电视从桌子上踹了下来,然后墙上的钟表被她摔在地上。
“这大姐疯了,快抓住她啊。”另外两个人听到命令,赶紧过来抓贺年年。可是已经晚了,贺年年已经到了他家唯一值钱的笔记本跟前。
“大姐大姐,我错了,你可别冲动。”眼看着贺年年一手抱着花生一手举着笔记本跟举炸药包似的,绿毛龟彻底怂了。
“放我出去!”
“我本来也没想把您怎么着啊。”看着贺年年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绿毛龟赶紧澄清:“大姐,我真只是缺钱。。。”
“咚咚咚!”不枉费贺年年大闹这一场,隔壁那对每晚奋战的小夫妻果真来敲门:“你家干啥呢?还让不让我媳妇睡午觉了?!”
“大哥!救救我!”贺年年在屋子里嗷的一声叫了起来,然后就哭得稀里哗啦。绿毛龟听着贺年年杀猪般的求救声和嚎啕大哭直后悔自己求救晚了,他才是最想哭的人吧?
第8章 每个孤独的北漂者大约都曾潦倒过()
然后贺年年和绿毛龟一行人便被扭送到了派出所,言薇和蒋离一路飞车来救她时,贺年年正抱着花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弄的几个小青年手足无措。
“大姐,你别哭了成吗?我不要你赔偿我的电视还不行吗?”绿毛龟摘下一头绿色假发,整个人顺眼了不知道多少,此刻正在笨手笨脚的安慰着哭的昏天暗地的贺年年。
蒋离还以为事情得有多严重,美甲到一半就赶了过来,现在看着这幅场面也是颇为心疼自己那两千多的美甲。
言薇出马一个顶十个,分分钟就解决了所有的事。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所长把贺年年和绿毛哦不现在应该叫黑发小青年,通通教育了一顿,一个是不给狗办证,另外一个是偷人家狗。那所长也是个爱狗人士,骂小青年一句就拿着小棍儿打他头顶一下,疼倒是不疼,全打在心上了,一个刚刚19岁的少年只觉得太没面子了。
贺年年在言薇的威逼下决定搬家,言薇看了眼她屋子里的那堆破烂儿,就打定主意只准一人一狗跟她走,别的休想上她的车。
言薇太强势,贺年年只好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满屋子的宝贝,还真不敢把它们带走。
于是她把旧电器和稍微值钱点儿的东西都送给了隔壁那几个小子。
也是通过派出所交谈才知道他们都是因为有明星梦才辍学北漂的,他们一直在横店游荡,靠演点儿群演混饭吃。近几天实在没戏拍,才把主意打到花生身上的,据说他们物色了一个土豪老头买狗狗。
别看贺年年穷的天天啃馒头,可是北漂之初她曾经把所有钱都置办生活必需品了。比如说,她家有一个崭新的微波炉和烤箱,电视机虽然是二手的,可是也还很新,还有挂烫机,蒸蛋机,以及从大学宿舍搬回家的那个小冰箱。
一方面是补偿心理,另一方面也是真的觉得他们比自己还可怜,于是贺年年把自己所有东西都搬到了小青年家。
“有梦就要勇敢追,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成功的!”贺年年觉得自己说的就像慰问贫苦群众的老干部,生怕说多了惹得人家伤心掉眼泪于是赶紧挥挥手抱着花生上了言薇的车。
“姐姐,我叫白占峰,你一定要记住啊!以后我一定会红的!”
也不管贺年年是否会听见,那个黑发小青年迎着风大喊着:“一定要记住啊!”
“峰哥,咱们把这些东西卖了吧,这些东西应该能值点儿钱,对付几天肯定够了。”
“不卖。”白占峰迎着风望着远去的豪车,又看了看贺年年留给他的东西,眼底有了不一样的光芒:“怎么都不卖。”
后来,贺年年就跟言薇中学的同学何津津合住在一起了,两人也都是自来熟的脾气,仅仅认识了半年多就像认识了十多年的朋友一样。
贺年年是个穷鬼这言薇是知道的,所以在贺年年向她提出去她家打工时,言薇一点儿也不惊讶。也是觉得贺年年从来不跟自己要求什么,所以言薇很快就答应了。
于是,贺年年也算是在这个城市站住脚了,虽然有的时候白天上班晚上兼职会很累,但是日子过得也真是充实。只是,近几天酒店就把她辞退了,当然也是因为出了余公子的事,余公子身份特殊总要有人交代,酒店也就只好让贺年年交代。
这样到好,贺年年起码能睡个好觉,而且也不用何津津天天晚上帮忙照顾花生了。
想到何津津,贺年年就趁着主编不在的空当,偷偷地在茶水间给她打电话。
“津津,津津,今天晚上吃什么?”何津津总是说贺年年难怪嫁不出去,大概都是因为贺年年脑子里就只有吃。
“大姐,我连中饭都没吃呢,怎么知道晚上吃什么?”何津津猛翻白眼:“你就说你想吃什么就好了。”一贯被贺年年套路的何津津直接切入正题,省的贺年年浪费口舌。
“好吧好吧,那咱们一起去吃小龙虾好不好?”贺年年以往打电话虽说是询问,但是每次都会对何津津提议的小吃持反对意见,最后七绕八绕的绕到她喜欢的食物。
“好啊,下班我去接你。”何津津对吃的一向没有什么意见,赶紧就答应了下来:“喂,那里不让停车。”贺年年被吼的一愣,几秒钟之后才意识到何津津吼得应该不是她,便立刻了然的挂了电话,不再耽误何津津工作。
“咚咚咚。”何津津一边将手机收进口袋一边弯着腰伸出手敲了敲停在路边的黄色兰博基尼。
车窗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随着车窗缓缓落下,一张刚毅的男性脸庞出现在眼前。车里的男人缓缓伸手取下墨镜,如墨的眼眸斜睨着她,英挺的鼻梁下是紧紧抿着的薄唇,使他整个人更显得冷漠僵硬。
“先生您好,这里规定是不能停车的,请您现在务必将车挪到可以停靠的地方,谢谢您的合作。”何津津微笑着说出她已经说了不下一千遍的话。
“妹妹,我们就在这里等个人,一会儿就走。”驾驶座上的男人没有说话,倒是副驾驶座上的那个一头黄毛的男人开了口。
他冷不丁的一开口吓了何津津一跳,刚才她怎么没注意副驾驶座上有人呢?
