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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阿露,我们还是这么有默契。”他强忍着笑,不让白露看出他一丝一毫的伤心难过。
“阿离,这么久不见,你……过的还好吗?”俗气至顶的话,却是白露此时此刻最想问他的。
听着白露这句话,萧离似乎是再也绷不住了,睫毛颤动几下,倾身上前紧紧的抱住白露,本来在外人面前努力克制的情绪,却在白露面前瞬间瓦解,只是一刹那,就红了眼眶。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哪里分开过这样久。”
白露轻轻的拍着萧离的后背,像从前那样安抚着他,这一个紧紧的拥抱,好像将这段日子的空白全部都补回来了,将他们丢失的熟悉感也找回来了,就好像他们还是以前的白露和萧离,始终都未曾变过。
等到两个人的情绪都慢慢的平复下来,白露才说出了她最不愿说出的那番话,:“阿离,你提到的当年的那件事,唐堔他们查到了。只是……只是事实有点难以接受,而且……而且现在找不到任何证据,指认当年的凶手。”
大悲大喜的感情从萧离的心里流过,折磨的他有些无措,这么多年,他终于要知道当年的一切了吗,他找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就是为了得知真相,然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那之后呢,他又该怎么办?
第273章 恰时而来的证人()
被他小心翼翼掩藏起的仇恨,和面前的白露,曾是占据他内心的所有东西,现如今白露已经不再只属于他自己了,如果连这剩下的仇恨也拿走的话,他此生的所有意义,就好像都消失不见了。
白露看着有些恍惚的萧离,念出了在心里重复了无数遍的话,:“阿离,你父亲,应该就是在当年被萧瑾设计害死的,萧慎参与了他们的计划,那之后,就被萧瑾当了替罪羊。”顿了顿,接着道:“我想,正是因为你的样貌与你父亲有几分相似,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忌惮你。”
本以为萧离听到这些会情绪失控,可此时他却异常的平静,平静的让人有些害怕,就好像他和这件事无关。
“能确定吗。”萧离盯着那两株桃树,脸上无悲无喜。
“大抵是可以的,毕竟是在萧莫嘴里套的话,他还不至于连他自己都要骗。”
“呵!我一直以为我是外人,和箫家的其他人不一样,所以他们才对我冷眼相待,可到头来却告诉我,箫家的这一切原本就是我的,是他们抢走了这一切,让我委曲求全,受人冷眼这么多年!谋杀我父亲,逼死我母亲,现在连我也容不下了,也要除掉了!真是箫家的好家主!”
萧离的眼眸深处藏着火,隐在表面的平静之下。
“你干什么去!”白露猛的一把拉住萧离,让原本往院外冲的萧离一个趔趄。
他回头看着白露,掰开白露攥着他胳膊的手,冷笑一声:“呵!我干什么,我去将属于我的一切拿回来!这家主之位,他坐的够久了!”
挣开白露的萧离快步往门边冲,被进门的陆之寒撞个正着。
“拦住他!”白露在他身后大喊,快步追了上去。
陆之寒瞟了萧离身后的白露一眼,长臂一伸将他箍在了怀里。
“陆之寒!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本来压着火的萧离被陆之寒这么一拦,眼睛发红的瞪着他,极力的想挣脱他的控制。
陆之寒看这情况,一巴掌拍在了萧离的脑门上,:“你给我安静些,我有话说,很重要。”萧离暂时性的被陆之寒控制住了,微微消停了些,他这才转头看向白露,平时礼貌的笑容此刻却是怎么也做不出来,最后只得放弃。
“白姑娘,之前就听他不止一次的提起过你。”白露点头。
“陆公子,看你回来的急,是出什么事了吗?”白露知道现在的状况,也不再绕弯子。
陆之寒的脸色不太好看,本就深沉的眸子此刻又沉了几分。
“今天箫家来了一位客人,声称,自己知晓当年的内幕,特地跑出来揭露萧瑾的鬼把戏,让众人看看他本来的面目。”
听他说这话,不光白露傻了,连带之前怒火中烧的萧离也呆住不再动弹。白露前脚才刚告诉萧离这证据不足的真相,后脚就有了一个专门的证人送上门来。不知是刻意,还是巧合。
“走,先去看看!”白露率先冲出门去,其他两人紧跟其后。
三人来到议客厅的时候,萧瑾已经端坐在座位上喝着茶了,唐堔就坐在他旁边。离得不远处站着萧莫和箫家的一众长老。各个侧目而望,时不时低语两句。
第274章 知情者()
顺着他们的目光瞧去,一个普通的再普通的男人就那么站在那,十分的不打眼,一身有些陈旧的衣衫裹在身上,路人长相更是没有任何特点,他就那么站在那里,与周遭那些身着箫家家服,样貌姣好的弟子们,或箫家本家的公子们显得格格不入。
出乎意料的是唐翊也来了,就站在那堆人的另一边,和这边形成一道明显的分界线,他也在打量着那个男人。三人的出现打破了议客厅里的骚动,数双眼睛向着几人投过来,萧离看向唐翊,后者对他点点头。
安静站着的男人看到萧离的一瞬,立马拨开人群,挤到萧离面前,搓着手,仔细的看起来,他贴的很近,一边点头一边嘴里嘟囔着什么。
“像啊!太像了!”
