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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说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急于一时,等稳定稳定在处理也无碍。”
“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很疑惑,唐堔让人带回来不少金家和箫家的人,奇怪的是,这些人既不是长老,也不是家主嫡亲,来了之后整日里吃吃喝喝,什么也不干。若说是解救下来的人,为何不解救些重要之人,偏偏救他们,解释不通啊?”
“长老,此事,还用不用告知他?”
“嗯,你且说就是了,就算是有什么问题,他会自己判断的。”
两个人又嘁嘁喳喳的说着些什么,苏木拍了拍江琰的肩膀,点点头示意他都搞定了。江琰用眼神问他: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是去传个信,又不是让你去找姑娘!
苏木摇摇头,伸手入怀,摸出了那个巴掌大的小酒壶,递给了江琰,酒壶还是温热的。江琰一拳打在苏木身上,眉眼带笑,只是这一笑,眉毛上挂着的雪霜扑簌簌的往下掉,实在是很有喜感。
江琰拔开塞子,咕噜噜的灌了小半壶,这才觉得自己全身被冻成冰碴子的血,被这酒点着了一般,全身开始回暖起来。
等到屋里的两个人谈的差不多时候,唐郢才拉开门出去,只是才一开门,整个人就愣住了,傻在了当场,脚步挪不动分毫。
门外,连同唐堔在内,几乎刚才在议事的所有人,都整齐的站在门外,看着他们。
第297章 底牌()
“长老?真巧啊,我们出来透透气,居然也能在这碰到你。”江琰给唐堔撑着伞,习以为常的看着自家主上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唐郢,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人群中响起一道质问的声音。
“你们……这……这就是个误会,我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只不过闲来无事闲逛到此赏景,还是只不过吃饱了撑的没事做特意出来跟你这手下私会啊?”江琰见自家主上越说越离谱,忍不住戳了他一下。人家都在这正儿八经的抓包唐郢,他倒好,专门跑到这耍嘴皮子给人家看的么!
“长老,请吧!”
一行人带着唐郢回到了刚刚议事的地方,唐郢也收回了之前的惊慌失措,想来应该是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辞,他再怎么说也是唐家的长老,就算是一时之间会被唬住,也不会全都交代出来的,他这种人,就算是证据确凿也是要辩驳一番的,不利于他自己的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说说吧,怎么回事。虽然我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但还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比较有震慑力。”说完打了一个哈欠,应该是困了。“最好别磨蹭,快点说,夫人可还在房里等着呢,若你害我回去晚了挨夫人骂,我可饶不了你。”
一般来说家主的私事是不便拿出来放在众目睽睽之下说的,可偏偏唐堔就把这无关紧要的小事和唐郢放在一起,相提并论,让唐郢心里泛上了火,直往头顶上冒。
“家主,你可别忘了,过两天,是什么日子,今天可已经初五了,你可要小心着点。”唐郢有些投鼠忌器,不敢说什么过于威迫他的话,却又不甘心让他就此侮辱。
“不劳你费心,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我有什么好小心的。”唐堔不以为意。
“你以为她会给你?别做梦了,她恨你恨的要死,高兴还来不及呢!其他人,你就更不必指望了,只怕是自身都难保了,哪里会顾得上你!”
唐郢这话说的没错,他这位母亲从小就不待见他,若是他此番毒发没有药物压制,暴毙而亡的话,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唐翊,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替他这个刚继任没两天的家主,掌管整个唐家。那样不正是如她所愿吗?就算她手里有药,也不见得就会给他。
再说唐清远,从上次去云城之前就已经每况愈下,药石无医了。这次回来之后更是直接下不来床了,整日需要人在旁边伺候着,估计过不了多久,怕是连神志都会消磨掉。哪里还会顾的上管他的死活。
虽然唐堔心里清楚,也知道没有药的压制他会承受怎样非人的折磨,但他还是不愿为了自己的委曲求全,放虎归山。
“区区一点皮肉之苦罢了而已,能奈我何!长老还是不要担心我了,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现在你的处境,不必我在多说了吧。”
“皮肉之苦!呵~家主真是好耐力,唐郢佩服,佩服!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最好想明白些,有些事情,不是你一意孤行,就能解决的,不用信奉什么人定胜天,有的时候天命难违,就算你算计的再巧妙,还是抵不过命数。”
第298章 从严论处()
“那我偏要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们如愿,至于以后当如何,就和你没关系了,况且,你也等不到那一天!”唐堔走到唐郢身侧,凑在他的耳朵边上,说着这不大不小的一句话,刚好能让众人听得清楚。
“今日天色以晚,诸位也都乏了。此事既已有了着落,也不必急于这一时,该走的过程,还是要走一走的,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我不希望,以后在唐家还会看到这种事,别人家怎样我不管,也管不着,只是在唐家,我不允许!”