魏宁安因为自己被忽略而有些薄怒,敢情这交警妹妹被自家二哥这美色迷了眼,显然没看到自己嘛。
“实在对不起,请您配合一下我的工作。”难缠的人何津津见多了。
第9章 天下纨绔一般黑()
虽然执法过程中遇到什么人的情况都有,但是当这个黄头发一脸痞子相的男人直逼到自己面前时,何津津还是微微有些胆颤的。
“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了,我都不知道在首都还能有人敢给我家车开罚单,妹妹,你上班第一天你领导没告诉你在首都有些人的车是不能拦的吗?”魏宁安的那副表情活像是交警队是他家开的,看的何津津反胃极了。
“这还真没人告诉过我,工作这么长时间,我也只学会了什么叫秉公执法,多余的话,领导真没训诫过。”
“那本少爷今天就教教你。”魏宁安火大的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喂,张叔叔吗?我是小安啊好久没有去拜访过您了。对对对,最近是有些忙,我爸爸身体还行,嗯嗯嗯。哦对了,我跟我哥出来接个人,就被您警队的人贴了张罚单,小姑娘可不通情理了,我是好话说尽了,就让她通融一下她都不肯。您说要是我们真违章我也不好意思给你打电话叨扰您不是?可我们只是停了一下车,也就几分钟的事儿。嗯嗯,行,我这就让她接电话。”
“喂。”何津津听着估计是领导,也就没敢怠慢的接过了手机:“嗯嗯,是,我明白了。嗯嗯,行。”短短几句话,魏宁安就看出了何津津一脸的不高兴。
何津津愠怒的看着魏宁安这副得意的鬼样子,不爽的把电话给他。
“小安啊,这次罚单既然已经开了,那就这么算了吧,小何那边我已经批评过了,她年纪小,才上班没多久,你也就别跟她计较了。”魏宁安见已经给了自己台阶下,也连连称是,彼此寒暄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知道了吧,在首都的地界儿,爷还真能治得了你。”魏宁安得意的简直要翘尾巴了。
看着魏宁安这副样子,何津津一副不解的开口:“诺?车是好车,你俩穿的也衣冠楚楚,难道100块都没有吗?真不知道现在的有钱人究竟怎么了?较这100块钱的劲。”
懒得再看魏宁安涨成猪肝色的脸,何津津转身就走。
“等等。”比黄毛小子沉稳了几百倍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背后,何津津猛的一回头,见驾驶座上那个万年冰块脸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他车门开的太急,何津津眼见着车门从自己面前打开,便猛地向后退了两步,一个不稳向后摔过去。
何津津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没有意想之中的疼痛,只感觉一双温热的手环在自己腰际。何津津纳闷的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冷峻容颜,两个人近到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了。
略一沉吟,何津津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智,猛地推开了将她抱在怀里的魏与安,魏与安显然没想到怀中的这棵豆芽菜居然敢推开自己,竟一个冷不防险些跌倒。
正了正衣襟,魏与安看着比自己矮一头的这个长得一副未成年相的小豆芽,然后俯身去看何津津胸前的警号。
何津津一脸见鬼的表情瞪着快把脸埋在她胸前的魏与安,眼睁睁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执起自己胸前的警号牌,那种距离简直就像是他的手抚着她的胸一样。何津津心跳的越来越快,都忘了要把面前这个名副其实的登徒子推开了。
等何津津反应过来准备一把推开他的时候,他仿佛了解了她的意图,早她一步向后撤去,让何津津推了个空。
看着面前的兰博基尼载着个身材火爆的辣妹离去,何津津在车屁股后面是又气又恼,莫名让个纨绔占了便宜,又不能把他怎么着。且不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