萧离被他看的有点发毛,后撤着步子想躲远些,却被身后的众多弟子挡住了去路。他两手乱抓,抓住了一人的手臂,那人倾身过来,用另一条手臂将男人和萧离隔开了,萧离顿时松了一口气,鼻尖掠过的檀香才让他知晓,原来他抓的这人竟是陆之寒。
男人被隔开倒是也不恼,一双闪着光的眼睛紧紧的跟着萧离,:“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到小公子,我还以为,以为……您跟公子真的是太像了!若说是旁人的儿子,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哼!只看这一眼就说他是萧忱的儿子,你眼力真是好!我与我他相识相处这么多年,居然还不及你一个弟子,说出去,谁能信?”萧瑾翻了翻眼皮,用茶杯盖子撇了撇浮着的茶叶,慢条斯理的抿着茶。
萧瑾这态度不奇怪,若是随随便便出来的什么人说的话就能当真,那他这家主也不用当了。
男人显然也是听见了萧瑾的话,从萧离身上移开了视线,转而对着萧瑾,方才还闪着光的眸子此时灰暗一片,带着阴冷,仿佛刚刚的一幕只是众人的幻觉,根本没有发生过。
“箫家主,我姑且还称你一声箫家主,这世家不必旁门小户,子嗣众多,弟子众多,见不了几面的亲兄弟都不足为奇,更何况还是你与公子这种关系。说你们不相熟,也不为过。”
男人的话说的有些偏激,不过倒也是事实,一个家族再加上旁支和众多弟子,就算是想混个脸熟,都是一件困难的事。
萧瑾放下手里捧的茶,扫了一眼众人,开口道:“这也真是奇了,萧忱已经作古多年,萧离也长了这么大,若你真知情,为何这么多年不出现,偏偏今日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这里,说这么一通胡话。”
几个长老表示赞同,不住的点着头,:“是啊,之前这么多年一点动静都没有,若你真知道那就是知而不报,现在想起说了,肯定是怀着什么目的!”
连带着底下围着的一堆人,都开始小声的发表着自己的想法。
“哼!若是我知道小公子还活着,肯定一早就来揭穿你的真面目了,不然仅凭我一人,难堵悠悠众口,不但不会让你得到应有的下场,我自己还会落得个尸骨无存,当年好不容易活下来,还不至于傻到再次自投罗网。我活着,若是运气好,说不定公子还能沉冤得雪,若是我死了,公子的冤屈就真的再无人知晓了。”
第275章 众矢之的()
见男人说的倒也在理,一时间众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唐翊抱着手臂看着这两个人的针锋相对,脸上看不出有任何忧色。同侧的唐堔看向萧瑾的眼里,倒带上了那么一点讳莫如深。
“撇开这个问题不谈,也撇开你说的话不谈,单是你的身份,就很令人怀疑,若你根本就是萧离他们派来胡说八道,毁我清誉的,那刚才的那些话,就没有可考的必要了。”萧瑾不愧是做了这么多年家主的人,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嫌疑推了出去。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真以为就做的那么干净没有人知道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若真是如传闻的那般,箫家主宽宏仁慈,替弟手刃仇人,说的那般兄弟情深,不会连跟公子长的这般像的小公子都认不出来,既然如此,那为何如今坐这家主之位的人是你萧瑾,而不是小公子!”