唐堔语气严肃不容置疑,眉宇间隐去那平日里的温润雅致,倒是自成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那唐郢该……该如何处理,还望家主定夺。”另一位长老识相的问着唐堔。
“连带所有和他关系密切的人,一同分开关押进雪阁,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江琰!这件事,你带人去办,不用劳烦长老和各位大人动手。”
话落,唐堔从江琰手里接过披风,推开门,扬长而去。
江琰唤来人将唐郢和他的心腹手下压下去后,在场的众人又心照不宣的多留了一会儿。
“你们说,家主这是什么意思,借此机会肃清唐家,若真是如此,只怕是在做的各位都不保啊!”
“要不是说呢,这事儿他都不让我们插手,一切都交给他的心腹去做,明显就是不信任我等啊!倘若刚才有人替那唐郢求情的话,我看,会被一起关押起来的,到时候,同样落得一个背叛家族的罪名,有谁会说一个不字?”
“而且,连审都没审,就把人给关到雪阁去了,这不死也得扒层皮啊,就算有命出来,即便是判作无罪,估计也活不多久了。”
一帮人说的正带劲,屋顶上传来一阵响动,吓了众人一跳,原本嘈嘈杂杂的屋子里一瞬间寂静无声,只剩下屋外逐渐大起来的呼呼风声,即便是隔着窗户,也把那些凉气儿都吹进了人心里,冷的发麻。
“喵~呜”一声猫叫混着风声传进来,给众人解了冻。
“唉~原来是野猫啊,我还以为……”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现在不比从前,到处耳目众多,说不定你前脚呛口水,人家后脚都会知道!”
众人听了这话,陆续闭上了嘴,不再多言。前前后后的出了屋子,冒着雪四散分开了。
视线往上,江城面无表情的坐在屋檐上,掸了掸落在衣襟上的雪,闪身隐如雪中了,仿佛他刚刚并不曾坐在那里。
唐堔回去的早些,雪下的还不是很大,即便如此,飞雪还是绕过他撑着的伞悄悄落到了他身上,给他雪青色的披风换了一个颜色,几乎成了素白色。白露一边盯着早就煮沸的新茶,一边等着唐堔回来。
窗子依旧开着,时不时有雪沫子飘进去,还不及看见,就成了一滴水汽,挂在了茶案和白露的头发上,消失不见了。
眼皮被茶壶漫上的热气熏得只往一处贴,须得费上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掀开一道小缝儿,只不过,这小缝儿维持不了一时半刻,就再次消弭不见了。
第299章 年关的打算()
唐堔看见白露的时候,她正闭着眼有节奏的点着头。就连他进屋的动静,都不曾把她弄醒。
“下着雪还开着窗子,不冷么?”唐堔没来的及脱下披风,脚步就不由自主的迈向了茶案。刚想伸手把开着的窗子关上,便被白露伸手拦住了,眯着眼睛看着唐堔。
“不冷,炭火烧的很足,反倒是有些闷,开着窗子也好,透透气。”
白露站起身,熟练的将唐堔身上的披风一扒,随手向着屏风扔过去,抖了一地的雪沫子,那披风堪堪挂在了屏风上,不至于掉下来。
没了那碍事的披风,白露一个前仰,压进了唐堔怀里,顺道双手环住了他的后腰。衣襟上还带着屋外的冷气,这一压之下,冰的白露彻底醒了过来,用这法子来醒神,立竿见影。
直到唐堔的前胸口被她呼吸打的发热,白露才把脑袋移开,拉着他到茶案旁坐下。将那煮了半天的新茶倒给了唐堔。
“赶紧喝杯热茶暖暖吧,真没想到,这里居然比云城还要冷,往年这个时候,云城还不会落雪呢。”