此话一出引出一片哗然,陆之寒见状也不顾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事了,赶紧趁热打铁的说道,:“箫家主不但不把位置让出来,而且还三番五次的阻止阿离来箫家,避他如避蛇蝎,若真说这里头没点什么事儿,也没人能信吧!”
萧瑾终于是有些坐不住了,不住的向着萧莫的方向看去,萧莫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沉匿了半晌,看了半场戏的唐堔终于是开口了。
“箫家主,你若是再不解释解释,只怕这悠悠众口,压不下了啊,前两天有位朋友来此找我,顺道带给我一些闲话,说是路上经过的时候,听见谁说的梦话,当时觉得好玩,便停下来听了一会儿,说来也是巧了,好像和他们说的这些,有些相近,若是不介意,我倒是可以将这梦话拿出来说一说。”
萧莫的脑门子上冷汗直流,唐堔这话说的及隐晦,旁人不明所以,听不出什么来,只觉得莫名其妙,可萧莫却听得明白的很,唐堔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其实那天晚上他看见那信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等在醒过来了的时候,他却是自己躺在了床上。头天晚上见过的信纸也不见了踪影。萧莫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昨天晚上他肯定是着了道,也不知道让人问出了什么去。
担心萧瑾知道之后又会疑心个没完没了,加上最近这些事让他有些焦头烂额,萧莫便没有将此事告诉萧瑾,自己压了下来,不停了自己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个梦,是个梦罢了。
此时唐堔说出这样的话,多半就是告诉他,他们已经没有筹码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们都知道了。萧瑾也看出了萧莫的异样,却只当他是因为这些人着急所致,也就没有过多的理会他。转而继续和他们周旋。
“箫家主,可否容我说一句。”唐翊还是保持刚才抱着手臂的姿势,适时的打断了萧瑾的狡辩之语。
“唐二公子请讲!”
萧瑾知道唐翊最在乎的就是这件事,便故意如此说道。却不料,唐翊只是皱皱眉头,便作罢了。
第276章 百口莫辩()
“若是猜的不错的话,箫家主这么多年,一直在找一样东西吧,只不过找了这么久,却没有任何下落。”
萧瑾干笑几声,:“唐二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不过是找一件自己喜欢的小物件而已,不值一提,不过没想到,唐二公子如此关注我,连这等小事都能打听的到。”
“小物件?箫家主,据我所知,可不是什么小物件吧,你一直以来,找的那件东西,是箫家历代家主必须要佩戴的,代表家主身份,刻着家纹的指环,从你名不正言不顺继位的那一天起,就没有这枚指环,不过对于家主来说,也没人有那个胆子,敢去查你究竟有没有那枚指环。”
唐翊说到这儿,萧瑾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胡乱的转着,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手边的实木椅子也被他敲的‘咔咔’作响。
“不过你没有,可不代表别人没有,从我把萧离从哪里带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臭小子,把你脖子上的玉给我。”
唐翊侧过身子,对着不远处的萧离勾勾手指。他这动作的意味实在是太明显了,萧离听话的摘下了从小佩戴到大的玉佩,这是从他娘当年给他的布娃娃里发现的,当时怕被那些人发现,即使是知道了它的存在,也不敢拿出来佩戴,只能由它继续藏在那个布娃娃里,那些人知道这娃娃他从小就拿着,只当他是脑子有问题,所以也不会有人去动它。直到唐翊把他带出去之后,他才拿出来,挂在了脖子上。
刚摘下来的玉佩还带着他温热的体温,将玉佩交到唐翊手里,还没等他反映过来,耳边就响起了一声清脆的,玉佩与地面发出碰撞的声音。那枚他带了那么多年的玉佩,就这么在他面前,被唐翊摔的粉碎。
萧离抖着嘴唇,不知该怎么应对这变故,愣神的片刻,就见唐翊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