唐堔喝着茶,笑笑:“怎么,不喜欢?还是觉得,整日在这屋子里闷着,就算是出了屋子,面前还是屋子,不如那云城的街道热闹?不过也对,云城那里的繁华,是这边比不了的。”
白露摇摇头,轻叹:“只是觉得,这段时间,变故发生的太多了,突然安静下来,反倒是有些不适应了。而且,今年可是头一次和你一起过年,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唐堔眼睛里闪着微光,难得的犹豫了。在他的印象里,这就像一年里的随意一天一样,没什么特殊的含义,相比之下,反倒是每月初七毒发的日子,更让人印象深刻。而按照往年他的习惯,也不过就是将大家叫在一起,说几句不疼不痒的话,算是对着一年以来的态度。
今年白露在这里,反倒让唐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过这年,临近年关,除了初七的毒发要应对,唐郢也要尽快处理干净,否则就是真留着他‘过年’了。
“那,夫人可有什么想法?”唐堔盯着她看,将目光黏在了她身上。
“往常都是家里操办的,一家人凑在一起吃年夜饭,然后在守一个怎么也守不住的岁,伴随着第二天的锣鼓喧天和鞭炮声,到处去讨压岁钱,留着晚上买天灯放!”白露说的手舞足蹈,却倏地想起来,这里,这怕是应该都没有,不免又有些失落。
“嗯~一家人只怕是给你凑不齐,只有咱们两个人的话,又有些太过冷清了,不然,叫上江琰,江城他们一起,压岁钱的话,就由我代发,怎么样。天灯的话,交给苏木,他对于这些东西最是擅长!”
“既然唐公子都已经如此煞费苦心了,那顺道下厨烧几道菜,应该不是问题吧!”得了便宜还卖乖,白露大言不惭的一句话把唐堔打成了伙夫。虽说是君子远庖厨,可他们家唐公子,不但不讨厌,好像还很乐于给白露烧菜吃。
第300章 又生变故()
雪阁对唐家来说,算是对家族里离经叛道,背叛家族之人最大的惩戒,里面机关重重,里面关的多半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依照罪行的大小,规定关在里面的时间。一般来说,能撑过三天,还有命出来的,就算是命大之人了,剩下的大多半,都是直接送了命。
自从唐清远接手唐家之后,已经鲜少有人再被关进去了,就算是有,也只是关进去片刻,长长记性罢了。这次雪阁打开,还是头一次开了这么久,因为唐堔的命令,唐郢和他那些心腹手下们直到第二日晌午才被放出来。
此时还能活着喘气的,包括唐郢在内,只剩下了五个人,还能保住命的,不过只有三人。几人一身的狼狈,被从雪阁里拖了出来,将头天下了一地还未来的及打扫的雪地染上了一层暗红色,远远的就能瞧见,十分扎眼。他们被拖向了另一个方向。这一次,审问的场所换成了唐家的雁笙台。
两个将死欲死的手下被扔在一旁,苟延残喘的看着面前的被绑着的唐郢。唐堔坐在高高的看台上看着下面的一切,江琰,江城出乎意料的出现在了一处,各自立在了唐堔的左右。
唐郢抬眼瞥了一眼唐堔,向一旁吐了一口血。不甚在意的说道:
“唐堔,你以为,你集合这么多人,就能斗的赢他吗!你妄想!且不说上次你自己就差点死在他手里,就算是你能在他手底下活着,你又能撑的过多久。若真是有这个精力,还不如多干些正经事,为这些人的后路考虑考虑,省的跟着你去做这无谓的牺牲,白白送了命!”
唐堔坐在看台上俯视着他,没言语,只是吩咐一旁的江琰:
“念!”
“是!主上!罪臣唐郢,勾结外党,惑乱人心,为一己私欲,不顾大局,将家族置于水火而不顾!念,曾任唐家长老多年,特此教化,感之念之,望其改